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門口響起敲門聲，蔣遠琛沉默了片刻，發現門外的人沒有停止的意思，只能拖著倦怠的起來。剛剛打開一條門，韓卓就出手把住門口，探了大半邊子進來，嬉皮笑臉的舉著手中兩瓶紅酒，說：“我心疼你自己像是孤寡老人，就帶著酒來問你！不用太激我，拋棄了那邊的燈紅酒綠的生活，我也蠻可惜的！”

“你能出去麼……”蔣遠琛覺到頭痛，韓卓卻也已經進來，一屁坐在沙發上。

韓卓著腳，從鞋柜里拎出一雙拖鞋，走到廚房練的拿出兩個紅酒杯，從冰箱里面翻找出兩袋瀕臨過期的芝士片，像是有些嫌棄的說：“差強人意，不過也可以將就！”蔣遠琛始終沒有說話，沉著一張臉，“顧怡去老家找麻煩了？”韓卓明知故問的說，蔣遠琛卻納悶的盯著他，問：“你怎麼知道？”

“我在夜店的時候，聽說顧怡今天好像是推掉了所有的約會，還去超市走了一圈。怎麼想，也不會是賢妻良母的想要自己在家里煮飯，到這里肯定會吃閉門羹，那就只有一個地方是敞開大門歡迎的，你的老家！”韓卓打了個響指，為了充分展示自己是有多麼聰明。

韓卓看著蔣遠琛那張沉的臉，嘆口氣，咕咚咚先喝了一大口，覺到酒順著嚨流淌到胃里的覺。

“你說，你們兩個也是冤家。當初的死去活來，恨不得要學習瓊瑤阿姨的文章里面那些私奔的戲碼，尋死覓活，結果老爺子拼死反對。現在呢？老爺子倒是同意，你們兩個卻看見就掐，恨不得要對方直接消失似的。”韓卓碎碎念道的說著，“難道真的是傳說中的那句，破鏡難重圓麼？我看你，跟顧怡分手之后，也沒有什麼固定的朋友，不如就從了吧。如果是抹不開臉面，我可以去當說客，從中撮合啊！”

韓卓半認真，半玩笑的說著，也是想要試探蔣遠琛的態度。

作為摯友多年，蔣遠琛分手后的變化，韓卓看的最為明顯。

蔣家的二兒子，蔣遠琛的生活始終是不知道窮為何，更不知道什麼是夢想，他聰明，但對未來沒有任何規劃。蔣遠琛曾經最大的夢想就是和顧怡家，在國的山莊里養一條金犬，陪著孩子打鬧玩耍，在院子里種上花兒。居家型男人，他無疑是代言人的程度。

可自從分手，蔣家出現那個變故，蔣遠琛就像是胎換骨的變了一個人。

掌控公司，冷無，充滿著商人的，對任何事都算計到極致，吹求疵般。韓卓甚至是以為自己的朋友某天睡覺的時候，被外星人帶走，換了一個替代品。表面上裝作多麼若無其事，心就有多麼的在乎當年的那些事給他的打擊。韓卓也是用科打諢的方式，去緩解蔣遠琛攥牛角尖的想法。

“叮咚，叮咚……”

正在兩個男人，穿著拖鞋，五分，西服襯衫坐在沙發上討論嚴肅問題的時候，門鈴忽然響起。

“怎麼？你這個家里，竟然還會有人按門鈴？是外賣嗎？還是某些小卡片上面的人？我是不是打擾你的好事了？”韓卓挑著眉，向門口走去，十分八卦的打開門，在看到門外站著的人后，也是頓時愣住了，結結的吞了口水，問：“你怎麼在這兒？”

羅翹見到韓卓，也是輕咳兩聲，臉瞬間漲得通紅，手里剛剛熨好的外套，往背后了。

這樣細微的作，韓卓卻更加敏銳的發現，趕將門打開，大聲說：“快進來，快進來！老大，這種事，你應該跟我說的，在晚宴的時候，我不是有些唐突了麼！嫂子！”韓卓這個人，最大的優點也是缺點，能夠瞬間讓氣氛熱起來，同時也能夠讓人想要找個地鉆進去。說是幽默，也有可能是碎。

“你來，有事麼？”

蔣遠琛沒有想到羅翹會在深夜前來，他的目落在墻壁的時鐘上，已經凌晨十二點半，怎麼看都是曖·昧的時段。

羅翹咬著，出一抹干笑說：“我是來還給你服的，想著明天早上，可能你會想要穿這件服……”羅翹支支吾吾的說著，被剛剛韓卓的那一聲“大嫂”給弄得不知道該如何才好。“那我放在這兒，你們繼續聊。”羅翹轉，更是故意用手在上拍了拍，裝出打哈欠的模樣，匆匆關上門離開。

“老大，這怎麼回事啊？”

韓卓跑到門口，對著門口的顯示屏確認過羅翹已經回去后，眉弄眼的坐在蔣遠琛邊，“那間房，我可是央求了將近半年，你都沒有同意讓我住進去啊！別說什麼可憐，或者是員工福利那些騙鬼的話，我也算是你的元老員工，怎麼不見對我有點兒特殊的福利待遇？”

“沒有地方住。”

蔣遠琛簡單的回答，韓卓卻扁著，發出了一些刺耳又刻意挑釁的聲音，“羅翹住豪華酒店套間，還是住在地下室，或者是地下通道里面，都跟你沒有什麼關系吧？我記得蔣總最喜歡的一句話是，我為什麼要同你？世界上有那麼多貧困掙扎，時時刻刻在猶豫是否要活下去的人，為什麼我要為你付出？”

人人都不是上帝，更不能夠一人之力就拯救蒼生。

所以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這算是蔣遠琛的人生名言。

至于隔壁的那個房間，整層樓都是蔣遠琛的私人產業，原本是要將兩個房間打通，改平層，卻因為當時和顧怡分手，遲遲沒有工。偶爾也會變韓卓開會的客房，但從來沒有人長期居住過，“老大，我是認真的問你，你對羅翹揣著的是什麼樣的心思？是玩玩，還是新鮮，還是……認真的？”

“認真的？”蔣遠琛聽見韓卓故意低的那兩個字，放在邊反復琢磨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