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有說有笑行至半山腰，天上忽然飄過多多烏云，雷聲四起，居然要下雨了。春雨貴如油，剛才還明，現在卻下起了小雨，天氣當真是捉不定。

卓一航提議道：“雖然雨下的小，終究還是避一避好，二位怎麼看？”

蕭淚頓時淚流滿面，跟著豬腳走果然沒錯，這不馬上就要上演卓一航和練霓裳相遇的好戲，如此機會怎能錯過，忙道：“卓大哥說的有理，我們還是避一避？”

三人穿過一條羊腸小道，卓一航游目四顧，忽見半山腰，有個大，口崖石，刻有

“黃龍”三個大字，外修竹叢，古松幾樹，還有石幾石凳，想是觀中道士見這古風景頗佳，特意經管的。

“此地正好合適。”

三人魚貫而，蕭淚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走在了最前面，山甚是幽寒，不覺有些冷意。蕭淚提議到里面去看看，袁承志舉雙手贊同，要知道他當初就是這樣找到金蛇籍的，心里不免有些期待。

行到腹地，忽然眼前一亮，中的石板凳上，竟然躺著個妙齡，欺花勝雪，看海棠春睡，態更，彷如墜落凡塵的仙。

袁承志是袁崇煥之子，卓一航也是生在宦之家，兩人從小便懂禮法、知進退，見此況俊臉一紅默道：“非禮勿視。”唯獨蕭淚眼睛睜的老大，想要看清楚未來的白發魔長的什麼樣，喃喃道：“果然是個，難怪……”

卓一航拉拉蕭淚的角：“兄弟我們還是趕快出去吧，如果唐突了佳人，難免有失風度！”袁承志也附和道：“沒想到這府居然住了位子，我們壞人名節可不好。”

練霓裳武功高的可怕，毫不客氣的說現階段的卓一航都不一定能在手上走過百招，估計也就袁承志能和匹敵。兩人輕聲說話對方立刻警覺，斥道：“大膽狂徒！”

練霓裳子一翻，長袖卷起旁邊的長劍，劃破一道劍芒向三人刺去。能發出劍芒、劍氣的都是先天高手，三人中也就只有袁承志，蕭淚知道自己抵擋不了，也不準備抵擋。

果然，出于練武人的本能反應，當練霓裳拔劍刺出的剎那，袁承志了，準確的說是他背上的金劍了。劍宛若一條游的金蛇，劍尖好似蛇信發出嗤嗤響聲，迎上攻來的一劍。

“嘭、嘭、嘭”

金劍法以穩、準、狠著稱于世，加上金劍本就是S級的神兵，練霓裳的凡兵應聲而碎。練霓裳也沒想到對方居然也是先天高手，加上出劍時只用上了三分力道，頓時被震退，腳尖一扭便要跌倒地上。

蕭淚一直盯著兩人對戰，見練霓裳摔倒，運起輕功形一轉便摟住練霓裳的腰，蕭淚嘆道：“楊柳小腰，盈盈一握。”

練霓裳臉一紅，本是孤兒，除了自己的師傅，幾時和陌生男子接過？立刻掙扎起來，竄到幾米之外，死死的盯著蕭淚，好像要將他生吞了。

卓一航見到如此況，不知道怎的心里居然一酸，暗道：這是怎麼回事？好奇怪的覺。

袁承志解釋道：“不好意思姑娘，我們是進來避雨的，沒想到你在里面，唐突之還請不要贖罪！”

卓一航丟掉自己心中的奇怪想法，道：“哎，全是誤會，還請姑娘不要見怪，我們這就出去。” 練霓裳神一正，說道：“哼，誤會？真是誤會的話，剛才還出手？”

袁承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闖到別人睡覺的地方已經不對，還和對方起了沖突，尷尬道：“本能，完全是習武者的本能。”

練霓裳狠狠盯了一眼蕭淚，說道：“出去，哪有那麼容易，看你們都是名門正派的弟子，該不會做錯事就想賴賬吧？”

卓一航本就對練霓裳有種奇特的覺，現在別人又抓住把柄不放，不免有些急了，也不知道是為了解釋自己沒有非分之想，還是解釋自己不是登徒浪子，道：“我們真的是好人，既然冒犯了姑娘，我們認罰總可以了吧。”

蕭淚嘿嘿一笑，自己的目的達到了，眼前石里面可是藏有武功籍，心里很是高興，道：“是呀，我們認罰。”

練霓裳眼珠子一轉，不知道打什麼注意，笑道：“好，既然你們認罰，我答應你們，就答應我一個條件吧。”

袁承志、卓一航有些為難了，如果對方要錢財或者辦事都好商量，可答應一個條件就有些困難了，如果對方讓你自費武功呢？

蕭淚搖頭暗想：怎麼會有怎麼狗的劇呢？罷了罷了，一臉正氣道：“躲雨是我提出的，進也是我提出的，和兩位哥哥無關，你要的條件我接下了。

“不行！”

“不行！”

卓一航和袁承志道：“人在江湖，最講究義氣二字，怎可讓兄弟獨自承擔！”

蕭淚道：“兩位大哥如果當我是兄弟就不要阻攔，一人做事一人當，我不能推卸責任。”

這時練霓裳打斷道：“好，你們也不要掙，就這小子了。”

見此，卓一航拍著蕭淚的肩膀，誠懇道：“好兄弟，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卓一航的兄弟，以后上刀山下油鍋，一句話的事。”

袁承志也嘆道：“江湖兒多豪杰，果然不假。兄弟，啥也不說了，哥哥記在心里。”

其實練霓裳真正的目的還是蕭淚，誰讓他奪了的第一次（咳咳，素質），不然也不會答應的那樣爽快，至于結果就不得而知。笑嘻嘻道：“嗯，記住你欠我一個承諾，忘了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蕭淚道：“我蕭淚，我也不知道你的名字。”

“練霓裳，記住一個承諾，你是跑不掉的。”說完朝外走去，很快消失在眾人眼前，讓人驚駭的是居然拖著一串串的殘影，法高明道如此地步，匪夷所思。

卓一航呆呆的看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袁承志則是看到對方的輕功法暗暗佩服，蕭淚道：“回魂啦，兩位哥哥，我帶你去看一個好東西。”

帶兩人黃龍後的石室中，一陣尋找才找到機關安格，搬開後那兩塊屏風似的巖石，出一個可供一人匍匐前進的大。

進后才發現里面很寬敞，是一間供人閉關的石屋，一張桌上擺放著一些貢品，一張羊皮書，四周的墻壁上全是妙的劍法招式。

袁承志驚道：“沒想到還真有武功籍，兄弟你是怎麼知道的啊。”

卓一航眉頭一皺，道：“這屋好像是某位高人前輩閉關室的，估計是剛才那個練霓裳的長輩吧，我們這樣貿然進不好吧。”

蕭淚笑道：“呵呵，一般山都有武功籍、神兵武。有道是：天予弗取，反其咎。既然遇到了，自然不能空手而回。”說完也不管兩人的反應，先走到桌前拿起放在上面的羊皮書看了起來。

“天都搜羅世間劍譜，必探納各派華，創世正宗劍法，余偏反其道而行之，以永保先

手，雷霆疾擊為主，今後世劍客，知一正一反，俱足以永垂不朽也。”

“昨夜群狼嗥，余仗劍出，忽聞孩哭聲，驅散群狼，在狼窟中，發現孩，驅

赤，約叁四歲，見余來驚恐萬狀，跳躍如飛，發音咿呀，不可辨識……”

羊皮書詳細的記載了事發生的始末，原來留下劍譜的高人是凌慕華，原來是天都居士霍天都的妻子，兩人由于對劍法領悟不同，凌慕華毅然出走，決定創出一套可和天山劍法匹敵的武學，無意中收養了狼孩練霓裳。

卓一航看到這里，嘆息一聲：“原來是狼孩，天意弄人啊！”

袁承志驚嘆道：“原來是天都居士的夫人，難怪劍法超群，要知道天山七劍在江湖上威名赫赫。”

蕭淚將羊皮書收了起來：“這信我就收下吧，有時間還給天山派，了解他們之間的因果。”

兩人贊同，隨即三人開始觀看墻壁上的劍法，昔日天都居士為創出《天山劍法》，覽閱天下劍法，雖然算不上天下一，但也是上乘的S級劍法。天山七劍便是靠著這套劍法，在江湖上闖下無數威名，其厲害程度可見一般。

而凌慕華則反其道而行之，一改《天山劍法》中正平和的路數，以奇、詭、險、絕、狠著稱于世，是一等一的殺人劍法，倒是和《金蛇劍法》是同一路數。

袁承志嘆道：“凌前輩不愧是武林前輩，我將這套劍法和《金劍法》相互印證，倒是讓我領會了不。”

卓一航搖搖頭道：“劍法雖好，可都是殺招，不給人留半點生機，有傷天和呀。”

“難怪卓一航最后和練霓裳沒走到一起，就他著格……”蕭淚暗暗想到，半響惋惜說道：“可惜這劍法是殘缺的，不然的話，威力不止于此。”

“凌前輩定是將劍法全傳給力練霓裳，不然讓邪惡之輩學會，江湖恐怕又會掀起一陣腥風雨。”

蕭淚不停的推算、演練劍法，心里很是高興，這套劍法很適合殺敵，配合自己相得益彰。如果學的是林的《達劍法》，領悟其中的慈悲之意，自己肯定不能發揮威力。

“叮，恭喜你學會殘缺的《絕地劍法》（B級）”

“兩位大哥，看的也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嗯，好。”

“等一下！”卓一航想了想，拔出自己的佩劍，將墻上的劍招劃破，后人再也沒有機會學習了。

卓一航說道：“劍法太過狠辣，還是毀去的好。”

正好外邊的雨停了，三人順著古道，離開了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