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程曉曦登上張曉梅的座駕，林達坐上任浩博寶馬，看來有份的人都是不開車的。

四個人來到紅姐歌舞廳，外面的天已經開始泛黑了，所以進到有點暗沉的里面，也沒有覺得不適應，反倒那種金碧輝煌和搖曳的燈讓人心生曖昧。

仍舊是張曉梅拋在前面選好了高檔的包廂，進去后，任浩博見茶幾上擺放著一些糕點，馬上拿起來就吃，里罵道：“的，釜山大酒店真是讓人吃不飽飯的。還不如這個來的實惠。”

房門關起，音樂響起，張曉梅先和任浩博先來了一支歌對唱，程曉曦和林達坐在沙發上，兩個人之間隔著一段合理的距離，這樣的距離絕對不會產生誤會，說話的聲音又恰好可以聽得清楚。

林達在燈下轉頭看著程曉曦，臉就顯得有點虛幻，他問道：“程曉曦，在釜山大酒店的時候，你說你現在上班了？”

程曉曦有點寵若驚，連忙布滿溫順的笑，回道：“是啊，上班有一段時間了。”

“哦？在哪里上班。”林達似乎很有興趣，他對程曉曦很了解，知道只有高中學歷，如果憑借自己的條件，真難找到正式的工作。

“在A局辦公室打雜。”程曉曦說的小心翼翼，雖然也喜歡吹牛，但是卻不敢在見多識廣的林達面前夸大一點，對林達的格也是有點了解的，這個帥哥一向不喜歡太張揚的孩子。

“哦，也好。出來工作還是比在家閑著好，可以見到更多的人。”林達竟然笑笑，然后眼就開始投到眼前正在賣力唱歌的兩個人上。

半晌無語，張曉梅和任浩博也嚎完了，蹦蹦噠噠的走過來，張曉梅扯著嗓門喊：“你們，還誰唱？”

林達看著程曉曦：“我們也合唱一首吧。”話不多，卻讓其他三人有點驚訝，特別是程曉曦，此時這孩子竟然答答的站起來。

程曉曦在林達面前竟然像淑？的力量真是偉大啊？

林達兀自選了一首歌，詢問程曉曦會不會唱，程曉曦點點頭，表很溫順，心卻有點乖張起來，不是我程曉曦吹牛，有我程曉曦不會唱的歌曲嗎？特別是歌！

歌聲響起，震撼所有人，程曉曦唱的很深也很悲苦，仿佛真是一個等無的人，聽的張曉梅都有點想哭了，林達呢，唱的很認真很認真，卻因為演繹的太好，聽不出了。

四個人，除了任浩博，其他三個人都達到了專業水平，如果說野狼嚎也算一種唱法的，任浩博也能名正言順的列。

場面一旦打開，各位演唱家漸佳境，不用觀眾鼓掌，一首首各種類型的曲子就不間斷的悠揚起來。

對比在釜山酒店的那場尷尬飯局，在紅姐歌舞廳的氣場就強大的多了。

所以，程曉曦有點不相信這是真的了，林達第一次對自己如此親近，不斷的約自己對唱歌，還在一首歌的中間，到深，手攬住的肩，這對俊男靚相依相偎的背影簡直蠱了坐在后面的那一對，此時那一對不約而同的在深思，是不是應該專一一點，和邊這個名義上的人好好地一場呢？

景象太，程曉曦沒辦法不幻想，一向以為孩子追求男孩子應該是簡單一點的，畢竟自己對林達好到了極致，林達不可能沒有一點點吧，雖然對自己有的地方還是不滿意，但是接了更多的孩子，覺得程曉曦還是最好的，也說不定。

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程曉曦最的是，能為林達的朋友，而不在乎林達在前一段時間里是不是經歷過其他的，夸張點說，就算林達昨天還躺在別的人床上，上還帶著別的人的香味，只要今天是認真的想把程曉曦當自己的朋友，程曉曦仍舊會幸福哭的，是什麼？不是占有，卻要陪伴，只有陪伴，才會不斷升溫，才會留下那麼多無法割舍的記憶，人最難忘的是就是記憶，雖然無形，去填補了一生。

雖然林達什麼都沒說，更沒有明確要求程曉曦做自己的朋友，但是這個帥哥已經用言行在說明一切了，無論是還是，已經和程曉曦沒有排斥了，現在不是很融洽嗎？這種親和又有什麼區別。

程曉曦以前被林達拒絕的時候，心里也是知道一點原因的，就像林達自己，雖然生在高之家，卻不想依仗家里人的地位而立足社會，所以，也許他喜歡的孩子也應該和他一樣，生于富貴而清高自立。

程曉曦當初毅然決然的想出去工作，其實和林達的喜好也有一點關系，就算再多的努力都沒有結果，程曉曦還是愿意嘗試，付出一切，想讓自己更接近林達心目中孩子的形象。

付出就有收獲，程曉曦明顯覺到林達是聽到自己已經上班之后才對自己明顯變化了態度，不然，也許那場飯局過后，四個人就已經散局，也許自己和林達也就沒有任何機會了。

程曉曦有點竊喜，心想，林達對自己還是有覺的，不然不會給自己那麼多時間，讓自己改變。

程曉曦滿臉幸福沉醉，覺得好的生活已經向自己展開了，找一個自己喜歡的男人，談一場浪漫的，舉行一場完的婚禮，這應該是程曉曦在這個年齡段最大的幻想了。

思考了太多，才二十出頭的程曉曦卻偏偏沒有想到，其實無論什麼樣的男人都有寂寞的時候，都會玩一場曖昧來打發自己失落的心靈，輕輕一沾，卻不會留下一點痕跡。

那個晚上，程曉曦和其他三個人玩到凌晨才回家，張曉梅開車把送到家門口，已經困倦的不行，可是程曉曦卻還是神抖擻，有好多話要和張曉梅分，于是賴在車上不下來，說：“曉梅，你上我家坐一會吧。”

“干嘛？我不習慣在別人睡覺。”張曉梅強睜著眼睛。

“誰讓你睡啊，我讓你陪我睡覺。”程曉曦膩歪歪的去摟張曉梅的脖子。

張曉梅針扎了似的一把把程曉曦推開，夸張的說：“你要害死我啊，我困死了，可沒有心在陪你聊天了，你自己那點幸福，自己回味去吧，我就不分了。”

很顯然，被迷的不僅僅是程曉曦，林達表現的簡直太好了，連張曉梅也覺得這兩個人是郎有妾有意，已經開始譜寫秋日歌了。

“下車下沉。”張曉梅裝作生氣的去推程曉曦，程曉曦也不生氣，笑呵呵的下了車，又關心的囑咐：“慢點開啊，注意力集中點，到了家在好好睡覺。”

張曉梅一擺手：“發的人真不了，竟然你也學會關心人了。”

然后，也不等程曉曦在回答，就開著車跑了。

程曉曦看著那遠去的銀灰豪車，覺得就像一場夢一樣，最好這個夢不要醒，就這樣一直幸福下去。

程曉曦躡手躡腳的上樓，開門，然后一愣，客廳的燈亮著，程局長歪歪扭扭的躺在沙發上打著呼嚕。

奇怪了，張麗清哪里去了，怎麼能讓程局長在沙發上如此狼狽的睡覺呢？

程曉曦有點不放心，就上前使勁的推推程局長，程局長一下子從夢中驚醒，哆嗦了一下。

定睛一看，是自己的寶貝兒，疑的問：“怎麼了？”

程曉曦皺皺眉，聞到程局長里的酒味了，就說：“我還要問你怎麼了呢，什麼時候回來的？這麼睡在這里，張姨呢？”

程局長完全清醒了過來，卻不回答，抬眼看了看墻壁上的掛鐘，已經凌晨三點了，于是臉上有了慍，口氣也不太好：“你才回來？這都幾點了又跑哪里瘋去了？剛上了幾天班，還沒消停幾天，現在又憋不住了是不？”

程局長連珠炮的責問讓程曉曦有點懵，自己長這麼一直都是在程局長的大的指導方針下結朋喚友，嚴格遵循“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的思維方式，所以，程曉曦一直都擁有自己的際圈，十多歲的時候出去玩耍深夜在回來的事也屢次發生，也沒見過程局長因為這種事責問自己啊。

程曉曦有點狐疑，思考了一會，覺得程局長應該自己遇到了什麼不順利的事，才遷怒到自己，找一些本就不算錯誤的錯誤。

領悟一向很強的程曉曦沒有正面沖突，反而四下看看，試探著問：“張姨睡了嗎？”

“不知道去哪里撒野了。”程局長說的時候明顯很憤怒，也沒心在糾結程曉曦晚歸的這件事。

“原來比自己更加猖狂的是張麗清啊，自己不管怎麼晚，也還是回家報道了，那個人呢？竟然徹夜不歸了！”程曉曦在心里說道。

心里難免就有一點竊喜，原來這個人和程局長的關系和預料中的差不多，已經出現裂痕，在經過風吹日曬，已經變得無法彌補，只能走下坡路了。

程曉曦看了一會滿腹牢的程局長，早已喪失了往日的自信和沉穩，本來想勸點什麼，又覺得不合時宜，就打著哈欠，懶洋洋的說：“爸爸，你還是回房間睡吧，在沙發上容易著涼，躺著也不舒服。”

程局長也無意和自己的千金談問題，也順勢站起，疲憊的說：“你也早點睡吧。”

程局長走向自己臥室的腳步有點拖沓，程曉曦看了，就莫名其妙的嘆了一口氣。程局長在程曉曦的心目中，一直都是一棵大樹，不僅僅能遮風擋雨，而且力量強大，沒有什麼事可以讓這個男人束手無策的。至，程曉曦就從來沒見過程局長很無奈的樣子，就像今天這幅表。

(二十三章、不歸的人

緒是會相互傳染的，本來程曉曦剛回到家的時候，還是緒高漲，沉浸在興之中，毫無困意，可是經過和程局長的一番鋒，躺倒自己床上的時候，才覺得渾乏力。

原來熬夜真不是一件輕松的事，程曉曦閉上眼睛想好好補覺，可是卻怎麼睡不著，腦袋像針扎似的疼痛，在釜山大酒店的時候，程曉曦因為林達的沉默，自己也沒有說多話，只好不斷地喝酒，所以不知不覺間，還是超過了自己的酒量。

要是早知道林達今天只不過是面冷心熱，自己何必那麼郁悶呢，人總是這樣，在追求的過程中顯出太多的緒，等結果揭曉，原來是皆大歡喜，又覺得當初自己有點小題大做了。

回憶起林達今天的表現，程曉曦只覺得心里的那塊石頭終于落了地，從此以后可以高枕無憂了，也許，就在明天吧，帥氣的林達就會主的聯系自己，兩個人就可以明正大介的彼此的生活，為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在無限好的遐想中，程曉曦終于輕飄飄的進了夢鄉，可是似乎剛剛意識放松，就被一陣突兀的手機鈴聲驚醒。

程曉曦被嚇了一跳，一陣煩躁，這是誰啊，這個時間還來擾別人。可是轉念一想，這個時間還會給自己打電話也只有林達了吧，他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樣，被新沖昏了頭腦，沒有了困意？

這樣一想，程曉曦的心就好多了，睡覺很重要，但是和一比，就不值得一提了。

程曉曦拿起手機，聲音溫的能出水：“喂？你好。”

聲音一出，程曉曦自己都麻的不好意思了。

那邊停頓了一下，才出了聲：“曉曦，你起來了沒有？”

是張麗清這個死妖！

程曉曦一陣憤怒，這才留意的看了一眼手機屏幕，明明是張麗清的號碼嘛，要是知道是打來的電話，程曉曦本就不會接，現在都幾點了，這個時間打電話就是惡意擾，管他是誰呢，就應該照掛不誤！

程曉曦抬頭看了看掛鐘，嗯？竟然早上六點多了，自己不是剛剛睡過去嗎？怎麼兩三個小時就這樣過去了？難怪有人說時間是白馬過隙，不留痕跡。原來一點都不夸張，特別在睡覺的時候。

可是程曉曦還是生氣啊，就算是早上六點多，打來電話也還是太早了吧？難道這個張麗清不知道就算平時自己上班，也要磨磨蹭蹭的七點才從床上爬起來嗎？

程曉曦一向嫉惡如仇，對一切不符合常規的人和勢力堅決抵制，所以現在正舉著手機思量著要不要一聲不響的掛掉，讓這個張麗清明白，我程曉曦可不是那麼容易改變習慣的人。

張麗清半天聽不到程曉曦的回答，也猜到了一些，連忙又說：“曉曦，不好意思啊，這麼早打擾你了。”

話說的很客氣，也很無助，讓程曉曦一時很迷，以前的張麗清不是這個樣子啊，針對自己的不斷挑釁，暗里刀，話里帶刺，這個人一向招招接手，而且接的滴水不，讓那個程局長還以為是兩個人閑著沒事斗玩呢。

張麗清何嘗如此講過文明禮貌？

程曉曦忽然想到，昨晚張麗清是沒有回來的，現在也應該還在外面，不然沒必要給自己打電話嘛，可是這個人為什麼要給自己打電話呢？

于是，程曉曦隨口問道：“張姨，你在哪里啊？有什麼事嗎？”

張麗清遲疑了一下，似乎有難言之，半天才小心翼翼的問：“曉曦，你爸爸昨天表現正常嗎？”

這個人想知道什麼？

程曉曦不知道程局長和張麗清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所以揣不出來張麗清想向自己試探什麼，只好以靜制，如實的回答：“好像不太好吧。”

張麗清嘆了口氣。

程曉曦這邊就說：“張姨，也不是我說你，可是徹夜不歸這種事，對于一個已婚人，還是發生的好。”

張麗清有點委屈：“不是我不想回去，是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怎麼了，你被別人綁架了？”程曉曦有點驚疑，心想，不會出了刑事案子吧。

“別瞎說，昨天是你爸爸把我趕出來了，他說不想見我了。”張麗清傷的說。

“哦？為什麼啊？”程曉曦是真的很疑，一男一在一起過日子，難免會有矛盾產生，程局長和張麗清也沒有吵架，但是都在部解決了，誰也沒有把誰的面子踩在腳底下，可是現在，程局長竟然把張麗清趕出家門，這對于本來就一無所有的張麗清來說，無疑是告訴，你沒資格在呆在這個家里，就像我們親的祖國會把一些人驅逐出境，那是因為我們偉大的母親覺得這些人不是自己的孩子，不應該生活在如此溫暖的懷抱里。

張麗清明顯在挑選著詞語表達意思：“其實我和你爸爸之間完全是一場誤會，我是和我的初人最近往的頻繁了一些，但是那都是很正常的往，再說，以前的早就過去了，也沒有可能舊復燃是不是？”

程曉曦在這邊笑了，原來這個年齡這麼的男人也還是會玩吃醋的游戲，不過對于他們之間的矛盾，程曉曦心里明白就好，本就不想費心思，于是平淡的問道：“張姨，你那些事，還是去和我爸爸解釋吧，只要他相信了就好，你現在給我打電話，就是想探詢我爸爸的況嗎？”

“嗯。”張麗清聲音有點低，“當然，我也希你能幫我勸勸你爸爸，他現在本不給我機會。”

“好啊，沒問題，有機會我會幫你解釋的，你放心好了，不過我昨天晚上回來的也很晚，現在很困倦，我想繼續睡一會。”程曉曦打發道。

張麗清沒辦法，本來自己這麼早打電話就不對了，怎麼可能得寸進尺呢。

程曉曦放下手機，坐在床上，眼睛向窗外，昨天竟然連窗簾都沒擋，現在已經有溫的照進來，讓周圍顯得很安靜。

其實程曉曦現在的心態就像這個早晨一樣安靜，就沒有考慮自己對張麗清的承諾，這個人也真是天真的要命，在這種走投無路的關頭竟然向對手求援，程曉曦怎麼可能會出手幫？不過程曉曦也不著急，因為現在很堅信，這只是一個開端，以后的劇目會更彩，看著張麗清一點點走進絕境，程曉曦還是很愿意看到的。

給程曉曦打完電話的張麗清，此時也躺在床上，屋里很暗，空氣里還流著渾濁的香。張麗清看了看躺在邊還在沉睡的男人，心里一陣糾結。

事實的確是這樣，張麗清在上背叛了程局長，只要一抓住時機，就會像剎不住閘了似的和張安上床，也不管是什麼時間什麼地點。

張麗清覺得很刺激，有點自的快，在和張安巫山云雨的時候，這個人心里也在得意的想：“程局長你是不是從來就看不起我，把我當做私人寵，心好的時候可以對我恩寵，心不好的時候就把我一腳踢開。雖然你給我了婚姻，卻沒有給我全部的，真是虧欠了我一個孩子對你的真心。”

程局長有所覺察，卻沒有花心思找證據，所以在質問的時候，只能是一種猜測的語氣。

張麗清當然打死也不承認，這種事，除非捉在床，誰能輕易承認呢。

可是程局長就是程局長，本就不需要證據來填補自己的猜測，所以冷漠的看完張麗清的表演，輕輕一開口：“你現在就給我離開這個家！”

張麗清當時很驚訝，但是還是表現的很義正言辭，氣的臉頰發紅的拿了自己的東西，摔門而出。

出來之后，在各種復雜心態的促使下，張麗清直接投奔到張安的床上，一陣激，卻無法掩飾心傷。

張麗清這輩子最的男人仍舊是程局長，誰也沒有人會相信，因為，所以傷害，張麗清覺得不公平，因為在程局長面前，自己一直都是被迫著，從來就沒有賦予作為一個孩子可以行使的偶爾犯點小錯誤的權利。

張安醒的很突然，不知道為什麼忽然長長的嘆了口氣，很沉重，然后看著發呆的張麗清，一把又把這個人抱在懷里。

張安說：“我在夢里聽見你在講電話，你真的打了嗎？”

張麗清麻木的看著他，說：“夢就是夢，你怎麼這麼稚。”

張安覺得張麗清緒不對頭，就不再言語，而去溫的親吻的脖頸，他覺得喜歡這樣，不然為什麼一次次的和自己上床呢。

張麗清卻一反常態的推開他，冷冷的說：“張安，你最近是不是胃口有點大，早上起來里的味道不太好。”

“是嗎？”張安不太相信的皺皺眉，不過還是停止自己的作。

十年前的張麗清不是這個樣子的，那是個漂亮、而又善解人意的小孩，校園里演繹的那段浪漫現在想起來，好像就發生在昨天，可是事實上，已經整整十年過去了，歲月不僅僅是一把殺豬刀，更是一個劊子手，張安仔細的看了看張麗清的的側臉，已經可以不經意的看到眼角的魚尾紋了。

張安斜靠在床頭，為自己點上了一支煙，懶懶的起來。

張麗清似乎有點煩躁，抱怨道：“我可不喜歡二手煙，你怎麼起床就煙呢？”

張安不看，自言自語的說：“年輕的時候，以為和孩子是那麼的好和神，可是年齡大了，才知道，也就是那麼回事吧，一切都是那麼俗不可耐，可偏偏又戒不掉。現在的孩子又那麼開放，所以，我從來就不缺人，這些單細胞，真是不需要我付出太多東西。”

“哦？”張麗清有點意外，張安一向是個很直接的人，難得見他也這麼深沉。

“有點厭倦了，也很懷疑，所以，我以為我能找到原來的那種，結果還是一樣，是我們變了，還是當初我們思想不？”張安神有點冷漠，似乎很失。

“就是說，你在我上找不到覺了？”張麗清冷笑道，為什麼男人都這麼現實呢？初也一樣，念念不忘的不是昔日人，而是那份覺。

張安沒有掩飾，點點頭：“的確，你讓我很陌生。”

張麗清有點惱火，氣憤的說：“那我們現在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然后馬上消失。”

張安笑笑，看著張麗清，很認真的說：“可是你現在還有可去之嗎？其實我一點都不理解，當初我認識的張麗清，是一個很自尊自立的孩子，我記得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從來都堅持不花我的錢，可是你竟然為了一種還算面地生活，就出賣了那麼多東西。”

張麗清被刺中了肋，又覺得委屈，為什麼所有人都不理解自己呢？看了看張安，苦笑著說：“你們真是無可救藥了，總用一種有的眼看待別人，我嫁了男人，就因為他有地位，我就不會是因為嗎？”

張安不屑的瞥一眼：“可是，那個男人是有老婆的，你從一開始就錯了，你還指別人同你嗎？而且，我現在，也看不出你們之間有什麼，如果有，你怎麼會輕易上我的床？”

原來如此，自己在程局長眼里毫無地位，在這個張安心里也是如此不堪。

張麗清有點傷，卻克制著沒有讓眼淚落下來，反正已經走到這步，又有什麼好抱怨的呢，再說，自己也沒有必要和這個張安辯論什麼吧，張安對自己來說也不過是個發泄的道而已，自己怎麼想，怎麼做，又和他有什麼關系呢。

很快，張麗清恢復了神態，和一個人用虛無飄渺的語言來通，只能越來越混沌，太累。

張麗清忽然嫣然一笑：“張安，不管怎麼說，我也是因為你才落到如此下場，雖然也不用你對我負責，但是你至要收留我一段時間，我現在還真是無可去。”

張安無所謂的點點頭：“隨便啦，反正我現在也是孤一個人，不過如果哪天我要是帶個人回家過夜，你可不要橫加干涉啊。”

張麗清殘忍的點點頭：“我不會，我也沒興趣那麼做。”

言談之間，兩個人已經很深刻的領會到自己在對方心目中的地位了，雖然還是讓人很心寒，不過這樣也好，清晰總比模糊更能讓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