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人》第一章:死小孩
人走間路,鬼走司道。這個世界上有鬼沒鬼,爭論不一,不管你信不信,但是,我會用我親經歷來告訴你們,司,無常,鬼怪,這些老輩人口中用來嚇小孩的事,是真實存在的。
我的職業極其特殊,懂行的人稱我商人,不懂行的人我鬼商。
倘若司那邊需要桌椅板凳或者電腦電視空調奔馳寶馬的,有個頭疼腦熱的,有個別心愿未了出來報復社會的,無論私人還是方都可以委托我來幫忙代理,這就是我的工作。
說來也是機緣巧合,假如要不是小時候的一次水鬼事件,我也不會當上這淡的商人。
我姓吳,單名一個尺,恩,大家都我無恥。是爺爺在我四歲那年托一個老道士給我改的,我小時候生活在農村,無論老人還是年輕人都是非常迷信的,以至于我出門在外,人都喊我無恥。老道士說什麼,八字不齊,五行補不上,只能用尺來平衡,到現在我都想問問老道士是不是坑我爺爺。
我生于1985年,社會不安的一年,八歲之前我都是在農村生活,那個時候爺爺經常囑咐我別去后山的水庫玩,說那里死過小孩,不能去,去了就被水鬼抓進水里給淹死,所以我一直都是對那里到非常忌諱害怕的。
可是,到最后還是出事了,那天下午放學,我們班的二壯跟三拉著我去后山水庫游泳。我支支吾吾的小聲說道:那里有死小孩,爺爺不讓去,說會淹死的。
這二壯跟三便哈哈的嘲笑道:你爺爺嚇唬你的,膽子真小!前些天還聽你爺爺說你尿床呢!
我小臉一紅,便賭氣道:去就去,扎猛子!誰先出來誰請汽水!
一路小跑到水庫邊,我卻是猶豫了,水里黑的看不清,心里直發,遠幾只黑烏不時的呱呱上兩聲,我更害怕了,猶豫著要不要勸他們倆回去。
二壯跟三卻是早已完跳下水浮在水面喊著我下去,我還在看著平靜的水面猶豫要不要下去,只覺陣陣風刮過,冰冷刺骨,于此同時,四周樹上的鳥兒開始四散飛走,發出驚恐的聲,二壯三卻是似乎沒覺到這些異常,周圍靜的有些怪異。
而就在離二壯三不遠的地方,似是模糊的出現黑的影子緩緩向他們靠近,我開始察覺到了不對勁,于是對著水里玩的正開心的二壯三喊道:“二壯,三,你們倆上來吧,這里有些不對勁!你們后面有個影子!
二壯三卻是嘻嘻一笑,說了句膽小鬼,然后回頭看了一眼,只聽二壯喊了一聲:“是火頭!{我們這里一種很大的魚},喊完他們便扎了個深水猛子沖著那黑影快速的游去,我開始著急了,喊道:“別過去了,那玩意是死小孩,再把你們拉走了!
他們倆對我的話置若罔聞,周圍似乎更加冷了,我的心里撲通撲通直跳!站在岸邊焦急的等待著,可是我越看越不對勁,水中黑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消失了,而二壯跟三自從扎了個猛子潛水底,便沒有上來過。
我又朝著水里喊了兩聲,卻依然不見二壯跟三回應。我開始著急了,加上四周安靜異常,氣溫卻是不斷下降,我突然意識到,二壯跟三不會是真的像爺爺說的一樣,下去就被死小孩抓去了吧!
這都好幾分鐘了,我正準備親自下水去看看,卻聽見咕咚咕咚兩聲,二壯跟三竟然浮了上來,不再彈!
嚇得我一屁坐在地上,心想該不會是他們倆逗我玩呢?于是便隨手撿起一塊石子,力的朝著他們扔了過去,正好不偏不倚的砸到了三的腦袋上,我見他沒有任何反應,只是水面開始漸漸的變紅了,是!
都砸出了,三連反應都沒有!我心想完了,他們倆肯定是出事了。就在這個時候,水面開始咕咚咕咚的,翻滾起了水泡,不斷的向這我靠近,我嚇得打了個激靈,轉就跑。不時回頭看了一眼,只覺得像是看到了一個人影,浮在水面上一直盯著我!
我眼淚鼻涕一把掉了下來,哭著喊著跑回村里不停的大喊爺爺救命。
爺爺此時正在村里跟幾個老頭聊天,看到我哭著喊救命,急忙跑到我面前問我怎麼回事。
我哭著將二壯三的事跟爺爺講,爺爺當即面一沉,厲聲說道:跟你說了多次,不準去水庫!不準去水庫!你怎麼就是不聽呢?
我嚇的不敢說話,只是低聲哭著。旁邊的幾個老頭也是趕勸說道,先去水庫看看二壯跟三吧,晚了就沒命了!
爺爺只是低聲說道:沒用的,水庫那個水鬼是早些年張寡婦的孩子,趕去喊棺材鋪的吳老頭,晚了就真沒命了!
吳老頭是我們這兒的過的,聽說他以前就是專門給人算命抓鬼的,后來十年被批斗的不輕,幸虧積極配合認錯,才僥幸活了下來,不過從那以后,他的卻是落下了病,現在哪家哪戶要是有個什麼看不好的,找他就行了。
爺爺跟幾個老頭帶著我跑到水庫,水庫還是跟之前一樣,風平浪靜的,只有兩尸浮在上面。爺爺這時候急的一頭汗水,從河邊的船上拿了船槳,,爺爺拿著船槳想要上船去把二壯跟三的尸打撈上來,旁邊的幾個老頭也是找了東西來幫忙。
我嚇得只能在旁邊干看著,不多會,二壯跟三的的都過來了,爬到河邊就哭著喊著二壯跟三。
那時候我們這里年輕力壯的都出去打工了,所以我們村大多戶都只剩老年人。
看到二壯跟三的在河邊撕心裂肺的哭著,我眼淚又開始不停的下來,心里面老覺得是我害了他們。
我不覺間仿佛又看到了那個黑的影子,他正緩緩的向著爺爺靠近!我急忙對著爺爺喊道:“爺爺,那個黑的影子又出來了,就在那!”我指了指河邊。
看黑影子的樣子,是想把我爺爺也拉下水!
爺爺回頭看了我一眼,急忙扔下船槳跟其他幾個老頭退了回來。
爺爺輕聲問道:在哪?我又指了指河邊,就在爺爺剛才船槳到的地方。
爺爺站在水邊喊道:“張家娃兒,你委屈了,你把剛才那倆孩子送回來吧,回頭爺爺給你燒點服,你在水下會暖和點,放過他們吧!”
黑影子聽到爺爺的話,仿佛是生氣了一樣,水面咕咚咕咚冒著水泡,覺是滾燙滾燙的那種。
爺爺也是嚇了一跳,急忙退了回來。
這時候棺材鋪的吳老頭也趕了過來,他問了問怎麼回事,我把事又說了一遍,他皺了皺眉頭。
仿佛是能看到死小孩一樣,吳老頭徑直走向河邊,站在河岸對著黑影子說:收手吧,你已經害了不人了,你家的事你不應該報復別人,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水面的水泡翻得更猛烈,有些甚至濺到了岸邊,發出茲茲的響聲,冒著白煙。
吳老頭頓時臉一沉,從背后的包里取出一個小瓶,向水里灑進了一黑紅的,頓時死小孩變得面猙獰狠厲,水面也波翻騰的厲害,像是龍王爺在底下咆哮,它仿佛是被傷害到了。
后來我問爺爺那是什麼,爺爺告訴我那是黑狗,專門對付死小孩的。
隨后吳老頭開口道:你要是再不放人,別怪我不客氣!
看著那黑的影子,吳老頭還想說什麼,只能作罷。
二壯跟三的哭的更兇了,爺爺面也不好看。一時間氣氛就這樣僵持著。最后,還是有人找來了長竹竿,將二壯跟三的尸撈了過來,這才解決了問題。
我看到二壯跟三的樣子,不嚇得都了,他們的臉已經被水泡的發白,雙眼睜得溜圓,張的很大,仿佛看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我看著很害怕,躲到了爺爺的后面。
吳老頭上前檢查了下,嘆了口氣道:“沒救了,魂被水鬼拉走了,準備后事吧。”說罷,轉就回去了。
趕到這里的人越來越多,爺爺安排下村里僅剩的幾個年輕人把二壯跟三抬回了村。
離開水庫的時候,我恐懼的轉臉看看水面,像是二壯跟三就在水面上怨恨的盯著我,眼睛皮都是藍的,仿佛是在怪我沒有救他們。
我再也承不住了,雙眼一閉就昏了過去。
恍惚間,我看到二壯三面猙獰的向我大吼:為什麼不救我們!我哭著喊道,我救了!我真的救了!可是你們不聽,非要下水!你們放過我吧!
二壯三卻是不聽我解釋,著兩只手就抓我的脖子,我害怕極了,不停的喊著爺爺。
等我醒來的時候爺爺正在報著我,滿臉關切,看見爺爺我安心多了,但還是不停的哭著。
爺爺問我怎麼了,我把夢里的事跟爺爺說了,爺爺卻是一拍大!恨恨的喊道:壞了!這倆崽子是想拉我孫子作伴啊!
我又扯了扯爺爺的服,說我脖子疼,頭也暈。爺爺一看,我脖子前后像是兩個手印。而且好像是發燒了。
爺爺這時候也是慌了神,立馬抱著我出門去棺材鋪找吳老頭。
出了門我才知道這時候已經是大半夜了,爺爺抱著我,一路顛簸,我卻是又睡著了,夢里又是夢見二壯跟三向我索命,再次醒來,已經到了吳老頭家。
吳老頭正跟爺爺商量著什麼,迷迷糊糊的好像是聽道吳老頭沒辦法解決這事,要進城去請先生,這進城一來一回就要一天一夜,怕是我熬不過一天一夜。
爺爺這次是真嚇壞了,但吳老頭說,他在這里看著應該能對付一下,但是要爺爺連夜趕進城,去道觀請先生。
爺爺看到我醒了,來到我邊道:娃子,你在吳爺爺家待著,爺爺進趟城,等爺爺回來了,你的病就好了。
我點了點頭,怕爺爺擔心并沒有說什麼。爺爺只是重重的嘆了口氣向吳老頭道:老吳,那麻煩你了,我去去就回。
吳老頭擺了擺手示意爺爺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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