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聽龍》第二十一章
龍十三跟陸大通兩個人在樹上一言不發的看著下面,這幫人可不怎麼好對付,雖然龍十三跟陸大通自認為自己的功夫也不差,但是下面有三個長老在,如果三個長老聯手的話,他們還是有些心虛的,更何況還有那麼多其他的人在。
僵持了許久,下面的人聲音還是很大,很多人在不斷的追逐著,尋找著,還有幾個人站在原地,三個長老都在原地,并沒有走開。
金長老問銀長老:“萬一他們進了迷霧林怎麼辦,我們要追進去嗎?”
銀長老揮手說道:“不,怎麼能追進去,迷霧林里的三個老怪,你們又不知道,進去了,就死定了,云道長,我說的沒錯吧?”
云道長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確實是,他們若是真的進去了,那麼我們也有辦法追了。進去了九死一生,讓他們去罷。”
其余的兩人也是點了點頭。
龍十三想跟陸大通說話,一抬頭的時候,腳下的樹枝居然了一下,旁邊驚奇一只飛鳥,正好驚了下面的人。
“在上面,一直在上面窺視我們!”云道長突然說道,“魔宮的那小子,老頭子我今天一定要取了你的命!”
說話之間,云道長就要飛。
已經來不及了,陸大通喊了一聲道:“進迷霧林!”
聲音剛落下,兩個人就已經沖進了迷霧林了。
后面的云道長想要追,被金長老跟銀長老給攔住了。
龍十三跟陸大通跑的很快,一般跑一邊還能聽見后面金長老跟銀長老說話的聲音。
金長老說:“算了,追不上的。”
銀長老說:“進去了必死無疑,那幾個老怪,對付他們是輕而易舉的,就當是罰了。”
云道長卻說:“雖然是九死一生,就怕還有一線生機!”
金長老說:“一線而已,機會不大的。”
銀長老說:“走吧,追不到就算了,回去跟人說他們都死了罷。”
聲音漸漸的就遠了,龍十三跟陸大通覺到后面的人 不會追來了這才停住了步子。
陸大通說:“累死我了,許久未曾這樣給人追殺過了。”
龍十三說:“我從未給人追殺過,這次算是會到了,什麼做亡命天涯的覺。”
兩個人說著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龍十三說:“接下來我們怎麼辦?”他們的計劃被打了,現在進了林子里面,晚上也不知道林子里會有什麼,他們是先休息一下,還是繼續前行,走了一天,兩個人也是有些疲乏了,就這樣走,怕是有些支撐不住,而且林子里漆黑一片手不見五指,讓他們覺得前行起來有些困難。
陸大通思索了一下說道:“不如現在這個地方休息一下吧,現在還未深,想是沒有多危險的。”
龍十三點頭贊同,忽然又發現陸大通看不見,便說道:“那就在這里休息一下吧。”
兩人也沒有在取火,怕是引發了迷霧林中的幾個怪,所以就直接靠在樹邊肩并著肩膀開始睡覺。
龍十三很快就睡著了,他從來都沒有這樣累過,這樣趕路也是頭一次,所以睡的很香。
陸大通則是很警惕的,雖然也差不多睡著了,但是還是提著神是,周圍有一點兒響,或者風吹樹的聲音大了他就會睜開眼睛側耳傾聽,畢竟是行走過江湖的,經驗擺在那里。
兩個人在地上睡了一個不算安穩的覺,醒來的時候,陸大通看著龍十三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而龍十三也是一臉詫異的看著陸大通說道:“你的臉……”
然后陸大通一抹自己的臉,發現臉上都是黑的灰,似乎是被人給惡作劇了,而龍十三也是同樣的。
兩個人同時角搐,特別是陸大通,陸大通看著龍十三說道:“該不會是你在玩吧?”
龍十三皺著眉頭說道:“陸兄說笑了,我又不是孩。”
說著龍十三了一把自己的臉,這才發現自己的臉上也都是黑的灰。
陸大通看著龍十三,半響沒有說話,龍十三頓了一頓,看著陸大通說道:“不是我們,那會是誰?”
龍十三怔著說道:“我夜里睡的恨死,本沒有聽見有何靜。剛才再醒來,夜里也沒有醒來過。”
陸大通說:“我……一直都有警惕,如果有一點靜我都會醒來……不可能睡死的。而且我醒了好幾次,晚上睡覺的時候,從未有人砼你靠近我的。”
龍十三道:“莫非我們是見頑劣的鬼怪了?聽說有一些鬼怪喜歡在人的臉上作秀。”
陸大通一邊自己臉上的東西,一邊對龍十三說道:“你不會真的相信世界上還是有鬼的吧?我可不相信那一套,這個況可能是這邊的小鬼弄的吧,我們已經被三怪給盯上了。我以前聽說過,這林子中有三個人,一個是鬼,一個的小鬼,一個是怪老頭。看來我們現在見的就是那小鬼了,看來傳說還是真的了。”
龍十三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道:“正不怕影子歪,我們也沒有做什麼壞事,來就來了,三怪要來就來吧。陸兄,你說對不?”
“對對對,我就是這個意思。”陸大通說道,“好好,你的子,我喜歡,大男人就應該這樣爽快一點。”
兩個人收拾了一下東西。
已經是早上了,太升起來,林子里雖然還有很濃的霧氣,但是已經能看出近的東西了。
兩個人吃了一點干糧之后就準備走路。
陸大通遞給龍十三一顆藥丸說道:“吃了它。”
說哈之間,陸大通自己也吃了一顆,見龍十三還看了幾眼,陸大通說道:“是防止瘴氣的,怕是再進去會有瘴氣,吃了就沒事了。”
龍十三依言將東西吞進了肚子里面。
兩個人開始朝著前方走去,過了和這個地方,就是紅山了,到了紅山就可以找到紅姑娘了,龍十三的心里是有些興的,但是也有很多的擔心,雖然說自己真的是行得正,坐得直,但是這里面的三個怪可不是好對付的,聽陸大通說的,都是脾氣很古怪的人,如果不能對付的話,他們很有可能會死在這里的。
兩個人進了林子之后都是比較張的,所以說話比較,幾乎沒有怎麼說話,而是一邊走,一邊警惕的觀察著四周。
龍十三一直在看旁邊的一棵樹,看了好一會兒之后,突然被陸大通給攔住了,“等一下!”
陸大通嚇了龍十三一跳,好在龍十三立刻就停下來了,龍十三見陸大通的表有些詭異問道:“怎麼了?”
“得繞過去,有機關。”陸大通看了一眼地上,在不明顯的地方,有一繩子出了一點,陸大通眼尖,一眼就看見了。
兩個人繞過了機關之后,陸大通朝著機關扔了一塊磚頭,龍十三本來想要阻止的,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剛剛差點走過的地方,突然一張大往騰空飛起,將一快磚頭包在了里面。
陸大通得意的看著那張網,心里想著,看吧,你沒有那個困住我的本事,小爺我好歹也是一個大魔頭。
想玩了之后,陸大通看著龍十三問道:“你剛才想要說什麼?”
龍十三看著陸大通,半響沒有說話。
陸大通說:“怎麼不說話,說啊?”
龍十三說:“你干嘛那機關,繞過了,不就好了,了機關,若是那幾個人知道了,不是要找來了麼,看見我們沒有網,必定會很生氣!”
陸大通看了一眼龍十三道:“你真是杞人憂天,他們若是真的找來才算是好,大家正面沖突沒什麼,我就是怕他們躲在暗,裝神弄鬼,沒看見我們昨天晚上的臉被弄那個樣子,可是都不知道是誰給我們弄的。”
龍十三愣了一下,最后說了一句:“陸兄果真是行走江湖多時,我想的簡單了。”
陸大通也不在意,笑著說道:“走吧,跟我學著點,保證你用一生。”
龍十三道:“是是是!”
兩個人嘻嘻哈哈的笑著朝前走著。
不知道走了多久,周圍的瘴氣越發的濃了起來,好在兩個人都已經吃過藥了,所以再濃的瘴氣對他們也是沒有一點兒作用的。
龍十三說道:“在這林子里我們都沒有辦法辨清方向,陸兄是怎麼辨別放向的?”
陸大通走在前面,聽見龍十三的話之后腳下頓了一頓,轉呆愣愣的看著龍十三。
龍十三詫異的問道:“怎的?”
陸大通說:“我忘記了……我只是一路往前走。”
龍十三:“……”
兩個人呆呆的站在哪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瞬間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后來陸大通說,反正也沒有別的辦法了,還是就這樣一直走吧,走的總是直路,邊上做一些標記,應該不會走錯路的。
龍十三想想也是沒有別的辦法了,就跟著陸大通的方法一直這樣走著。
兩個人一前一后的走著,突然之間,周圍傳來了一陣森森的人哭泣的聲音。
聽起來異常的凄涼,異常的可怕,甚至于還吹起了一陣風,兩個人都抖了抖,頓住了腳步。
秒速五厘米
“看,好像雪一樣呢!”明裏這樣說道。 那是十七年前,我們剛剛成為小學六年級學生時候的事。我們兩個人背著雙背帶書包,走在放學後的林蔭小路上。春季,道路兩旁開滿了數也數不清的櫻樹,漫天的櫻色花瓣無聲飄落,地麵也全都被櫻花覆蓋染成一片淡淡的白色。溫暖的天氣,天空好似被藍色的水彩浸透過一樣顯得清澈而空靈。雖然不遠處便是新幹線與小田高速路,但那邊的喧囂卻完全傳不到我們的所在,圍繞在我們身邊的隻有報春鳥兒那優美的鳴叫。這裏除了我們兩個之外便再沒有任何人。 那是好似圖畫一樣的春季瞬間。 是的,至少在我的記憶之中,對那一天的回憶好似畫麵一樣。或者說是像電影一樣。每當我回憶起以前事情的時候,我都會把那個時候的我們兩個人單獨拿出來,仔細品位一番。當時隻有十一歲的少年以及與少年身高相差無幾的十一歲少女。兩個人的背影被完全包容在那充滿光明的世界之中。畫麵中的二人,永遠都是那樣的背影。而且總是少女先一步向前跑去。直到現在我依然無法忘記在那一瞬間少年心中激蕩起來的寂寞,即便在已經長大成人的今天仍然能夠感覺到一絲悲寂。 就是在那時,站在漫天飄落的櫻花之中,明裏說櫻花好似飛雪一樣。 但是我卻並不那麼想。對於那個時候的我來說,櫻花就是櫻花,雪就是雪。 “看,好像雪一樣呢!” “哎,是嗎?也許是吧……” “嗯……好吧。”明裏淡淡地說道,然後快步向前跑了兩步之後轉過身來。明裏栗色的頭發在陽光的照耀之下閃出華麗的光芒,接著說出了更加讓我迷惑的話語。 “那,你知道秒速五厘米嗎?” “哎?什麼?” “你覺得是什麼呢? “我不知道。 “至少你自己也要思考一下吧,貴樹。 可是即便她這麼說我依然找不到任何答案,於是隻好坦白說實在不知道。 “是櫻花飄落的速度喲。秒速五厘米。” 秒速五厘米。真是不可思議的話語,我真心地感慨道:“嗯……明裏知道的還滿多的嘛。 嗬嗬,明裏似乎很開心地笑了起來。 “還有好多呢。雨的速度是秒速五米,雲是秒速一厘米。” “雲?是說天上的雲嗎?” “天上的雲。” “雲也會掉落下來嗎?雲不是在天上浮著的嗎?” “雲也是會落下來的呀。不是浮著的。雲是很多小雨滴的集合體,因為雲太大了而且又在很高很遠的空中,所以看起來好像是浮著的一樣。雲滴是在漸漸下落的並且在下落的過程中逐漸變大,最後成為雨或者雪降落到地麵上。” “……嗯?”我不由得感慨著向天空望去,接著便看到滿天的櫻花。看似平凡的事情由明裏那可愛的少女聲音說出來之後,對我來說竟然成為了宇宙真理。秒速五厘米。 “……嗯?”明裏忽然重複了一次我的話,然後繼續跑到前麵去了。 “啊,等等我,明裏!”我慌忙從後麵追了上去。 X X X X X 那個時候,在放學的路上互相交換從書中或者電視之中得到的在當時的我們看來非常重要的知識——比如說花瓣飄落的速度、宇宙的年齡、還有銀的熔點什麼的——是我和明裏最常做的一件事情,漸漸成為了習憤。我們兩個好似準備冬眠的鬆鼠在拚命收集食物一樣,或者說像準備遠洋的航海家牢記星座的位置一樣,努力積攢著散落在世界之中的各種各樣的知識。當時的我們很認真地把這些知識當作未來人生中所必須的東西而努力地記著。 是的,那個時候的我和明裏,真的知道很多很多的事情。不但知道每個季節星座的位置,還知道木星從哪個位置哪個時間才能夠看到。天空為什麼是藍色的,地球為什麼有季節的變換,尼安德特人滅絕的時期,甚至寒武紀中消失的物種的名字我們都知道。我們憧憬一切與我們相隔遙遠的東西。雖然那些東西對於現在的我來說基本都已經記不起來了。但是我依然記得,當年的自己清楚地知道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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