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負韶華不負卿》第十六章 寬恕
這就是仆們招惹了尹涼薄的下場,本就不是什麼善男信,當真鐵石心腸起來的話,不會有人察覺不到恐懼,而本就理虧的仆們,還以為尹涼薄發泄完脾氣之后,就會饒恕們這次,畢竟之前顧席爵帶回來的人,也只是喜歡玩一些表面上的小脾氣,并不會真格的,可是尹涼薄卻不同,做事絕對不會猶豫不決,一旦決定的事,就一定會不計后果的做到底,不管究竟會得罪一些什麼人?
而這種看似橫沖直撞,實際上也存在自己明想法的樣子,也是顧漫綸的眼神向的原因,他靠在走廊扶手上,微笑的看著樓下發生的場景,縱然仆們發現了他的存在后,都紛紛朝他出求助的眼神,認為他的格要比顧席爵溫和許多,可對于這次發生的事,顧漫綸卻只能對們抱歉的一笑,似乎并沒有準備摻和其中的意愿。
“怎麼?還在不死心的以為會有人站在你們這邊嗎?除非那人是愚蠢的,才會摻和到人間的事來。”尹涼薄即使不用回頭,也知道那雙炙熱,盯在上的眼神是誰?顧漫綸!這個從第一眼見面,就奪走了初吻的男人,兩個人仿佛是天生的冤家,每次見面都會有意想不到的事發生。
眼看著最后的希都破滅了,得不到尹涼薄的寬恕,也沒有任何人幫助,要想繼續留在顧家干活,們就必須要無條件服從尹涼薄的命令,于是,站在前排的仆,開始輕輕揮著柳條枝,打著后一排的仆,而后一排的仆則也是在按照同樣的辦法做著,只是,大家的力道雖然都不重,可細長的柳條枝,卻依舊在白皙的小上,留下一道很明顯的痕跡。
原以為這樣敷衍著也就算了,可尹涼薄卻命令青青又去折了一更細的柳條枝,握在手心,猛地打在了一個仆的小上,看著仆尖倒地的模樣,竟然毫沒有眨眼,好像是天生冷的人一樣,就連青青看見了,都嚇的閉上了眼睛,可就在仆們恐慌的湊在一起哭泣的時候,尹涼薄的聲音,卻忽然猶如晴天霹靂般的傳來:
“都沒吃飽是嗎?我要聽到你們的尖,不是柳條枝在空中揮舞的聲音,打到現在,沒有一個人愿意站出來承擔這一切,很好,我就不相信你們這種荒謬的團結神,真的會支配著你們直到被打癱在地上的那一刻!從現在開始,按照我教給你們的力度,重新打!再有敷衍我的念頭,我就親自手!”
這下仆們是被徹底的嚇傻了,沒有見過這樣冰冷殘酷的尹涼薄,看慣了平時不卑不,凡事默不作聲,就算是到委屈都不會幫自己爭口氣的樣子,再看現在,跟之前完全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仆們別無選擇,只能按照尹涼薄要求的那樣,每打對方一下,都用盡全的力氣,頓時,整個顧家陷到了一片哭泣哀嚎的聲音里,像是個墳墓,就連門外的警衛聽見了,都覺一陣骨悚然,發誓以后絕對不要招惹尹涼薄,否則的話,下場應該就會像仆們那樣的凄慘吧?
“夠了夠了!你們還想打到什麼時候?這傷得好幾天才能恢復,都不用干活了嗎?”碧婆婆終于看不下去了,從樓梯上跑下來,奪過一個仆手里的柳條枝,命令們停止作,可是仆們卻不敢聽從,反而一邊繼續打著,一邊泣著尹涼薄,似乎要是不點頭,大家都不敢擅自放下柳條枝,碧婆婆也看出大家恐懼的原因,眼神帶著一懇求,不再像之前那樣的高傲,看著尹涼薄,聲音也是低了八度的說:
“夫人,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可這仆們每天的工作量都是很重的,要是因為這次的事件,而給們留下點什麼后癥的話,那麼別說顧家的工作耽誤了,恐怕還會給們未來的生活留下不便啊,所以我斗膽,懇求夫人你就給我個面子,再有努力就留著以后慢慢懲罰,今天就暫時到這里,不要繼續打下去了,可以嗎?”
“不想留下后癥嫁不出去,可是這倒是惡毒,難道現在男人會喜歡碎的人嗎?”尹涼薄的眼睛輕描淡寫的從碧婆婆的臉上劃過,僅僅只是一眼,就讓碧婆婆驚恐萬分,因為的眼神,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備的,而是一個真正的貴族千金,驕傲而又高貴,看著碧婆婆第一次愿意在面前低頭,尹涼薄繼續說:
“碧婆婆,我知道你心地很好,可顧氏有顧氏的規矩,犯了家規的人,就應該到懲罰,而且我從一開始就說的很明確了,只要這些仆們將主謀代出來的話,我會既往不咎,只會罰主謀一人,可這些仆們似乎真的很團結一心呢,就是不愿意按照我給們的路走,碧婆婆,你說這還能怪我嗎?”
碧婆婆咬牙,其實并不是這些仆們不愿意代,而是真正的主謀,就是為管家的碧婆婆,是,先倚老賣老,認為自己在顧氏工作這麼多年,跟顧母的主仆還很不錯,因此就倚老賣老,想要給尹涼薄一個下馬威,可是沒想到,竟然也只是在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這些仆之所以不愿意代出來的原因,無非也就是因為是管家,既然代出來,也是被開除,不代,也面臨開除的窘境,那麼仆們又何必得罪人呢?
不過尹涼薄早就看清了,們之間的這種相互依偎生存的關系,卻沒有著急拆穿而已,獵人狩獵最大的興趣,就是可以讓獵自己鉆進陷阱,繳械投降,現在的,好像正在嘗試做一個合格的獵人,而碧婆婆,就是這次最大的獵,心知肚明,要不是碧婆婆暗中慫恿的話,這些仆就算膽子再大,也不會敢當著青青的面,公然議論尹涼薄的,一切,都是在暗中搞鬼!
聽著耳邊不時傳來柳條揮舞聲,碧婆婆覺自己的心臟,好像被人狠狠的住,快要窒息了,嘆一口氣,縱然再不愿意承認,可總算不能看到這麼多無辜的仆,因為的私心,而毀了一輩子,于是碧婆婆不再強勢,慢慢跪在尹涼薄面前,咬認錯說:“夫人,你若是氣不過,就只懲罰我一個人就好,因為所有的錯都是我帶給們的,這些仆只是為了討好我,而故意偏袒著我做而已,是我存有私心,想讓夫人出丑,是我太高估了自己的能力跟頭腦,夫人不管怎麼懲罰都好,我會接的,而且也已經做好了辭職的準備,發生了這些事,我實在沒有臉面繼續留在顧氏,為二爺跟夫人效力了。”
一切真相昭然若揭,看來碧婆婆盡管一向比較嚴厲,傲慢,可看到這樣一幫花樣年紀的仆,為了犯下的錯誤而買單時,竟然也心了,主跪在尹涼薄的面前承認錯誤,原以為尹涼薄會趁機將碧婆婆戲謔一番,隨后當著大家的面,將攆出顧氏,出一口惡氣,可是怎知,尹涼薄的做法,依舊讓大家覺得很意外。
并沒有懲罰碧婆婆,反而手將從地板上攙扶起來,當著大家的面,幫簡單整理著跪皺的服,并不聲的對早已目瞪口呆的仆們,說:“看到碧婆婆為你們擔下責任,難道你們就不會臉紅嗎?碧婆婆是管家,為了讓我不繼續罰你們,才會這麼做的,而你們為后輩,以后行事說話之前,最好先好好的考慮一下,看你們的話,會不會對前輩造惡劣的影響?今天的事,看在碧婆婆的面子上,我姑且不再繼續追究了,但是,若要讓我繼續在這個家里面,聽到關于我跟二爺的半句閑言碎語,我會有辦法讓你們后悔那麼做的!”
訓斥完仆,尹涼薄話鋒一轉,向碧婆婆,繼續說:“碧婆婆你也是,何必為了袒護別人,把自己也給搭了進去呢?盡管我跟碧婆婆還不算很悉,但是只看碧婆婆為顧氏效力這麼多年,就不該是那種做事不懂得分寸,不知禮儀尊卑的人,以后還是不要這樣了,再這樣將你手下寵溺壞了的話,以后騎到你的脖子上,下意識的將全部的錯誤,都推到你上,那碧婆婆你到時候該如何是好啊?你說是不是?”
“夫人?我?”碧婆婆本來已經做好了被罰,被嘲笑的準備,可是怎知,關鍵時刻,尹涼薄竟然并沒有那麼做,反而還很大度的寬恕了所有人,的形象,在碧婆婆的心里,慢慢轉變著,看著,好像也已經不像之前那樣厭惡了,反而有些激,激尹涼薄能保住這麼大年紀的面,要是真的被當中嘲笑了的話,格強勢的碧婆婆,說不定真的會一時想不開,做出傻事來。
尹涼薄搖搖頭,沒有繼續留在大廳,而是對一邊的青青說:“陪我上樓去休息吧,我有些倦了,晚餐就不吃了。”
“是,夫人。”青青遵從命令的跟在尹涼薄后,等樓梯上到一半時,青青終于按耐不住好奇,跟尹涼薄說:“夫人你這到底圖什麼啊?剛才看你氣呼呼的樣子,青青還以為夫人你要趁機將碧婆婆攆走,可現在倒好,碧婆婆難得良心發現,自己主認錯,你卻不責罰一句,甚至還幫碧婆婆洗刷嫌疑,夫人,你的做法青青實在不懂。”
不懂嗎?尹涼薄淡漠的一笑,聲音依舊翩若驚鴻,“等你要是有朝一日站在我這個位置上,你就會明白我現在的做法了,多一個非敵非友的人,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的多,青青,你以后也要善待碧婆婆,年紀,可是要比你的母親還大,做仆也有幾十年了,在上學習一些優點的話,對你來說也是好事一樁。”
“青青才不呢!像那樣蛇蝎心腸的老婦人,青青看見就覺得反,要青青跟關系切?青青寧愿跟門外二爺養的那條狗親!”不顧尹涼薄的提醒,青青的意見也很堅決,本就是個容易記仇的人,再加上來到顧氏這些天,跟碧婆婆也曾經明里暗里的斗過幾次,每次都是很不幸運的屈居下風,青青本就不服氣,還以為可以趁著這次機會,讓尹涼薄幫出一口惡氣的,可是怎知,尹涼薄卻選擇了寬恕跟諒解,讓青青覺得很難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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