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霸圖》第五章 詩樂雙甲

約莫到了午時,六藝的比試才漸漸進尾聲,學生們都聚集在一起,議論紛紛,不外乎自己的發揮如何,誰得到了國子監祭酒的夸贊等等,李躍尋找不到韋彥等人蹤影,便不無聊來的走到國子監旁邊的孔廟前,獨站在雄偉鴻儒的雕像前,南面而坐,上披著王者才有資格穿著的冕服,儒家先明孔子,此時地位被唐玄宗尊為文宣王,不由得想到前世學校里總是掛著老,明孫,西哲們的畫像,但是當時卻沒有覺。東西兩面分別是十哲的畫像,李躍唯獨對其中的一副興趣,李躍也只認識一人,三國世大儒盧植。

李躍覺到人群中一個影走來,正是四弟賀凌桓,看他面燦爛帶著喜悅之,李躍說道:“四弟素有詩才,怎麼這麼晚才出來,必然是有佳作。”

賀凌桓謙虛的微笑,說道:“哪敢自稱佳作,倒是三哥的才思敏捷,第二個卷,不過前三甲之席小弟還是有機會爭一爭的。”

李躍會心的說道:“就知道三弟醞釀良久,豈會沒有佳作之稱,若得了三甲名頭,今晚給你在平康坊設宴洗塵。”

賀凌桓好像被中了命門一般,一下子被李躍調笑的啞口無言,臉上有期待,又有一些掛懷,似乎有一些難言之。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纏,賀凌桓問道:“三哥,你這次樂藝上彈奏的是哪曲啊,聽他們議論這次樂藝考核之中,有一曲《霸王別姬》最得祭酒大人贊賞,樂藝考核頭名非之莫屬。”

可惜李躍一臉淡然,并沒有賀凌桓預期的贊同或者回應,李躍似有所指的說道:“大哥韋彥對李敬書頗為親近,你說的《霸王別姬》就是出自他之手。”

賀凌桓一臉驚奇的著遠被簇擁著的李敬書,驚嘆道:“若果真如此,李敬書就可能是詩樂雙冠,這種事可是千古有,詩樂兩藝的競爭激烈,詩者第一最難,詩樂兩藝都是個中翹楚,恐怕李敬書藉此要名揚天下了。”

兩人打趣間,所有的學生都魚貫而出,韋彥跟裴風都是相貌偉岸,一下子從人群里認出來了,裴風看起來有些低沉,似乎對于前三甲沒有把握,倒是韋彥自信滿滿,四人閑聊了幾句,國子監祭酒班景倩就走了出來是,在他的后還跟著一個黃玉帶,帶著暖耳的宦,李躍好奇的看這個“太監”,長得白白凈凈,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好,與正常人最大的區別就是他也沒有結,不由得為這群人到悲哀,就這樣斷子絕孫了。

祭酒班景倩仍然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手中拿著一張薄卷,念到:“此次年考的最終績,詩文前三甲,第一名李敬書,第二名,賀凌桓,第三名,班景倩猶豫了一下繼續念道,李躍!”幾乎下意識的,所有人目都聚集到李躍上,就連韋彥裴風都如同看到鬼一樣盯著李躍,只有賀凌桓沒有任何的驚訝。

李躍聳了聳肩,不就是詩文第三名麼,很無賴的朝著遠的不經意間看向自己的李敬書出一個會心的笑意,突然李躍覺到好像被毒蛇盯上了一般,李躍敏銳的尋找,看到左右被一團學子呵護著的李碩,冷冷的回敬一眼,兩人一閃而過的鋒,并沒有逃過李敬書的察覺。

“樂曲第一名,李敬書,名曲《霸王別姬》,第二名李碩,第三名,李躍!”

下面一下子就炸開了鍋,議論紛紛,詩樂雙冠,對著李敬書投去各種羨慕嫉妒恨的表,還有一些阿諛奉承之輩對著李碩進行恭維,而不知不覺間,大家好像忽視了一點,李躍也是為詩樂三甲,不過都是屈居次席。

第一名,韋彥。第二名。。。。

書法第一名,裴風。,第二名,李碩。。。。。

理之中的是韋彥第一名,意料之外的是裴風書法第一名,當然只是裴風自己覺得意外,李躍他們可是很相信他能拿三甲名次,最意外的是李躍詩樂雙三甲,尤其是詩文第三名,這完全令韋彥他們無法相信,李躍肚子里有幾點墨水,過去他們清清楚楚,難道是逢兇化吉之后,連詩才都開了竅不。不管這些了,總之皆大歡喜的績,四人都志得意滿的前往平康坊開懷暢飲。

風柳繁華地,溫似故鄉。

旁邊鶯歌燕舞,坐著四個姿不一的,再看看周圍貴賓席跟普通席的一層二層滿了人,到都是歌舞升平,而在一層的最中間,有一落地圓臺區域,琴瑟蕭鼓,還有幾個稍有,曼妙的舞姬跳著長安很流行的胡舞跟唐舞,不斷地引來喝彩聲,一樓大多是出比較寒摻或者家境并不富裕的落魄子弟跟寒門,而二層大多都是穿亮麗綢緞的權貴富商,但是熱鬧不分貧賤,只是的規格待遇不同罷了。

“四弟,快來念念你所做的詩文,我心的很,倒想知道我們一向好玩重樂的三弟是如何力近百的學生拿到前三甲的。”韋彥半摟著懷中的陪,對李躍說道,同時還不忘將眼神看向旁邊的裴風。

裴風附和道:“兩個月前,三弟可是被人奚落的連一首艷詩都作不出來,你們沒看到今天李公子的表,都快僵了,哈哈,來,先干一杯,慶祝我們四兄弟都獲得了三甲的名次。恭喜三弟獲得詩樂雙三甲。”

一飲而盡,李躍坐在靠近二層的木欄的邊緣,被兩位哥哥打趣,也是榮辱不驚,推不得,說道:“不過是一首邊塞詩,四弟凌桓可是在我之上,既然大哥二哥想要知道,我便念出來又如何,四弟也一齊念來如何?”

“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西山百十州,請君暫上凌煙閣,若個書生萬戶侯!”

高歌落盡,周圍一陣陣側目,大唐詩風豪邁,大家在酒樓中即時創作也是常有的事,其中不乏像李白孟浩然這些佼佼者,早已名揚天下!

“好!三弟果然有志氣,我大唐男兒生于世,投筆從戎,報效國家戰場殺敵,破土封侯,快哉快哉!”韋彥大贊道,只有裴風若有所思,而賀凌桓言又止,猶豫的問道:“為何我記得夫子當時在讀三哥名字的時候猶豫不決呢?”

李躍心想,原詩本來是收取關山五十州,自己靈機應變,只好將此刻西北被蕃國占據的地方用西山百十州來替代,祭酒大人當然會郁悶了,只好打了一了啞謎說道:“可能祭酒大人對于我的詩才有所懷疑吧。”

姬在懷,頻頻的敬酒撒,雖然這里各種人打扮的花枝招展,格式黛,無論哪種口味的都有,不過李躍已經是這里的常客,對仿若進了兒國一般的高級會所,也沒有多大的驚奇了。杯籌錯間,突然一個穿著五彩蝴蝶綢緞的子款款的走來,在李躍邊停下來,面如花的詢問道:“這位可是李家躍公子,我家主人聽聞公子的《清風霽月曲》,十分仰慕公子曲藝才華,今天有幸聽到公子大駕臨,但覺蓬蓽生輝,恰逢公子的詩才經綸,膾炙人口,所以主人有一個請求,希公子不要拒絕。”

從這位侍的著裝來看就不是普通人,而且舉止得,與邊這些陪笑的有著很大的區別,面帶笑容,說出來的話更讓人如沐春風。

周圍的權貴富商都頻頻側目,關注這一桌的況,李躍還沒有回答,韋彥就已經搶先開口了,他離這位侍最近,頗有一點玩味的樣子,順著侍的腰肢就拽到座位上,子也是見慣了這種場面,很輕巧的順著韋彥的意思坐了下來,既沒有讓韋彥占到便宜,又不讓眾人覺得唐突。

“想要求我三弟,就請小娘子先自飲三杯吧,再聊不遲,當然,我三弟一向憐香惜玉,不如你們兩人杯之后,我替你求我三弟怎麼樣。”韋彥跟“李躍”是千金閣的老常客,對這位侍也有幾面之緣,倒是賀凌桓跟裴風來的較,李躍也是習慣了韋彥的這種調笑方式,舉起杯子,兩人一唱一和,意思不言而喻。

不慌不忙,終于明白主人叮囑自己的話“韋公子與李家躍公子,這兩位可都不是好應付的角,還好這位躍公子并非想象中的那般無賴。”風月之中,子對于喝酒已經是生活中的一部分,其中不乏海量者,捋起長袖,面對著李躍灼灼的眼神,彎著臂彎與李躍環繞戲飲三杯。

李躍知曉大唐民風開放,胡風很盛,子也很大膽,而風塵子對于這點事更是不在意,這杯酒在前世可都是拘束的,不過再想想就釋然了,在這千金閣中,陪笑陪酒本就是這些子的謀生的手段,雖然份高雅了一些,但終歸此閣之中,也擺不了賣笑這個本職。

喝了三杯酒的侍,面如桃花,容煥發,一時間桌旁的四個子相比之下沒了,爭相搔首賣弄,將子往上湊,賀凌桓不了懷中子的洶涌的兩團,慌間推開,引得另外三人哄堂大笑,都不覺得難堪,把賀凌桓弄了個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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