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難追:陛下悠著點》第五章 皇甫宇

大概是說一不二習慣了,皇上不允許雪無傷拒絕皇位,可是他也明白雪無傷真正擔心的是什麼?于是語氣比之前降低了些,緩緩的說:“無傷,朕的公主,朕也不忍心看你盡苦難,可這諾大的雪國,總得有人站出來主持大局,皇子們個個不爭氣,朕不能將這份基業眼睜睜看著他們毀掉,你的格沉穩斂,定能夠當好一國帝,朕相信你。”

說完,他又忍不住大聲咳嗽起來,醫們趕上前把脈診治,可最后的結論只能是搖搖頭,取來止咳的湯藥,還沒等喝,皇上就過世了。

負責在旁邊伺候的小太監見狀,趕快速跑出寢宮,在宮中大聲的宣布著:“皇上歿了!皇上歿了!”

雪無傷看著頓時人來人往的人群,有些不太習慣這種局面,從小到大,在尼姑庵能夠出沒的人屈指可數,從沒有過這樣聲勢浩大的時候,下意識的不想被人撞到,于是不斷的后退著,后有人手攙扶了一把,回頭看去,正是年輕的太師。

站起,從他的懷中掙出來,道歉說:“很抱歉太師,剛才是無傷作太魯莽了,希沒有弄傷你。”

“不不,是微臣失禮了才對。”不知怎的,當雪無傷剛一接到他的時候,竟有些難以控制的悸,可礙于份,他還是輕聲提醒說:“現在公主已經是帝,往后應該是微臣在帝面前行禮才是,之前多有得罪,還請帝不要記在心里,就像先帝臨終前叮囑的一樣,往后微臣一定會在帝邊扶持你的。”

扶持嗎?雪無傷的出一抹苦笑,甚至就連繼承皇位的準備都沒做好,原想著等到先帝的稍稍康復些后,就找個合適的機會,辭掉皇位繼承人的責任,可是上蒼卻依舊殘忍到沒有給這個機會,現在已經沒有了去路,只能著頭皮接下皇位,日后再作打算。

先帝歿了,葬禮聲勢浩大,一直持續了三天三夜,這期間,雪無傷都以新帝份,持著一切,還好太師易磊軒會細心的幫助,否則的話,可能真的要鬧出不笑話。

許多員還是不能夠接這種不清不白的世,雖然明知道自打出生后,就被驅逐出宮門,可是仍舊不斷地挑著各式各樣的小病,總之,的出現對他們來說,就是最不應該發生的事。

不過易磊軒還是會利用自己太師的份,或是講理,或是欺生生的將許多人的堵上,可不當著他面的時候,對于雪無傷的質疑聲,卻仍舊沒有停止。

從沒遇到過這種況,在尼姑庵的時候,絕對不會人跟勾心斗角,大家都忙著供奉自己所信任的神靈,神靈告誡大家,要和睦共,團結一心。

“帝勞了這麼長時間,你還是回寢宮去休息片刻吧。”看著葬禮后,人群已經漸漸散去,易磊軒來到雪無傷面前,看著那張疲憊不堪的小臉,忍不住有些心疼起來。

可是,雪無傷卻是倔強的搖搖頭,出淡淡的微笑,拼命支撐著好像隨時隨地都能夠昏厥的,輕輕的回應說:“多謝太師好意,可越是在這種況下,朕就越是不能夠離開,本就有許多員在執意朕的世,倘若在先帝的靈位前先行離開的話,萬一被那些人抓住把柄,朕日后所需要面臨的爭執就會比現在還要多更多。”

沒想到雪無傷竟也這麼頗有打算,易磊軒命令小丫鬟重新換一杯熱茶過來,待丫鬟離開后,他才道歉說:“帝所言極是,剛才是微臣一時急說錯了話。”

“態勢你不必對朕這樣小心翼翼,朕不習慣,在這深不可測的皇宮之中,先帝竟然會派遣你留在朕的邊扶持,就說明你一定另外有過人之,日后朕還需要你多多幫助,能不能夠做好這個帝,朕不知道,可至不能讓雪國的黎明百姓們難。”雪無傷這樣倔強的想著,繼承皇位并非本意,可現在對任何人解釋好像都是不有任何效用的,為今之計,就只能著頭皮繼續做下去,但愿上蒼能夠看在吃了不苦的份上,稍微仁慈些,不要讓太多的百姓因為的存在,而傷害。

易磊軒稍微愣了愣,大概沒想到雪無傷在這種四面楚歌的時候,卻依舊心心念念這千千萬萬的黎明百姓,對的看法,稍稍有些改變,點點頭,他繼續去忙碌自己的事去了。

雪無傷覺得有些乏了,如果繼續將這種神態持續下去的話,難免不會被人發現,于是避過人群,悄悄來到一還算是僻靜的小花園中,想要讓這微風吹著稍微清醒一些。

可就在這時,后卻忽然傳出一陣很好聽的男聲,對方似乎是先將手里的東西放在地上,隨后跪在后,恭敬的喊著:“帝萬歲,這麼晚了帝為何回來到這種地方?”

雖然男子的聲音好聽的就猶如一首曲子,但雪無傷實在太疲憊,再加上從小在尼姑庵長大的,除了整日面對子外,對男子的魅力也沒什麼概念可言,頭也沒回,只是淡淡的吩咐說:“去忙自己的事吧,今晚見過朕的事不要告訴第三人,朕不想還沒等到正式登基,就禍害無辜的人命。”

聽到雪無傷的話后,男子似乎猶豫片刻,這才繼續說:“很抱歉帝,目前在現場的并不只有下一人,所以帝的命令,請恕下難以做到。”

“你說什麼?”略微皺眉,雪無傷終是回頭看去,只見眼前出現的是一張致溫的臉,面前的男子似乎是有著讓周圍的一切景都黯然失的能力,像水晶一樣深邃的雙眸,低垂著的長長的睫,墨玉般的長發用一條白帶束起來,一半披散,一半束縛。

第一次見到這樣容貌俊朗,好似人般的男子,雪無傷覺自己注視著他臉的時間稍微長了些,下意識后退幾步,道歉說:“對不起,初次見面,朕不該看你這麼久的。”

“帝怎能跟下道歉呢?這真的是折煞下了呢。”男子角挑起一抹溫似水的微笑,似乎并不以為然的繼續說:“而且帝并不是第一次有如此作的人,誰讓下長了一副人般清秀的臉呢?甚至還有的子一見到下后,就會下意識的問下是不是扮男裝?”

“會有比朕還要冒失的子嗎?”雪無傷難掩滿臉的疲憊,可是卻被面前這個口口聲聲自呼下,甚至就連命都還不知道的男子看得有些害掩飾住這種覺,好奇的問:“只是你剛剛不是說,此地還有第三個人麼?他現在人在何?為何朕就只看到你一個?”

雪無傷疑問著,只見男子從后忽然就像是變戲法似的,拿到前面地面上一只籠子,里面有一只白的小兔子看起來很是惹人,雪無傷在尼姑庵的時候,就經常會拿一些剩下的食喂食小,自然對小兔子也并不陌生。

一只可的小白兔,好像瞬間就拉近了兩人間的距離,雪無傷竟然也顧不上自己帝份,就蹲在男子對面,臉上終于約有了些許笑容,問:“你說的第三個人,就是這只小兔子嗎?”

“是的帝。”男子輕輕的拉開小兔子的一只,雪無傷這才發現,原來它竟然傷了,男子繼續說:“這是下花了一兩銀子,從膳房掌勺廚師手里買來的,說是太師吩咐要殺了它,給帝你補子,下知道這樣做不對,可還是覺得這小東西很可憐,還請帝不要怪罪下才好。”

“這宮中上下的人都知道,朕從小在尼姑庵長大,不沾葷腥,只吃素食,大概太師是見朕最近幾日太過勞,所以才會瞞著朕下這種命令的吧,你讓朕免了殺生的可能,朕謝你還來不及。”著小兔子,如果不是四周的建筑太過于華麗的話,那麼一定能幻想自己現在人在尼姑庵,仍舊是那個在普通不過的子,能夠做想做的事,跟喜歡的自言自語。

忽然對眼前這個男子充滿好奇,抬起頭,看著他那張致如畫的臉,強忍住心跳加速,問道:“不過你是誰?怎能在后宮當中隨意走呢?”

面對雪無傷的疑問,男子輕輕的一笑,他那樣溫的做著自我介紹,說:“下宮掌事皇甫宇,日后帝有任何吩咐都可以告訴下,下一定會盡力而為。”

原來是宮掌事,那怪不得可以隨便出后宮,后宮的掌事其實就是專門負責后宮一切事務,大到各位嬪妃月俸的發放,小到調配小太監到各宮中任職,只是沒想到,宮掌事竟不是個小太監嗎?

忽然瞪大了眼睛,雪無傷將面前的皇甫宇從頭到腳打量著,眼神有些怪異,卻也有些的問:“朕一直認為宮掌事是太監,可是朕看你好像……”

話越是說到最后,雪無傷的聲音就越小,畢竟是個,就算接管了雪國皇位,可有些話還是不好意思輕易說出口。

可是幸運的是,皇甫宇竟是個聰明絕頂的人,輕而易舉的就猜到了雪無傷真正想要表達的含義,于是掩笑笑,一雙溫的甚至快要滴出水的眸子帶著輕的弧度,和的回答道:“雪國只有宮中的小太監會被施行閹割禮,下雖也在宮中做事,但卻不需要也遵守這種條件的。”

“是,是嗎?不好意思,朕的問題可能有些太奇怪了些。”意識到自己想法的荒謬,絕對不是一個正常子會問到的,雪無傷忍不住臉紅起來。

就在這時,一個小丫鬟卻跌跌撞撞的跑上前來,行禮后喊道:“帝,掌事,太師請帝快些回到位置上,說是待會會有別的國家的貴賓前來,帝剛剛繼任,還是不要失禮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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