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筆記》18 談判

兩天后,杰克如期而至,很快就在那間破舊的廠房之中尋找到了我的蹤跡,進而找到了我,當然,這其中的繁雜的過程可以省略不計,畢竟,作為特殊的工作部門的首領,這是一種必須有的素質和本領。

“沒有想到你來得這麼晚,我幾乎不敢相信當我們面對托卡搭談判的時候,局面會是什麼樣子的?”我握了杰克的手,毫不客氣地說道。意思其實很明顯,我不大贊同杰克的舉,因為我相信,任何的談判在此時都已經多余了,謀者并不會因為我們的部分妥協而退讓。

“不管怎麼樣,我們需要試一試,不管敗!一方面也可以為野狼和伯爵他們爭取到更多的時間,在他們還沒有完全意識到這是一場騙局的時候,我們可以拖延時間!”杰克說道。

“那麼為什麼我們不嘗試著聯系野狼和伯爵的隊伍,放棄這次的行呢?”我的心中依然充滿了好奇。

“不可能的,行已經開始了,像是這樣的軍事行,對外都是保的,所以不會有任何人可以通過直接的通訊工聯系到他們,這也是為了加強行的保!”杰克上校嘆了嘆氣,在一個破舊的船的胎之上坐了下來。

“恕我直言,你還是沒有說明為什麼這次行必須參加不可,明明知道這是一條不歸之路!”我追問道。

“我相信伯爵也肯定意識到了這一點,也許,這也是為什麼他留下你的原因,他不希整個的狼傭兵團全軍覆沒,你是伯爵和野狼心中的希!”杰克的眼神著沒有窗戶的外面,似乎在觀察著我的家中的狀況,又似乎在警惕著什麼。

“難道說,打擊征服軍,就是為了狼傭兵團取得一席生存之地?政府軍和反政府軍到達了毫不能夠容忍傭兵團的地步?據我所知,傭兵團除了有部分武裝之外,幾乎對他他們沒有任何的威脅啊!”我嘗試著猜測,想從杰克的中套出更多的信息。

無奈,杰克只是搖了搖頭,閉口不語。讓話題陷了沉靜之中。

“不說這麼多了,準備好明天的談判吧!”

說著,杰克懶洋洋地站起了子,朝著廠房里面走去,那里,早就在一搭好了杰克的床鋪,我也不知道,杰克上校是從何得知這些信息的,看來就像是這一切都是他自己親力親為一般。

如此,我便重新回到了房間,把所有的裝備重新檢查了一遍,這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我早早就起來了,爬起床跑到杰克的房間去看,卻不見了杰克的影,我的心中一陣慌張,只聽到門外哐當一聲巨響,我才循聲追出去。

杰克著膀子,醋缽大小的拳頭狠狠地砸在了一塊鐵皮圍的柵欄之上,那鐵皮深深地凹了進去。

“看起來,你對于今天的談判也沒有信心嘛!”我嘲諷道。

“有些事,雖然明知道注定會是什麼結果,可是卻也不得不去做,鯽魚,現在你不會明白這個道理,等你真正長大了,你就會明白了!”杰克上校半開玩笑的說道。

我撇了撇,毫不在乎:“不要用這樣老夫子的口氣和我說話,我是一個傭兵,我也知道怎麼去殺人,去為一個任務以命相搏!”

杰克沉默了半晌,這才拿起了掛在柵欄上面的黑西裝,然后穿上了:“如此說來,你已經完全做好了準備了,我還以為......”

“以為什麼?”我續道:“以為我沒有做好談判的準備,沒有做好在談判之中遭遇不測的準備?”

杰克點了點頭,看著遠方,似乎對于我的話語沒有一個字上心了:“趁著時間還早,咱們行吧!”

我和杰克租用了一輛黑的寶馬X6,這樣的商務車型看起來可以讓我們更加是帶著誠意去的。在我的家門口,有兩個穿著黑西裝,帶著墨鏡的七尺大漢守住了門口。似乎這房子已經為了他們的專利,而忘記了我這個原來的舊主人。

我的心中暗自生氣,杰克卻按住了我的雙手,低聲道:“伙計,和這些保鏢手可不是什麼明智的舉,咱們需要更多的時間和力來對付托卡搭這只老狐貍!”

“你們是誰?”黑保鏢異口同聲問道,讓我覺得這兩人就像兩個傻瓜。

“杰克上校以及傭兵團的人,請麻煩通知托卡搭將軍,我們和他約定在今天見面!”杰克上校禮貌又專業地說道。

那黑保鏢上下打量了一下我們的材,目之中帶著一不屑,然后轉,毫不客氣地跑出一句話:“等著,等我先去通知托卡搭先生!”

約莫三分鐘之后,那保鏢低頭哈腰出來了:“杰克先生,請進!不過在進大廈之前,托卡搭先生有一個要求,不能懈怠任何的槍火進!所以......”

杰克微笑著解開西服的扣子,將所有的裝備全部卸了下來,扔在地上,眼看著另外一個保鏢拾起拿走。

了杰克一眼,杰克也正好著我,沖我點了點頭,我會意,立刻也下了服,把上的大部分軍火全部卸下去,只不過在正準備卸下最后一把匕首的時候,我遲疑了一下,因為那匕首并不是別在腰間,而是鑲嵌在我的皮帶之中,一般很難以察覺。

我猶豫的作恰巧似乎是引起了那個保鏢的注意,他走了過來,在我的腰間,然后得意地一笑:“我可以給你換一新皮帶!”

我和杰克兩人毫無武裝地就進了我自己的家中,家,歷來就是一個非常可靠,溫暖的詞匯,可是在此時,我卻完全覺不到家給我帶來的安全

“呵呵,原來是杰克先生,真是準時啊,不知道這位是......”托卡搭正坐在我的客廳里面看報紙,看到我和杰克上校走了進來,立刻熱地打招呼。

“久仰托卡搭將軍的威名,這位是狼傭兵團的隊員鯽魚!”杰克上校直接就說出了我的份,讓我也覺到訝然。

“狼傭兵團的員!狼傭兵團的所有員不是到了任務的邀請,去進攻政府軍的軍事據點了嗎,怎麼可能還會有員留在星球之上?”托卡搭似乎也是非常好奇。

“如此看來,托卡搭將軍這次的行果然是謀劃許久啊!”杰克上校道。

我立刻就從杰克上校的話語之中察覺出了意思異樣的味道:杰克之所以說出我的份,是因為他只道我的份絕對不可能保,即便是我們不說出來,托卡搭也會通過自己的方式,得到我的信息!而此時杰克上校說出我的份,無異于是在敲山震虎,告訴托卡搭狼傭兵團已經得知了政府軍和反政府軍聯合的事

“杰克上校這次果然是有備而來啊!不過恕我直言,這次的談判咱們似乎是可以取消了!因為野狼和伯爵基本是沒有任何的生路了!”托卡搭微笑道,言辭之中包含著自信,以至于這種自信達到了自負的高度。

“取消?托卡搭將軍未免之過急了,是因為了菲爾頓先生給了你們更多的錢嗎?”我嘲諷道。

托卡搭將軍的肩膀微微一聳,似乎是聽到了什麼可怕的消息,神之間的慌張轉瞬即逝,但是卻毫沒有逃過我的眼睛,我幾乎可以肯定,我說中了這其中的關鍵之

“世界上罪先進的武,歷來都不會掌握在政府軍或者是反政府軍的手中,因為軍火的天才都是在民間的,我相信,如果托卡搭將軍愿意和我們合作,放棄和政府軍的聯合計劃,保護狼傭兵團的員,我們可以提供給反政府軍更多先進的軍火!不知道托卡搭將軍認為如何呢?”杰克上校也察覺出了托卡搭將軍的恐慌。

“這個......”托卡搭囁嚅著:“確實一個非常人的條件,但是我不知道你所說的是否屬實!空口無憑。”

“確實,空口無憑!難道托卡搭將軍就沒有想過,為什麼政府軍這麼多年來對傭兵團的圍剿,為何都讓傭兵團的人輕易地躲過去了呢!我相信,即便是這次反政府軍不同意,狼傭兵團也絕對會依靠自己的實力和經驗,穎而出!我不相信政府軍和反政府軍聯軍能夠對付得了狼傭兵團!”杰克上校如是道。

托卡搭將軍陷了沉思之中,似乎還在思索著這其中的玄妙之

“還是那句話,在我沒有見到真正的新式武之前,我不會改變我的初衷!”半晌,托卡搭還是說出了這個要求。

著杰克上校,心中疑:因為我在傭兵團這麼久,本來就訊息極度發達,可是我卻依然沒有聽說什麼新式武的事

不過,說起武,無論新舊,我第一個想起的人就是皮魯!難道說,這托卡搭將軍是要皮魯這個人?

“皮魯自從從反政府軍之中離之后,就不愿意在牽扯到任何的政治糾紛之中了,我想就是我答應你的要求也絕對于事無補,因為我無法保證皮魯會愿意出他的新式武!”杰克上校不卑不道。

“說白了吧,杰克,我不相信你中所說的什麼新式武,我只相信,只要有皮魯在我的手中,反政府軍會為世界上軍火武裝最為強大的軍隊!我們可以推翻這個星球的政權,改天換地!”托卡搭聲音陡然提高了八度,眼神瞄了一眼屋的簾子。

我循著他的目去,那藍塑料的簾子微微一,輕微地影閃了過去:有人!

我的心里冒出了這個念頭。雖然作極度微小,難以察覺,可是巧就巧在,這是在我的家中,對于這個環境,我太悉了!任何的風吹草都不可能躲過我的眼睛。

不,連我的鼻子也是!此時,我還約約聞到了空氣之中一淡淡的馨香,香味的來源正是我自己的房間之中。

“托卡搭將軍,還是讓你的盟友也同時出來吧,我敢保證,他現在就在這棟樓之中!如果他聽到你這麼說,我不知道我們的存在對于他來說,是不是一種威脅!政府軍的手段我相信你不是沒有領教過吧!”我淡然說道。

托卡搭的臉很快就綠了,張開了一張臭腥的大,嚷道:“菲爾頓先生,快出來吧!不用躲在后面,畏手畏腳了!我們可以進行一次公正的談判了!”

果然,在我的屋之中走出了一個高大的藍眼睛的中年人,正是菲爾頓先生。

“托卡搭,我可不欣賞你這種吃里外的東西!”菲爾頓臉頗為難看,似乎是為了剛才托卡搭有意改變初衷而憤怒。

“我雖然是反政府軍的頭領,可是菲爾頓,你知道我在當這個頭領之前是干什麼的麼?我是一個商人!誰給我的籌碼高,我便聽從誰的,現在是傭兵團愿意出皮魯,武裝我的反政府軍,屆時反政府軍會擁有這個星球之上最為強大和先進的武裝!這樣的籌碼,可比你萬億星幣的籌碼更加人吧!”托卡搭出了一只雪茄,大口大口吸了起來,與此同時,整個房間開始被煙霧繚繞,我鼻端那淡淡的芬芳也消失不見。

“托卡搭,你倒是胃口不小!說吧,你需要的更大的籌碼是什麼?不要擔心我的承能力,政府軍什麼都有,唯獨沒有像你這樣的叛徒!”菲爾頓咧就罵道。

這話卻勾起了杰克對于托卡搭一些舊事的記憶:托卡搭原來也是政府軍的一個高級軍,可是后來被政府軍冤枉獄,替人背了黑鍋。出來之后,便直接殺掉了原來的上司,叛逃除外,為了與政府對立的反政府軍。多年以來,為了在復雜的星球上生存,也不乏和政府軍合作的行為。所謂無利不早起,托卡搭的深厚的城府和算計本事,讓反政府軍日益壯大,在傭兵團和政府軍的夾之中生存了下來。

“菲爾頓,舊事別提,好漢不提當年勇,政府軍虧欠我的,我沒有找政府清算已經是夠好的了!這次,是政府軍有求于我,小小的傭兵團并不足為慮,我也得為我們軍隊的未來計算吧!如果傭兵團覆滅,政府軍是否會對反政府下手,而不兌現當初的承諾呢?”托卡搭雖然看上去很老,可是還沒有到糊涂的時候。

從托卡搭的話語之中,我心中的信心也開始慢慢消失,這次無論如何,政府軍,傭兵團都是絕對難以從托卡搭將軍的上撈到什麼好的,想要得到好,必須先要自己掉下兩塊

現在的局面上,兩方都開始在割,用以喂養托卡搭貪得無厭的。可是托卡搭還在挑選,那塊,更有營養。

我靈機一,道:“托卡搭將軍,既然菲爾頓先生的誠意比我們更足,那我們就放棄和談吧!所謂兩國和談不斬來使,還請放我們離開!至于政府軍給反政府軍的籌碼,我相信也絕對比我們開出的更加人!”

杰克上校著我,想要說什麼,忍不發。

“別!別嘛!鯽魚先生!你好歹是傭兵團的人呢,傭兵團的人現在命懸一線,他們的姓名都掌握在你的手中,你如果輕易地放棄,要是他們在戰場之中凱旋,你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托卡搭將軍立刻站起來,挽留我們。

杰克知道我的以退為進這招奏效,便繼續刁難:“菲爾頓是政府軍的高級軍,我想他能夠代表政府軍開出更高的籌碼,列瑟芬星球是政府軍在世紀新開拓的星球,而反政府軍一直就沒有自己的駐地,我想......”

“不行?”菲爾頓立刻就反駁道:“開拓列瑟芬星球花費了我們幾百年的努力,從三百年前的不適合人類居住到現在,我們經過了無數的風險,這才保證了我們的前途不會覆滅,我們的子孫后代能夠世代繁衍下去!”

“別說的那麼冠冕堂皇,誰也無法保證若干年后,列瑟芬星球是政府軍的第二駐地!”杰克上校道。

“幾百年的努力拱手相讓,確實是有些為難了政府軍,可是在目前,金錢?人?封地?軍火?哪一樣我沒有?出了這個籌碼,我看菲爾頓先生手中確實還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籌碼!等到傭兵團的人攻克11個軍事聚點,沒有反政府軍的聯合絞殺,我看政府軍是怎麼覆滅的!”托卡搭將軍得意道。

“哈哈!”我也笑了出來:“想不到,堂堂的政府軍,居然是這麼窩囊的軍隊!區區一個星球駐地都讓不出!”

我意在刺激菲爾頓的上線,讓他知難而退,從而消滅我們的競爭對手。卻不料,此時我的舉,遭到了杰克上校惡狠狠地一瞪。我這才明白自己要闖大禍了。

菲爾頓長長吁了一口氣,道:“在我答應你的條件之前,我有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托卡搭問道,整個的房間頓時靜悄悄的,沒有一的聲響。

菲爾頓的目盯在了我和杰克的上,我察覺到手臂一涼,杰克的大手已經抓住了我的臂膀,空氣之中猛然想起了狂的吼聲:“鯽魚,快跑!”

“噠噠噠!”客廳外面,想起了一排子彈的聲音。很快,鋼制的門板就被了一個個的馬蜂窩。在我和杰克的后,一個燃燒彈猛然炸開,整個的客廳都開始燃燒起來,大火迅速開始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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