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一句話。

溫刀，刀刀致命。

一支煙的功夫很快，從天臺下來時已經恢復如常了，吩咐助理跟自己去理剩下的麻煩。

賀晴心里明白，這次的事多虧了蘇云云。

可轉念那麼一想，不也幫了解決大麻煩，所以算下來不也扯平了。

晚間的酒局不了葷段子，好在助理眼力勁夠好，替擋了不。

“各位喝好吃好，一切費用賀氏都包了。”按著腦門搖搖晃晃起，強忍著胃里的翻江倒海，賀晴笑容甜，把那些人哄地一愣一愣。

“賀小姐這麼掃興的麼？”

對面位置里，一直沉默的男人倏然開腔，惹地諸人連忙附和，“是啊，賀氏的麻煩全靠顧給打點的，賀小姐這樣一走了之是不是太不給面子了？”

有人幫腔，一群人很快跟著說。

賀晴下意識蹙了蹙眉，男人白襯衫一不茍，袖口挽起，出一節古銅的來，他骨節分明的手指著酒杯，半瞇眼眸，模樣萬分迷人。

可偏偏這張臉是的噩夢。

垂在側的手不自覺，勉強勾起笑，“您說笑了，只不過今天不適，留下來恐怕也是給各位添堵，抱歉。”

賀晴握皮包從位置退出，朝各位點點頭便準備離開。

“我不怕堵。”

顧兆寧抬起頭，一張魅的臉龐盡顯在視線中，看著男人慢悠悠把玩著香煙，凜冽的雙眸直勾勾落在門口的人上。

他神態自若，語氣淡淡，偏偏每一個字都給賀晴添堵！

明亮水晶燈下，人一襲黑長將玲瓏有致的段勾勒地恰到好，秀眉擰，明明恨不得用包當場揚過來，角卻偏偏勾起笑意，這人永遠都是這副樣子！

顧兆寧不悅抿起。

氣氛不太對勁，眾人識趣低頭喝悶酒，誰也不敢多事挑撥。

賀晴握門把手，漉漉的黑眸毫無征兆闖他的心房。

男人丟下香煙起將人拉出包廂。

留下一群不明所以的眾人。

酒店走廊上，他大步朝前走，賀晴踩著高跟鞋一路小跑跟著他，兩人之間沒有半句對話。

砰！

他踹開房門，用力把人摔在大床上。

賀晴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還不等從床上爬起來，顧兆寧便欺上，扭開小臉對向浴室，整個人任由他擺布。

“為什麼不說話？！”他扣住賀晴的下顎，迫同自己對視，“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

“那又怎麼樣？南城一共就這麼大，被你上除了自認倒霉我還能說什麼？”

下顎的疼痛讓不得不正視男人，他氣息不穩，賀晴看得出來這人已經在忍的邊緣了，紅彎起道弧度，“但是你就不一樣了，到底是選擇妥協了，比起我，你更是傀儡。”

啪！

男人扯掉上的襯衫。

賀晴角僵了僵。

“傀儡是嗎？”他不怒反笑，手撥開的秀發，俊臉一點一點湊近，薄落在修長的頸，溫熱的氣息噴灑在白的上，令整個人不適應極了。

深秋的天氣，房間暖氣十足。

可卻起了一的皮疙瘩。

賀晴咬瓣，認命閉眼，“想要就速度點！”

男人盯著繃的，突然興趣全無。

面對他，永遠都是這副不人不鬼的模樣。

“想要我幫你擺平嗎？”

顧兆寧撈起襯衫穿好，坐在床沿慢悠悠扣扣子，頭也不回地說道：“這麼些年我替你擺平的事賀家誰不知道？可有人和你說過嗎？”

賀晴睜大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

“呵……”見這樣，顧兆寧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他雙叉而坐，從口袋里出煙點燃，“小心那天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閉！”抱起枕頭朝他丟去。

“怎麼？”男人輕易躲開的襲擊，臉倏然沉下，“這就不能接了？比起你當年對我所做所為，這還算輕的！”

轟隆隆——

窗外的雷聲終止了他們的對話。

顧兆寧掐了煙，自顧離開。

翌日清晨。

昨夜那場暴雨來勢洶洶，仿佛要沖刷掉什麼臟東西，蘇云云早上起來便覺得頭昏昏沉沉地，吃了冒藥后勉強驅車去了工廠。

不料有人比更早到。

賀晴站在工廠門口煙，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以前覺得人煙都很俗，直到親眼看過賀晴煙，才覺得原來人香煙是絕配。

賀晴個子高挑，一短款皮外套搭配牛仔，腳上則是一雙簡單馬丁靴，這打扮隨又不失優雅，修長的手指夾著細眼，抬眸是恰好看到過來的人，下意識丟開煙。

“事怎麼樣了？”

“理差不多了，”看了看腕表，“九點半安全局的人會來，到時候就看你這邊了。”

“你……”

蘇云云撇撇，想了想還是不問的好。

兩人先前一直不怎麼對眼，也就出了這攤子事，難得這般心平氣和站在一起說話，認真看去才發現賀晴眼下一圈烏青，顯然是一晚上沒睡好。

“放心。”聳聳肩，語氣淡漠，“答應你的事我會做，只要你不怕承擔后果就行。”

聞言，蘇云云整顆心都松了。

上午十一點整，昨天高速路口貨車著火的事瞬間在網上掀起風波，網民的爭議不小，只不過事還在能控制的范圍。

“這次的事你們倆配合的很好，想要怎麼獎勵盡管提。”

會議上，賀承看著逐漸消停的熱搜榜，心頓時松了一口氣，他抬眸看著左右側坐的兩人，會心一笑，“這樣吧，南城近期有個新開的度假村，給你們倆三天假期過去好好放松放松。”

這個嘉獎讓不人眼紅。

賀晴率先接話，“謝謝總裁。”

比起，蘇云云的顧忌就多了，握著手機尷尬笑了笑，點下頭。

走出會議室，賀晴第一個發現的不對勁，手肘在小臂撞撞，“怕我反悔啊？”

“不是。”

無奈翻了個白眼，繼而語氣落寞，“我同你們不一樣，現在況急，我兒子不跟在我邊也不放心。”

“……”

像是被什麼擊中，賀晴瞪著眼睛，“你都有兒子了？”

聲音不小，引來不人的側目。

蘇云云連忙捂住的，可惜來不及，從會議室出來的人神探究，趕忙把人拖進辦公室，反鎖后惡狠狠瞪著，“恨不得我這點事被全公司的人知道吧？”

聞言，賀晴未置可否。

“……真有你的。”

狠狠被噎了下，賀晴好半晌都說不出來話。

不過——

短短兩天近距離接后，越發覺得蘇云云這人其實不錯，只不過先前是賀承親自安排過來的人，說實在話多是有敵意的，賀晴抿起紅，繞到蘇云云跟前，眨眨眼說道：“你未婚生子？”

看過資料，這人并未結婚。

蘇云云角一沉，平靜回道：“你很閑嗎？開始關心起這些八卦了。”

“不會是……”張了張，有些話到了邊卻不知該怎麼說下去。

而蘇云云一早就看那點心思，無語看，最后實在被纏的煩了，抬頭拍拍腦門，“我下午給你轉錢，你什麼時候替我解決？”

“非要置他于死地？”

“別讓他來找我麻煩就行。”

說到這兒，蘇云云有些驚嚇。

到底都是堂兄妹，不到萬不得已真的不想把人到這份上，可蘇赫的存在威脅到太多太多的人，只能把這人清理干凈才行。

叮鈴鈴——

一通電話將拉回現狀，賀晴識趣離開辦公室，握手機略想了想，接通，“爸爸。”

“云云，秀華——”

電話那邊蘇閔慶聲音斷斷續續傳來，蘇云云心尖一，咻地從轉椅里起，“出什麼事了？”

電話里三言兩語本說不清原因，蘇閔慶一手握著電話，一手拉著鐘秀華拿水果刀的手，心尖都跟著抖起來，“自殘，你現在方便過來嗎？”

嗡！

說實在話，這件事最讓頭疼。

可偏偏別無選擇，安好蘇閔慶后迅速給顧兆寧打電話，確定人現在能過去，立馬從辦公室出來，和準備出門的賀晴正好見。

神匆忙，賀晴一看就知道是出事了，走進電梯按下樓層，小聲說道：“見鬼了你這表？”

“你去哪？”

“商業街。”

蘇云云想起那邊的路或許賀晴比更悉，這個時候眼看就要趕上下班高峰期了，再拖下去估計到時候又會出人命，抿起紅，言又止。

“有事對我說？”

賀晴補好妝，收起氣墊和口紅。

“能不能送我到賀承場年居住的別墅？”

聞言，神訝異，滿心疑問卻在看到蘇云云滿臉焦慮的樣子點下頭。

水云深別墅。

這兒是南城數一數二的富人區，一排排并聯的別墅威嚴又不失氣度，賀晴門路驅車過來，剛停好車便瞧見旁邊那輛黑轎車，整個人不愣了愣。

蘇云云心急如焚，也沒心思去注意的不對勁，下了車直奔別墅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