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回去，你不回去這件事怎麼收場？”陳鵬飛強拉扯要帶如霜回去，如霜被拉的腳尖都離地了。

旁邊生產過孩子的人們見狀，眉頭都皺著，不住的勸道：“你慢點，慢點，小娘子肚子里還有孩子哪。”

陳鵬飛看都不看說話的人，帶著如霜走了，村里人面面相覷。

蘇嬸子看著陳鵬飛和如霜都走了，有些傻眼，難道這次有沒有將慧娘給毀了？

慧娘看了一眼臉鐵青的蘇嬸子收回視線，和劉氏將劉叔抬回來家里，至于村里的人吃瓜看戲看到一半不清不楚，也失去了吃瓜的熱。

再說了，地里的活還沒有干完呢。

這一下子就走了一大半的人，慧娘見人都走完了，把門一關，該干嘛干嘛。

蘇嬸子吃了個閉門羹，沒好氣走了。

慧娘一坐下，劉氏和劉叔就開始唉聲嘆氣，都看笑了，就說：“你們嘆什麼氣，這件事肯定會過去的。”

劉氏瞪：“你還說呢，這件事還不是和你有關系？”看著慧娘嬉皮笑臉的樣子，一臉愁容道：“陳嬸子也是，給你說這門親之前怎麼不先看看人際關系？”

這是嫌陳嬸子沒打聽陳鵬飛一家不。

慧娘說：“這件事也怪不得陳嬸子，我覺得這件事該是陳鵬飛他那個表妹自作主張才有了今天的這茬。”

劉叔說3：“我聽你娘說，你和這個姓陳的斷了是不？”他見慧娘點頭，哼了一聲道：“斷了好，就今天這事我都看不上這個男人。”

“好了，你們都消消火”，慧娘給兩人倒茶。兩人擺擺手表示不要，慧娘還是將茶給倒上了。

劉氏喝了一口說：“最近這幾天你就不要下地了，村里的那些人還不知道怎麼在背后嘀咕你呢。”

“嘀咕就嘀咕，我又不會塊”，慧娘又道：“再說了，家里這麼多活，你一個人得干到什麼時候？”

天氣涼了，趕將糧食收出來，曬干收起來放到倉庫里可得挨過這個冬天呢。

劉氏現在已經不年輕了，干活肯定沒有年輕人利索，想了想也就放下了這樁心事，下午收拾收拾東西就和慧娘下地了。

劉氏和慧娘走一道還在念叨：“你說那個如霜的要是只能懷孕了，那個陳鵬飛又說孩子不是他了，你覺得這孩子該是誰的？”

“這我也不清楚”，慧娘換了個話題，和劉氏討論晚上煮什麼吃的。

在劉氏看不到的地方，慧娘神沉寂了下來，心里卻也是在想如霜的孩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陳家今兒一天都和昨天一樣，平庸的忙忙碌碌著，就在陳鵬飛娘煮好午飯準備吆喝家里人吃飯的時候，陳鵬飛臉鐵青的回來了，他后是哭著掙扎的如霜。

這兩人從小到大都沒有臉紅脖子過，今兒是怎麼了？

陳鵬飛娘將菜放下迎了過去，滿臉不贊同的看著兒子，打他的手說：“你這孩子干什麼呢，把如霜嚇這樣，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

拉開陳鵬飛的手去看如霜的手腕，腕間一片青紫，抬頭想問問疼不疼，就看見換了個發鬢，陳氏間梗著一塊石頭似的，半晌，語氣復雜道：“如霜，你怎麼這個樣子？”

如霜不說話就只是哭。

陳鵬飛沒有回答陳氏的話，他轉頭在屋子里找著什麼，見沒有如霜爹娘的影，問：“娘，我叔嬸他們呢？”

陳氏：“他們剛下地回來，我讓他們去后院洗手去了，馬上要吃飯了，很快就來了”，說話間，就看見幾道影走了過來，“你叔嬸他們來了。”

如霜爹娘，小陳，和小陳氏，看見臉僵的陳鵬飛，又看見哭著的如霜，一瞬間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陳鵬飛見著他們到了，不顧如霜的阻攔，深吸了一口氣道：“叔，嬸子，如霜懷孕了，孩子不知道是誰的。”

一語激起千層浪，陳家人沉默的猶如暴風雨前的寧靜。

如霜爹發的時候攔都攔不住，還是那一掌打在如霜臉上響起的聲音驚了眾人。

陳鵬飛和他爹攔下如霜爹，如霜爹渾就跟被了筋骨一樣子癱在地，沒一會，他就捂住臉哭了起來，飽含心酸。

如霜爹：“你怎麼就這麼不知廉恥，我養你這麼大，是為了讓你這麼糟蹋自己的嗎？”他抬起臉看著如霜，雙目圓睜，“說，那個男人是誰！”

如霜捂著腫脹的臉，死死咬住了瓣，看著不斷問的爹，已經哭了子的娘，忽然想不開，轉就往門上一頭撞了過去。

好在，陳鵬飛看穿了的意圖，手墊在在額頭，如霜只是覺得腦子到一溫熱，就被人拉開了。

抬起眼，呆呆地看著陳鵬飛，瓣抖：“為什麼？”為什麼要救我？

陳鵬飛收回手，手垂在邊微微發抖，劇痛讓他臉鐵青，“為什麼，難道我能眼睜睜看你去死？”

如霜看了他好久，心里的怨氣像是一直抑在井底，今天的撞門尋思，像是打開了井口，朝著陳鵬飛宣泄了出來。

“你為什麼不喜歡我，為什麼？”如霜的質問聲如泣般哀怨：“你為什麼這麼輕易的就能喜歡上慧娘，如果不是因為，我也不會變這個樣子！”

陳鵬飛怪還不清醒，雙手握著的肩頭道：“如霜，你現在知錯還能悔改，你只要告訴我們這孩子是怎麼來的......”

“然后呢！”如霜尖著打斷他的話，“然后你們就毀想方設法讓那個男人娶了我對不對，這樣就能擺我了是不是！”

“如霜！”陳鵬飛看著鉆牛角尖，形如瘋子一般的如霜，心痛萬分：“你怎麼會這麼想，不固安你怎麼樣，你永遠都是我的妹妹，我的家人！”

“妹妹......”如霜所有的尖銳，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全都消磨干凈了，抬起一雙紅腫的眼，眼里帶著無盡的絕：“妹妹......”

“哈哈哈......妹妹，”如霜跟傻子一樣不斷重復這句話，正當陳鵬飛打算勸的時候，如霜哭的更加心碎，嘶吼道：“可我不想做你的妹妹！”

這話一出，，陳家人又是一怔。

“如霜......”陳鵬飛的娘顯得有些接不了，“如霜，你和鵬飛兩個人是兄妹，怎麼能......”

如霜直接吼了回去：“只是表兄妹，怎麼不能在一起！”

“是這樣說，但是......”陳鵬飛娘嘆了一口氣道：“如霜，我實話跟你說吧，你和你哥不合適。”

“什麼不合適。其實我都知道”，如霜道：“我其實一直都知道你看不上我，因為我長得不好看，可是我干活很麻利啊，你不是還夸過我的嗎？”

陳鵬飛娘有些尷尬，“干活和娶回家做兒媳婦不一樣的......”

“夠了，我不想聽！”如霜很抗拒得手將自己得耳朵捂住，覺得一切都變了，世界好像在天旋地轉，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現在這個樣子的？

如霜的娘看不下去了，走過去抱住幾近崩潰的如霜道：“孩子，我求求你了，你告訴我們，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如霜看著面前面復雜的陳家人，心里忽然升騰起一報復心理：“我不知道。”

娘臉一白：“難道是有人迷暈了強迫你做這件事？”

如霜盯著娘臉上的淚痕，笑了一下說：“我的確是被迫害了，我也真的不知道孩子爹是誰，因為當天不止一個男人和我發生了關系！”

陳家人更加震驚！

陳鵬飛驚地猛地抬起頭，眼里帶著不可置信。

陳鵬飛的爹娘臉難看。

如霜的爹沖了過來，拉過如霜就是一陣劈頭蓋臉的打，陳鵬飛反應過來將他拉開了，如霜的娘則是直接暈倒在地上。

整個陳家一鍋粥。

如霜去臉頰滲出來的，捂住臉頰看著這一幕，哈哈哈笑出聲，指著陳鵬飛，道：“都怪你，都是你的錯，不對，都是慧娘的錯，都是那個人的錯！”

“如霜！”陳鵬飛大聲呵斥，陳鵬飛娘怕說重了會刺激到如霜，手拉了拉他的袖。

陳鵬飛看了一眼，點點頭，舒出一口氣，看著如霜，道：“如霜，不固安是誰的錯，這件事我們先不要糾結了，我們現在只想搞清楚，你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你說的那些人又是誰。”

“不知道”，如霜還是這句話，不論陳鵬飛怎麼追問就是一句不知道，在陳鵬飛快要氣的炸的時候，忽然輕聲哽咽道：“我真的不知道，那些人我不認識。”

陳鵬飛猩紅著眼，道：“那些人是不是寶樹村村里的人？”

如霜這次沒有，點點頭說了是。

陳鵬飛閉閉眼，借由劇烈息來抑住心里想殺人的沖，“我就知道，我該知道，我早該想到的！”

“什麼，你在說什麼啊，兒子！”陳鵬飛娘急得不行，如霜懷孕這件事看起來只有這兩個孩子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