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要翻天》第19章 差點忘了你不是人

景興誼只能回想了一下剛剛景蟬芳是怎麼哄景蟬薇的,仿照著說道:“如果你今天能夠得到先生的夸獎,我就告訴你。”

景蟬薇馬上回答道:“我一定會好好表現的,讓先生使勁兒夸我!到時候,大哥哥可一定要說話算話呀。”

景興誼點頭說:“嗯,大哥哥一定不會欺騙五妹妹的。”

等兄妹兩個到了柳氏那里,景興諾已經等了好一會兒了,一見景興誼就報怨道:“你還特意跑去送,真是太給臉了!”

柳氏立刻斥責道:“諾兒,不許胡說!”然后又數落他道,“你大哥關心的事多了,哪兒像你,什麼事都不管,整天只知道舞刀弄棒,仔細你父親捶你!”

“我沒有!”景興誼立即矢口否認,但是在柳氏的目注視下,又不得不承認了,期期艾艾的說道,“就是,偶爾,的練一小會兒。”

跟著又表起功來:“但是先生布置的功課,我都完了!”

景興誼馬上就穿了他:“你那也了?文章都背不,就算僥幸背得的,也都是一知半解,難怪父親要罰你!”

景興諾嘀咕道:“我又不是景蟬芳那樣的妖怪,怎麼可能都背得嘛?”

柳氏奇怪的問:“什麼妖怪?”

景興諾憤憤的把昨天的事講了一遍,末了強調道:“本就是投機取巧!花半年的功夫背一本書,不能倒背如流才怪呢!”

柳氏卻和景興誼對視了一眼,心中暗暗吃驚,就是換們,也未必能夠做到。

柳氏想到剛剛柳懷家的報來的話,就問景興誼:“誼兒,‘腹有詩書氣自華’這句話,你可在哪本典籍上看到過?”

景興誼搖搖頭說:“兒子不曾看過。”

柳氏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不管曾經做過什麼,但是在對薇兒這一點上,一直做得很好,我領。”

景興誼擔心的說:“就怕是為了以后更好的利用薇兒。”

景蟬薇聽到母親和兄長一再提到自己,實在忍不住了,開口說道:“娘,剛剛四姐姐還和大哥哥說悄悄話呢。”

景興誼趕扯了個幌子把事糊弄過去,母親一直希他做個寬容大度的君子,他不想讓母親失

景興誼現在有點兒明白景蟬芳為什麼要這樣做了,簡簡單單一句話,就給他惹來無數的煩惱。

因為一個謊言,需要無數個謊言才能圓得回來,為此他不得不心編織各種謊話,以使母親相信自己所說的一切。

甚至還包括堵下人的

這個死丫頭,真是心機太重了!

景蟬芳心大好的坐在馬車里,聽著車轱轆車和馬蹄聲出神。

出城的過程乏善可陳,沒有行人,沒有路燈,老舊的房子影影綽綽,和沒有劇組拍戲時的橫店影視城一樣,有什麼好看的?

出城二、三里才覺出點兒趣味來,遠炊煙裊裊,鳴狗吠,一副早起忙碌的景象。

,綠油油的莊稼長勢喜人,來往的農夫行匆匆,臉上或歡欣或愁苦,卻是最真實的生活寫照。

景單芳貪婪的看著,直到負責“看押”的陳婆子道:“四姑娘,可不能再看了,會壞了規矩的!”不舍的把車簾放下來。

沒想到馬車向前行駛了五里地,竟然遇到一個鄉間集市,就是在道路兩旁擺攤那種。

道路本來就不寬,偏偏集市上又發生了一起易糾紛,兩伙人正在爭吵扯皮,看熱鬧的人把道路堵得水泄不通。

馬車不得不停下來,又費力的倒退回去一點兒,免得這些市井之人嚇到車里的主子。

景蟬芳高興得直想大笑三聲,好不容易有個和外界近距離接的機會,怎能放過?

立即和煙翠耳語了一番。

煙翠先是頭搖得像撥浪鼓,堅決不肯答應!

景蟬芳又耳語了一番,容變:“等你家姑娘進了恩寺,很有可能就一輩子都看不到外面的世俗狀況了,你忍心麼?”

煙翠立刻就心了,馬上掀開簾子,對陳婆子招招手。

陳婆子過來問道:“煙翠姑娘,什麼事?”

煙翠對耳語道:“四姑娘早起貪涼,鬧肚子了。”

陳婆子皺了一下眉頭,這可真是!誒……哪有姑娘家早起貪涼的?

可是等到陳婆子把腦袋湊進車窗里一看,卻果真看到景蟬芳捂著肚子,小臉皺一團,看上去倒是真像要“壞事”的樣子。

這下陳婆子就不敢再攔著了,馬車挨著集市,要是四姑娘真的在這當口鬧出什麼笑話來,那這個差事也就當到頭了。

搞不好,臨到老了還要被發賣呢,誰讓這府里頭,凡是一沾上這位的錯,都是要往重了罰的呢!

陳婆子嘆了一口氣,隔著簾子待道:“煙翠姑娘,給姑娘擋嚴實些,作要快,別把閑雜人等的目吸引過來。”

煙翠答道:“嬤嬤放心,姑娘的帷帽戴得嚴實著呢,來,姑娘,把手搭在奴婢上,奴婢扶您下去。”

陳婆子在外面聽見,連忙讓人把腳凳準備好。

同時把手遞到車簾外等著,煙翠一掀簾子,就去握住景蟬芳的手,托著走下馬車。

煙翠和巧兒一下來,立刻就和陳婆子加派的丫鬟一起,前后左右將景蟬芳圍在中間,真真是針扎不進、水潑不進。

景蟬芳對這種前呼后擁的陣仗到非常無語,這還怎麼觀察風土人

景蟬芳在臨時拉起的帳幔草草了事,實在不想回馬車,就在集市外面磨磨.蹭蹭,一邊聽那些鄉間俚語,一邊觀察街上出售的商品,以及人們攜帶的品等等。

以此來判斷這到底是什麼時代,或者是等同于什麼朝代。

景蟬芳從人們的生產、生活用以及服飾上觀察了半天,最終得出結論,這個時候的生產力水平,應該差不多等同于隋唐時期。

至于地理位置,則應該接近湖廣一帶。

在后世,湖廣一帶是富庶地區,但是在這個年代,還屬于未開化之地。

難怪景仲明對梅姨娘害自己升不了這件事到如此難以釋懷。

景蟬芳正看得津津有味,突然聽到一個悉的聲音說:“一個姑娘家,在大庭廣眾之下拋頭面,統!”

荀遠橋?

因為對這個聲音,景蟬芳實在是太了,說人是化灰都認得,說聲音,應該就是放在集市上都能聽得出來了吧?

不管這個比喻恰不恰當,反正在吵吵囔囔的集市上,荀遠橋低沉的聲音被湮沒在喧囂中,但景蟬芳還是一耳就聽出來了。

自然也立馬就做出了反應,針鋒相對的還擊道:“我統關你什麼事?荀衙管的未免也太寬了!”

荀遠橋就沒指會聽到一個合乎禮法的回答,所以也并不怎麼生氣,只是走近了一點兒說道:“還不快把你的帷帽放下來?這里人多眼雜的,也不怕被人看去了!”

景蟬芳翻了個白眼說道:“你算哪蔥啊,管我帽子怎麼戴?還怕被人看去,你不是人啊?哦,還差點兒忘了,你不是人!”

荀遠橋一聽景蟬芳竟然罵自己不是人,不惱怒的說道:“姑娘也是大家閨秀,怎麼能無緣無故的罵人?”

景蟬芳抬頭看著天空,晾了荀遠橋好半天才說道:“真是不好意思哈,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荀遠橋愣了一下,隨即想起那天在池塘邊的事,明白景蟬芳這是在反擊自己罵了

但是,荀遠橋并不覺得自己罵錯了,相反他還覺得自己應該再努力一次,以罵醒這個不知禮儀為何的景四姑娘!

于是再次苦口婆心的說道:“姑娘出自詩禮之家,自當知道‘君子聞過則喜’是為何意,為何卻屢教不改,定要做出這等失禮之事來?”

屢教不改你個大頭鬼!景蟬芳暗罵一聲,譏笑道:“你當我聽不出你是在罵我小人呀?不過,荀衙怎麼只看見烏黑,卻看不見自己站在煤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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