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鼎》第六章、廢棄的堡壘
一條高速道路連接著木星上的兩座城市,朱雀城和青龍城。百米寬的道路架于一無際木星海洋之上,過綠的玻璃防護罩看去,海洋是綠的,就好像寧靜安逸的大草原。
牡丹駕駛著航行在道路上進行著超音速的疾馳,其速度已經達到了航行的極限——音速的三倍。牡丹的目標是青龍城,那里正是貨的地點,由于阿德略人在朱雀城,青龍城不但安全而且還有最好的醫生和藥品,可以治療小風的傷勢。牡丹心中計算照現在的速度,再有七個小時就可以看見木星上最大的城市青龍城的大門。
牡丹暗中慶幸自己三人能夠擊敗波加武士,并在解除封城后的第一時間離開朱雀城,暫時擺了阿德略的追殺。牡丹知道幸運不是上帝帶來的,而是來自邊這兩名涉世未深的年——小風和小雷。
慶幸之余,最讓牡丹牽掛就是小風的傷勢。此時的小風正安靜的躺在座椅上,右臂雖然已經止,但抬起來十分吃力,面因失而有些蒼白,枯干的張開道:“水……水……我要喝水。”
同樣掛念小風傷勢的還有小雷,他一改平常漫不經心的樣子,一路上細心的照看著小風,并下自己的外蓋在小風的上,為他取暖。此時聽見小風要水喝,便轉頭對牡丹道:“牡丹姐姐,哥哥要喝水。”
牡丹環顧四周,前后是看不到盡頭的道路,兩側是不可越過的玻璃墻,本就沒有地方去找水,道:“這里找不到水的,可不可以再堅持一下。”
小雷像點燃的竹,一跳而起,大聲道:“聽見沒有,我哥哥要喝水,馬上拿水出來,不然我可就不客氣了。”
牡丹面難,苦笑道:“我又不是神仙,怎麼可能變出水來呢?”
小雷低下頭看著小風,突然將手向牡丹的挎包。牡丹來不及反應,小雷已從挎包中取出一把飛刀。
牡丹大驚道:“你要做什麼?你瘋了嗎?”
小雷沒有說話,抬起左手,一刀劃了下去,頓時自傷口流出,只見小雷將流的傷口按在了小風的上,一滴一滴的流小風的口中,喝了“水”后的小風又沉沉的睡去。
他以為水。
牡丹突然之間到了兄弟二人間親無間的,淚水不在眼窩里滾。
阿德略面帶微笑的走進書房,揮手示意后數名黑武士退下,轉將門輕輕帶上。
隨后屋子里傳來憤怒的咆哮和品摔落在地板上的聲音,足足有半個小時才平息。當屋門打開時,里面已經是一片狼籍,所有能挪的品全部散落在地上,無一幸免。
阿德略面無表的走出屋門后,下達了一道命令,“將市場上所有能夠買到的七葉草丹,全部買回來。”
沒有人敢問為什麼。曾經有一個武士在阿德略心不好的時候,對阿德略下達的命令提出了疑問,結果第二天,眾人在阿德略飼養的獅頭鱷——有波加帝國“巨毒殘忍的猛”之稱——所在的池塘發現了他的尸骨。從此以后,再也沒有不長眼睛的武士會挑這樣的時候,對阿德略的命令提出任何的疑問,只有無條件的去執行。
沒有人敢問,但是眾人還是都暗自猜測阿德略的用意,也許這是人類好奇的天所至,不論是地球人,還是波加人。
七葉草丹算不上名貴的藥品,其作用主要是治療獅頭鱷的巨毒,后來發現這種藥品對于治療地球聯邦的蛇毒也有很好的效果,而加了波加商人的貿易品名單。在木星上除了阿德略在自己商會總部飼養獅頭鱷外,其他地方本沒有獅頭鱷和毒蛇這類毒,因此七葉草丹的銷售對象主要是地球商人,他們會把七葉草丹帶回地球賣給醫院和藥店。從來沒有聽說過哪一名明的波加商人,在木星上購買如此多的七葉草丹,除非他瘋了。
難道阿德略真的被氣瘋了?
牡丹此時的覺很不好,激戰過后一直水米未進,肚子不爭氣的一直喚,而疲勞的上下眼皮則在不斷的打架,上的服被流出的汗水浸,又又粘,要是能洗一個熱水澡就好了。
小雷突然了起來道“牡丹姐姐,停下來,快停下來。”
牡丹回過頭,小風在安靜的睡覺,沒有什麼不適的樣子,奇怪地問道:“怎麼了,小雷。”
小雷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我……我憋不住了。”
這麻煩的小家伙,牡丹將航行的速度減了下來。
當航行剛剛在路邊停穩,小雷就急急忙忙的跳下了航行,向牡丹看不見的地方跑去,原來他也有害的時候。
牡丹注視著迎頭駛來的一輛輛駛向朱雀城航行。突然間,九輛印有“獅頭鱷”標記的航行排一線,從牡丹的眼前飛快駛過。只看見為首的一名波加武士長發披肩,隨風飄。
一定是阿德略雇傭的武士。牡丹可以肯定阿德略在青龍城布置好了陷阱,正等著他們三人踏進去;也不能回朱雀城了,阿德略本人就在朱雀城。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如果待在兩城間的高速道路,一沒有食,二沒有藥品,三人本不可能生存下去,現在該怎麼辦?
牡丹正在猶豫不決時,只見小雷匆忙的跑了過來,邊跑邊對著牡丹大聲喊道:“牡丹姐姐,牡丹姐姐,哥哥的傷有救了。”
牡丹到十分驚奇,向滿頭大汗的小雷問道:“有什麼辦法可以治療小風的傷勢?”
小雷跑到牡丹的前,著氣道:“我們可以回家,家里有一種神奇的藥,一定可以治好哥哥的,記得我小時候有一次被菜刀劃傷,涂了這種藥,很快就痊愈了。”
牡丹越聽越糊涂,便問道:“你們的家在哪里?”
小雷手指給牡丹看,說道:“就在那里,家中還有水和食了。”
牡丹順著小雷的手指去,在通往青龍城的高速公路上居然有一條岔路。憾的那是一條已經廢棄的道路,已經很久沒有修繕過了,滿是坑,且在前進的方向還堆滿石,航行本沒有辦法通行。
牡丹有點質疑的道:“這條路通往你們的家?”
小雷點頭道:“是啊,我們走吧。”
牡丹遲疑道:“可是走這條路,無法乘坐航行。”
小雷咧笑道:“這好辦。”說著,走到航行旁,背起小風向岔路走去。
牡丹心想無論是前進,還是后退,都不安全。如按小雷所說的,到二人的家中,也未嘗不是避開阿德略的追捕的好辦法。
但是牡丹心中又有一疑慮,這條已經多年不再使用的岔路,究竟通向的是什麼地方?小風和小雷的家究竟是什麼樣子?
牡丹跟在小雷的后,在崎嶇不平的岔路上走了近三個小時,前后左右都是一片荒蕪的景象,路上不見任何活的。由于沒有水,牡丹的發干,嗓子冒煙,早知道逃出來的時候,應該罐上一壺水。當牡丹看到前的小雷,不心生敬佩,知道小雷和自己一樣,又累有,不止一次的看見,小雷用舌頭地手背上流出的汗水,但是只有十三歲的小雷,依然將同樣重量的小風背在上,腳步沒有停下休息的意思。
牡丹突然有一種覺再次涌上心頭,小風和小雷絕對不是普通的地球人,他們擁有神奇的超能力,并經過嚴格的訓練,在面對波加武士的時候,表現出超越同年齡年,甚至超越年人的力、反應和冷靜,而且二人配合默契,他們的上究竟有什麼?他們的家住在如此難行,并且遠離城市的地方,是不是要藏其中的。總之,只要到了他們的家,一切都會真相大白。
走在高低不平的路上,牡丹好奇心的驅使問小雷道:“你家中還有些什麼人?”
小雷背著小風沒有回頭,道:“原來有叔叔,后來叔叔死了,就只剩下我們兄弟,因為太無聊,所以才想出來到城市長長見識,沒想到這麼倒霉,錢沒有賺到,差點連命都沒有了。”
牡丹到對不住兄弟二人,道:“小風、小雷,是我連累了你們。我真的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后果。可是無論遇到什麼困難,即使是犧牲我的生命,我也要將至寶到他的手里。”
這下到小雷好奇的問道:“他是什麼人,對你有這麼重要?”
牡丹一雙大大的眼睛里仿佛閃爍出耀眼的芒,充滿著崇拜的神道:“他是我的主人,也是我一生中最最重要的人,是他在戰爭的年代救了我和妹妹的生命,并在戰后將我們養長大,教會我們生存的技能,并為他工作,使我和妹妹能夠過上足食的生活。如果沒有他,我和妹妹也許早就死街頭了,所以我發誓,只要是他給我的任務,我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也一定要會完。”
小雷笑道:“看來他真是一個了不起的人,他什麼名字?”
牡丹搖頭道:“我現在還不能說出他的名字,但我可以告訴你,他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他做的事,從來不曾有人能夠做到,今后也不會有人能夠做到,他是獨一無二的,他是一個值得你用生命去跟隨的人。”
小雷咧了咧道:“牡丹姐姐,你說的這個人,怎麼聽怎麼像我小雷呢,哈哈。”
牡丹不滿道:“你怎麼能和他比較,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小雷毫不在乎道:“看著吧,總有一天我會超過他的,我的遠大理想就是為一個驚天地的大人。”
牡丹白了小雷一眼道:“你呀,再過五百年吧。”
牡丹和小雷在拌中,走到了岔路的盡頭。出乎牡丹的想象,小雷所說的家,并沒有什麼神之,不過是一個廢棄的堡壘。
在第一次太系戰爭期間,地球人為了防止波加人進攻,而修建了許多堡壘,用于軍隊的駐扎,武的存放,資的輸送,戰略的防,但是在木星保衛戰中,這些堡壘幾乎全部被波加軍團所摧毀,為一片廢墟,而呈現在牡丹眼前的這座堡壘正是其中之一。
牡丹環顧四周,到保留著戰爭的印痕。被粒子束轟塌的房屋,被激劍劈開的石壁,地上墻上滿是彈坑,最令人目驚心的是一道道暗紅的跡,歷經了十多年的時間依然沒有改變,可是當年流的人如今在何方?
小雷對這座廢棄的堡壘十分悉,將小風背進一間用石塊建的房子。不一會兒小雷拿著一個盆跑出來,對牡丹說:“牡丹姐姐,你先進屋休息一下,我去打水。”順著向小雷打水的方向看去,遠約可見一個殘破的水井。
牡丹走進石屋,房間擺設十分簡單,兩張大床、兩個柜子、一張方桌和六把方凳便是全部家當。房頂墻壁布滿了灰塵,看樣子長時間沒有人打掃,而小風正躺床上睡。
不大一會兒,小雷端著裝滿水的盆走了進來,放下盆后自柜子里拿出一個白瓷瓶,作練的自瓶中倒出一些黑白分明的末,替小風敷在傷口上,接著又喂小風喝水,其仔細耐心與平常判若兩人。
牡丹將放在一邊的白瓷瓶拿起,只見瓶子上印有“雪炭”的字樣,不大吃一驚。原來“雪炭”是一種療效極佳的療傷藥,似雪似炭而得名;其名字的由來還有另一種說法,那就是因為此藥有立刻止,促進生長的功效,在戰爭年代對于軍人來說無異為雪中送炭故而得名。但“雪炭”這種療傷藥有引發子不孕不育的副作用,所以為地球聯邦軍方的專用藥,市面上并沒有商人出售。小雷的家中怎麼會有“雪炭”呢?
牡丹舉起藥瓶問道:“這就是你說的神奇的藥?”
小雷用水著臉上的汗水道:“是啊。”
牡丹接著問道:“你們倆人就是在這里長大的?”
小雷點頭道:“是啊,從小到大都沒有離開過。”
牡丹奇怪的問道:“那你們吃什麼?”
小雷倒了一碗水,邊喝邊說道:“吃的東西都在地下室放著,牡丹姐姐你了嗎?我去拿給你。”
牡丹站起來道:“我和你一起去。”
所謂的地下室原來是一個儲藏室,里面存有各種武,憾的是除了數的冷兵還能夠使用外,其余的都已經報廢,為廢銅爛鐵。儲藏室存放最多的是通過封手段保存的各類食品罐頭。這種為戰爭時軍人食用的罐頭在沒有開啟的況下可以存放二十年。
牡丹拿起一個海苔罐頭,問道:“你們這麼多年只吃這些東西嗎?”
小雷挑了幾個自己吃的牛罐頭和雜果罐頭,道:“是啊,味道不錯。牡丹姐姐,不要客氣,吃什麼,就拿什麼。”
吃了罐頭,小雷一頭倒在床上,呼呼大睡。牡丹卻怎麼也睡不著,于是在房外四走走看看。房后有一個土墳,立有一個石碑,上面用歪歪斜斜的字寫著“最最親的叔叔在此長睡”,顯然是這對雙胞胎兄弟的所為。
這里條件如此艱苦,這位被小風和小雷稱為最最親的叔叔究竟是什麼人,要帶著兩個擁有超能力的孩子住在這座廢棄的堡壘,與世隔絕,過著單調而平凡的日子。
牡丹回到屋子,看著兩個睡的年,心怎麼也不能平靜下來。半個月前,自己接了主人盜取阿德略至寶的任務,獨自來到朱雀城,并用一百金幣雇傭了小風和小雷,原先認為這個任務會和其他任務一樣能夠簡單完,沒想到阿德略的智慧和能力遠遠超出自己的預判,能夠找到自己的藏之所(當然不知道是小雷打開了木盒)。自己只有依靠小風和小雷的超能力才能夠順利逃,現在又來到兄弟二人的家躲避。既然小風和小雷已經回家,自己去將至寶給主人,妹妹作為接應者,應該已經在青龍城等著自己,雖然阿德略已經派手下布置了陷阱,但自己一人前往應該可以避開;可是眼前的小風因自己而傷,決不能這樣離開他們。再說,也不能讓二人繼續生活在這種環境下,最好是讓主人收留他們,好好培養,他們應該會為主人的好幫手。他們還是那樣單純可,年齡又和自己的妹妹差不多大小,說不定他們會為好朋友的。想到這里,牡丹的臉上出了甜的微笑,腦海里浮現出小風、小雷和自己妹妹在下奔跑的景。
牡丹決定等小風的傷治好后,帶著兄弟二人去青龍城,然后一起去見主人。先在這廢棄的堡壘中住上七、八天,想必那時阿德略的布置的人已經撤銷。
現在應該做什麼呢?當然是收拾收拾這間屋子。沒有人的家永遠是這樣又臟又。
不多時,牡丹已經將房間打掃干凈,接著牡丹開始收拾兩個柜子,其中一個柜子里放的是碗筷和藥瓶,一個柜子里放的是服和被褥,其中有幾件人穿的軍服和三枚勛章,想必是小風和小雷的叔叔劉下的,看樣子他們的叔叔是一名軍人;其中還有幾本書,不過是軍事和格斗方面的,想必是訓練小風和小雷的教材;最令牡丹驚奇的是發現一個日記本,迫不及待的翻開,希能夠從中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日記的首頁有“恭賀麒麟堡壘一等兵保羅·安德烈獲得地球聯邦榮譽騎士勛章留念”的字樣。驗證了牡丹的想法,這位名保羅·安德烈是地球聯邦的士兵,相必就是小風和小雷的叔叔,而這座已經廢棄的堡壘可能就是日記上提到的麒麟堡壘。
日記容是很簡單,記載著的是太歷二四二年的事,正是木星保衛戰期間,同時也是小風和小雷出生的年代,時間由一月一日到十月二十三日。日記每隔四、五天一篇,每篇不過二百字左右,多是記錄保羅·安德烈對一個安琪兒的子表示慕的話和對戰爭表示厭煩的牢。
可是在最后一篇的文字吸引了牡丹的目,在只有二百多字的日記中介紹了小風和小雷的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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