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易升很快就將藥煎好了，王府不愧是王府，什麼珍貴的藥材庫房里都有，他找起來也毫不費力。他慢悠悠地將藥端到云霄王爺的房間，卻發現云霄王爺已經自己起床，正在索著要點什麼的樣子。華易升趕將藥碗放到桌上，三步并作兩步地走云霄王爺的面前。

“云霄，你這是在干什麼？有什麼事下人們去做就行了，生著病就不要隨便走了，來快回床上躺著。我說你好歹也是個王爺，這麼不顧份去點香真的沒問題嗎？我知道你生隨和，對下人們也是溫，但是在你生病這種關鍵時候，下人們怎麼著也該盡點心吧？若是哪一天我不在了，你該怎麼辦？”華易升扶著云霄王爺，同時也沒忘記說教。

“易升，我不礙事的。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不了的病。我若不是因為吐了，子骨也不會如此虛弱不堪，更不需要讓下人們來伺候。方才我都可以自己下床做事了，可能是因為氣不足的緣故，所以頭還有點暈。”云霄王爺乖乖地躺在床上，卻也不忘為自己辯解。

華易升懶得說他，板著臉將藥碗遞給云霄王爺。云霄王爺見華易升臉不好看，大氣也不敢出一聲，接過湯碗一飲而盡。這藥雖苦，但云霄王爺卻不敢有任何抱怨。

“云霄，你這點的是什麼香，好香啊！這個香味，我好像從來都沒有聞過呢？忘記告訴你了，我認識一個從西域來的波斯人，他可是調香高手，長安城外，只有他能調出最最上等的香料來。不過，這個小子奇怪得很，他調得香只是自己用，從來都不拿出來賣的。我在他那兒聞過不奇珍異香，可卻從來未曾聞過如此好聞的香料，這到底是什麼呀？”華易升湊近香爐聞了聞，這香確實有一種難以言喻地讓人為之著迷的香氣。

“哦，這個我也忘記是誰塞給我的了，反正好像是對我的病癥有好的。剛回來的時候，頭腦還不是很清楚，休息一會兒之后覺得清醒了很多，所以才想起要點香的。不過，這香的氣味真的讓人覺得舒服。”云霄王爺將自己裹得的，就連口鼻都被捂上了，他這樣真的能聞到香氣嗎？華易升看著云霄王爺奇怪的舉，心里覺得有些不安。

“云霄，你這點的是什麼香，好香啊！這個香味，我以前怎麼從來都沒有聞過？忘記告訴你了，我認識一個波斯人，他可是調香高手，有不人慕名前去向他討教調香的方法。我在他那兒聞過不奇珍異香，可卻從來未曾聞過如此好聞的香料，這到底是什麼呀？”華易升湊近香爐聞了聞，這香確實有一種難以言喻地讓人為之著迷的香氣。

“哦，這個我也忘記是誰塞給我的了，反正好像是對我的病癥有好的。剛回來的時候，頭腦還不是很清楚，休息一會兒之后覺得清醒了很多，所以才想起要點香的。不過，這香的氣味真的讓人覺得舒服。”云霄王爺將自己裹得的，就連口鼻都被捂上了，他這樣真的能聞到香氣嗎？華易升看著云霄王爺奇怪的舉，心里有些不安。

華易升剛想追問云霄王爺為何會如此奇怪之時，卻突然覺得頭暈目眩，兩眼一抹黑，就失去了知覺。云霄王爺捂住口鼻起來，將香料澆熄。沒想到胡姑姑的這個香料還管用的，華易升果然本迷暈了。現在可不是讓他嘆的時候，若不趕著點，等他醒了就糟糕了。

云霄王爺趕將華易升搬到床上去，他也上了床，用被子蒙住，心里在祈禱著他醒來之后不要責怪他。他要保住他，哪怕是用一些不正當的手段，他也要嘗試著做一次。就算日后華易升會怪他，他也不愿意放過任何一有可能救他的機會。

當華易升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赤躺在床上，懷里還抱著同樣沒有任何服遮攔的云霄王爺。華易升頓時有種想要自我了斷的念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來？昨晚自從暈過去之后，就再也沒有記憶了。華易升完全無法接眼前的這個現實，想要起來的時候，卻把云霄王爺給弄醒了。

“易升，你醒了嗎？天還這麼早，你就要起床了嗎？做大夫還真是件辛苦的事，怪不得你以前那麼慵懶，也是沒辦法的事。”云霄王爺輕輕著華易升的部，地說道。

華易升完全不了云霄王爺如此的，直接跳下床，迅速穿上服逃了出去。他本就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所以也不會承認自己對云霄王爺做了什麼。原本想著將后事安排好了再走的，看樣子他不得不提前離開了。這云霄王府對他來說，也不再是個安全的地方了。

華易升直接逃到了西市，也顧不上早市的人的異樣眼。在敲門未果的況下，他直截了當地選擇了翻墻進去。醉倒在房門外的月石被他嚇了一跳，還來不及緩過神來，就見華易升沖進了房里。他從未見過華易升如此的慌張，與昨天的表不一樣了。昨天那是六神無主，今兒完全就是被什麼事給嚇到了，驚慌失措的樣子，看上去還蠻好玩的。

“波斯小子，快起來，出大事件了。波斯小子，為什麼我每回來你都在睡覺，麻煩你不要天天這麼懶惰好嗎？”華易升一進門就開始嚷嚷著。波斯人被他擾了睡眠，心很是不好。可一見到他慌慌張張的模樣，卻又生不起氣來。普天之下，還有什麼事能讓明能干，狡猾多端的華大夫了方寸的？除了死之外，這位華大夫應該沒有任何事好怕的吧？

“華大夫，能不能請你不要三番四次地來我家擾我清夢啊？而且，你每天都挑白天時候來，晚上來你會死嗎？你明明知道我家的生意都是夜里最興隆，所以白天我一般都是在補覺的。還有一點，勞煩你下次進來的時候先敲門行嗎？就算不為我，也為一下月石好嗎？你看，月石都被你嚇得躲在門后面不敢進來了。”波斯人指著躲在門后的月石對華易升說道。

“我若是沒有什麼急事，怎麼可能連早飯都沒吃就火急火燎地跑來了。又怎麼會打擾你補覺？就是因為出了很大的事，所以我才急著來找你商量的。怎麼辦，我昨晚好像做了一件錯事，現在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應對了。”華易升神匆忙地說道。

波斯人不不慢地說道：“有什麼事就說吧，能幫你解決的，我自然會盡量幫你解決，如果是能力范圍之外的，那我就莫能助了。你也是知道的，我就是一個做著普通小買賣的生意人，沒有多大的膽子，也不敢做什麼太過張狂的事，一向都是老老實實，遵紀守法的。”

“我，我昨天不知道怎麼就上了云霄王爺的床了。昨晚我聞到云霄王爺點了一種奇特的香料，這種香料特別的香，有一種讓人為之癲狂的魅力，那種香氣是我以前從來都沒有聞過的，所以就沒忍住多聞了一會兒，之后就失去知覺，等今天我一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沒穿服就躺在了云霄王爺的床上，而他也和我一樣，并且我還抱著他。波斯小子，你說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雖然不怎麼喜歡人，可是也沒有喜歡男人的嗜好，為何昨天卻沒有把持住自己，做了那種有悖人倫的事來。”華易升迫切地想從波斯人里得到藉。

“你說你昨天聞到了一種奇特的香味，然后就失去了知覺？如果我沒推斷錯的話，應該是香料出了問題。你先等我一下，讓我查查到底是什麼香會產生這種奇異的效果。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那絕對是云霄王爺想要對你做有悖倫理的事，而并非是你想要對他做什麼。你一向都很理智，絕對不會做任何有悖常理的事。更何況，是在無知覺的況下，做出你本人并不喜歡的事來。”波斯人起去翻散落在床周圍的書籍。

“波斯小子，你就不能稍微地將你的房間整理一下嗎？這本就不能用臟差來形容了吧？了解你的人，知道這個是你的臥房，不了解你的人，本就會把這里當是堆放雜的房間。雖然我是很激你幫我，但實話還是不得不說的。”華易升的話里滿是嫌棄。

“華易升，你再繼續絮絮叨叨沒完沒了的對我進行說教的話，信不信我不幫你查了？你可是來這里求教的，這會子反倒數落起我的不是？你確定你是來這里求救的，而不是專門來找茬的嗎？啊，找到了，華易升你快來看。”波斯人招呼他過去。

華易升湊近一看，發現這本書上確實記載著有兩種香料會使人出現他所說的狀態：一種是迷魂香，功能類似于迷香，一旦聞到此香，哪怕只有一點點，都會暈過去。人被迷暈之后就會昏昏沉沉睡著，若沒有外力的強制介，一定會睡得很沉，而且時間也很久。在被迷暈的時間，任由人擺布而不能有任何的反抗之力；另一種作失魂香，聞過此香的人在一定時間會宛如丟了三魂七魄一般，有點像活死人的覺，期間若是被做了什麼，也不會反抗，因為本就沒有反抗的意識和念想。華易升到底是被哪種香料所迷，委實是想不清楚。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云霄王爺從胡姑姑那里拿的香料定是這兩種香料中間任意一種。

波斯人合上書，瞄了華易升一眼，然后風輕云淡地對他說：“華易升，華大夫，既然事已至此，你也就認栽吧。想來，那王爺是非常喜歡你的，若不然也不會在你即將死去之時還對你做那種事。或許他誤認為將你變他親近之人，就可以跟當今的皇上討價還價了。多麼稚且單純的想法，如果皇帝真的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隨意置你的話，他一定不會選擇殺了你。因為留著你，對他來說才是最有益的，難道不是嗎？”

“皇帝的心思，可不是你我二人在這隨便猜猜就能懂的。不過，云霄王爺的心思，我還是能猜到一些的。倘若真如你所說的那般，事到如今，我也只能認栽了。這個云霄王爺想法單純的還真像個孩子，這麼愚蠢的方法，也只有他能想的出來。可憐我守如玉二十年，竟在一夕之間被毀了。”華易升超級心疼自己的清白就這樣被云霄王爺給毀了。

“行了，一個大男人還談什麼守如玉，你就不會覺得惡心嗎？其實有一件事，我一直在思考該不該問你。不過，你一直都很直來直往的，我也沒必要藏著掖著的。華大夫，你就不覺得你上的這服不合嗎？很明顯是小了的，你難道一路走來，就沒有察覺出任何的異樣？”波斯人用扇子遮住臉，只出一雙狹長而狐的眼睛。

華易升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服，這才發現原來自己一不小心就穿了云霄王爺的服。這也不能怪他，那個時候他被嚇得驚魂未定，也沒細看就匆匆忙忙地穿上可以蔽的服趁著還沒有人察覺的時候，慌不擇路地逃到波斯人的住。這此期間，他哪兒有那個閑逸致去查看自己的服是否合，是否得呀！難怪他來的時候，西市的人個個都對他側目。

華易升此時已經不再慌，他對慢慢移準備靠近他的月石說道：“月石，你能否幫我從你家主人的柜里找一適合我穿的服。波斯小子，我向你借服，你可不要生氣。反正我倆的形高什麼的都差不多，穿你一件胡，你應該不會生氣的吧。”

“不生氣，區區一件服而已，我為什麼要生氣？胡我多得起，也不缺這一件兩件的。只是，我在你眼里竟是那麼小氣的一個人嗎？還有一句話，就是能否請你換了服之后趕給我滾回去？我還要繼續補覺，沒空陪你在這兒閑聊。”波斯人下了逐客令。

華易升點頭答應，月石拿來，波斯人無奈只能暫時先回避一下。雖然都是男子，但還是有必要回避一下的。波斯人站在臥房門外，眺著遠方，木偶基本上已經完了，就差華易升的淚和發。這些都是很好到手的東西，就算他開口直接要，華易升也會二話不說就給他的。不管怎麼說，他都是為了救他才會需要他的淚和發的。

“易升哥哥，你上的香味真好聞，是你說的那種香味的殘留嗎？不過，倒真的是好聞的。易升哥哥，雖然我沒有見過你里說的那個云霄王爺，但是我可以覺得出來，他對你是真心實意的。我不明白，你們人類的世界里，為什麼同一別的人就不能在一起？為什麼男人必須要娶人？若是不娶或著不嫁，就會引來眾多的非議。要是上了不該的人，就會到眾人的譴責？不明白，真的很難理解。”月石一邊伺候著華易升穿，一邊問他。

華易升聽了這話，覺得月石只不過是個小妖怪，懂得倒是不，他只得苦笑道：“月石，你問的問題都很尖銳，我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回答你才好。我唯一可以告訴你的是，人，總是會被一些倫理道德所束縛著。礙于倫理，礙于親，礙于權利，礙于地位，有太多太多的阻力，使得他們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不能嫁或者娶自己喜歡的人。這世上有太多的不能和無能為力，所以人的一生才不全都盡善盡，也正因為如此，人生才會多姿多彩，各有千秋。”

月石茫然地著他，他聽不懂他的話，太過深奧難懂了。比起他家主人喜歡拐彎抹角，猜謎語的說話方式，他還是更喜歡華易升這樣的。有時候，月石就在想。如果當初他早先遇到的不是波斯人而是眼前這位華大夫的話，他的命運是不是就不一樣了？

波斯人敲了敲房門，急不可耐地沖房里的人嚷道：“華大夫，您打算占用我的房間到什麼時候？不就是換件裳嗎？至于磨嘰這麼久嗎？月石，你到底是在給你家易升哥哥換服，還是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總之，你趕給我把門打開。困死了，我要睡覺。”

月石見自家主人開始著急了，趕忙去開了門。華易升整了整穿好了的胡，轉了幾圈，還蠻合適的。波斯人著華易升，突然覺得他穿什麼都合的。只是他一個中原人，穿上胡人的服，更像是個胡人，而不是什麼中原之人，好奇怪的覺。

“多謝你了，波斯小子。借的這服，我會在跟木偶換份的時候，帶過來還給你。今兒就不多打擾了，我這就告辭了。不過，在臨走之前，我還是想問一句，木偶何時才能做好？經過云霄王爺這麼一鬧，王府我怕也是呆不長久了。與其尷尬，倒不如讓木偶去頂了我，也能更好地與云霄王爺相下去。跟云霄王爺相好了，說不定就能多拖延一些時間，方便我安全逃出長安城。”華易升思慮再三，還是覺得先問問心里比較有底。

“差不多了，僅僅只差你的淚和發，這些是必須的。月石，你去收集一下華大夫的淚和發，我實在是困得不行，先睡了。”波斯人說完就躺下睡著了。

華易升無奈，只能自己手。他先是讓月石拿來皿，用來裝自己的淚，又起波斯人放在桌子上的雕刻刀隔斷自己的一縷頭發，仔細包好后給月石。又割破手腕，不過他割得很淺，只流了幾滴，華易升就趕上了藥，止了。只是這眼淚比較困難，華易升憋了很久才流了幾滴眼淚。弄完這些之后，華易升就麻溜兒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