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寵嫡:將門廢后》第二章 大漠為海車做舟

第二天一早,宋洪霖一家人已經準備妥當,昨夜宋洪霖令眾家丁連夜收拾行李家當,此時站在車旁的數十家丁皆是面疲憊,神憔悴。余公公特意叮囑了宋洪霖,皇上為了給他辦慶功宴,已經命幾方高大將都敢赴錦城,說是此次慶功宴要盛大,更有意要大赦天下。

宋微音也登上一架馬車,前往錦城的路途。

此涼州一去錦城有百多里,車隊一行前去得半月路程,宋洪霖也是備了不行軍的資,為防路上有搶到劫匪,也是帶了近百士兵軍械同行。此時百姓得知宋元帥要回朝復命,紛紛拿了自家釀的酒或干糧來與將士送行。

這涼州毗鄰胡人邊境,時不時有胡人強襲來劫掠錢財糧食,當地的民眾苦不堪言,三番五次聯名上書朝廷請求派兵征討。后來終于派遣宋洪霖前來討伐,經過三年征戰,而今終于大破敵軍,更是殺得敵將,自此想必胡人蠻族也是群龍無首,掀不起什麼大波瀾。

數十年的胡患終于得被消除,城眾人還沒來得及好好報恩,就得知宋洪霖即將回朝,卻是把數十萬軍隊留在涼州鎮守邊關以保衛邊關百姓安寧。自古將軍元帥,皆是擁兵自重,萬不會離開自己軍隊,即便是回朝,也是帶著軍隊駐扎錦城外,以威懾朝廷不能過于削弱兵權。

而今宋將軍為了百姓安居樂業,卻不曾班師回朝,只家眷回京,百姓得聞此大舉,皆是激涕淋,要知邊關要塞,長年兵爭馬伐,有軍隊保護才有活下去的希

宋洪霖著一繡銀長袍,腰佩三尺長劍,面對著蕓蕓百姓,一時之間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接過縣令遞來的一攔干糧,即便是久經沙場的熱男兒,也是激不已,保家衛國數十載,不就是為了保得百姓安居樂業人人戴麼。

“宋元帥,此去一路順風,這涼城百姓得你保護周全,今后永遠是您的后盾。”那年老的縣令巍巍,一雙老手抱拳說到。

“周老縣令放心,此去錦城是皇上賜論功行賞,賜了酒,再回來與鄉親們共品。”宋洪霖道,將老者扶起。

“宋將軍,該啟程了。”另一輛馬車上的余公公面不悅的催促道,此間老縣令與宋將軍的對話他自然也是聽在耳中,也揣測不是宋洪霖故意為之或是無意,反正此事他已決定如實稟報給皇上,歷來皇帝最厭功高蓋主之將才,老縣令這般言論,或是提及出來點醒他,莫要執意而為。

“余公公莫急,我們這便了。”宋洪霖將老縣令攙扶到一旁,右侍衛牽來良駒,宋洪霖接過韁繩翻上馬,一點也不像已有花甲之年的人。

“出發!”宋微宣揚鞭一喝,整個車隊緩緩駛出涼州城高大的城墻,向著背后的一片荒漠行進。

宋微音坐在馬車,這大漠的白日天氣本就火熱,現下坐在相對封閉的馬車,雖然是免了這的曝曬,但是這車難耐的高溫,也是讓人坐立難安。

“二哥,我能不能下去騎馬。”宋微音起車簾來,他的馬車旁有一騎手,氣宇不凡,坐在烏騅馬上,這男子眉間有一刀疤,憑空多出許多殺伐煞氣,除去那刀疤而言,這男子也是生的一副英雄模樣,劍眉相對,鼻若懸膽,眸似星海,此人便是軍中先鋒,前帶刀侍衛,也是宋微音的二哥:宋微雯。

“不行,父帥有令,朝中余公公同行在此,切莫讓你再如往日癲狂,免得傳到朝中去了,說宋家的小姐不懂規矩。”那男子神威嚴的說到。眼角一瞥周遭無人,沖著宋微音一咧做了個鬼臉,轉瞬間又恢復如常,又道:“我也沒辦法,父帥嚴令止,如有違背,拿我試問。”

“喬東果來了沒?”宋微音脆生問道。

宋微雯回說:“這會兒沒看見,今天早上我看見那小子背了個大包裹往大漠西邊去了,也不知道是去干嘛。我上去問他,他說是要去西邊的荒灘找什麼黃沙金石。”說著,宋微雯一前方無邊無際的荒漠,心里不覺有些悲涼涌上來。

這涼州城四皆是荒漠,也皆是戰場,他們現在所走過的每一寸土地,都是國將士們用換回來的疆域,這里面的悲涼,也就只有他們這些在戰場上勇殺敵的將士才能會。戰爭總是不可預知的,前些天還跟宋微雯嬉皮笑臉開玩笑的小彪子,昨天便在最后一場戰斗中被敵軍的穿了口,當時水濺了宋微雯一,小彪子慘笑著囑咐宋微雯要去他中原的老家問他父母還有妻兒,最后臨死還笑道宋微雯不要把他的陣亡問金拿去中飽私囊,雖然小彪子知道宋微雯不會做這種下賤的勾當。或許,他只是想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開這樣一個能讓宋微雯放心的玩笑話罷了。

“你們可都是我大夏的大好男兒啊。”宋微雯想到這里,免不得嘆息一聲,了腰間的長刀。

車隊一行走了大半天的景,四周除了荒漠還是荒漠,時不時飛過青天的一兩只鳥,以及孤零零立在下的胡楊樹,已經是大漠里難得的新鮮事

轉眼已經是正午,太正是曬得猛烈,不遠有一氤氳升騰的熱氣,照得遠有些模糊了。有經驗的士兵一眼就看出霧氣升騰的方向有綠洲,連忙去稟報宋洪霖是不是要暫時到那里休息,架鍋生火。

宋洪霖得了消息,走到車隊中間的一輛華貴馬車旁,問道:“余公公,士兵報前方有一綠洲,公公是否需要歇息片刻。”

“走了這麼久,咱家也有些疲乏了,不如先去歇歇腳吧。”那車傳來尖細的說話聲,車旁的士兵有些不悅,這坐車的還累,真是不知好歹。

“就依公公。”宋洪霖道,轉對傳訊兵說道:“傳令侍衛,前去綠洲探察,車隊暫時在綠洲歇腳。”

整個車隊的行進路程頓時一變,徑直往那躲在沙丘后的綠洲行去。

“這太監真是矯,坐在馬車里還喊累。”宋微雯面生厭惡。宋微音在車聽到二哥的話,經不住好奇問:“這余老太監是什麼銜,怎麼這麼大的架子,說要休息,全車隊的人都得依著他。”

“小妹你是不知道,這余公公算起來,銜還 比不過一個小縣城的縣令,充其量不過算是皇帝面前的一條狗罷了。”宋微雯沒好氣的說,話沒說話,往左右看看是否有人,見到周圍都是自己朝夕相的士兵,也就放心下來,繼續說道:“這朝廷中的規矩自然是多,著太監照顧皇上食起居,自然也是和皇上接最多的人,也是最為信賴的人。皇上常年居深宮,理政要事繁忙,這些大臣的心思將軍元帥的心,自然也是沒時間去揣,每次覺得哪個大臣有異,就命邊的太監去查探。每每有太監回來稟報,皇上一般都信以為真,古往今來,莫不如此的。”

宋微音笑道:“這皇帝又不是傻子,怎會輕信一人片面之言,就是涼州上街買菜的婦人也知貨比三家取其價比吧。”

大漠黃沙被風這麼一卷,頓時喧騰起來,打在士兵臉上,也是生生的疼,恰好那余公公此時掀起車簾來,一風攜裹著沙土頓時撲在臉上,一個不防,常年錦玉食的余公公就嘗到了這大漠黃沙的滋味,本就天氣炎熱,頓時心底升起一無名怒火,蓋下車簾來,催促著快些。

“馬上就到了公公。”車旁的士兵口中雖然恭敬,但是隔著車簾,余公公倒也沒看見這士兵的一臉鄙夷。

又是半刻鐘過去,車隊終于到了綠洲,整個車隊的隨行士兵都立在原地休息。這綠洲之有一水塘,水塘周圍滿是些沙土植,亦有不樹木,都不過一兩丈高低。

“公公,到綠洲了,下車來清洗下吧。”宋洪霖來到余公公的馬車旁。

那太監扭扭的下了馬車,來到水塘旁,士兵端來一盆清水和面巾。

“一想到我們的戰士們征戰沙場出生死,居然還要給這種男不男的端茶遞水,我就氣不過。”宋微音坐在車氣道。

一旁的宋微雯連忙打斷,說道:“這些話可不能讓他聽到,不然這廝到皇上跟前嚼舌,我們就是有理也說不清了。”

宋微音輕哼一聲,看向余公公的眼神滿是不屑:“怕什麼,我們驅除蠻人保家衛國還怕他這小小的太監?”

宋微雯本就對這余公公沒什麼好,也就不再言語,之囑咐道:“你小聲些罷了。”

剛是進了綠洲片刻,忽然有警戒響起,四周赫然喊殺聲一片。

“哼,胡人殘部也敢逞威,副將何在!”隊伍前的宋洪霖喝道。

宋微雯揚鞭一打馬,向著隊伍前沖去,口中大喝:“兒臣在!”

“領兵一百,前去將作蠻人盡數斬殺!”宋洪霖又道,手中拋出一桿令旗,被飛馳而過的宋微雯一把接住,轉喝道:“宋家近衛何在!隨我報國建功!”

車隊的士兵齊聲喊到:“殺!”

轉眼,近半數士兵持械而出,雖只有區區百人,不過這長年累月的訓練殺伐,也是一般士兵不可比擬的一滔天氣勢,頓時一個個變得兇神惡煞,長年生活在安逸中的太監哪里去見過這等場面,頓時給他嚇得不輕,慌忙躲到車去了。

“公公莫怕,只是些胡人的殘部,不足為慮。”宋洪霖對馬車懾懾發抖的余公公勸道。

余公公面慘白,又是驚魂未定,連連道:“全依元帥做主,全依元帥做主…”

宋微音見“看守”自己的二哥一走,心里頓時也,正要起換裝迎敵,車外道:“小妹,今次父帥有令,你可不能輕舉妄。”

“是了是了。”

片刻,綠洲外的打殺聲小了,卻也不見宋微雯帶人回來,估計是胡人不敵退卻了,宋微雯帶兵追了去。余公公聽聞出戰副將還未歸來,心中莫名有些不安。

果然,警戒聲再度響起。

“莫不是調虎離山之計。”宋洪霖神一變,此次回朝只帶了兩百近衛。方才宋微雯已經領兵一百出戰,現下又有敵軍來犯,確實令宋洪霖不得不思量片刻了。

片刻,喊殺聲已如臨在前,胡人奇怪的語言參雜著刀械的聲音越發近了。

“元帥!為何還不派兵抗敵!”余公公在車已經十分慌,現在的他是相當后悔為何當初要遂自薦來做這傳旨大臣了。

宋洪霖心中也是疑慮,索對傳令兵道:“令近衛布圓形守陣,首要保全余公公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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