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霸圖》第十章 四小姐

過了兩日,一天,李躍聽到屋外一陣喧嘩,發現長孫厚帶著十多個家丁,五花大綁的帶進來三個人,蓬頭垢面的押到李躍面前,看得出來,他們在被抓后沒有得到好待遇,長孫厚等一眾李家的人都是磨掌霍霍,對這三個抓到的賊人咬牙切齒。

“厚山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外人呢,稍微意思意思就行了何必手呢。”李躍一邊說一邊走到這三個盜田賊邊,看了兩眼,并沒有想要懲罰他們的意思,就吩咐仆人將他們嚴加看管起來。

看到其他人都出去了,屋只剩下李躍跟長孫厚,他試探著問道:“清風不準備將他們送嗎?”

李躍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說道:“宰相府的下人,恐怕送到京兆尹也審不出什麼結果,最后只會不了了之,放心吧,想必此時這個消息已經送到李家四小姐那邊了,咱們只需要等著正主上門就可以了。”

長孫厚稍微思考便明白了其中的門道,這件事只能私了,否則鬧大了可能不僅地拿不回來,而且可能會引來煩。不贊道:“清風果然考慮周全!”

“命廚子準備好酒菜,若我所料不差,今晚恐怕李靜月就會登門要人。”

長孫厚正準備依言出去,忽然不解的回頭的問道:“清風為何確定一定是今晚呢。”

“所謂打狗也看主人,宰相府的千金恐怕不愿意讓自己的下人在別寄宿,這是面子。另一層意思嘛。”李躍故意賣了一個關子,說到一半看著長孫厚。

“里子里面,李靜月恐怕也不想這種事出去,再怎麼說對宰相府的名聲不好。”長孫厚順著李躍的話說道。

李躍給他一個默契的眼神,說道:“呵呵,人啊,頭發長了,自然見識就會短,越是藏不住子,哪怕武皇臨天下,也不過是心狠手辣而已,實則心狹隘,更勿論李靜月這種生慣養的大小姐,厚山且看好了晚上這出戲。”

過了黃昏,只聽得莊園外,一陣嘈雜的喧鬧,接著李躍就聽到一陣聲。“李清風,快點放了我的人。否則本小姐對你不客氣。”

果然如李躍所料,宰相府四小姐帶著一幫子惡狗般的家丁沖了進來,分明就是想不分青紅皂白的搶人,李躍走出來,看著眼前亮花花的人群,也不有些被逗樂了,只見李靜月穿著,氣勢洶洶的走在最前面,在后,將近三四十人,有一大半都是人,只有十幾個男丁,手拿著搟面棒,李躍心想道:“這姑是要打群架嘛,一看那些人的行頭跟架勢,明顯就是見慣了這種場面,看來李靜月平日里帶著這幫娘子軍沒欺負人。”

對方來勢洶洶,李躍不以為然的走上前,打量了一番傳說中宰相府四小姐,心中得出的結論是:“段不錯,就是脾氣了點。”這句話說出來,恐怕李靜月要被他氣死。

李躍迎著笑臉說道:“李家四小姐這是何意,天化日之下,強闖我李家莊園,不知令堂可否教過你國法家規啊。”

“哼,你放了我三個下人,我不說二話立刻就帶著人走。”李靜月的氣焰稍稍降了一些,仍然強裝著氣的說道。

“哦?什麼家丁,我何曾見到過你的家丁,四小姐不會是說今兒凌晨我抓到的三個盜田賊吧。”故作不知的問道,這句話倒是起了作用,只見李靜月支支吾吾,一下子被李躍問的無言以對,一時臉紅脖子,不過畢竟是宰相府刁蠻慣了的千金小姐,轉瞬就鎮定下來,狡辯道:“你有什麼證據說他們是盜田賊,他們不過是奉了我的命令,測量我的畝丈而已,怎麼在你眼中就了賊寇,不要口噴人。哼,李清風,不要以為你爹是刑部侍郎,你就可以口噴人。”

李躍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消失了,很不屑的譏諷道:“哼,不要以為你爹是中書令,你就可以無法無天,橫行霸道,誰他媽怕誰啊。老子還是皇親國戚呢。”這句話一出口,滿堂皆目瞪口呆,瞠目結舌,就連旁邊準備看公子如何表演的長孫厚也都驚呆了,而前面咄咄人的李靜月也像被雷到了一般,這哪是世家公子,分明就是一個破皮無賴才能說出口的話啊。一下子就不知道該怎麼應對了。

“咳咳。”

李躍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立刻賣了個關子,將剛才的尷尬給帶過去,對呆若木的長孫厚吩咐道:“去把四小姐的三個忠奴給帶上來,既然是誤會,就不必當真了。”

李靜月心里想道:“算你小子識相。”不過他很快就不這樣想了,只見李躍命那個去長安的馬夫家丁,大寶走上前,將一張紙遞到李靜月手中,定晴一看,四百三十二畝,李靜月也是聰明人,一下子就看懂了其中的意思,大家都是明白人,原來李躍也不是傻子,收起這張紙,沒有多說話,對方占著理字,而且自己也不愿意這件事被父親知道,雖然李林甫對兒們都很慣,但是一旦涉及到法律,很可能惹得父親不悅,也不愿意冒這個險,只能吞下這口氣。

李靜月臉上的表變化,全部落在李躍的眼中,他知道這事已經有譜了,回頭吩咐道:“李家四小姐大駕臨,我已經命人備好了酒宴,所謂遠親不如近鄰,以后咱們還要多多往,李福,你帶兩人陪四小姐的下人去一趟田地,幫四小姐去丈量天地。”

李靜月也回頭沒好氣的派了兩個下人,跟著李福出去了,這真是便宜沒占到,倒惹了一,這事傳出去,恐怕要被長安城那幾個小妮子嘲笑了,心中早把罵了幾十遍,誰敢跟你這混世魔王往。不過手不打小,對方都做了這種姿態,李靜月也不好拒絕,只是一臉不忿的說道:“好啊,但如所愿。”

原本張的氣氛就這樣拱手言和,李靜月的娘子軍不免有些失,沒機會大招拳腳了,看到這等景象,李躍不為李林甫汗“你兒這麼彪悍,你夫人知道麼?”

其他人各忙各的,走的走,散的散,客廳一桌子酒菜佳肴,李躍跟李靜月各坐兩頭,長孫厚立在李躍后,原本李躍是準備讓他座的,不過他向來忠厚,與人同席,自覺失禮,李躍也拿他沒轍。

李靜月心中有氣,全掛在臉上了,本就沒有筷子的意思,而李躍準備這桌酒席的意思,完全是為了等待李福丈地回來的消息,以防李靜月出爾反爾。

“這桌酒席就我們兩個人,何其乏味!”李靜月刁難的說道。

李躍滿面春風,玩心大發,存心想要這個刁蠻的四小姐,忍不住調笑道:“此言差矣,宰相府千金,貌如花,文人雅士,不知道多人撞破了頭皮想要這樣的機會呢?清風何其幸哉,怎麼會覺得乏味呢?”

“那你就不怕文人雅士嫉妒含恨,對你不利麼”李靜月譏諷道。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你未嫁,我未娶,有什麼可怕的。”李躍口而出,這麼直白骨的兒郎間的話,就連長孫厚都被嗆到了。而李靜月一向自認豪爽仗義,自比豪俠,倒還沒有那個人敢這樣,頓時心中一種兒家的莫名映到臉上,慌忙拿起銀墸夾菜掩飾自己心中的張。

畢竟是李家四小姐,沉默的氣氛持續了一陣,就又想到眼前的李清風今晚擺了自己一道,跟他鋒一直于下風,“我李靜月怎麼可以這樣就被這個混世魔王嚇到”一時膽由心生,起坐到李躍邊的座位上,如此近距離的與異,李靜月心中也是小鹿撞,只覺口砰砰的直跳。

如同牡丹花香的子幽香,傳了過來,只見李靜月滿斟一杯酒,罕見的溫如月,細致如水,眼睛中充滿著春水般稚的嫵,“請公子滿飲此杯!”

一瞬間變得這麼化,李躍一下子都有些不適應,說實話,李躍還是畢竟喜歡李靜月這種直來直去,雖然刁蠻任,卻很率真的個,生在宰相府,不喜歡玩弄謀權,已經著實不易了。痛快的喝了一杯。

“李家自高祖起,出隴右,名揚天下,我們不是遠親,卻乃同宗,清風覺得這杯是否該喝?”李靜月才氣知理,還真不是平時所表現的樣子,李躍不猶豫,痛飲。

“清風前段時間,大難不死,后福無邊,這杯是否該飲?”一狡黠從李靜月眼中閃過,而立余額也明白了,這小妮子原來是存心想要灌醉自己,李躍真恨自己,為什麼非要用這種大杯子呢,不過的言辭懇切,容不得推,痛飲。

“長安盛傳,李家躍公子才藝雙絕,國子監年考詩樂雙三甲,人生幸事,是否該飲此杯”李躍有些招架不住了,權當自己真是想錯了,李林甫的兒看來都或多或傳了他的基因,而李靜月雖然臉上溫真誠,眼中的得意卻是全部怎麼也藏不住,“敢本小姐,你這混世魔王好看”。勉強再喝一杯,這古代的酒雖然是水兌的,可是每一大杯都相當于半碗,連喝了四大杯,饒是李躍也扛不住。武松三碗不過崗,自己都喝了快三碗了。

一旁的長孫厚見勢不妙,知道公子著了李靜月得道,果然是寧得罪小人莫小看人,急忙上前勸說。“天已晚,四小姐也差不多該回府了,下人該等得著急了。”

李靜月正在興頭上,本不為所是宰相府四小姐,就算是哪個強盜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對不利,不理睬長孫厚,當李躍強忍著酒氣喝完第四杯,已經有了三分醉意,不等李躍放下杯子,就提前斟滿酒,說道:“靜月斗膽清風一句表哥,表哥之前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難道表哥對我有什麼想法不,這杯酒是否該喝呢?”這小妮子夠狠,跟本就沒給李躍反駁的時間,看著這滿滿的一杯酒,李躍只能忍著酒氣喝下去,只覺得一醉意上頭,原本昨晚就將近徹夜未眠,再加上最近一直籌劃將來,疲憊不堪。

眼前的李靜月落在眼中也是楚楚人,熾熱的目侵略的看著,李靜月有些害怕了,自覺有些玩過火了,這個時候如果李躍想對不利,那可真就是羊虎口,無法了,不過細想之下就又重新鎮定下來,自己在這里,下人們都是知道的,再說了旁邊還有長孫厚,終于吃了一顆定心丸。

“聽說李家躍公子琴藝超群,更是金屋藏一歌一舞羨煞旁人,不知靜月有沒有福氣一飽耳福呢?”李靜月這下子學乖了,只能用這招轉移注意力。當抬起頭時,卻錯愕的發現是自己想多了,因為李躍不知何時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難道自己就這麼沒有魅力,剛才還是一副瞇瞇的神,一眨眼就睡倒了,不知道其實李躍是從繃的神狀態下突然放松,所以才會這麼快醉倒。

懷著奇怪的心,李靜月打道回府,長孫厚特地派遣了幾個護院送他,在急忙回頭讓雪舞伺候李躍到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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