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寵妃》第二十八章 心

陶雪既然端了提子前來,又怎麼會那麼容易退下,嘟起了,頗為委屈的看向司徒傲,說道:“可是陛下,如此好的東西實在不應該小雪一人獨,還請陛下品嘗一下!興許,陛下會喜歡這種水果的。”

這話說得在在理,司徒傲縱使不喜歡水果,也該品嘗一兩顆才是。

倏忽,岳湘荷起摘了一顆提子,手細細將上面的皮剝掉,道:“記得小時候眾人跟著太傅學字,陛下就不吃水果,即便偶爾嘗上一兩顆,也需要湘荷為陛下將水果的皮剝除,如今陛下雖然已經不是太傅跟前的學生,可湘荷卻一直記著那段回憶。湘荷斗膽,請求陛下讓湘荷再次為陛下手剝除果皮。”

司徒傲聞言,頓時咧笑了起來。陶雪不是沒有見過司徒傲笑,可卻從來沒有見過他笑得如此開心,那笑意盈滿了他黑亮的眼睛,多得快要溢出來。而他整個臉頰瞬間和起來,恰有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的

陶雪頓覺自己不過是跳梁小丑,實在不應該在這里呆下去,委屈的癟了癟,道:“陛下既然不吃水果,那我便不勉強了。這提子恰是我的最,我還是將它們都收起來,放在寧宮中慢慢品嘗的好。”

司徒傲莞爾,指了指的鼻子,道:“皇后就是個長不大的孩子!去吧去吧,將你的提子好好收起來,莫讓別人給拿去了。”

陶雪跺了跺腳,頗為委屈,捧著水果盤告辭。

出了花園,陶雪已經臉沉如水,蘭兒跟在后面十分擔憂,低低喚道:“娘娘,您不必難過,陛下總有一日會知道娘娘的好……”

陶雪搖了搖頭,自嘲不已,經過剛才那一幕,深深意識到:那報復司徒傲和岳湘荷,讓司徒傲,再傷害他的計劃,怕是永遠不可能實現。

他們二人之間,是青梅竹馬,是郎妾意,是比金堅,無論是原想那個癡司徒傲的陶家小姐,還是現在這個憤恨不平的陶雪,都無法撼他二人之間的關系。

蘭兒見陶雪臉上出現失的表,不由有些著急。陶雪對一向很好,即便上次不得已背叛了陶雪,陶雪卻從來沒有怪罪過對陶雪早已經是忠心耿耿,自然將陶雪的事放在第一位。

想了想,低聲說道:“娘娘不必傷心,那岳湘荷不過是會做些表面功夫,有些才藝而已。若論真心,沒有誰比娘娘對陛下更好了。”

陶雪全當蘭兒是安,不由苦笑,反問:“你怎麼知道岳湘荷不是真心對待陛下呢?”

“哎……若真心對待陛下,當初就不會和前太子關系曖昧……”

陶雪詫異,問:“前太子?”

“難道娘娘不知道嗎?”見陶雪搖頭,蘭兒方才解釋道:“先皇后有兩位皇子,大皇子一出就被立為太子,就是奴婢說的前太子。奴婢進宮時,大皇子尚在人世,當初岳湘荷與大皇子關系更為親,那時候,也不過是十來歲的模樣……就很有心計。過了一年,大皇子病逝,便借著共同緬懷前太子的機會與陛下親近起來,所以嚴格說起來,也陛下的分不算是兩小無猜呢。”

陶雪沉默不語,照蘭兒說來,岳湘荷小小年紀便會算計,現下對司徒傲的恐怕也算不得真誠,更多應該是利益取舍的結果。而司徒傲呢……

想到司徒傲與自己的夜夜纏綿,陶雪不由冷笑,司徒傲的也未見得有多真誠,不然他怎麼能夠做到與一夜三次,還高 連連。

不過,這里是古代,或許男人對的理解,不過是疼,與 全然沒有關系。

陶雪斜睨蘭兒,暗暗想著,岳湘荷的家族雖然龐大,可岳湘荷這一系就很一般了,父親岳茂之是禮部的侍郎,兄長岳思雖然在衛軍中當了個副職,卻一直沒有擔任統領的機會。

這樣的地位說高不高,說低不低,其實是很需要權力,也很權力的吧?

不管岳湘荷是否真的司徒傲,可在家族利益面前,已經變得不夠純真,這一點,也不知道司徒傲覺得到不。

也或許,就是因為岳湘荷父兄的地位不高,司徒傲才敢對付出真心……而這,從一開始就不可能被司徒傲所喜歡,因為牽涉的權力實在是太過龐大。

想到這一點,陶雪的心口頓時一陣鈍痛,痛得雙眼的心酸。

原來不管多久,這已經忘記不了司徒傲所給的痛苦了。

就在這時,司徒明穿朝服從小徑走過,遠遠見到陶雪正站在花園門口發呆,小小的肩膀顯得尤為脆弱,他心一,便迎了上來。

“臣弟,參見皇后娘娘。”

陶雪回神,對著司徒明微微頷首,沒有與他說話的意圖,舉步走。

司徒明卻顯得有些著急,上前兩步,攔住了的去路,毫不在意臉上的疏離和提防,指了指手里所捧著的果盤,道:“娘娘手里拿的,可是西域進貢的提子?”

陶雪不明白他有何用意,冷冷頷首,等著他的下文。

“此香甜可口,是臣弟的最,不知道娘娘可否賞賜臣弟一些?”

“你……想吃?”就不怕被毒死?

司徒明點點頭,模樣像個孩,睜著一雙深邃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陶雪,道:“不瞞娘娘,臣弟想吃此已久,可西域每次進貢的數量有限……聽聞娘娘與臣弟一般喜好,所以……”

陶雪不懷好意,將水果盤推到他面前,道:“既然你喜歡,就全部拿去好了!”

聞言,司徒明雙手捧住水果盤子,連忙摘了一顆提子往里喂去,吃得津津有味,嘆說:“果然香甜可口,多。”

陶雪怔住,原來他不知道提子里面被下了毒。有心提醒,可轉念一想,他也不是什麼好人,且不過一盤的量,吃了好幾盤也沒有被毒死。

與司徒明過多糾纏,向旁邊邁了一步,準備繞過司徒明離開。

司徒明厚著臉皮又擋住了的路,道:“皇后娘娘,古人云來而不往非禮也,今天臣弟吃了娘娘的提子,臣弟實難安心,不知道皇后娘娘有什麼需要臣弟效勞的地方?”

話畢,不等陶雪作答,司徒明便低聲音,以僅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我早先說的話還算數,今夜你等我,我定然將你帶出去。”

三更天,寢殿格外安靜,墻角的蠟燭間或噼啪作響,陶雪睡得并不是很,忽聞床腳下面的磚板轟隆滾大驚失,倏忽坐起,盯著床腳看。

那里果然已經開了一個方口子,司徒明的臉從里面探了出來。他一抬首,眼的是雪白、泛著釉,他怔愣片刻,視線便不由自主的順著的肩膀往下落,落到那被子覆蓋住的飽滿上面。此時的被子蓋得極低,他約可以見到一雙半圓。

本朝雖然較之前朝民風開放得多,可子尤其是宮里的子,到底還是保守的。司徒傲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深夜前來為遇到如此景,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陶雪素來喜歡睡,即便到了這個規矩繁多的世界,還是保留了這個習慣。

白天司徒明說會來帶走,全沒有放在心上,親眼見到司徒傲與岳湘荷兩小無猜的事實,著實給了沉重的打擊,一整天都想著要如何才能讓司徒傲對心,早已經將司徒明說過的話拋之腦后。

面對突然出現在房里的人,陶雪一時間還真不知道作何反應,直到發現司徒明眼神黯沉,方才意識到不對勁之,忙上拉被子,順帶狠狠瞪了司徒明一眼。

如此做,是為了警告司徒明,卻沒有想到,這一瞪頗有眼橫掃的覺,令司徒明不由呼吸急促起來,臉上繃。

陶雪已然不是懵懂,見到司徒明的變化,臉頓時黑了下來,冷笑道:“王爺不顧規矩到本宮房中,這是為了哪般?”

司徒明的視線掃過在外的勻稱臂膀,從暗道里走了出來,答:“小雪難道忘記了與我的約定?我來此,當然是為了帶你走。”

陶雪注意到他沒有像以往那樣用高高在上的自稱,甚至還示好般喚了的名字,瞇眼看他,有些弄不懂他的意圖。

已經拒絕過他一次,他難道不明白?已經細細想過,司徒傲縱使要找個罪名除掉,其實用不著犧牲司徒明,更不用著犧牲皇家的臉面,作為帝王,恐怕尊嚴和命是并重的。

因而,可以肯定,司徒明到此并不是為了引背上私通的罪名,那到底是為了什麼?

司徒明慢慢走向,俯首,輕聲問:“小雪為何這樣看我?你還是不相信我?”

“哎……”不等陶雪回答,他長長嘆了一口氣,道:“要我說多次,我是真心想幫你。”

陶雪那雙如黑曜石般璀璨的眼珠子滴溜溜在眼睛里轉,一下咧笑了起來,說:“康王爺此話當真?”

司徒明重重頷首,眼中全是真誠,答:“當真!”

“既然康王爺真心想幫我,那我也直說了,我并不想離開皇宮,當初逃離是害怕有人加害于我,可如今我回到了宮里,無人敢我,我自然不會離開。我真正想要的,是陛下的心,康王爺可能幫我?”

司徒明愣住,想不到提出這樣的條件,他的眼神變得暗不明,好半響才低聲問道:“你明知道皇兄鐘何人,何苦要為難自己?”

陶雪嗤笑,對于司徒明的回答并不是失,淡淡說:“既是如此,王爺委實幫不到我,還請王爺以后不要再來打擾我。”

“你……”司徒明薄抿,直直盯著陶雪,半響才說:“罷了罷了,既然你不要我幫助,我樂得清閑。至于皇兄的心,怕是你無福消,還是不要癡心妄想的好。”

話畢,他轉走。陶雪心思一,忙住他。

“王爺,你等等!”

他回頭,沒有好氣的問:“還有何事?”

“你若真想幫我,不如幫我救一個人。”

“誰?”

“張遼。”

“張遼?他可是陶家的探子……”

“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當初是王爺抓了他,既然陛下已經查明事真相,我便不是逃犯,他幫助我也算不上是私放犯人,無需給大理寺裁定。他的生死,全在王爺一念之間。”

司徒明臉復雜,一雙眼眸深不見底,凝視陶雪,其間有芒不斷閃出,讓人無法清楚他此刻的喜怒。

他頎長的,在燭的映下拉出一段長長的影,再次走到陶雪面前,眼神似寵溺,似無奈,似失,一字一句說:“小雪,你的弱點實在太多,不適合在宮里生存。而且……”

他微微停頓,修長的手指指向陶雪的,繼續道:“你這里太了,這會為你的致命傷。”

明明知道他所指的是心太了,卻忍不住呼吸一滯,臉紅滴,張得整個脯劇烈起伏,他的手指竟似有似無的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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