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霸圖》第四章 聞香識

即將進年末,寒冷的冬天大家都窩在家中,許多的平民百姓都開始張燈結彩,富貴之家也不忘準備收拾府邸,除了員要例行上朝,商賈忙著做生意養家糊口,還有一仍然要按部就班的進行,那就是大唐最高的學府國子監,也稱之為太學,李躍在家中借著養病的理由在家中閑養了數月,但是馬上進年末的終考,也就是國子監的年考,一大早,雪舞云鶯就張羅著給李躍穿著帶,收拾書

然后在母親的千叮萬囑下,換了一服的李福陪著李躍騎著自己新坐騎,一起毫不起眼的烏黑的云中馬,雖然李福不懂為什麼公子要選擇這匹品質只能算中上的嗎,李躍也沒有給他解釋,因為這匹馬很像前世自己家中養過五年之久的老馬,后來家里做農活買了械,就把它賣給了拉煤窯的,當時李躍上學回家知道以后可是傷心了好久,因為一直都是自己親手照料它,所以有著很深的,所以再次看到這匹云中馬,就毫不猶豫的買下來了,倒也乖順,降服在李躍的下,李月一直相信馬是最有靈的,只有你真誠的對它,他也會把你當做最親近的人。

城東的大道前,另有李躍的三個結的好友在等著他,正是當日與他一同華山游獵的三位公子,其中一臉書生氣的公子,賀知章的兒子賀凌桓;倜儻,眉宇軒昂的公子,長安令韋堅的小兒子韋彥,最后一人錦玉服,正不群的公子,中書舍人的兒子裴風,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幾人的父親都是要職,并且關系非同一般,小的也就默契的喜歡結在一起。

韋彥與李躍并肩齊驅,勒著馬說道:“三弟,這次轉危為安,必有后福啊。”

賀凌桓誦道:“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山宮闕,今夕是何年。這首詩曲已經傳遍了長安,李家躍公子的名氣現在可是如雷貫耳,經歷一場大難,三弟的詩才也跟著上升了一個臺階,真是可喜可賀,就是李碩那群人最近看到我們三人都是避而不見,恐怕他再也不敢在三弟面前出那副囂張臉了。”

裴風出自世家,在大街上比較有正型,也忍不住的說道:“此曲被賀大家傳開以后,就連皇帝都忍不住要親自召見四弟,想要親聆聽那一曲清風霽月曲,咱們皇帝可是音律中的高手,興許一時技,就把四弟召進宮去,封個閑翰林待詔也說不定哩。”

這一席話引起三人哄堂大笑,大街上的早早起來擺攤的平民都忍不住側目,但看到是這四位,都是一副釋懷的模樣,李躍說道:“三位兄弟就不要嘲笑我了,只是夢中有,興許是周公看我經歷大難,給一點甜頭彌補一下。咱雖然一曲夢仙,但是翰林待詔哪有與三位好友一起把酒言歡來得痛快。”

就這樣嬉笑打趣,四人來到了國子監,雖然李月腦海里有前的經歷印象,但是自己還是頭一次來到此地,大門豎匾之上寫著亮堂堂的三個大字,國子監!在大門上還掛著兩道橫幅,寫著親友如相問,一片冰心在玉壺。韋彥知道李清不解,說道:“這是前幾日剛剛傳來的孟浩然新詩《芙蓉樓送辛漸》,寒雨連江夜吳,平明送客楚山孤,親友如相問,一片冰心在玉壺。”

“咱們這門前的詩作,已經是第十三次出現孟浩然的詩了,太原王氏出詩才,雖說王孟其名,但是王之渙,還有聲名鵲起的王維,都是詩中翹楚。”裴風不由得贊嘆道。

“四大公子來了”

說話間,門響起一道聲音。國子監的學生都將目轉了過來,這四大公子的名號也并非子虛烏有,尤其是四人不僅家庭背景顯赫,儀表堂堂,尤其是已經輟學在家的李家躍公子,不知道在年終考試他會在六藝中選擇哪一科。

李躍四人還沒走進門,旁邊也走來一個非常清秀的白面書生,韋彥先三人一步靠了過去,一陣虛寒問暖,天氣嚴寒,大家都穿著厚厚的棉,外面套著白凈的學士服,李躍好奇的看著韋彥與那位“公子”,無事獻殷勤,非即盜,很快李躍就看出了端倪,從這位書生打扮上,很明顯就是個人,因為這位俊俏的公子是沒有結的,原來還是個扮男裝混學堂的。再聯系韋彥的非常舉,一切也就呼之出了,李躍喜歡這個人,而且還知道其底細,混的很的樣子。憑借自己的記憶,此人李敬書。

裴風跟賀凌桓也湊了上去,打趣道:“李公子今日要考啊,相比都可以獲頭名。”

韋彥倒顯得略拘謹,說道:“詩書禮樂,敬書都是出類拔萃,任何一樣獲得前三甲的名次都沒有問題吧。”

如此明顯的恭維,任誰都聽得懂其中的意思,李敬書被他夸贊的有些臉紅,說道:“韋兄言重了,單論詩才樂曲,李家躍公子最近的作品我就自嘆不如。”只不過說話間連正眼都沒瞧過李躍一下,似乎很不待見李躍。

李躍也不想自找沒趣,自己好像之前見過這位扮男裝的白白凈凈的書生,至于細節早就被他忘記了,人最喜歡記仇了,恐怕自己在眼中的形象就是個喜歡賣弄才學紈绔子弟,五個人邊說邊走,引來周圍學子的窺探,準確的來說大家更多的目是放在李敬書與其他三個人上,在自己的上只是一掠而過,從這個細節上李躍算是認清了自己的過去的名聲肯定十分差勁,否則也不至于這樣不招人待見。

“國子祭酒班大人到。”

突然聽得外面一聲大喊,所有的學生紛紛起行禮,李躍細心大量,這位班祭酒是個以儒名家的大學士,一臉胡須吊在下,頗有仙風道骨的意思。李清這才意識到自己現在就相當于二十世紀的最高學府清華一樣,而這個祭酒大人就是教育部長般的大人。平日里很能看到他,也只有在這種年考的時候才能看到其真人現吧。

“大家都免禮吧,今日是國子監的年終考,六藝之中自行選擇其二,前三甲將有幸在上元節獲得陛下的宮中設宴款待,本擔任最終的考。”

國子監一共一百四十人,都是顯貴的人家的公子,選擇的過程其實很簡單,一共六種簽,分別代表了詩書禮樂六藝,每人兩種,大家很快就選擇好了自己有把握的科目,李躍選擇了詩樂兩藝,韋彥選擇了詩,賀凌桓選擇了詩書,裴風選擇了禮書,很巧的是哪位李敬書也選擇了詩樂。

然后再六學博士的帶領下,各自前往考核的地點,首先進行考核的詩辭,績不僅僅依據各個考生作詩的質量,更要看所需時間的長短,二十多個才子都落座之后,詩學博士才開始公布題目。說道:“此次的詩文的題目乃皇帝陛下欽定,就以邊塞打仗為題材,詩魁可獲得陛下欽點,將由梨園改變為曲目,他日表彰前三甲的宴會上奏樂。”這一席話引起了強烈的反應,眾人都是磨筆霍霍,好似在戰場殺敵博功名一般興趣高漲。

李躍先不著急,他不經意間看到自己右邊的木臺上的李敬書,也是一臉的鎮定,似乎很有把握,再看看其他人,要麼在苦苦思考自己的詩詞造句,要麼已經開始下筆了。稍作思考,李躍執筆落墨,一氣呵。只是他剛剛放下筆,就看到邊的李敬書已經先自己一步上去了,李躍是第二個。

詩學博士看了李敬書的詩,很滿意的稱贊道:“好詩,好詩,前三甲之名必得其一。”李敬書榮辱不驚,算是很平淡的接了這個稱贊,只有其他的學生一臉的羨慕嫉妒恨,當詩學博時看到李躍的詩,先是眼前一亮,接著又有些疑,再看到后面,大驚失。再看下面的提名,李躍兩個字醒目的出現在白紙上,口不擇言的說道:“李家躍公子,不錯不錯,看來這個月的時間并沒有荒廢功課,只是其中有些疑問還需要祭酒大人來評判。”

這個評價很耐人尋味,李敬書原本自信滿滿,此刻倒有些張了,對于績不過李躍心里有數,詩學博士的表變化也看在眼里,雖然不確定是否能獲得頭名,但是前三甲是鐵定能進的。接下來其他的學生也不斷的上自己的詩作,雖然也不乏得到較高的評價,但是遠不如李躍跟李敬書兩人的強烈。

考完了詩作,李躍拿著手中的考簽前往下一樂曲,雖然基本上一百四十人都是顯貴的才子,詩書禮樂無所不通,可是真正對于音律通者寥寥無幾,所有考樂曲的學生極,而李躍跟李敬書兩人很湊巧的撞在了一起,也許是驚異于李躍的詩詞能讓考盛贊,也許是驚訝于李躍這次竟然沒有呈口舌之快打趣自己,兩人相視默契的無言。只是李躍早都看出了扮男裝,就連李敬書的名字李躍都懷疑是代名。

當代天子喜歡音律這是唐朝人盡皆知的事,所以他對歌舞音律的機構人才的培養那也是不余力,而最出名的莫過于劍南春雷琴,最出的琴師便是董庭蘭,對于太學的樂曲人才培養也非常重視,在樂坊李躍就看到了很多名貴的樂都很齊全,他選擇的曲目便是古琴,一共有十三人選擇了樂曲考試,因為樂曲考試大家不能在一個考場中進行,所以都分為不同的區域,真正的主考只有一人,就是太學的祭酒班景倩,他也深知皇帝是此中大家,所以樂之三甲一定要慎之又慎,不敢有毫的馬虎。

選擇了一曲意境優的《春江花月夜》,李躍便在考示意下開始彈奏,無論是彈琴的手法跟需要遵從的細節,李躍都做的面面俱到,沒有瑕疵,而這一曲春江花月夜更是他前世最喜歡的琴藝,此刻彈來,了一份稚的生,更多了幾分深邃的

曲未變,卻已是人非,這種穿越者慨萬千的傷懷并不是別人能懂的,一曲畢,音仍在,蓋因未斷,所以意難去。班景倩惜字如金,只說了一句“還可以”,使李躍有些被雷到的覺。走出房舍,路過另一間竹舍,突然一曲纏綿悱惻的霸王別姬傳進耳朵里,頓然卻步,不被此曲所吸引,曲中既有力拔山兮氣蓋世的西楚霸王英雄末路的慨,又有對癡佳人虞姬的懷,還有一層更深的曲味,李躍細細聆聽,不得其果,進而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直到竹舍中走出一位袖翩翩的素面公子,正是李敬書,他仿佛也還沉浸在先前的霸王別姬中,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當意識面前的障礙已經來不及收步。

“啊。”

兩人撞了個正著,李敬書慌忙之下,失去了平衡,李躍也是下意識的出手去拉他,結果不言而喻,兩人都將在哪里,而李躍的雙手只能覺到綿綿的一團,再看李敬書,早已怒難忍,臉上紅彤彤的,眼中像是要噴出火來,李躍大驚,就要松手,不過終于恢復了理智,子微微一斜,躲過臉而過的那一掌,同時將懷中的李敬書扶正了子。

“登徒子!”

李敬書咬牙扔下一句話,踱著小步子飛快的消失在視野里,四周圍林靜悄悄,只是手上還有一特殊的余香,李躍釋然一笑,自言自語道:“香如薔薇,兔,還是個極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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