“爺，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小氣。人家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你居然就當真了。果斷的沒有氣量，你這樣的格可是很不討子喜歡的。爺，你得多向裘公子學習學習，看人家今兒一個英雄救，立馬就有娘愿意以相許了。若不是因為林小姐剛剛過世，興許就了一段曠世佳話了。”俞欽說話毫無顧忌，連華易升都替他了把汗。

“言無忌，華兄，你就別擔心了，我是不會跟俞欽一般見識的。華兄你在屋里呆了那麼長時間，可有什麼頭緒沒有？你著我干嘛，我臉上有什麼不干凈的東西嗎？”裘源見華易升一直著自己，心里略微有些不舒服。

“沒什麼，只是覺得你若能就此方下，也不是什麼壞事。畢竟死者已矣，過分地緬懷已死之人，對于活著的人來說，沒有什麼比這更痛苦的了。如果你能遇上更好的人，就徹底忘掉林小姐吧。或許林小姐，也希你能忘記，開始自己新的生活。為兄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略微有些擔心你而已。你若好好的，那便是最好的。”華易升不慌不忙地解釋道。

俞欽興致滿滿，跑到華易升的邊，半跪在地上，興高采烈地說道：“爺，你聽我說呀。今天我和裘公子在街上游玩的時候，見到有一位姑娘被一個紈绔之弟調戲。裘公子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將那個紈绔子弟打得是落花流水，屁滾尿流地跑了，那場景，真一個壯觀！在場的人，也無一不為裘公子的行為好，好不威風！”

聽了俞欽的話，華易升的頭更疼了。這兩個人，就不能給他添點堵嗎？他們是不是打算以后都不再來長安了？到惹事生非，也不怕鬧出什麼事端來，到時候他可是不會替他們善后的，自己想辦法解決。林小姐的事還為告一段落，接下來的事，看來也不輕。果然是任重而道遠，日子還很長，道路還很艱難啊！不管多艱難，都得繼續走下去啊！

“華兄，我們是不是又做錯了什麼事，讓你如此不開心？若你還是因為鈴兒的事，那麼你放心，我不會一時沖去做什麼傻事的。我知道，鈴兒也一定不希我做傻事。會傷心難過的，我不想讓難過。哪怕是在九泉之下，我也希開心快樂。”裘源的話雖說的很漂亮，但是語氣里還是充滿了哀傷。

“你說呢，沒事干嘛在街上鬧事？你們也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萬一是什麼得罪不起的人，那可怎麼得了？現在林小姐的案子還沒破，你們就那麼急等著進大牢，讓我一個人在外面東奔西跑，來回奔波，也想不想我的小板能否得了！”華易升氣不打一來。

“爺，你怎麼了？是吃錯藥，還是喝錯酒了？火氣這麼大，不好不好。爺你也說過，氣大傷，今兒怎麼也不為自己的著想了？”俞欽的眼里滿是醉意。

“小欽，你是不是喝酒了？我不是說過嘛，你還是個孩子，沒事喝酒，最好是一輩子都不要喝酒，喝酒容易誤事。好了，夜已深了，都去休息吧。”華易升邊說邊攆兩人出去。

“俞欽，你家爺今天的行為舉止很反常，似乎有什麼心事在困擾著，他也不肯說出來，我就算想幫他解決問題，也無從手啊！。”被趕出來的裘源無不擔心地說道。

“裘公子，你完全犯不著為我家爺擔心。你與其擔心我家爺，還不如多為自己心。我家爺何許人也，隨便出去打聽打聽便知，那可是絕對不能招惹的狠角！天底下還會有什麼事能夠難倒他？好了，裘公子，天也不早了，你請回吧。若真有什麼急事，請明天一大早再過來，太晚了，怕是沒人招呼你。”俞欽打著呵欠，了個懶腰。

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隨從，華易升平日就是一副懶懶散散沒神的樣子，不就呵欠連天，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會躺下不了。現在連俞欽都有那方面的傾向了，裘源不由得為永和藥鋪的未來擔憂。關于俞欽不甚酒量這件事他算是記下了，以后再不敢邀他喝酒了。要是再有下次，估計華易升都能把他活吞下去了。

裘源出了客棧，左拐進了一個小巷子里就沒了蹤影。一個黑影從暗地里走出來，四張了一下，發現確實沒有任何人在，這才離開。待黑影走了之后，裘源從房頂跳了下來。打早就發現有人在跟蹤他，但沒想到居然一直呆在客棧外面沒走。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敵是友，會不會對華易升他們做什麼。是否跟他心上人的死有關？裘源很想跟蹤他，但是華易升有吩咐過不要沖，也不可輕舉妄。萬一自己的妄而壞了他的好事的話，他一定會讓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別看華易升表面上弱弱的，很好欺負的樣子，可若是真的有人膽大包天不自量力地想要欺負他，絕對會死的連渣渣都不剩下的。

華易升關上窗戶，裘源被人跟蹤的場景他看的是一清二楚。他問過游在周遭的諸鬼，沒一個能說出在暗地里跟蹤他們的究竟是什麼人，只知道他來的地方有金籠罩著，是它們這些亡者所不能靠近的地方。所以華易升大膽地猜測此人若不是皇帝派來的就是太后派來的，因為在整個長安城里，最貴不可言的地方也只有皇宮了。不管是哪個派來的，都不是什麼善類，也極有可能會隨時要了他們的命。

華易升想不通，不過就只是個尋常百姓家的兒被殺而已，犯得著如此大的陣仗嗎？還是說這里面還有什麼事是他所不知道的？哎呀，這樣可就非常不妙了。可是他現在委實困得慌，其他的事還是放在明天再說，晚幾個時辰知道也沒什麼大礙。

翌日天剛剛亮，就聽見門外吵的不行。華易升怒氣沖天地開了門，卻見到俞欽一張驚慌失措的臉，他家爺開了門，立刻撲了上去，驚魂未定地嚷道:“爺，不，不好了，出事了，出大事了。昨天那個被打的紈绔子弟找上門來了。而且，還帶了不人來。如今裘公子也不在，可怎麼得了啊！爺，怎麼辦呀！你倒是快點想想有沒有什麼解決的辦法？”

“關我什麼事，禍是你們二人闖的，我為什麼要替你們兩個善后？沒那個本事，就不要逞英雄。現在著急有什麼用，倒不如既來之則安之。”華易升無所謂地說道。

其實華易升早就查過了，昨兒他倆遇到的是云霄王爺。雖說這個云霄王爺是個花花公子，但也沒聽說是個記仇的主兒。今日那麼勞師眾地前來，想必是有其他的事。

“小欽，去下樓將為首的那位俊俏年郎請上來吧。莫要擔心，他不會將你怎麼樣的。我想他才不會為了昨晚那件事來興師問罪。那樣的話，也未免太沒有份地位了。別在那兒磨磨唧唧的，快去請！”對于俞欽的不愿，華易升發火了。

俞欽不明白自家爺為什麼非要請跟他們有過節的人，萬一談蹦了該怎麼辦？他和他家爺都不會武功，而會武功的那個人此時偏偏又不在。

俞欽不不愿地將云霄王爺帶上樓來，華易升坐在桌旁，也不準備行禮。云霄王爺從未見過有人敢對自己如此無禮，正要發怒。轉而一想，以為華易升不知道他的份，正所謂不知者不怪，若是當面斥責他，反倒顯得他這個王爺太斤斤計較了。

云霄王爺輕咳一聲，說道:“請恕我冒昧，敢問你就是傳說中的華易升華大夫嗎？在下乃當今圣上的弟弟李云霄，今日前來是有事相求，還華大夫可以施以援手。”

“王爺有什麼事但說無妨，診金隨王爺給。不過在下有一個條件，希王爺能夠答應。如果王爺覺得為難，也沒有關系，只是這件事事關在下的命，若有萬一，怕是不能完王爺所托，還請王爺不要怪罪。”華易升依舊坐在那兒一不，角滿滿的都是笑意。

俞欽從未見過自己的爺出過這種表，不過他家爺從不做白工，也不會在沒用的事上白費表。他就說為什麼他家爺非要請這人上來，是不懷好意的。果然不愧是他家爺，老狐貍一個，詐程度無人能敵。

云霄王爺聽了這話心里一驚，隨后想起了他是華刺史的弟弟，立刻就明白是什麼事那麼嚴重了。云霄王爺笑了笑:“華大夫不用為此事憂心，本王既然請你幫忙，自然是要保你和你的家人安全無虞，不然華大夫又怎能安心出診？”

“王爺真是個細心之人，哪個姑娘若是能得到王爺的青睞，那真是三生修來的福分。既然王爺全都已經準備穩妥了，那我們即可如何？我料想王爺此次前來，定是有急診需要我去，否則也不會鬧出這麼大靜來。”華易升顯得有些急不可耐地想要離開客棧。

“爺，不行呀！我們就這樣招呼不打一聲就走了，那裘公子到哪兒找我們？你就不怕他找不到我們以后，會一時沖做傻事了嗎？”俞欽扯了扯華易升的袖子，小聲說。

“小欽，你還是太了。你家裘公子早早地就來了，只不過是躲起來了而已。想必他聽到你這麼關心他，定是滿心歡喜的。”華易升回頭了眼柜。

“華兄果然非一般人也，竟然會知道我用藏匿在柜前面？！佩服佩服，不過你真的要去幫他嗎？他就是個花花大能干出什麼好事來？”裘源跳出來反對。

“怎麼又是你？你為什麼會出現在華大夫的房間？我說你這個人好生討厭，走哪兒都能遇見你，真是魂不散。昨天若不是你突然跑出來壞事，今兒我就犯不著興師眾地來請華大夫上門看病了。”云霄王爺見著裘源也是一肚子的火氣。

“兩位都請冷靜一下，我想二位之間一定是有什麼誤會。大家不妨把話說開，解開誤會。俗話說的好：冤家宜解不宜結，大家還是不要結仇的好！”華易升出來做和事佬。

那兩人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哪兒還聽得見華易升的話，直接起手來，房間里能砸的東西都被兩人砸的稀爛不說，只要是用得上手的東西都拿起來，俞欽矯健，沒有傷，華易升平日里就懶散慣了，一時不習慣，屢屢中招。

華易升不慌不忙地走出房門，就在走出房門的那一霎那，又一次不幸中彈，他強著怒火出門，不一會兒就一手拎著一個水壺進來，他了正打得熱火朝天的兩人，直接將水壺砸了過去。水壺不偏不倚，剛好砸中二人，里面的誰全部流了出來，二人瞬間變了落湯。

“兩位鬧夠了嗎？如果還沒有鬧夠，請接著鬧！我去把街上的人全都請過來看，看看這兩個人是如何的打鬧的。而且我還會向眾人說明，這兩人中一個是當朝的云霄王爺，一個是自視甚高的持劍俠客。我倒想看看，大家是怎麼看你們二人的這場鬧劇的！”華易升徹底發了。

兩人頓時都沒了脾氣，灰溜溜齊刷刷地站在了華易升的面前。事后云霄王爺才反應過來，自己明明是個王爺，何等尊貴，怎麼就被他管教了去？而且自己還那麼的聽話，長這麼大，他還是頭一次這麼聽一個人的話，這讓他甚是費解了許久，到最后也沒有找到原因。

“很好，早這樣不就好了，也不用弄現在這般模樣了。好了，你們現在給我講講，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何你們會如此不和？”華易升扶起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是這個紈绔之弟當眾調戲良家婦，我只是路見不平，出手相助而已。我并沒有做錯什麼事，是他沒事找事。為一個王爺那麼記仇，一直糾纏不休的。他簡直就是皇室的恥辱，整個皇家都要因他而蒙了。”裘源首先開口說話。

“什麼調戲良家婦了？你哪只眼睛瞧見本王當眾調戲良家婦了？你知道當時是個什麼況，你就說本王調戲良家婦了？你這樣胡說八道，小心本王撕爛你的。你知不知道，本王一世的英明就毀在你的手上了！”云霄王爺聽了裘源的話，更是火大。

“聽王爺這話，貌似這里面有著很大的誤會。我先請問王爺，昨天那位子究竟是何人？與王爺又是什麼關系？為何會在大街之上鬧這麼一出？想必王爺也為了這件事煩惱過一段時間吧？”華易升仔細觀察了王爺的面相。

“華大夫不愧是華大夫，有神醫風范，不像某些人，不問事事由，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是打一通，可結果呢？未必如你想的那般好，說不定還害人害己，甚至連累無辜的人。”云霄王爺白了裘源一眼，說話的語氣里也竟是些對他的諷刺。

“王爺，裘源他畢竟是我的友人，希您說話能盡量委婉些。就算他固然有錯，也是錯在不明事理上，本心是好的。若是沒有那麼好的本心，又如何會對落難的子施以援手，或許是到了些許的蒙蔽，加上他的偏聽偏信鑄了錯，但是有我在，應該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只請王爺前面帶路，我去替這位小姐診脈。”華易升主請纓。

“華大夫果真是個重義的漢子，本王實在是佩服。相比之下，某些人的所作所為，真的是讓本王不敢茍同。尤其是那裝傻充愣的功夫，著實讓人鄙夷不已。”云霄王爺還是不肯輕易饒過裘源，不過華易升已經盡力了，其他的就要靠他自己了。

裘源愣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明白其中的事來，驚呼道：“什麼，原來那位小姐跟你是有關系的？那昨日為何那般驚慌不已，還謊稱遭人調戲。如若不然，我也不會出手。敢事并非我想象的那般嗎？沒想到，從小就闖到四方的我居然被一個小丫頭給騙了，可惡！”

“你純屬活該，誰讓你不問清楚就出手了的？偏聽偏信的下場就是這樣，若是因為你的一時之舉害了那位姑娘的話，你的良心過意的去嗎？還愣著干嘛！趕把自己拾掇拾掇，隨我跟王爺走一遭！”華易升也忍不住想損他幾句，若不是看他被云霄王爺諷刺得夠慘，他哪兒會那麼容易放過他，早就損的他無完，淚流河了，今天算是網開一面了。

華易升坐在轎子里甚是舒服，王爺就是王爺，出手真的很大方。他在以前的縣城里給人看病還從來都未曾過坐轎子的待遇，不管是多麼的顯貴家庭，都是步行而去，連頭驢都沒得騎，更別提這轎子了。華易守還算是大方的，也不過就是坐的馬車，顛簸個半死，差點把自己的小命給搭進去了，太不劃算了，等到事過去了，一定要向華易守討一大筆錢，要不然他也太不劃算了。他是頂著多大的風險和力，在為他做事啊！華易升只希時間能過得再慢一些，好讓他慢慢坐轎子的幸福覺。

“到了，華大夫請下轎吧。”當華易升正在的時候，轎子停了下來，外面的轎夫挑起轎簾請他下轎，時間太短，來不及的華易升，心很是沉重，也不知道還要過多久才能再次此等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