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件說不清道不明的事，它不像是固態的件能夠握住，更不像是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就不值得去思考。它像是空氣，只要人活著，就必須要經歷，但是卻又總結不出什麼規律。蔣遠琛曾經有過一段時期，剛剛跟顧怡分手，家里的變故讓他整個人都變得抑郁，甚至是出現偏激的格。

跟隨韓卓去各大夜店，坐在包間里，看著鐳燈頻閃，眼睛都有些適應不過來的程度。

震耳聾的音樂，以及那些投懷送抱的人，蔣遠琛曾經想過放縱，花花公子，浪場，畢竟他有這樣的資本。但是，每次聞到那些人上刺鼻的香水味，看到們眼底的貪婪，蔣遠琛都會退，會想，難道這輩子就不能夠遇到一個單純的人，兩個人在一起只不過是因為喜歡對方麼？

“我只是覺得，羅翹是有天賦的，我看過以前的設計作品，不應該被喬嘯林那樣的男人給毀了一生。”

蔣遠琛想了想，算是認真的回答。韓卓像是想起什麼，歪頭研究了一會兒，翻看著手機，噼里啪啦的打了幾個字在搜索網頁，果然看到羅翹的照片，說：“是我們學妹吧？”

“嗯。”蔣遠琛眉頭一跳，點點頭。

韓卓擺弄著自己的手指，低著頭，半天才盯著對面坐著一本正經的男人，問：“這一切不是偶然吧？”

“你這個老謀深算的狐貍！是不是故意這樣做的？對人家羅翹早就有企圖心了！”韓卓湊夠去，嬉皮笑臉的說著。蔣遠琛卻用手推開他靠近的臉，起朝臥室里走去，頭也不回的說：“你如果想要留宿，就在沙發上，別吵我。”

老謀深算麼？蔣遠琛回到臥室，躺在chuang上，打開chuang頭柜的屜，從里面拿出一張大學時期的合影。

這是某次聯合展會結束后，各部門的負責人在一起拍攝的照片。站在最中間的是蔣遠琛和羅翹兩個人，彼此臉上都有著幾分稚，發型也跟殺馬特沒有區別。蔣遠琛是學生會主席，而羅翹是當時設計部的負責人，設計的漢服，在整個展會上最歡迎，甚至是被很多來拍攝，報道。

蔣遠琛記得有國外的設計師，也曾經夸獎過羅翹，在沒有畢業的時候，就已經有無數家公司對出橄欖枝。

“說起來，我倒是也有點兒印象。”韓卓在外面，用足夠蔣遠琛聽見的音量，說：“我當時以為會在幾年為有名的設計師，沒有想到，畢業之后就直接消失了！現在做你的特助，恐怕當年很多人都沒有想到吧？”韓卓的聲音里也充斥著憾，對于有天賦的人沒有辦法從事自己喜歡的職業，他多多還是有著幾分可惜的。

不過，如果是可憐的話，為什麼不直接讓羅翹去設計部呢？

“還不是心里有點兒其他的企圖？”韓卓這句倒是低聲音，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慢悠悠又優雅的輕啜起來。

同一時間，隔壁房的羅翹正從紙箱里將自己的東西搬出來，一件件的整理。

最后的一個紙箱子，里面是一沓看似泛黃破舊的紙張和素描本，羅翹拍拍上面的灰塵，拿出來，翻看一頁，這些曾經稚筆畫下來的設計圖稿，像是很遙遠之前的事。晚禮服，T恤衫，漢服，旗袍，所有的種類，羅翹都有過涉獵，甚至是可以說，比很多有名的設計師還要聰明，有奇特的點子。

原本，羅翹是想要畢業之后和國最知名的設計公司簽約，為他們的首席設計師輔助。

這個職位，是應屆畢業生本沒有辦法想，更是無法企及的高度。一切都談妥，在羅翹辦理職前兩周，喬嘯林忽然找到，提出要結婚的想法。“我媽媽希，結婚之后你能夠安心在家，不要出去工作。這是唯一的要求，阿翹，雖然可能是委屈你了，可是，這是唯一妥協的條件。”喬嘯林說的深款款，更是將羅翹擁在懷里，眼神像是要滴出水來。

那時候的羅翹，懷總是春。

認為是要比面包還偉大的事，知道喬夫人不喜歡自己，既然有這樣的機會能夠作為突破口，那就要抓住機會。第二天，羅翹去公司辭職，對方百般挽留，甚至是問：“有沒有其他公司高額挖你過去？我們可以給出更優渥的條件，你可以盡管提。”羅翹還是委婉的拒絕了，當時，不知道多人為此覺到惋惜。

“我以為，犧牲工作換來的會是一個滿幸福的婚后生活。”

羅翹將素描本合上，紙箱子里面的相冊被翻開，喬嘯林和自己的婚紗照，兩個人的笑容都不是那麼甜。

只不過，被自己給蒙蔽，或者說自欺欺人。

結婚三年，羅翹曾經十指不沾春水，卻變在廚房里面可以忙活一天，被油煙味熏著的煮婦。放棄自己應該有的生活，完全以喬嘯林為中心，每天早上端到chuang邊的牛，下班回來接著的外套，肩，做家務，玻璃，替喬老夫人跑，去買喜歡的東西，排隊去買他們兩個喜歡吃的食。喬嘯林喜歡吃榴蓮，羅翹卻本連味道都不能夠聞，三年的時間，喬嘯林甚至都不知道。

直到有一天，羅翹終于在爭吵的時候沒有忍住，說出這些委屈。

“你從來都不跟我說，我怎麼會知道。我以為你一直都跟我一樣……不過也這麼多年，你就再忍忍吧。”喬嘯林說的無所謂，說起來，可能是從那一天開始，失就逐漸累積。羅翹的所有犧牲，都被喬嘯林當理所當然，里先付出的那個最后會是輸家，可羅翹沒有想到，自己會輸的這麼徹底，更是不被人在乎，連一點點激都沒有。

當習慣稱為自然，就很難更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