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國諸侯》第012章 鄜縣侯

躲了起來的姜凡的小心臟還是不爭氣地嘭嘭猛跳個不停,暗罵道:“太不爭氣了!剛才那一個微笑可是有著萬千,迷死無數癡之威能啊!竟然沒能把握住,真是……失敗啊!”狂抓地捂著臉猛搖

等好不容易停了下來,卻看到茹兒正歪著腦袋奇怪地看著他,“二哥,你在做什麼呢?”

“嗯?呃……”姜凡滿臉尷尬,暗自嘆道:“我這哥哥的輝形像可算是毀了……”

“二哥,你剛才給雪姐姐什麼呢?”茹兒又問道。

“呃…是一個小禮。”

“小禮?是什麼東西啊,我有沒有啊?”

“啊?你也要啊?”姜凡范難了,這可是自己的妹妹啊,沒點禮什麼的好像也的確說不過去呵!這外人都有了,自家人反倒沒有,不好不好。難道把翡翠戒指給?不行!不行!這可是要留到親用的,到時候就可以把我的雪兒得一塌糊涂了……

這一番計較下來,姜凡只得著頭皮道:“有呢,在我房間里,我帶你去拿。”

牽著一臉興的茹兒回到房間里,在背包里一陣番騰,盡是槍支彈藥等作戰裝備,好像真的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做禮送人的。幸好在夾層中打到了幾顆有點變形了的油巧克力,還有一雙不銹鋼做的筷子和勺子。

姜凡敲了敲叮叮作響的不銹鋼筷子和勺子,道:“這可是用‘寶鐵’打造的筷子和勺子,可以用來吃飯,而且還不會生銹喔……”說完他看著雖然有點好奇但卻沒什麼表示的茹兒,只得使用終極大招!——剝開了一顆油巧克力塞進了茹兒的里,問道:“好吃吧?”

茹兒大口嚼著點頭不已,姜凡得意地笑了,糖果一向是對付小朋友的最強武!將僅有的幾顆油巧克力都塞給茹兒才讓滿意,最后還拿走了不銹鋼筷子和勺子,說這是該歸母親的……

姜凡躺在床上,想起還有那些白發放在卷耳幾上呢。又拿來把玩了一下,用來將那枚翡翠戒指系在一起,珍重地放好了,腦中不覺又想起姬雪的樣子來。

不知過了多久,荊紅匆匆忙忙地跑來稟告姜凡:“二爺,侯爺來了……”

“侯爺?”姜凡皺眉,“是姜威?”荊紅臉帶懼地點了點頭。

跟著荊紅一路到了大堂,發現一個著紅云錦袍,頭戴束髻冠,臉有黑斑的胖子正大馬金刀地坐在正堂左首。而右首的姜母則一臉厭惡地將頭扭向一旁,還有六個大約是小廝隨從的人正站在門外。聽見腳步聲,那胖子扭頭一看,但見姜凡正大步向他走來。

“姜凡?!真的是你!”胖子驚一聲從榻上跳了起來,又驚恐地跌倒在地,連爬帶滾地后退,離姜凡遠遠的。抖的手指著姜凡繼繼續續道:“你…你…你怎麼…還…還會在…這…這里?”

看著這胖子驚恐的樣子,姜凡心中大定。又走近了兩步,才道:“這里是姜府,我不在這里還能去哪里?冥地府嗎?”

“你…你應該…該…”

“該什麼?你說我該在哪里?”姜凡一邊說著,一邊向胖子走近。那胖子爬著倒退,卻說不出話來,一直退到了姜母的腳下。

“姜威,哦,應該你侯爺了。這孩子怎麼不說話呢?快起來,來,起來說話。地上多涼呀……”姜凡一邊說著將抖不已的姜威從地上拉了起來。轉而對姜母道:“母親,我與侯爺到一邊說話。”

門外一眾小廝看著姜凡將他們的侯爺拉走了,卻不知如何是好,但想來這姜府也是與侯爺同宗的,橫豎頂多被揍一頓罷了,應該不會有事。

姜凡將姜威拉到了室,毫不客氣地他扔在了地上。姜威渾抖,道:“你…你到底是人還是鬼?”

“你說呢?我是做人好還是做鬼的好?”姜凡冷笑道。

“你是怎麼活過來的?”姜威下意識地還是選擇了姜凡是人。

姜凡道:“我是怎麼活過來的?哼,你倒是說說你是怎麼把我殺死的?”姜威聽了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卻是不說話。

不說話?那可不行,他姜凡大費周章地弄這一出可不就是想知道真相嗎?搞清楚那個“姜凡”倒底是死沒有,不然到時候又跑回這里來那可就麻煩大了。看到姜威并不打算說話,姜凡唰地將匕首槍拔了出來,用刀尖指著他,惡狠狠地道:“沒有聽到我的話嗎?我要親耳聽聽你當初是怎麼殺死我的?快說!不說今日我就把你殺了,好報了當日之仇!”

面對姜凡的恐嚇,姜威只倒退著想逃跑,卻被姜凡攔在前,道:“你不想說是吧?還是以為我不敢殺你?那現在我就割下你一只耳朵來給你看看!”說著便揪往了姜威的右耳,匕首槍的刀刃落在了耳廓上。

到了刀子帶來的疼痛,他沒想到姜凡竟然是真的下手,這可把他嚇壞了。忙大道:“我說!我說!不要割我耳朵……”

從姜威的話中,姜凡總算是知道了當初事的大概況。原來,那日他們一行過長安,出了司隸部,到達安。已是日落西山,便在安落腳休整。剛在客棧住了下來,姜威便帶著兩個家仆去尋歡,才出客棧便遇上了一老翁帶著孫前來投宿。那孩兒長得水靈,姜威一見*意大發!就要人家陪他過夜,那老翁自然不肯,于是乎他便帶著家仆手搶人。

正好“姜凡”看見,便火冒三丈,出手救下了老翁及其孫,還狠揍了姜威一頓。只因兩人早已結怨,只是姜威得了爺爺的死命令才著頭皮與“姜凡”一同前往神農架取魚虱。而姜凡卻又狠打了他一頓還壞了他的好事,于是對“姜凡”的恨意變了天大的仇恨!甚至想要殺人的地步。

第二日,一行人出安,行至正午。烈日炎炎,加上山路崎嶇難行,眾人行走緩慢,而姜威更是十步一歇。只有“姜凡”因為父治病之心急切,于是不停地催促眾人加快速度趕路。姜威與之再生口角,心已是怒火滔天,暴燥下的他于是帶著幾個惡仆找了個機會“姜凡”殺害,掩埋在荒谷之中。并謊稱“姜凡”為父治病之心太切,單人只騎拋下眾人取道去了神農架。

姜威是無心再去神農架了,而姜府的家仆們聽了二爺單騎去了也忙策馬追趕,但卻數日追趕不上,最后竟然也陸續返程。

……

這一番話下來,聽得姜凡也差點忍不住想要殺了姜威泄憤!如此人渣,強搶民不說,挨一頓打,幾句口角就殺人泄憤。真是天道不仁啊,這樣的人不死還有什麼用?

但姜凡也得到了他想要知道的訊息。那“姜凡”應該是死翹翹了,埋都埋了應該活不了了吧?要不然姜威在看到他時為什麼會如此驚恐?想來,任何人如果看到一個被自己殺得死得不能再死的人又突然間活生生地出現在他的面前,那沒有被嚇死都算是輕的。

不過如此一來也好,他就可以安心地做他的“姜二爺”了。只是便宜了姜威這人渣,這樣一來他殺人這條罪名也就不存在了,而那“姜凡”可就真的是白死了。

“如果可以的話,我會為你報仇的……”姜凡中心中默念道,畢竟自己頂替了人家的份,就當是報答一下人家吧,畢竟這姜威也不是什麼好人,如果死了世間也了一個禍害。

“姜威啊姜威,你雖殺我不,但卻害得我家破幾近人亡。我父親死了,我大哥也死了,我大嫂卻被你娶回家了……你說,這筆債深仇你該如何償還?”

“我…我有給你家一萬錢啊!”姜威驚恐地道。

“一萬錢?”姜凡冷笑道:“我明白了。原來你今日來就是為了討還那一萬錢的對吧?我沒記錯的話,謝寧那小子昨日就來過,還想拿走我家的寶劍呢!但是被我扎了一刀……而你……”

姜威忙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不是來要錢的……”

姜凡不理他,自顧地說道:“據我所知,那一萬錢是你娶我大嫂的禮錢?”

“呃…是,是,是的。”姜威無奈承認了。

其實那個大嫂“謝氏”改嫁姜威一事姜凡并不覺有什麼,以他一個現代人的角度看來,婚姻是自由的。謝氏還是二十多歲的大好年紀沒理由為了一個死人守幾十年的寡,也沒有那個必要。但這并不防礙他勒索姜威的理由,他道:“你先是謀殺我于荒山之中,害我取不了魚虱。我父之死亦等同于死于你手,而我大哥守孝期間因悲痛過度染疾而死,亦因你之惡行所致!你說說,這債深仇你該如何償還?……”

“你不能殺我!我乃世代勛戚,承十九等關侯之爵。難道你想以下犯上麼!……在鄜縣連縣令也讓我三分,你得罪了我小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姜凡一愣,咱這可是在威脅恐嚇呢!反就這樣被你侯爵的名頭嚇住了?還反威脅我?話說要這樣的話那在這古代干綁票這行當可沒前途啊!真是被他打敗了,怒道:“哼!就算你鄜縣侯勢大滔天,但我今日只需一刀就可讓你命喪黃泉!再看你如何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說完揪著姜威,作勢就要捅他一刀子。

那姜威果然驚恐萬狀,痛哭求饒。在死亡的威脅前,就算平再囂張也氣不起來了。姜凡這才又道:“我也沒說要殺你,只不過是與你清算之前你所犯下的罪賬,要些賠償而已。當然,如若你認為不妥……”

“不妥!不妥!”姜威忙道。

看著他那一副貪生怕死的模樣,姜凡很是皺眉。這種人既怕死,又要大肆作惡,非旦沒有悔改之心,而且連害人要點賠償也不行,難道就因為他是什麼十九等關侯嗎?對這樣的渣滓絕不可輕饒了。

“那你說說,你犯下這罪賬該如何清算?莫不我就這樣白白你欺凌,險些命喪九泉了?”姜凡臉不善,看得姜威直打冷。“或許我應該將當日你加在我上的痛苦施還到你的上作為償還?”說著那刀鋒又架到了姜威的耳朵上,只要用力一劃便會割下一只耳朵來。

“不!嘶……不!”姜威歪著脖子想有用手去護住耳朵,“我知錯了,知錯了…饒了我,我愿向你賠罪……”

姜凡終于笑了,道:“你我乃是宗親,況且昔日老侯爺對我姜府多有照護,此此義不可不顧;縱然你姜威加害于我,但你不仁我卻不能無義。”

“正是,正是!你我乃是宗親,濃于水吶……”姜威連忙附和著。

姜凡忍不住翻了白眼心中鄙夷,道:“既然你也認為我兩家濃于水,那為何如此殘忍不顧親要至我于死地?”姜威啞然,悻悻地閉了,姜凡又道:“你的所作所為讓我很寒心啊!我看這次你賠償……十萬錢!這事就算是了結了。”

“十萬錢!”

“怎麼?你還認為不妥?”姜凡非常不爽,“不如我也捅你幾刀,再將你深埋土里,如果你能爬起來我也向你賠罪?這等深仇你也想三言兩語就了結?哼!今日或者被我割下一只耳朵,又或者賠償我十萬錢,兩者二選一。否則,此事休想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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