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易升聳了聳肩，什麼都沒說，反正他們什麼都找不出來，就算找到那個木偶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一個木偶嘛！也說明不了什麼，還能拿這個治誰的罪嗎？再說，昨天那個木偶已經消耗完他輸的氣和，就算有人想從它上查也查不到什麼。

“那是當然的，我雖是王爺的姨母，自然是不能做出有悖王法的事。若是找不到那子，我甘愿罰。好了，現在你們給我進去搜，一間屋子一間屋子的搜，絕對不可以放過任何一間可疑的屋子。”李夫人一聲令下，帶來的那些下人們一窩蜂地涌了進去。

華易升秉承著看好戲的理念，紋不地站在那兒，手搭在站在旁邊的云霄王爺的肩膀上，在他耳邊輕聲說道：“云霄，你別張，沒事兒的。更何況，今天這場好戲，唱主角的是你的那個姨母。等他們搜完了，咱們再看看你那個姨母要怎麼收拾這個局面。”

“易升，我看到你換上男裝就不擔心了，只是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我表哥會突然發瘋了？易升，你昨天一直都在跟他眉來眼去的，該不會是你們昨晚做了事，使他收到了刺激，所以才會如此的吧？”云霄王爺往壞的方向想了。

華易升撇撇，滿不在乎的說：“我哪兒知道，昨兒跟裘源在外面把酒言歡，屋子里也沒人呀！難不，他在我的屋子里見著鬼了？！而且還是那些被他害死的的人的魂魄？所以才會導致他被嚇破膽了？哎喲喂，這可真是件不得了的事啊！”

云霄王爺滿頭黑線，要想從這家伙的里套出什麼實話來，貌似已經是不可能的了。他也只能自己暗中調查了，不過就算他再怎麼調查也不會有什麼結果的吧。畢竟這事是華易升做的，要想從中找出什麼破綻的話，幾乎是不可能的。

過了好一陣子，下人們陸陸續續地回稟說沒有找到任何可疑的人，李夫人不服氣，堅決要等所有的下人們都回來再說。又過了好一會兒，一個下人從華易升的房間里搜出了木偶。

李夫人得意地著華易升，像是在向他炫耀著自己的勝利，更何況這個東西是從華易升的房間里搜出來的，這更令李夫人得意不已。華易升并不以為然，這算不上什麼決定的證據，更不可能會被李夫人拿來說事兒，若是真有膽敢那樣做，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李夫人仔仔細細端詳著木偶，突然尖了一聲，與其說是像著什麼燙手的東西，更像是到什麼不該的東西，慌忙將木偶丟在地上。捂著臉，再也不愿多看地上的木偶一眼。這異常的舉，引起了華易升的注意。李夫人一定是認出來這個木偶長得像誰，只不過沒必要害怕這個樣子吧？不管怎麼說，華易升的母親都是的姐姐。

“李夫人，你不要吧？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木偶而已，您為何會有如此大的舉？這個木偶是我請人照著我娘親的模樣做的，為的是祭奠我早逝的母親。看夫人您的神，一定是認識我家娘親的。”華易升撿起地上的木偶，特意湊上前去給李夫人看。

李夫人連連后退幾步，驚恐萬分地說道：“你，你說什麼？這個人，，沒有死？而且，還生下了兩個孩子？！這不可能，這本就不可能？！我當初是親眼看見喝下毒酒的，怎麼會沒有死？怎麼會沒有死，這太不可能了。不可能，不可能。你在撒謊，你是騙我的對不對？華神醫，就算我方才有出言得罪你，但你也無需使這種手段來嚇唬我！”

“李夫人您好生奇怪，我為什麼要拿我的娘親來嚇唬您？您若是不信的話，大可以去問我家兄長華易守，他一定會十分肯定地告訴您，我并沒有說謊話的。再說，我貌似也沒有說謊的必要呀？”華易升故意裝出一副很無辜的樣子，以此來博得他人的信任。

“對，對哦，華刺史是你的兄長，我問他就可以了。你，把這個東西拿開，離我遠一點。還有，不要以為我會就此罷手。今天找不到，明天我還是回來找的。今天就先撤了。”李夫人心有余悸地離開了，看樣子，真的很害怕華易升的母親會來找報仇之類的。

這里面大有文章可做，華易升一下子就找到了李夫人的痛。高興之余，也好奇與為什麼。可是他不能驚擾自己母親的魂魄，若是被老爺子知道了，一定會親自跑過來興師問罪的。他可沒有那個閑時間去陪老爺子，他還有很多事要做。首當其沖的，就是那個尚存于世的李健李公子，他要去瞧瞧這位公子如今的生活狀況如何？腦子里天天有個他最深的蝶兒在，他是否也能到深深的意或者是悔不當初的恨意？

除此之外，他還要查出來李夫人跟他娘親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不過，從剛才李夫人的話里，多也能猜出點什麼。二十多年前，李夫人定是給他的母親下過毒，一直以來都以為自己的這個姐姐早就不在人世了。如今突然一個自稱是姐姐兒子的人出現，多多都會不了的吧？今夜恐怕就無法眠，腦子里到都是姐姐的影子吧？

“爺，接下來我們要做些什麼？我不認為你會就這麼輕易放過李公子和李夫人的。更何況，李夫人這次自曝其短了，爺你更不可能就此放手的。那我們到底是要乘勝追擊，還是靜觀其變？抑或者來個更加生猛點的？”俞欽太了解自己爺的脾氣和秉了。

因果循環，報應不爽，這報應不但應在了的上，連的兒子也到了牽連。不過，這也是他應得的。誰讓他害死那麼多的良家婦，欺騙了無數慕著他的小孩的。就算被們糾纏致死，那也是他平生作孽太多，咎由自取的。

“小欽，我說你這小子什麼時候學得做事這麼狠了呀？沒瞧見人家家里最近接二連三地到打擊了嗎？你好歹也讓人家緩一緩，就算你要乘勝追擊，至也不要做的那麼明顯好嗎？小心人家說你沒有毫憐憫之心啊！”華易升教訓俞欽做事要厚道。

“爺，在我面前，你就不能不假惺惺的嗎？你是什麼樣的人，別人不清楚我還不清楚？你就是那種恨不能在對方傷口上撒鹽的人，這次怎麼可能會變得那麼好心？爺，說吧，你這回又想做什麼不可告人的事。”俞欽才不會上他家爺的當。

“臭小鬼，你家爺在你眼里就是這麼的不堪呀？雖然我確實沒有想要放過李家人的念頭，但是也沒有你說的那麼狠毒。只是現在有一件事，我要去調查一下，等結果出來，再去找李夫人好好算算總賬。”華易升瞇起眼睛，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事。

“我明白了，爺你這是要去找大爺問清楚夫人的事嗎？剛才我也又聽到些，不過爺，你究竟從何而知夫人的樣貌的？家里就沒有夫人的畫像，每逢掃墓，老爺也從來都不讓你去。鎮上的鄉親們也甚有人見過夫人。畢竟咱們家是從外地搬過來，跟本地人也是近幾年才混得絡的。”俞欽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爺會那麼清楚從未見過的娘親的模樣。

“這個，你就不用多管了， 你爺有什麼神通，難道你還不清楚嗎？想要弄清楚什麼事，那還不是你家爺我一句話的事兒？好了，廢話不多說了，咱們趕去大理寺去找華易守。去晚，指不定他又去什麼鬼地方了，人家可是大忙人啊！”華易升拎起俞欽就往外沖。

云霄王爺著將自己忽略了的兩個人，嘆了口氣。他還要帶著下人們整理被李夫人搞的七八糟的王府。姨母也真是有夠大膽的，這事若是傳揚了出去，他皇兄是不會輕易放過的。就算他皇兄想放過，朝臣們也是不會同意的。畢竟一個子竟敢帶人氣焰囂張地闖進王府，還讓的下人們肆無忌憚地將王府前前后后都搜了個遍，并且誣陷王爺私藏子禍害家兒子！這種種件件都是損害了皇家面的，哪怕太后為求，也將是不能寬恕的。

“爺，我發現你今日氣不但好了很多，力氣也明顯比以往大了。是因為在長安吃得好睡得足，不用心生意，也不用擔心米糧問題，所以現在才會即便是用跑的，也能拎得我了嗎？以前別說拎著我了，就算放惡狼在后面追你咬你，讓你跑，你都是跑不的。爺，我們來長安真是來對了。”俞欽著拎著自己腳底生風的爺，心里一陣欣。

華易升什麼都沒說，他心里也覺得很是奇怪。他的那懶勁兒，自從進了王府之后就沒有了，變得比以前勤快多了，也不會不就想睡覺了。到底是什麼原因，華易升不知該從何查證，也不想查。有那閑工夫，還不如先查查他家的事吧。

由于上次守衛們都已經見過華易升了，所以這次也沒有通報就直接讓他們進去了。華易守見著突然闖進來的二人先是嚇了一跳，而后就漸漸平靜了下來。當他的目落到華易升的手上時，不由得又吃了一驚。這是什麼況？他那手無縛之力，懶得連走都不愿意走的人，今天不但自己跑來找他，還拎著俞欽一起來？這天是要下紅雨了嗎？

“華易守，我有事要問你。你先別急著驚訝，等我問過之后你再一起驚訝也不遲。李尚書家的夫人是不是我們娘親的同父異母的妹妹？別管我是怎麼知道的，你就先回答我是與不是？還有好多問題，別耽誤功夫。”華易升也不等華易守開口，搶先問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反正咱們的娘親早就不在了，也就所謂認不認親了。易升，能不能下次請你懂點禮儀？我好歹也是個刺史，如今又暫時在這大理寺兼職，你我聲哥哥，或者是我的位，你會死嗎？”華易守對于自己弟弟目無尊長這件事，還是很在意的。

“華易守你真磨嘰，直接說出答案你又不會死。照你的意思，也就是說李夫人確實是我們娘親同父異母的妹妹沒錯。可是，為什麼在二十多年前要向我們的娘親下毒？這其中到底有發生過什麼事，才會使得妹妹對自己的姐姐下毒手。你經常跟我提起我們的母親是多麼的溫婉賢淑，不可能主去招惹別人的。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李夫人自己找上門的。雖然我也聽聞李夫人為人歹毒狡詐，兇狠異常。可那時候還只是個孩子，到底是什麼原因，促使對自己的姐姐下如此的毒手？”華易升問個不停。

華易守只覺得頭暈眼花，耳朵邊響個不停。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對于自己弟弟的提問，自己若是不做任何回答的話，他定是不會罷休的。倒不如痛快地給他答案，也省的他再來麻煩自己。本來就有很多公務在，不想在額外增加一個大麻煩了。

“既然你那麼想知道，我也不妨告訴你。當初先皇選妃，名冊上面有我們的母親和太后姨母的名字，現在的李夫人并沒有呈報上冊。不曉得是不是因為庶出的份，所以外公才沒有將的名字報上去。著自己的兩個姐姐都將宮榮華富貴，的心里豈能平衡得了？當時，我們的母親已于父親私定了終，寧死不從外公的意思。于是，就抓住這個機會，趁著給我們的母親送飯菜的時候，特意送了一杯酒給母親。在的導下，母親喝了那杯毒酒，就在的眼前倒下了，外公不想家丑外揚，是將這件事了下去。最終，如愿以償地被送進了皇宮。太后姨母畢竟是跟母親一母同胞，不忍心他們兩個人有人連死都不能在一起，于是就將父親帶進府中，讓他將母親的尸帶走。父親的醫何等高超，你也是知道的。再說，母親本來就沒有喝太多毒酒，而且那毒酒的毒也不是很猛烈。若是換是砒霜，估計就沒有你我什麼事了。現在想想，當初李夫人也是多有念及姐們深，所以買的毒藥只是藥強，但并不猛，下毒的時候，藥量也放得比較。反正就是多種的因素糅合在一起，母親算是逃過一死，然后就跟著父親私奔了。再后來，就有了我和你，接著就去世了。易升，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華易守清清楚楚地將事的原委解釋給他聽。但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卻被他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了。華易升沒多想，也就沒問。

“原來如此，跟我預想的一個樣，沒有多達出。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告辭了，預祝你早日破案，早點升發財。”說完，華易升就帶著俞欽走出了大理寺。

“爺，你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早就猜出了事的真相，來找大爺也只是為了驗證你的假設而已？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你到還不如一個小鬼出來讓他去找一找知道詳的人，豈不是更加方面嗎？何必跑那麼遠的路，只是為了問大爺這麼一件事。爺，你買豬干嘛？王府里可不缺任何類的呀！你要是想吃豬，我到廚房給你做就完事兒了，何必自己買？”俞欽見華易升買豬，有點不能理解他的意思。

“小欽，我們暫時不回王府了。今兒要先去拜訪一個老人，這個人你也認識的，就是那個波斯小子。你不會這麼快就把他給往了吧？那可是個詐到骨髓里的波斯貓呀！我記得當初你很是不爽于我救他這件事上，為此還跟我嘔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氣。那個木偶就是他幫我做的，很致對不對？話說，我還沒有來得及好好謝他呢！當然，酬金我自然也是沒有付的。他開價那麼高，我哪兒付得起。只能等皇上的賞賜給了之后，我才能付給他。總之，小欽，這些豬你拿好。”華易升將買好的豬和豬骨頭都給了俞欽。

“爺，你做人很不地道耶！我還是個孩子，怎麼能讓我拿這麼重的東西？你如今好了，就應該再多加強鍛煉，免得長時間不鍛煉，又該變回老樣子了。爺，你等等我呀！”俞欽里雖然抱怨著，可也沒有讓他爺拿那麼重的東西。

華易升這次總算是可以明正大地行走于西市之中，著人來人往川流不息的人群，他也沒去湊那個熱鬧，靠邊走著，順便到西市最有名的胡餅店里買了幾個波斯人最吃的胡餅，然后就又拐進昨天的那條寂寥無人的小巷。俞欽總覺得這條小巷太過寂靜，恍若是不該存于這世上的，生怕半路殺出個妖怪來，那就太不合適了。

華易升使勁扣了扣門環，這個時候不論是這家的主人還是仆人，都是在睡懶覺中。主仆都是夜貓子類型的，晝伏夜出，昨兒算是個例外。現在這個時候若不使點勁，怕是吵不醒他們的。即便如此，華易升依舊在門口等了大約一刻鐘的時間，才有人慢慢吞吞地打開大門。

“誰呀，大清早的就來敲門？沒看見門口寫著今日歇業嗎？是不識字，還是怎麼樣啊？啊哈~等什麼時候開業了再來吧！”月石閉著眼睛，就趕華易升他們走。

“我當然看見了門口寫的字，可是我不是來買東西的。我今日來，不過是來拜訪一下昔日好友，順便來此蹭頓飯而已，至于這麼堅決的趕我走嗎？唉，我還以為自己在月石的心中是相當重要的，現在看來也不過爾爾。”華易升特意將豬骨頭在月石面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