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真的有點過分。”這是在最后賴純對上田的評價。

其實那個時候賴純的腦袋里面非常的糊涂，一腦袋的漿糊，也做不出別的評價了。

隨后，賴純心里憋的慌，就開始跟玫瑰講自己跟雅子的事。

玫瑰笑著說：“呵呵，我倒是沒有想到，你也癡的麼，真是恩啊，本來還想讓你 跟我湊合一對呢， 看來是沒這個機會了。”說完之后玫瑰竟然有些失落，不知道為什麼，聽到賴純說自己有朋友了，就很空落落的。

賴純說：“以前是這樣，差點兩個人殉了，可是……現在……”

“現在怎麼了？”玫瑰轉過頭眨這大眼睛看著賴純說道，“不會是吵架了吧？看你的樣子，斯斯文文的，不會是斯文敗類，將那樣好的一個孩子給欺負走了吧？”

賴純搖頭說道：“我們沒有吵架，還沒有這個機會。”

賴純一邊走一邊將剛才自己看見的雅子跟一個男人的事說給了玫瑰聽。

玫瑰的脾氣平日里雖然很火，但是分析起事來，倒還算是很鎮定的，很認真的，玫瑰說：“這不一定，可能是你朋友真的是迫不得已呢，你不能把這事兒想的太歪了，頂多兩個人在一起坐下來好好的談談。如果談不攏的話，就是有問題了。如果你們是真心對方的話，這本是沒有什麼號誤解的，不是嗎？”

賴純苦笑著說：“我當時覺自己好像是被人悶頭打了一子，腦袋里嗡嗡作響，哪里還能思考什麼。”

現在想來倒是有可能是有誤會的，只是賴純想到當時雅子是笑著的，又說，“可是我也不知道，我看到雅子笑的好像是很開心的樣子。”

“那就很難說了，也許兩個人之間，真的是有什麼的，但是也許是沒有什麼的。”玫瑰說，“有時候有些應酬場合是要裝樣子的，我想你不可能不知道。相不相信是在你自己的，值不值得相信，那麼就要看了，你可以跟攤開來說明白，你也可以暗中的觀察，用什麼方法全由你自己的決定，反正我覺得人生就是這個樣子的，有時候可能是自己都信不過自己，但是卻要相信別人。”

“你想的通的，一點都看不出來。”賴純說。

“廢話，要是看的出來，我就不是玫瑰了。是不是覺得，我應該是那種很潑辣，很刁蠻，很任的小生？”

“是啊，第一眼看見就覺得應該是那樣的。”

“那就說明你看的不清楚，當然了，你才見過我一次，當然不知道我的本是怎麼樣了。有時候本是可以掩藏起來的，我喜歡做刁蠻任的人，這樣讓別人畏懼，所以我才裝作那個樣子，但是事實上呢，骨子里不是那個格，其實是改不過來的，如果仔細觀察你就知道了。”玫瑰說，“你有眼力的，不錯，我喜歡你的。”

賴純笑著說道：“你人也不錯的，我真的以為你很會無理取鬧，還擔憂著，以后你每個月都來畫廊的話，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哈哈，看不出來，你膽子倒是小的，這有什麼好怕的，我就是這樣一個人，不管怎麼樣，我既然認定是你的朋友了，就蘇三無理取鬧，你也得承啊。”玫瑰說，“我隨，所以你也不用怕我，真正恐怖的其實是我老爸，他要是發火了，就很容易出事，所以每次去畫廊，我都擔心。人可以死，但是藝品，我是絕對不容許被毀掉的。”

賴純一時之間無語，看來玫瑰把藝品看的比人的命還重要。

不過對于賴純來說也是這樣的，當然賴純是覺得藝品比自己的命重要，而非比他人的命重要，因為他們的命，終究還是他人的，他是不能主宰的。

兩個人說說笑笑的竟然也很開心，前面出現了一個大排檔，玫瑰說：“不如去喝一杯怎麼樣？既然酒吧里沒喝到酒，在這里喝吧？”

“這里？”賴純看著前面的大排檔，說真的他從來沒有來過這樣的地方，自己好歹也是一個有錢的公子哥兒，生活從來都沒有落魄過，所以這種看起來比較低賤的地方，他是從該沒有涉足過的。原以為玫瑰也是個非常有品位的人，倒是沒看出來，還會來這種地方。

“怎麼，沒有進過大排檔，里面的東西味道不錯的，我喜歡這樣的地方，便宜實惠，雖然我不缺錢，但是比較近正常人的生活，不怕你笑話，我時常覺得我的生活是非常的虛無的，總覺的很多事就像是做夢一樣的不大真實。”玫瑰說著已經朝著大排檔走去了，走的很快，賴純大步的跟在玫瑰的邊。

玫瑰說：“這個地方是我經常來的地方，也是我喜歡帶我喜歡的朋友來的地方，希你能喜歡，其實看的出來，你的出生非富即貴，應當是從來沒有來過這樣的地方的，不知道你能否接，即便是不能接，也能不能假裝接？”

賴純被玫瑰說的暈乎乎的，賴純說：“別人能來的地方，我自然也是能來的，你都來了，我有什麼好不接的。”

賴純早就看出來了，玫瑰上穿的子，其實是香奈兒的，穿著香奈兒，到大排檔吃東西這樣的事，想來也就是只有玫瑰做的出來了。

賴純突然覺得好笑，玫瑰這人真的很可，這會兒才發現。

玫瑰已經走進了大排檔，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然后對老板娘說：“阿姨，給我上幾個喜歡的吃的，然后拿幾瓶酒來！”

“好的，是小玫瑰啊，好幾天不見了，這幾天過的可好？”老板娘的年級不是很大，三十來歲的樣子，但是臉上有一種難以明說的滄桑，跟村上揚子比起來，明明是同一個年級的人，卻是完全不像是一個世界的。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的，總讓人覺得古怪，同樣是人，確實是生活在 不同的層次的。

賴純對玫瑰說：“你經常來麼？”

玫瑰說：“是啊，時常來，沒事了，一個人也來，有朋友的時候也來。”

賴純微微的點了點頭，菜很快就上來了，都是玫瑰喜歡吃的菜，玫瑰一上來就大吃了好幾口，對著賴純說道：“心不好的時候，吃著老板娘煮出來的東西，會覺得很幸福，你也吃吃看吧，因為老板娘是用心煮的。”

賴純點頭吃了點，雖然沒有大酒店里面做的好看，味道卻還算不錯，里面有一人味兒。

賴純覺得生活在城市里面的人大抵都是如此的，沒什麼人味道，所以玫瑰才會喜歡這樣的地方，恰恰是這樣平民窟一樣的地方，卻充滿了各種各樣的人味兒。

隔壁有幾桌人也在吃東西，有人 在玩游戲，有人在聊天，有，有打工的人，有做苦工的，什麼樣的人都有，而像他跟玫瑰這樣生活在比較上層社會的人倒是比較的。

玫瑰一邊喝酒，一邊說：“賴純，你說我要是喜歡你，如果追你的話，你會怎麼樣？”

賴純怔了一下，玫瑰問的是直接的，他回答起來就有些困難了，賴純說：“這我也不知道，沒想過。”

“那你現在想想麼？”玫瑰說，“我腦子里了砰的，就想放煙花似的，突然有想做你朋友的念頭，你知道，哦，不對，你不知道，我這個人一直都是這樣說風就是雨的，想到什麼就會去做什麼。你該是知道的，像我爸那樣的黑社會，生活都不大好的，有時候會朝不保夕，所以，我時常就喜歡將萌生出來的念頭，立刻給實現了。”

“所以你現在萌生出來的就是我的念頭了？”賴純說。

“是啊是啊，莫名其妙的，其實也是有理可循的，就是第一眼見到你，就特別的喜歡你，那個時候，你絕對不會相信，我腦袋里閃過的念頭是，如果他是我的男朋友就好了，看起來多麼的聰明，也絕對不會出去搞，就算是搞也不會要我去收拾爛攤子。真的，你一定不相信，我卻是是這麼想的，你說多麼的可笑，就是對見過一面的人有這樣的想法，甚至于不清楚你有沒有朋友，不清楚你多大年歲。”

“有點，你是沖的孩子。”賴純說。

“對，我就是有點沖的，所以想想看？”玫瑰饒有意思的看著賴純問道。

“這個？”賴純有些猶豫，“其實我本把你當妹妹看，你看上去比我小好多。”

“不過是幾歲而已，我有個朋友嫁給了一個比自己大三十歲的男人。”玫瑰說。

“你倒是不介意年齡？”賴純問。

然后覺得自己的問題有些古怪，玫瑰這個人一看這個行事作風就是那樣一個人，什麼事請都會介意的，胡攪蠻纏的樣子。

“是啊，看不出來麼，如果今天你是個瘸子，或者你了一條手臂，我要是遇見你，你只要還是你，我還是會說這樣的話的。”

“你當真是率，這樣活的很開心？”

“廢話，能不開心麼，都照著自己的想法做事，現在人都活的不開心，就是總是掩藏自己的想法，我就不明白了，有什麼好藏的，真當該把所有的人都給剝了服在大街上游走。以前的時候，不穿服，還不是活的好好的。藏起來有什麼用，藏起來別人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呵呵……”賴純喝了一口酒，看著玫瑰只覺得玫瑰這個人有些可怕，但是更多的卻是可。想不明白世界上怎麼還會有這麼可的孩子。

“在想我很可？”玫瑰問道。

“你怎麼知道？”

“以前也有人這麼說過，跟你的表一樣，一邊說我可怕，一邊又覺得我是超級可的。”

“確實很矛盾。”賴純說。

“必然的，你沒看出來，我一直都是個矛盾的人麼？”玫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