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鳶小心翼翼的進了凌燼的房間。凌燼的房間十分干凈，被子整整齊齊的疊在一起，床榻也很整齊，桌子上的東西也沒有任何凌的痕跡，房間還點著熏香，似乎我有幾種香氣一同混雜在一起，不知是什麼香氣，只聞出一種幽幽如蘭花的香氣，很難想象凌燼已經在這里住了幾晚的形。不過，在香氣中似乎聞到了一鐵銹的味道。

見到這里一塵不染的環境，清鳶甚至都不敢隨意的坐下了，生怕給凌燼的房間弄臟弄。

“不嫌棄就隨意坐吧。”凌燼站在那里，著此刻正僵直站著的清鳶，清冷的招呼道。

“嗯，好，謝謝。”清鳶點點頭，找了個離最近的板凳，拉開板凳，輕輕的坐了下去。

凌燼坐到了清鳶的對面，并且一直用探究的眼神看著清鳶的面容，清鳶看到凌燼正在用銳利的目在看著，不自覺的一張將眼睛看向別。

臉上有什麼東西嗎？凌燼為什麼要用那種眼神看著？

兩人皆沒有講話，空氣中彌漫著令人窒息的尷尬。

凌燼皺眉，終于不耐的打破了這個寂靜的氛圍，目深邃，悠悠道：“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你？”

清鳶下意識的了自己的臉，心道，不會被面容認出來了吧，不過的面帶的這麼牢固，應該不會被認出來，難道是嗓音被認出來了？可是面下的嗓音被發出，帶著面的回音，應該是嘶啞狂，也不該被認出來。

耐心想了好一陣才突然想起在一天前偶然遇見了凌燼，怦怦跳的心才鎮靜下來，老實答道：“昨日在仙塢見你像個故人，所以……巧肩而過。”

凌燼用如鷹般銳利的眼神掃視了眼清鳶，似乎在確定這些話的真假，頓了一會兒，才緩緩道： “不是要問我問題麼，問吧。”

他生不喜外人進他的房間，因此一開始本不想理會，不過他在關門的一剎那，似乎回憶起這影怎麼有些悉，為了喚醒他的回憶，這才再次讓進了自己的房間。

清鳶立刻從白刺蝶的袖口揣出一本泛黃的小冊子，沖凌燼一笑，隨后翻了幾頁，又翻了幾頁，來來回回。

糾結心道：問哪一頁好呢，有幾頁講的自己確實看不懂，不如趁機今天都問了吧。

清鳶于是翻開了第三頁，又沖凌燼一笑，凌燼面無表的淡淡的了一眼，隨后淡雅的將桌子上的茶翻出，將茶水滿上。

“第一個問題，額，十大妖怪是什麼呢？”清鳶邊翻開書，邊疑的問道。

上面的手冊上只是說了十大妖怪，沒有將姓名寫在上面，這萬一三天后被提問了可如何是好，這個問題得了解了解。

凌燼邊喝了一口茶，邊不急不緩的流利回答道：“計蒙、英召、飛誕、飛廉、九嬰、商羊、白澤、欽原、呲鐵以及鬼車。”

“你講的慢一點，我記一下。”清鳶左右找著，發現并沒有做好筆墨的準備。凌燼看出來的慌，用法力變出了一只筆與一張紙拿出一支筆，好心遞給了清鳶。

清鳶連連謝，邊記著，邊在凌燼的再一次重復回答下，清鳶終于全部記完了。

記完后，盯著這些名字出了神，沉思間，清鳶沒有再繼續翻開小冊子，而是關心的問道，“他們還在世麼？”

凌燼輕緩的喝了一口茶，不急不緩的回答道：“不在世了，在上古時期就已經死了。”

“他們會復活嗎？”

“有可能。”

清鳶愕然片刻，這怎麼可能？隨即一句好奇口而出， “那復活了有什麼辦法可以消滅他們嗎？”

凌燼面帶詭異的看了一眼，清鳶被他看的骨悚然，氣氛又變回了冰點，意識到這個話題可能是妖族的，不方便開口，畢竟每個種族都有他們的，像在神族，神族的弱點也是，每一個神族的人都會一致保護。

于是，清鳶干笑兩聲，掩飾尷尬，想要轉變個話題，誰料，凌燼突然開口道：“神鎮，可暫時讓他們沒有妖。”

“……哦。”清鳶緩了好一陣，才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隨后翻開小冊子，繼續道：“要是能看到他們真實的面孔就好……”

“哐——” 窗戶突然被風吹開，不等清鳶講完，凌燼面無表突然一揮袖站起，清鳶心道：完了，問的問題多了，他生氣了。而一陣法力襲來，清鳶覺自己的一點點小，隨后被凌燼抓到握在手掌心中。

清鳶驚恐的在他的手掌心中掰著他的手指，想要掙，凌燼安的解釋道：“不如帶你去實地考察一下。”

一陣眩暈，清鳶本沒有聽清楚凌燼在講什麼，只能死死的掰住凌燼的手指，不讓自己掉下去。

出了仙塢，清鳶被凌燼握在手掌心中，凌燼特地出了一個指頭給，給能夠呼吸，什麼都不到，只是傳來耳朵呼嘯的風聲，風聲大到刺耳。

好長一陣，似乎到凌燼已經停了下來，在手掌心中小小的子也可以勉強站起來，手掌被凌燼打開，突獲一片明，凌燼將放在地上，施法將變了回去。

清鳶這才看見了周圍的景，周圍森森的，烏云迷布，仿佛要下雨，蝙蝠在天空中來回的飛，而在的前面是一個深淵。

好奇的向下一看，深淵深不見底，并且黑暗一片，還有一些飄散的瘴氣，像十八層地獄一樣，摔下去想必必死無疑。

清鳶連連退了幾步，倒吸了一口冷氣，剛想轉問凌燼，突然背后被推了一下，清鳶尖一聲摔了下去。

他們怎麼都喜歡用推的？當初被公孫容推下去，這次又被凌燼推下去。

清鳶驚恐的閉上眼睛，聽著耳邊凌厲的風聲，隨后腰間一個手臂環了上來，落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聞到了那人上淡淡的蘭花香氣。

過了一陣，凌燼輕輕落地，隨后輕緩的將清鳶放下。清鳶睜眼，深淵很黑，手不見五指，看不出任何形，凌燼施法將周圍照了個通明，清鳶才看到了深淵的景，深淵一片白的殘骸，并且有的殘骸的塊頭極大。

凌燼倚在峭壁上，在一旁解釋道：“你要見的面孔可能沒有，因為他們已經了殘骸了，上古時期十大妖怪，他們就是從這個地方出現，為禍四方后又在這個地方湮滅，”

清鳶邊觀察著這些殘骸，邊疑的開口道：“這里是什麼地方？”

“無盡深淵。這里是妖族的之，在這里死的妖怪，每五百年這里的十大妖怪殘存的靈魂，在這里飄，那一天如果想要得到力量的就可以來這片深淵，向他們祈禱，如果功，可以得到他們的力量，如果失敗或被他們吞噬。”

“曾經有人得到過了嗎？”

“不曾，這只是不明真假的傳說罷了，每隔五百年這里都會熱鬧不已，不過，這里沒有人能走出來，所以這里除了這十大塊，遍地都是小殘骸。”

“原來是這樣，你不是也是妖怪嗎，我是說如果……”清鳶觀察著凌燼的神，猶豫的開口道，“你會為了力量，來這里嗎。”

凌燼的眼眸幽深，銀發被風吹起飄散，不假思索道：“不會，我始終相信命運中冥冥注定，該死的時候就該死了，活的開心就好了，何必來這里求第一，尋求力量。”

清鳶默默地消化著凌燼的這番話，沒有想到，凌燼雖然是只妖怪，想不到還是只活的很清醒的妖怪，不由讓清鳶在心里對他敬佩了幾分。

清鳶圍著四周轉了一圈，突然發現懸崖峭壁上長了一株九里香，從前了傷，風玄便是用這種草藥給敷的。

一咬牙，一邊慢慢的爬了上去，一邊看著那藥。

——

“我們回去吧。”清鳶捂淡淡的提出。

凌燼點頭開口道：“好。”隨后上前攬住了清鳶的腰，帶著清鳶飛了上去。

站在了上面，清鳶不知道該如何謝謝凌燼。畢竟他幫助了自己很多，又是耗費法力又是耗費口舌，于是了上，似乎只有一件值錢的東西，將自己那天撿到的極樂弓，遞到了凌燼的面前。

“這是？”凌燼接過，面不解，細細打量著手中的東西。

“這是極樂弓，謝謝你。”

聽到極樂弓這三個字，凌燼的臉開始微變，“聽聞這極樂弓只有運用神力才可以催開，這東西對我來說可沒有什麼用。”凌燼冷冷的將極樂弓歸還到了清鳶的手中，

清鳶點點頭，既然他拒絕了，便不強人所難了。

清鳶慢慢將手中的東西遞到了凌燼的面前，道：“對了，這是九里香，我想你會需要這個。”

凌燼一愣，木訥的接過，看著手中的草藥，一暖流從他的心中流過。

從小被嚴格對待，他從來沒有被這樣關懷的對待過，那天闖出去，被打了重傷。

“謝謝。”凌燼面無表的謝著，隨即將草藥默默的揣到了懷中。

從深淵又被凌燼帶回了仙塢，清鳶自己步行回到了暗影殿中，拿了些已經涼了的飯菜回了房吃。

清鳶踏了自己的房門，將自己的小冊子拿出，又開始細細的背了起來，還差299頁沒有背過，看了看自己屋子里面的鸚鵡，此刻正在打著瞌睡睡著了，此時十分羨慕這只鸚鵡，看樣子今晚得繼續熬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