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大人好純禽》第十九章 聽他說那過去的故事
郝帥眉弄眼的沖小倩笑道:“嫂子,老大真是關心你。”
小倩橫了他一眼,懶得搭腔。
廖醫生過來,仔細地為小倩和死神檢查傷口并治療之后,囑咐了注意事項就離開了。
郝帥也率著衛兵,押著羅杰離開。
病房里只剩下死神與小倩,兩人各自躺在病床上,各懷心事,難以睡。
“喂。”終究是小倩先扛不過這種沉默,開了口問死神,“那個羅杰,會怎麼理?”
死神雙手枕頭,著空白的天花板發呆。
就在小倩以為他不會開口的時候,他悠悠地開口了:
“這種叛國賊,除非他能立功,否則就是由軍事法庭理。當然,在他死之前,還是要把他里的東西都吐出來。”
“如果他不說呢?”
死神冷哼:“你說,像他那種人,會無無求嗎?”
“什麼意思?”
“既然他不是無無求,那就有弱點,有弱點,你覺得我們會找不出對付他的法子?”
電刑,催眠,供,脅迫,各種手段,只要能讓羅杰吐出他掌握的一切機,在所不惜。
這一點,小倩也是清楚的,輕輕嗯了一聲,就翻了個,背對著死神不再說話。
羅杰凝視著的背影,完的S型材,除了型小了點兒,其實,還是有人味的。
“人,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嗯?……并沒有啊……”小倩遲疑著回答。
盡管很想問問他,羅杰害死的那個“”,那個讓死神發狂的“”究竟是誰,可是轉念一想,自己有什麼立場去追問呢。
向來都信奉,在這涼薄的世間行走,每個人上都肩負著一段不為人知的。
那,可能是每個人不愿對他人提及的心事,而那傷痛,除了自己,無人能夠會。
既然是,哪有隨隨便便就開口詢問的道理。
可是……還是會很好奇啊。
像死神這樣冷漠而且桀驁不馴的男人,究竟會為怎樣的人心碎過呢?
一定是那種小家碧玉,而且溫俏的孩子吧。
反正,肯定不是自己這種假小子類型……
想到這,居然有點莫名其妙的鼻子酸。
小倩深吸一口氣,算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段白月,不必好奇,還是睡覺,睡覺吧。
“睡不著的話,想不想聽故事?”死神大腦放空,閑閑地問。
“什麼?”
小倩愣了一會兒,才反映過來,角漾開一抹笑意:“哦,好啊。”
“被羅杰害死的那個孩子,是一個很漂亮的姑娘,清雅。”
清雅,嗯,果然是連名字都很清秀的名字,想必人如其名吧,小倩默默地想著。
“是個非常善良、單純、開朗,熱生活的姑娘,喜歡逛街,喜歡吃甜食,喜歡玩一種做勁舞團的網絡游戲,還喜歡玩德瑪西亞,也會陪著我玩CS,會拉著我非要去看電影,給我穿那種時髦的男模特會穿的服……”
死神陷了回憶中,雙眼著空中某個點,仿佛正穿越時,臉上浮出一種淡淡的笑意。
那種溫的笑容,是小倩從來沒在他臉上看到過的笑容,不由看得呆了。
“我記得有一次,一起逛街的時候,我不知道做錯什麼惹生氣了,說,要狠狠懲罰我,要我給買一雙最貴的UGG的鞋子……
然后我帶去了商場,一雙又一雙的試穿,試穿了一個多小時也沒有喜歡的,怕我沒有耐心,最后草草穿了一雙紅的鞋子,是一雙有著流蘇的帶拉鏈的鞋子,拉了好幾次拉鏈沒拉上去,我就蹲下去幫拉拉鏈。
我一抬頭,就看見紅了臉,然后好久都不敢看我……”
死神沉默了一會兒,空氣陷一種溫的濃稠的甜之中。
“還有一次,我說好像胖了點兒,就氣哼哼的一個人走了,我笨笨舌的不知道怎麼安,只好跟在后走了很久。
后來一回頭,我以為要罵我,結果嘟囔著說累了,要抱抱,說完就掛在我上,跟樹袋熊似的……”
那可真是個非常可的姑娘啊,小倩在心里默默對比了一下自己,覺得如果自己是個男人,恐怕也會上那樣好的姑娘。
“到好吃的東西就雙眼放,尤其喜歡吃提拉米蘇,說提拉米蘇的甜不會膩味,可是又很喜歡喝很濃很濃的苦咖啡,這一點我一直也沒搞懂……
唱歌會跑調,哪怕被別人笑話五音不全,還是會堅持要唱完,只因為我常年都在部隊,一年中放假回去能陪伴的時間不足一個月,說要讓我記住的聲音。
如果打CS,非要和我選擇做對手,萬一輸了就耍賴,說我不肯讓,捂著眼睛裝哭,哈哈……”
死神發出一陣爽朗的大笑。
然后,病房又陷了長久的沉默之中。
有太多好的畫面,太多甜的回憶,太多了……
“尤其是把我不吃的香菜挑到的碗里,毫不猶豫地吃掉的時候,那時候我真是覺得,那個傻丫頭,怎麼能那麼可呢?”
死神喃喃自語:“那丫頭說,等我退伍了,一定要去我家,跪地向我爸媽祈求嫁給我。可是不知道,其實我爸媽早就看準了是我未來的兒媳婦。”
“如今回響起來,都是我不好,怪我沒有保護好。”
死神至今都不能原諒自己。
那是五年前,那次他剛從國外回來結束了一個任務,給自己放了一個月的假期。
假期的最后一天,清雅纏著要他陪著看電影,死神不不愿地陪看了深夜長的片。
清雅說,相的人一定要去電影院看一場深夜片,那才是應該做的事。
“因為你不能天天陪著我呀,所以我才要你在放假的時候,把你欠我的都補上,把普通會做的事,都要做一遍。”
在死神心中,清雅只是個小孩而已,但他不愿打破清雅那樣的執念,再說他也從來沒想過退伍,因此只是憐地刮了刮的鼻子,笑著說:“那作為普通,是不是要走路送你回去,就不開車了吧?”
清雅滿臉驚喜:“真的嗎?其實我早就這麼想了,只是怕你討厭走路。”
死神笑了笑,在部隊里習慣了每天負重15KG跑步十公里,又怎麼會討厭走路呢。
那天,他原本是要送清雅回大院里的,可是半路突然接到上級電話,又有任務了。
距離軍區大院只有五百米,前方就是哨兵,清雅很懂事地推他走:“你放心啦,這麼近我會自己走回家,你有事快去忙吧。”
死神經常在想,如果當時接到那個電話再晚幾分鐘,或者,自己堅持把送進院子里,就不會發生那件可怕的事了。
見他久久沒有說話,小倩最終忍不住問他:“后來,清雅發生了什麼事?”
直到剛才羅杰說出那句話,死神才終于醒悟過來。
原來,當時那個電話打的那麼及時,早就是被羅杰盯上了。
羅杰為副隊長,跟了自己十幾年,他很清楚死神的格,如果早一點打,離軍區大院太遠,死神肯定不會就此離開,就算離開,也會打電話給霍家,讓霍家派衛兵來接清雅。
就是因為離霍家不遠,死神才會放松警惕,匆匆離去。
“后來,有一天我接到一個電話,要出一個急任務,部隊派來的直升機就在附近等我,我把清雅送到家附近離開了。
等我出完了任務,接到父親的電話,才知道清雅那天晚上沒能回去,父親用了所有的力量,也沒能找回。
一直到一個星期之后,清雅的尸,才被人棄在霍家大院的門口。
“尸?”聽到這里,小倩心口一。
“嗯,尸。”
過了五年,再提起這件事,死神原以為自己已經淡忘了,可是口還是強烈地抖著,他這才知道,自己永遠無法原諒自己。
“我并沒有見到當時的樣子,不過,聽母親說,渾不著片縷,上沒有一不傷,鞭痕,吻痕,下則被嚴重凌辱過……”
死神閉上眼睛,嘆了一口氣:“軍醫說,的舌頭都被自己咬破多次,看來清雅試圖咬舌自盡過,但是那些人并沒有讓如愿。”
小倩聽得渾冷,無法想象那個孩兒死前,遭了怎樣可怕的凌辱。
“是羅杰干的?他怎麼能對一個孩兒下這麼狠毒的手?”
死神悶悶地說:“當時查到是被一群地流氓抓去了,霍家,也就是清雅的父母一直不相信這件事兒那麼簡單,五年來,他們從來沒放棄追查真相,但什麼也查不到。
今天,我才知道,原來這件事兒的幕后黑手是羅杰,羅杰既然籌備了那麼大一張網,自然不會輕易讓他們查到。”
霍家雖說在政壇上有可怕的震懾力,可是在軍中并沒有太大的系。
即便有,誰又能猜想到竟然是死神邊的人,這一點,就連死神自己過去也都忽略了。
“羅杰只是針對你,為什麼要對……”
“他大概是聽說,我要娶清雅,擔心我們兩家聯姻,我在軍中的力量會更大,怕自己永遠無法超越我吧……”
死神痛苦地閉上雙眼,羅杰這個蠢豬,他怎麼就沒想過,即便自己真和霍家聯姻,自己功躍上更高級別,難道不提攜自己的副隊長嗎?
自己雖然早就察覺到副隊長有異,卻從來沒想過他竟然會做這種事,廖子愷,你真是太自大了!
死神“轟”的一拳,狠狠砸在金屬床沿上,原本系著繃帶的手,霎時間鮮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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