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第 19 節 引它室
姥姥做了一輩子神婆,告誡我,歷十五的時候,千萬不要靠近淹死過人的塘子,會有臟東西找替。
我一直將信將疑,直到老公去水庫釣魚,帶了臟東西回來。
只是姥姥沒說過,如果臟東西進了家門應該怎麼辦。
1
那天老公去水庫釣魚,回到家已經是晚上八點多,渾都漉漉的,卻還一臉高興的樣子。
「那條魚起碼有兩米長,離岸邊不遠。我打眼一看還以為是死漂,白花花地一不,嚇了一大跳,仔細一看才發現是條魚在那翻白肚皮呢。」他一臉興地跟我分今天遇到的奇事。
「可惜我下去晚了,沒撈著。奇怪,我服都沒就跳下去了,魚怎麼會不見了呢?都快死了居然也能跑。」他一臉惋惜地咂,有些疑不解的樣子。
我一聽,不由一,剛接過來的漁包差點沒拿住:「你沒到那條大魚吧?」
他眼疾手快地抓住包,一臉狐疑地看我:「怎麼了?」
「我姥姥說,水里翻肚皮的大魚不能,可能是臟東西找替呢……」我解釋,聲音里帶著張,眼睛在他全上下仔細搜尋,他除了渾,沒有任何異樣。
「就你那搞了一輩子封建迷信的神婆姥姥?」他不耐煩地打斷我的話,「都什麼年代了,還信那玩意兒。」
又一拍口的服口袋:「沒事,就算有臟東西,你送的護符我一直帶著呢。」
說著,他一邊服一邊往浴室走。
「對了,桶里的魚給我做生魚片,我洗完澡出來吃。」他指了指釣魚桶。
我跟在他后撿他隨意扔在地上的服。
「淡水魚怕有寄生蟲,想吃生魚片明天我去超市買條海魚回來做,這條魚做你喜歡的水煮魚可以嗎?」
「不行。海魚還是要在海邊吃才好吃,夏城這地方,哪有新鮮的?」他關上浴室門。
我嘆口氣,從老公的上口袋里,取出他的手機和一塊兩指寬,五公分長的黃玉,黃玉上繪有紅符文。
這就是我給老公的護符,姥姥家祖傳符箓。
2
姥姥家里往上五代都是干神婆的,聽說特別靈驗,附近的人都找姥姥看風水、驅鬼化邪。
但堅決不離開老宅,說這是祖訓,所以除了村子附近,知道的人并不多。
我家窮,三歲那年,弟弟出生,爸媽顧不上我,就把我扔給住在偏遠山村的姥姥帶。
我問姥姥,我媽為什麼會嫁給窮鬼爸而不是像姥姥一樣招贅,姥姥當時板起臉,只回了一句:「被你爸花言巧語哄得沒骨頭,又死不愿意干自家祖傳行當,不嫁能做什麼?」
后來又翻來覆去叮囑我,以后嫁人一定要嫁給養得起我,有擔當,對我好的男人,不然自己罪還連累孩子。
我把的話記住,又問姥姥:「世上真的有鬼嗎?」
開始說有,可當我說要跟學本事的時候,又說世上沒鬼。
我想,可能是因為我姓陳,而不是跟姓張,所以不能繼承張家祖傳手藝。
我一直磨姥姥,姥姥就是不答應。
后來我從電視里發現外面的世界更彩,就再也沒有說要跟姥姥學手藝了。
姥姥有兩塊祖傳玉符,不用的時候,一塊供起來焚香念經,一塊埋到柳樹下。
給人招魂或者驅鬼時,姥姥都會拿出兩塊玉符,一塊給客人拿著,一塊自己帶著。
后來有一次我跑出去,為了撈一條魚掉進池塘里差點淹死,就把自己帶的那塊掛到了我的脖子上,直到我上大學。
姥姥說,張家祖傳玉符不能離開老宅。
半年前姥姥去世,兩塊玉符就到了我的手里,一塊給老公帶著,一塊我自己帶著。
我拿起老公那塊玉符,想到他說的大魚:「玉符離了老宅,難道就沒用了?」
手里的手機震起來,屏幕上顯示「蘇雪」兩個字。
我手一抖,趕在音樂響起之前,按下靜音鍵,把手機埋到臟服下面。
3
老公的通話記錄,十條記錄里至有兩條是跟蘇雪的。
我能猜到他們是什麼關系。
看著從釣魚桶轉移到洗菜池里的草魚,我心思全都在那通電話上,沒心做魚。
「生魚片做好了嗎?」后傳來老公的聲音,他洗澡出來了。
我從呆愣中回神,手忙腳地去拿刀。
老公走到我邊,見我還沒殺魚,滿臉期待轉為憤怒,他一把推開我。
「這麼半天還沒開始做,讓開。」
他抓出魚摁在案板上,拿起尖利的刀刨掉一魚鱗,割下一片魚直接放進里。
「還是新鮮的好吃。」他嚼著魚,把刀塞回我手里,「趕做出來,魚死了就不新鮮了。」
我看著被割掉一塊流著掙扎著蹦回洗菜池的魚,覺自
己上也發疼。
老公今天過于急切了些,以前哪怕他再想吃,都會坐客廳等我做好,今天卻忍不住自己手。
他今天晚上要去做什麼嗎?
我又想到了他手機上顯示的「蘇雪」兩個字。
「咦,水了?」老公頭頂,抬頭看向上方吊頂,那里還有幾滴水搖搖墜。
我跟著抬頭,張想說話,老公卻已經一臉無奈地轉向外走:「我去樓上讓鄰居關水。這都多次了,說不聽的……老婆,你見到我手機了嗎?」
也不等我回答,他已經走到大門口,出門前還叮囑我:「趕把生魚片做好,我一會兒就回來。」
「砰。」大門關上了。
……他連最的生魚片都顧不上了。
樓上鄰居就蘇雪,我在電梯里遇到過,年輕漂亮,看起來很溫婉賢淑。
老公喜歡這種類型的人,比如我,比如蘇雪,還有四年來老公邊來了又走的其他三個。
蘇雪說跟丈夫一起住,可我知道,本就沒有丈夫。
每次我掛掉老公手機里那個蘇雪的電話,我家廚房都會水。
我懷疑是在廚房挖了個坑,打不通電話就往里倒水,偏偏老公很吃這一套,一水就往上跑。
我回到廚房,拿起刀,忽略頭頂上還在往下滴的水,準備殺魚。
卻發現,魚……不見了。
4
洗菜池里沒有。
地上也沒有。
我四尋找,魚仿佛沒有存在過。
我咽了咽口水,心跳不控制地變快。
一道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我一個激靈,從圍下取出手機。
是彭程,我和老公的大學同學,也是老公公司的總經理,老公最信任的下屬。
我強自鎮定心神,一邊接起電話,一邊繼續四尋找那條老公指定要吃的草魚。
「今天蘇雪去醫院做什麼了?」我主開口發問,把注意力轉移到電話上。
「……驗孕,七周了。」彭程言又止,最終還是說了出來,「青瑤,就住你樓上,跟張強很早就在一起了,你知不知道?」
張強是我老公的名字。
我另一只手握刀柄,有種另一只靴子終于落地的覺。
我跟老公認識十年,他追了我五年,結婚也五年了,我一直都沒能懷上孩子。
公公去世前,老公玩歸玩,從不敢讓人懷孕,公公剛去世不足四個月,蘇雪就懷孕七周了。
「青瑤,你早就懷疑了對不對?所以你才讓我去查……」
我打斷他的話:「驗孕的報告拿到了嗎?」只不過兩個星期前在小區門口的藥店看到過蘇雪買過驗孕棒,謹慎起見讓人盯著而已。
「青瑤,你跟他離婚吧。」彭程的聲音大了些,「他不值得你對他好。」
我把手機拿遠,依然能聽清他的聲音。
「彭程,你跟我一樣都是從農村窮過來的,應該懂……張強他雖然玩了些,但從來沒讓我吃過苦。」我冷靜地對著電話那一頭說話,雙卻不由自主地走向臺。
我靠在推拉門上,聽著樓上傳來陣陣悉的男調笑聲,放低音量:「他對我很好,還幫我照顧弟弟,我不可能離開他的,哪怕他出軌有私生子。」
為了我那賭鬼弟弟,三歲之后再也沒有管過我的爸媽,在我大四那年要把我強拉回去嫁給養豬場的老頭子換錢。
老公幫著還了錢,還讓人打斷弟弟的兩條,從那以后我親的弟弟再也沒敢出去賭過。
「我現在也可以照顧你。」彭程說,「青瑤,我自己開了家公司,可以養你的……這話,我上大學時就和你說過。」
他的語氣從激逐漸轉為低落。
「上大學的時候,你的眼里只有楚旭,后來楚旭失蹤了,你又跟張強在一起,我只能……只能遠遠地看著你。」
大學時,每次看見彭程時,他都跟在張強后,幫他打飯,幫他記筆記,幫他追我……
只是那暗中的窺視,眼中的癡迷,經常讓我起一皮疙瘩,我怎麼可能看不見。
可是那又怎樣呢?說出開公司養我這句話的,是我老公,雖然文案出自彭程。
而彭程通過為我老公出謀劃策,得到了后來擁有的一切。
「不,我不會離開他的。」我堅定地對他說,「彭程,你幫我把蘇雪的孩子弄掉……」
「青瑤,事沒你想得那麼簡單。」他的聲音里著急切,「我馬上去找你,有些事得當面說。」
他急匆匆掛斷電話,我一句「你不要過來」都沒來得及說出口。
我握手中的刀,再聽聽樓上傳來的曖昧調笑聲,撥出另一個電話。
「陳士,有什麼需要?」
「可以手了,記得一定要讓彭程親手殺了他,留下證據給警察。」
「錢到位,一切都好說。」
掛掉電話轉,我被嚇出一冷汗。
5
水。
全是水。
從洗手間到廚房,再到客廳,滿地都是水。
還有一淡淡的魚腥味。
可是家里所有的水龍頭都是關著的。
洗手間門口,一塊黃玉符在水中若若現,是老公的那塊,他落下了。
我掛在脖子上的玉符,往前幾步撿起地上的玉符,地上的水居然跟著玉符拉,好像那本不是水,而是活過來的黏稠膠狀,蠕著裹上我的手。
我渾一涼,隨即深吸一口氣,另一只手上的刀往前一揮,對著詭異的水就砍了過去。
刀穿過水,一滴不沾,水卻繼續往我胳膊上裹纏。
我咬牙,扔掉刀拉出脖子上的玉符,蓋向詭異的水流。
水灑落地面,我長出一口氣。
「看來引靈符是有用的,護符也是有用的,既然有用……大魚還是小魚?為什麼他還能回來?」
隨即我又笑了:「管他呢……老公,現在你該去死了。」
引靈符,它還有另一個名字,作「引鬼符」。
姥姥的兩塊玉符,一塊是貨真價實的護符,我一直帶著,另一塊卻是引靈符,我把它當護符送給了老公,還時常叮囑他別忘了帶,只為讓他死得毫無謀殺痕跡。
三個月來一直沒靜,我都要以為世上真的沒鬼,準備借彭程的手殺人了,鬼卻被引出來了。
只可惜,在這要時刻,它卻沒在老公上。
我攥手中的引靈符,站起走向大門,準備引鬼上樓,卻在邁出第一步時摔倒在地。
扭頭一看,小以下都已經被水纏住。
我取下脖子上的護符,掃向小。
水落地,但一道輕微的「咔嚓」聲響起,我心里一。
將護符舉高對著燈,一條細小的裂痕出現在玉符的正中央。
怎麼會這樣?
姥姥以前給人祛邪的時候一直都好好的,為什麼現在會裂開?
我頭皮發麻,心頭發,眼看四周滿地的水都在往我邊聚集,已經再次往我上攀爬,像蠕的蛇一般。
護符再次掃過,「咔嚓」聲再次響起,護符上的裂痕更大了些。
我立刻向大門跑去。
就在這個時候,大門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
是老公回來了?
6
只要我把本應該在老公上的引靈符再放回他上,目的就達到了。
門向外打開,一個人走了進來。
「彭程,你怎麼會有我家鑰匙?」
我家小區是高檔小區,一梯一戶,每一層都有專屬電梯卡,沒有電梯卡本上不來。
而且剛掛斷電話不久,他就出現……我皺眉,警惕地看著他。
他走近我,我下意識把手背到后。
護符已經開裂,以后再用引靈符可能會害到我自己,所以我可能只有唯一一次機會,唯一一次不著痕跡殺死我丈夫的機會,不能浪費在彭程上。
「當初買這套房子和裝修,都是我經手的。」他臉上帶著愧,「鎖和電梯卡你們都沒換。」
隨即他遞給我一個文件袋:「青瑤,我知道張強現在在樓上。他讓公司法務部起草了一份協議,讓今晚拿給蘇雪簽,別人他不放心才讓我過來……我覺得應該先讓你看看。」
他沒注意到滿地詭異蠕的。
我看著黃文件袋,沒接。
「我現在要去樓上找他,沒時間看這個。」我推開他,快步往門口走去。
他拉住我,我用力想擺他,可男之間的力差距真的有點大。
重新被他坐回沙發上,我臉發白,頭皮發。
著小上異緩慢攀爬的覺,我很想把引靈符拍到他上。
「你放開我,我要去找我老公!」我大喊。
他手指在我前豎起:「噓,別太大聲,這份文件你必須看。」
他打開文件袋取出文件,我視線掃過協議封面,頓時被吸引——財產轉讓協議。
我心里一驚,奪過來翻開。
「里面是他一半的財產……」彭程看著我說,「青瑤,這件事你應該知道。」
協議里羅列的一項又一項財產,刺痛我的眼睛,眼淚不控制地往外冒。
雖然我早就對他失,卻從來沒想過他會轉移財產。
公公白手起家,囑中防著我這個外人可以理解,卻沒想到老公會想出這一招,也不怕人拿到財產就跑了。
想奪走我的東西,休想。
「他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這樣?他玩人我沒意見,孩子我也可以養著,可怎麼能……怎麼能把家產送出去啊?爸都還沒走遠呢。」
我悲痛絕,哭得撕心裂肺。
「青瑤,你別哭……別哭,我會幫你的。」他言辭懇切,一臉希冀地看著我。
「你怎麼幫我,能幫我解決樓上那人嗎?」我抬頭問他,看向他的眼神充滿希。
幫我?我不信。
彭程做什麼事都看利益,這是想從我上得到什麼?
他猶豫了一下,見我一臉期盼,開口說:
「我草擬了另一份財產轉讓協議,讓人寫的你的名字,」他從文件袋里出另一份文件放到我手里,「只要你拿到他的私章,有我幫你,就能讓這份協議生效。
「這樣不管以后怎樣,你都沒什麼損失。其實,我還是希你能離開他,讓我照顧你。」
私章。
原來他的目的是這個。
財產轉讓會清點財產,他這是了什麼手腳怕被發現,要拿我擋……繞這麼大一個圈子,耽誤我時間。
我含淚搖頭。
「可是。」我故作猶豫,不確定地說,「這份協議還沒有簽字,萬一他沒想把家產給蘇雪呢?我不想做對不起他的事。」
「我要上去找他們對質。」我淚站起,卻發現不控制——整個下半都已經無法彈。
我想把手里握著的引靈符放開,可我看看彭程——如果我放開引靈符,水鬼會直接找彭程做替。
這麼好的機會,還可能是唯一一次機會,絕對不能浪費在他的上。
我假裝哭到力倒回沙發靠背上,主拉住彭程的手。
「你扶我去樓上,我要聽他自己跟我說。」
誰知彭程卻拒絕了:「不行,我不能跟你一起上去,他要是知道是我告訴你的,就……」
「我要聽他親口跟我說。」我慌地抓他的手臂,「如果真的是……我會拿到他的私章,讓你幫我……
「現在我只想聽他親口跟我說。」
他猶豫良久,我咬牙忍耐著上的惡心黏膩,心里焦急,臉上卻一直維持著痛心、期盼的表。
最終,他一咬牙:「總歸今天也不能讓他們簽了協議。可是青瑤,這次之后他可能不會再信任我,你最好馬上把他的私章拿到手,晚了我可能就幫不上你了。」
我連連點頭。只要今天事順利,不用協議我也能拿到全部財產,不用他幫。
彭程手,一手攙住我的手,一手扶住我的腰,準備扶我起來。
我借力支撐著站起,彭程卻突然看向扶在我腰部的手,發出驚恐的吼聲:「這是什麼?」
我驚訝低頭。
7
那些黏稠的居然從我上轉移,纏上了彭程,在我手里握著引靈符的況下。
我看著快速占據彭程半的詭異水流,實在想不明白這到底是為什麼。
是因為護符嗎?我很快否定了這個答案。
不大可能,如果護符真有這麼大的作用,也不至于會出現裂痕。
它只能減緩水鬼上的速度。
我皺眉看向還握在手中的引靈符。
彭程驚恐地想出扶在我腰間的手,可水流卻纏著他,從我上爬上他的,他掙不開。
水流裹纏彭程的速度很快,比纏上我的時候快很多,轉眼間已經包裹住彭程大半的。
彭程僵直倒回沙發,向我,我猝不及防被他在下面。
他的瞳孔因為驚恐而擴大,里不住大吼「救命」。
在看到我手中引靈符的那一刻,他眼中迸發出瘋狂。
「你害我!」他那只還沒被錮的手過來搶引靈符,「我說你怎麼一直坐在沙發上不,以前從不讓我一下,這次竟然讓我扶你,原來是被臟東西纏上了。
「你自己拿著護符,讓我替你擋災,青瑤,你好狠。」
「護符給我!」急時刻,他發出從沒有過的,甚至在我躲閃時扇了我一掌。
我下意識地將手中引靈符攥,不讓他拿到,被打了一掌后也沒有還手,視線一直落在小和地板上。
地板干了,我小上的黏膩也減大半,眼看就要完全離。
而彭程卻被越裹越,連唯一一只自由的手也失守了。
他脖子以下已經被完全纏繞包裹,就好像在上多穿了一件水。
我實在想不通,為什麼引靈符會失效?
「青瑤,你把護符放我上……青瑤,我不是故意要打你的,你把符給我好不好?求你了,救救我。
「你不想離開張強,我不強求你,你想留住財產我也可以幫你……你救救我,我幫你除掉蘇雪和孩子,好不好?」
他這時候也一反兇狠神態,開始求我。
我沒理他,疑地看看引靈符,又看看彭程。
引靈符應該沒失效,否則也招不來水鬼,是彭
程上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
我一手脖子上掛著的真護符,猶豫著要不要拿它救彭程。
幾個月了,這是唯一一只被引靈符引出來的鬼,姥姥說過,水鬼找到替就會去投胎,它找了彭程當替,張強會逃過一劫,我還會失去備用計劃的替死鬼。
再想在張強轉移財產前繼承產就難了。
彭程還在苦苦哀求我把引靈符給他,我卻在思考是不是該拿出真正的護符救他。
諷刺。
8
我深吸一口氣,終究是舍不得讓難得的機會流失,從脖子上取出護符,在彭程驚喜的目中蓋向他上的詭異水。
「嘩啦。」詭水灑落地面,彭程獲得自由。
「咔嚓。」護符徹底碎裂。
我臉大變,想起還拿在手中的引靈符,第一時間扔得遠遠的——沒有最后的保障,如果把水鬼引到上,可能真的會死。
彭程發現能,立刻就撐沙發起逃走,誰知下一刻他又再次倒下來到我上。
我下意識地看向他的腳,那里已經再次被纏住,裹纏速度極快,而且這一次不再包裹在他表面,而是化作無數細小水線沒他的皮。
要糟,我離他太近了。
我雙手大力推他雙肩,想將他推開。
「你們在做什麼?」
老公的聲音在室響起。
我悚然一驚,忽然發現我跟彭程的姿勢太過曖昧。
現在我半倒在沙發上,雙手撐著彭程的雙肩,彭程著我,雙手撐在我側,仿佛把我鎖在他懷里,而因為水鬼已經快速上,他驚恐中已經無法彈。
太像被抓包現場了。
我發出前所未有的力量,將彭程推起來狠狠撞在靠背上,站起來跑向老公。
跑到一半,面對他鐵青的臉和惡狼似的眼神,我又停下腳步。
「老公……」我小心翼翼地看他。
他重重「哼」一聲,過來抬手給我一個耳:「啪!」
「賤人,人都到家里來了。」他把我推開,大步走向坐在沙發上無法彈的彭程。
彭程臉蒼白,驚恐地看老公越走越近。
「強哥,這是個誤會。」
「沒誤會。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從大學時就敢瞄?我只是沒想到,以前你只敢瞄,現在都敢到下手了,還是在我家。
「彭程,你有種,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老公從地上撿起一把尖刀,沖著彭程扎過去。
我看著眼的尖刀,老公就是用這把刀從那條消失不見的魚上割下一塊生吞下肚,后來我找魚的時候又把它給帶了出來。
「強哥,我沒有嫂子,我是冤枉的……真的!」彭程大喊,「不信你問嫂子。」
他又沖我喊:「嫂子,你跟強哥解釋一下啊。」
老公也停下手中作,回頭看我,似乎想聽一聽我的解釋。
我手捂著已經發麻腫脹的臉,視線掃過地上的引靈符,上前撿起。
彭程這時卻是眼睛一亮:「青瑤,快把護符給我。」
這句話可就捅了馬蜂窩了,他前面的求饒通通落空,老公也不聽我解釋了,提刀狠狠地向著彭程刺去。
「啊——」彭程慘出聲。
「什麼?沒到你。」
我死死抱住老公的腰,對彭程大吼一聲,然后在老公疑的目中溫地把引靈符放回他的服口袋里。
「老公,你聽我把話說完,如果還覺得我和他都該死,就殺了我們,我絕不怪你。」我拉住他拿刀的手,讓刀尖抵近我的心口。
9
我不知道彭程為什麼會被鬼纏上,但是到現在他都沒死,說明他還沒為那個替,那我就還有機會讓那只鬼上老公的,就像從我上過渡到彭程上一樣。
只需要讓老公帶著引靈符去接彭程……至要試一下。
「你說。」老公給我解釋機會,手中的刀卻沒有移開。
我指著放在茶幾上的文件袋。
「老公,他是來給我送協議的,財產轉讓協議。」
我盯著他的臉,看他原本憤怒鐵青的臉開始青白替,眼神開始漂移。
很好,心思能轉移就好。
他垂下刀,拿起文件看看,故作鎮定地看向我。
「假的,我不會做這樣的事,青瑤,你信我嗎?」
我點點頭。
「我相信你。」相不相信的其實并不重要。
我從他手中拿過財產轉讓協議,撕兩半,再撕四片、八片……無數片。
將碎紙片扔進垃圾桶后,我指指彭程:「他說你出軌還有了孩子,要把家產送給小三。」
老公猛然看向彭程,像要吃了他似的,眼中有被背叛后
的恨意。
「彭程,你敢挑撥我們夫妻,我殺了你——」他再次撲向彭程,我再次阻止了他。
「等等,老公。」
「你還要阻止我?」老公不敢置信地看向我,仿佛我阻止他是件多不應該的事。
我嘆氣,讓他看彭程。
「你都沒發現他一直都沒過嗎?」在他的疑眼神中,我說,「他鬼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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