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風的腦海里，能夠稱得上王的人，應該是軀高大魁梧，雙臂孔武有力，即使相貌不如何英俊，又或者不怎麼偉岸，至也應是頗為有魅力特，容易讓人一見傾心。

當然，為一個王者，不僅外表要吸引人，同時也應該擁有堅強的意志與毅力，還有卓越的領袖氣質跟博大的襟這些神特質。

而沙漠是炎黃星上最嚴酷，最難生存的地方之一，能稱為沙漠之王的人，必定是男人中的男人，王者中的王者。

但是……現實跟想象，往往都是有很大差距的。

沙漠之王大約四五十歲，一頭凌的半花白頭發，黝黑的臉孔上布滿了深深的皺紋，材矮小，略有點駝背。一對灰褐的眸子，混濁不清，走路搖搖擺擺，滿酒氣熏天，顯然是昨晚宿醉未醒。

最讓林風留意的，是他的面上皮十分松垂，眼肚浮腫不堪，據杜瘋子說，這樣的人，往往長年沉迷于酒，早已衰頹得快要壞掉，往往活不長命。

這樣的人，也配得上沙漠之王這個霸氣的稱號嗎？林風看得直搖頭。

“啪”的一聲，沙漠之王重重地坐在白年附近的一張桌椅上，胖的軀趴在桌上，醉眼迷離地嚷道：“伙計，快……快給我來一杯解酒茶。”

“來了，來了。”小伙計飛快地斟了一杯清茶，放到沙漠之王的手邊。

沙漠之王拿起茶杯，骨碌碌地把清茶一飲而盡，這才長長地呼了口氣，那對半開半合的眼睛，也略微睜大了一點。看來，這位“沙漠之王”，終于稍稍恢復了一點神智。

“你就是沙漠之王沙爾扎克？”白年似乎也不太相信眼前的景，瞪著眼上上下下看了面前的男人好幾遍，這才揚聲問道。

“你是什麼人？”沙爾扎克張開迷蒙的醉眼，用那對灰褐的眸子細細打量了白年幾眼，眉一挑，出右掌一拍桌面，大聲道，“哪來的小屁孩？連都沒長齊，就敢老子當年的外號？”

“啪”的一聲，白年似乎被沙爾扎克無禮的言辭激怒，手在懷里一，一疊的鈔票扔出，不偏不倚地砸到了沙爾扎克的桌子上。

“我再問你一次，你是不是那個縱橫哈薩沙漠，號稱不帶一滴水也能在哈薩沙漠生活五年的沙漠之王沙爾扎克？”白年盯著沙爾扎克，那對靈的眸子驀然間閃過一厲芒。

“我……就是。爺……您貴姓？”看到那厚厚的一疊鈔票，又到白年上的威嚴，沙爾扎克打了個機靈，人清醒了許多，說話也沒有方才那般肆無忌憚。

那一疊鈔票，已經足夠他到吐魯城最好的煙花之地大吃大喝三個月，面對著這一堆能讓他好好三個月的紙幣，絕大多數人都會變得禮貌一點的。

“我艾力沙。”艾力沙著他那巧俏的小鼻子，似乎不堪忍沙爾扎克傳來的陣陣酒氣，“我想你帶我翻過哈薩大沙漠。那只是事前的訂金，事之后，我會再付三倍的數目給你，作為報酬。”

“爺，你別開玩笑了。”沙爾扎克竭力增大那一對灰褐的眸子，細細端詳了艾力沙幾眼，“你貴，一皮又白又，怎麼可能會到沙漠這種人命濺如草芥的地方……”

“五倍。”艾力沙出晶瑩如玉的右掌，“事之后，我會付五倍的酬勞給你。”

“爺，這不是錢的問題。”沙爾扎克搖搖頭，“我想問你一句，您到過沙漠嗎？您了解沙漠的可怕之嗎？”

見艾力沙默然不語，沙爾扎克繼續道：“那里既是灼熱的火爐，又是寒冷的冰原。白天氣溫高達五六十度，灼熱的高溫，讓你恨不得把你那一皮都一片片地生生剝下來，而晚上的氣溫卻會降到幾度甚至零下幾度，冷得可以把人都凍冰。

在那里，高聳的山丘，可以在轉眼間被夷為平地，而平地又可以在瞬間被堆積一層層的山丘，等到暴風起時，整個城市，都可以被埋在沙漠里，無一活口。傳說中的樓蘭古城，就是毀在了一場大沙暴之中。

最要命的，還是水，沙漠里，非常缺水。有時候，你甚至一個月也找不到一滴水，據說，在沙漠里頭，每一個小時，至都有十多個人要被死。

我剛才說的，不過是一般的大沙漠，哈薩大沙漠，比普通的沙漠，還要恐怖十倍。”

說到哈薩大沙漠，沙爾扎克的語調變得更加低沉森冷：“哈薩沙漠縱貫整個東方大陸的西部，東西寬約一千六百公里，南北長達五千六百公里，總面積約九百萬平方公里。它是這個世界上，除了南方極低的冰洲以外最大的荒漠，氣候條件極為惡劣，是炎黃星上最不適合生生長的地方之一。哈薩在我們吐魯語的意思，就是‘荒涼恐怖的死亡之地’。

要橫哈薩沙漠，就必須越過東西這荒無人煙的一千六百公里，爺，你自問，你能忍干、、炎熱、寒冷、沙暴、恐懼、幻覺，走過這一千六百公里嗎？”

艾力沙那對晶燦的茶褐秀眸閃過一猶豫之，他出左手，纖細雪白的手指輕輕轉著著右手中指的銀戒指，戒指上的紫晶石，在下不住閃耀著紫的芒，一下子把林風、沙爾扎克、小伙計三人的目吸引住。

不理會三人對戒指的注視，沉默了一陣，艾力沙這才咬了咬淡紅的朱，毅然答道：“我可以。”

沙爾扎克仰天大笑，瘋狂地搖晃著腦袋，顯然不相信艾力沙蒼白無力的回答。

聽到沙爾扎克的話，一旁靜靜地聽著兩人對話的林風也猶豫了，自己似乎太小看哈薩大沙漠這個恐怖的地方，是不是該暫緩一下計劃，先找人問清楚個中的況，準備充足之后再出發呢？

***

“尊貴的爺，您別聽他胡吹扯。”侍立在旁的小伙計，忍不住口道，“現在的沙漠之王，早已經不是三年前的沙漠之王了，如今的他，充其量也不過是一只沙漠之鼠罷了——不錯，就是老鼠的鼠，膽小如鼠的鼠，或者沙漠之也可以，——當然是頭烏的，一聽到沙漠，就對人說沙漠如何如何恐怖，沙漠里頭有怪……”

一邊說，小伙計一邊還走到沙爾扎克的桌旁，捉過那一堆鈔票：“爺，你不用擔心，你把錢給我，我一定幫你找到吐魯城最好的沙漠向導，讓你無驚無險地穿過哈薩大沙漠……那邊的爺，我看你是來自外地的，是不是也想到沙漠一游呢？”

這個小伙計頗有點商業頭腦，又懂得察言觀，見林風豎起耳朵，仔細聽著艾力沙與沙爾扎克兩人的對話，顯然是對橫沙漠很有興趣，因而有此一問。

林風搖搖頭，表示自己并不需要什麼向導。開玩笑，有舉世公認的越野之王悍馬H1在自己邊，它上又裝有全球定位系統，能準確無誤地辨認方向，還可以變化超金剛，有這樣牛的機人在自己邊，他還需要什麼向導？

一千六百公里？坐上車，閉上眼睛，什麼都不用干，睡個四五天，睜開眼睛就到了。

林風方才擔心的，只是怕自己準備的資不夠，還有那突如其來的沙暴。不過，這并非靠出的沙漠向導可以解決的問題。

艾力沙不理會小伙計與林風的對話，眨眨那對茶褐的眸子，問沙爾扎克道：“他剛才講你老對人說沙漠有怪，這是怎麼一回事？”

“有意義嗎？我說的東西，本就沒有人信我。”沙爾扎克搖搖頭，灰褐的眼睛，閃過一凄然之。

“說，說完這件事，鈔票就是你的。”艾力沙不知從哪里又扔出一沓鈔票，重重砸在沙爾扎克的桌上。一旁的小伙計看得兩眼放，林風也是暗暗奇怪，這年哪里來這麼多錢？而且看他的軀頗為纖細，服也不闊大，他那一裝扮，怎麼可以放得下這麼多 鈔票的？

看著面前的那沓鈔票，沙爾扎克不住出紅的舌頭，了干涸的，猶豫了一下，剛準備開口，那個小伙計已經搶上前來，嚷道：“我知道，我知道有什麼怪，這些錢，請爺你賞給我。”

“啪！”艾力沙白皙的手掌，狠狠摑在小伙計的臉上，打得他整個人晃悠悠地轉了幾個圈，重重坐在地上，“你是什麼東西！人家是沙漠之王，穿梭哈薩大沙漠幾百次，從修羅地獄里來回的人，你連幫人家提鞋都不配，敢在這里吵吵嚷嚷？再說話，你信不信我放火把你這間小茶館燒掉？”

小伙計著自己被掌得通紅的左臉，看著方才還是溫文爾雅的金主，突然變兇神惡煞的厲鬼，發呆了半晌，這才回過神來，連連點頭蝦腰道：“公子，我不敢了。”一邊說，一邊灰溜溜地跑回后堂。

林風苦笑，既為艾力沙痛逞小伙計到爽快，卻又為小伙計到悲哀，在等級森嚴的騰龍帝國，當下人，的確沒有什麼尊嚴可言。

“哼！”艾力沙冷哼了一聲，轉頭對沙爾扎克聲道：“沙爾扎克先生，討厭的蒼蠅終于飛走了，請你說說，怪是怎麼一回事？”

“這位爺，謝謝你幫我出了這口長久以來積的惡氣，”沙爾扎克對著艾力沙抱了抱拳，又拿起桌上那疊鈔票，放回艾力沙的桌上，“這些錢，我就不收了，那掌，就是最好的報酬。”

“我艾力沙送出去的東西，從來不會收回來。”艾力沙冷冷地瞄了瞄桌上的鈔票，手一甩，那沓鈔票，又飛回沙爾扎克的桌上。

“既然如此，謝謝公子了。”沙爾扎克臉忽紅忽青了片刻，終于把鈔票收到懷。

“三年前，我領著商隊，穿越哈薩大沙漠。”沙爾扎克從腰間拿出一個沉重的酒葫蘆，連續喝了三大口酒，這才開始他的敘述，“那天，天朗氣清，萬里都沒有一云彩。照我的經驗來看，在短時間，應該都不會起什麼風暴，雖然沙漠里的天氣變化極為激烈，但真正完全沒有一端倪的變化，還是極為稀罕的……

就在我心稍稍放松的時候，天空突然卷起了一陣狂風！我抬頭看天，天還是晴朗的，完全沒有一要起風暴的跡象。但那陣狂風，就是這樣無緣無故地吹起來！

滿地的沙石，被狂風激起，霎時間就遮天蔽日，漫天黃沙滾滾。我剛高喊一聲大家小心，就被狂暴的風沙封住了口臉，我馬上彎下腰，把風沙吐甩出來，這時候，風沙已經鋪天蓋地地涌來，霎時間把我埋在了沙下……

我畢竟是被黃沙掩埋過幾十遍的人了，并沒有慌，閉著呼吸，認準方向往上爬，很快，我的頭就鉆出了黃沙，沙暴已經停歇，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覺活著真的是非常好，但當我睜開眼睛，我畢生難忘的恐怖一幕，出現了……”

說到這里，沙爾扎克突然停住，舉高酒葫蘆，大口大口地灌酒，直到把葫蘆里頭的酒一口氣全部喝干，這才長長地吁了口氣，接著道：：“一個銀灰的，跟人一樣有手有腳，大約七八米高的怪，站在我不遠，只見它張開，就那麼一吸，就有一個人從黃沙里飛出來，落到它的懷里，接著，懷里的人倏地一聲就消失不見了，看到這一幕，我大吃一驚，連忙下頭，不讓它發現我……

我閉上眼睛，暗暗祈禱真主保佑，不知道過了多久，四周終于恢復了平靜。

我爬出來，四周還是一片片的沙丘，似乎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我拼命地喊，希有人回應我，但沒有，一個都沒有……

商隊沒了，我沙漠之王的聲譽，也徹底毀了，但最讓我難忘的，還是那一只能制造沙暴，會吸人的怪，每一天晚上，它都會出現在我的夢中，一次次把我驚醒，我無法睡，只好拼命地喝酒，只有醉了，我才可以忘記那只怪，得到片刻的安寧……

我曾經把我看到的一切，告訴別人，但沒有人相信我，沙漠里突然出現沙暴，是很平常的事，他們以為，這不過是我推領路失敗的借口。”

說完這一番話后，早已醉倒的沙爾扎克，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

看著醉趴在木桌之上，呼呼大睡的沙爾扎克，林風不由得嘆了口氣，昔日的沙漠之王，就這樣毀了。他把茶錢放在桌上，大踏步走出茶館。

剛回到北斗邊，準備打開車門，“開車”揚長而去的時候，一把好聽的聲音突然自林風后響起，阻止了他：“喂，你……嗯，這位先生……嗯，這位公子，請您等一下。”

林風聞言不由得一怔，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人稱作“先生”、“公子”，循聲轉頭一看，正是那個名艾力沙的白年快步追了出來。

“有什麼事？”林風轉過子，靠在北斗的車門上，抬頭問道。

“你這臺吉普車，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越野之王——悍馬H1？”艾力沙在距離林風兩步前停住，細細打量了北斗幾眼，這才盯著林風問道。

“是。”既然別人已經認出來了，林風覺得自己也沒有必要否認，大大方方地承認了。

“他在這里等沙漠之王，希沙漠之王能帶他穿越哈薩大沙漠，現在又見到了我這臺最適合越野行駛的吉普車……”前后一聯系，林風已經猜到了這名年找自己的目的了。

“你這輛吉普車，賣不賣？”艾力沙狐疑地看了林風一眼，猶豫了一下，果然問出了林風猜測的問題。

“不賣。”林風斬釘截鐵地回絕道。開玩笑，別說這臺悍馬實質是一個超金剛了，即使只是一輛普普通通的悍馬H1，也是米亞聯邦的軍隊專用吉普車，絕不向民間銷售，在民間，悍馬H1也是有價無市的。

“這位公子，你別急著拒絕。”艾力沙出右手纖細的食指，托著下看了北斗一陣，似乎在評估著面前這輛悍馬汽車的價值，“你這輛悍馬，最多只值一百來萬，我猜，你用這輛汽車也快一兩年，現在已經是不折不扣的二手貨了，價值也應該下跌了不，不過我人很慷慨，愿意出兩百萬來買你的悍馬，這個價錢如何？應該非常好了吧？用這筆錢，你完全可以買一輛新的悍馬，而且還有不剩余的。”

“兩百萬？”林風好奇地看了艾力沙一眼，兩百萬并不是什麼小數目，在騰龍帝國，足夠讓一個平民家庭舒舒服服地過上一輩子。即使是林風在瑞芳鎮認識的那些貴族爺，也沒有一個可以如此從容淡定地說出這筆錢來。面前這個年到底是什麼來頭，看上去似乎只比自己還小一點，居然這麼輕易就喊出兩百萬？

見到林風沉不語，艾力沙以為林風已經砰然心，連忙打鐵趁熱道：“你不用擔心我是騙你的，雖然我現在上沒有這麼多現金，但我可以馬上開出一張兩百萬的銀票來，你可以拿著這張銀票，在吐魯城的錢莊里確認這張銀票的真實。你可以在拿到了錢之后，再把悍馬給我。”

見艾力沙茶褐的眼里出熱切的期盼之，林風心里突然涌起了一反，他出貧寒，自飽別人的白眼，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憑著自己的金錢地位，仗勢欺人，強奪別人心頭所好的行為。

“對不起，這輛悍馬，我不賣，無論你是出三百萬、四百萬、還是五百萬，我都還是那句話，不賣！”林風不想再跟這個白年糾纏下去，斷然拒絕了他的提議。

丟下這一句話后，林風轉打開車門，準備“駕車”離去。

“等一下，即使我拿這顆金綠貓眼石來跟你換，你也不愿意嗎？”艾力沙咬了咬淡紅的朱，從懷里掏出一顆蛋般大小，金綠之閃爍變化不定的寶石，寶石與他那只潔白晶瑩的玉掌相互輝映，亮得人睜不開眼來。

“金綠貓眼石？”林風轉頭了艾力沙手中的寶石一眼，不由得一愕。

林風雖然只是一個窮小子，但他自小在茶館長大，自小就聽了不茶客天南地北的神吹海聊，也聽過許多說書先生在茶館訴說的那些傳奇故事，因此他的見識并不淺薄。

見艾力沙手中的寶石反出來的芒，真的猶如貓的眼睛一樣，靈活明亮，能夠隨著線的強弱而自由變化，林風曉得，這確實是傳說中極為珍貴的貓眼寶石。而且，寶石發出的是淡淡的金綠之，顯示出這顆石頭真的是貓眼寶石中最為著名也最為珍貴的金綠貓眼，再配上它那猶如蛋一般的巨大積……林風暗地里估算，這顆貓眼寶石的價值，至在千萬帝國幣以上。

不過，即便如此，林風也不會有毫心。林風不是傻子，如果是用這顆金綠貓眼來換取一輛普通的悍馬H1，說不定他老早就點頭了。可是，他現在這輛悍馬H1并不是一輛普通的軍用吉普車，而是超金剛，炎黃星上最強大的機械生命——超金剛！

“對不起，不賣就是不賣，這輛悍馬H1在我的心目中是無價之寶。即使你把天底下最名貴的寶石全部堆放在我的面前，我也不會賣這輛悍馬H1的。”林風不想再跟這白小子糾纏下去，倏地鉆進車里，從口袋里掏出“車匙”，裝模作樣地到車匙孔，啟引擎，“開車”離去。

“死呆子，”艾麗莎看著悍馬遠去的背影，重重地跺了跺腳，“你那輛悍馬H1，最多不過一百來萬，我這顆貓眼石，可是值一千多萬，而且還是有錢也未必能買得到。我今天心好，想送你天大的好，你居然敢都不要？用大都話來說，這就‘敬酒不喝喝罰酒。’好，你看著，本爺，一定要你……要你……那句什麼來著？對，‘吃不了兜著走’！吃不了兜著走！”

艾力沙出雪白晶瑩的右掌，中指那枚紫的戒指，在下閃耀出詭異的紫。艾力沙輕輕打了一個響指，一道詭異的紫的芒，在空中跳躍了一下，隨即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