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鼎》第九章、神的白武士

由于沒有經歷過戰火的破壞,玄武城的房屋街道保存完整,大部分建筑現出地球人充滿創造力的設計風格,只有數房屋是由波加人建造的,雖然整齊實用,但呆板的風格有如蜂巢,令人抑。

小雷是第一次駕駛航行,他努力的在記憶中搜索牡丹姐姐的作,并刻意摹仿著,但航行依然像一頭關在玻璃瓶中的蒼蠅,在街道上毫無目的橫沖直撞,所到之,一片狼籍。但也正因為如此,小雷為追趕的阿德雇傭武士們制造了相當大的麻煩,散落一地的品和在街上潑口大罵的商人們,為了一道道屏障,阻擋了武士達那等人向前的步伐。

逐漸地看不見追趕武士們的影,航行駛到一個陌生偏僻的街區,眼前的道路越來越窄,小雷不知道怎樣讓航行減速或停下,手忙腳中,聽見“咚”的一聲巨響,航行撞在街邊一所民房的墻壁上,冒著黑煙停了下來。

走下航行,小雷發現房屋的墻壁居然被航行撞開一個大一名波加年手持激劍,充滿警惕的瞅著小雷。

這名波加年不過十二、三歲的年紀,散的頭發用一麻繩隨便的扎起,系著白腰帶的武士服上是泥土和油漬,看他的樣子好像是迷失道路,被困深山的落難者。年的臉龐稍瘦,雙眼細長,左邊的尖耳上掛著一個黃金耳環,總起來說長像十分普通,就是站在人群中,也很難被發現。當他看見小雷后,毫沒有怒氣沖沖的上前質問的反應,卻好像卸下了一副沉重的擔子,收回激劍,滿臉輕松。

他奇怪的舉,反而小雷不知所措。

波加年理也不理小雷,獨自走回一張矮桌盤坐下,端起一碗吃了一半的面條,大吃起來,就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仿佛在他的心目中吃面才是最重要的事

小雷終于忍不住了,奇怪地問道:“我撞壞了你家的墻,你為什麼不責怪我?”

年抬起頭道:“墻已經壞了,我責怪你又有什麼用。就算我責怪了你,那墻上的還能自己恢復原狀不。”

小雷著腦袋道:“那你是原諒我了。”

年吃凈碗里最后一面條,還不依不饒的將湯全部喝進肚子,看樣子就像是再也吃不到食一般,不肯浪費。他用袖口說:“原諒你和不原諒你有什麼區別,反正你做也做了。看你也跟我一樣,口袋里沒有什麼錢,這樣吧,你把這壞了的航行送給我,算當維修房墻的費用。”

小雷心想反正航行也不是自己的,就是賠償給這奇怪的年,自己也沒有什麼損失,立即爽快的答應道:“好,這航行送給你,不過我哥哥還在上面,我去把他背下來。”

波加年點頭同意。小雷將中噬毒的小風背在肩上,此時的小風全發黑,發綠,傷口中不斷流出膿水。由于牡丹怕小雷擔心,一直瞞著小雷,所以小雷并不知道小風此刻只剩下不到一個小時的生命,只是認為小風生命沒有危險,不過是噬毒發作,吃了解藥自然就會好轉。

沒想到波加年看了一眼小風,臉大變,驚道:“他中了噬毒,已經超過二十個小時,再不服食解藥,只怕有生命危險。”

小雷聽得此話,心中大驚,忙抓住波加年的胳膊,道:“這位小哥,你既然識得此毒,一定也能治得,我求求你,救救我哥哥吧。”

波加年考慮了一下道:“幸好你遇到我吉阿馬,看在你肯送我航行,我就幫你這一回,你快將他抱到屋里來吧。”吉阿馬一邊往屋里走,一邊道:“只有被獅頭鱷咬傷的人才會染上噬毒,真是不知道你們怎麼會在木星上染上此毒。”

無知的人總是幸運的人,小雷恰恰是一個頭腦簡單的人,聽見吉阿馬肯救小風,忙按照他所說的話去做。如果牡丹姐姐在,多半要懷疑一下,這名自稱吉阿馬的波加年行徑思維均有異于常人,他居然只看一眼,便知道小風上中的毒是噬毒,而且他在木星上居然還隨帶有七葉草丹,如此一個神而奇怪的家伙,牡丹姐姐恐怕不會這麼容易相信。

小雷小風放到地板上,忽聽得一個森的聲音傳來:“膽大妄為的竊賊,看你往哪里跑。”

說話之人留有八字胡,手拿兩柄一尺長的激短劍,正是作敏捷的武士達耶,他的后站著五名殺氣騰騰的黑武士。

吉阿馬看見波加武士,神變得十分張,右手到后腰,想要取激劍柄。小雷大步走到吉阿馬旁,用手按住他劍的胳膊,道“你不要手,他們是沖著我來的。你快去給我哥哥吃解藥,答應我的事可不能賴帳。”

吉阿馬退到屋子里,自懷中取去一個藥瓶,倒出兩粒綠的藥丸,蹲下子,就要將藥丸塞進小風的里。

達耶看在眼里,厲聲警告吉阿馬。道:“你最后給我乖乖的坐在那里,一也不要,也不許救那傷的小子,否則我連你一并殺了。”

小雷怒道:“小胡子,你大嚷大的嚇唬誰,有本事就放馬過來,看我怎麼打得你滿地找牙。”轉頭沖著吉阿馬咧一笑,道:“你不用管他們,救我哥哥要。”

達耶繼續威脅吉阿馬道:“你最好想清楚點,我可是阿德略大人雇傭的武士,你最好不要為了兩個東西的地球人得罪我。要知道得罪了我,也就等于是得罪了阿德略大人,那時你在玄武城,不,你在整個木星上也不會再有容之地。”

在小雷和達耶的注視下,吉阿馬猶豫了半天,終于做出決定,將手中的藥丸放小風的口中,然后拍了拍臟兮兮的武士服站起來,徑直的走到達耶前,雙眼直視達耶道:“波加人和地球人,武士與竊賊,一樣是生命,一樣有生存的自由,任何人都沒有權利去決定他人的生死,你沒有這種權利,你的主子阿德略也沒有這種權利。”

達耶惡狠狠的著眼前這大膽奇怪的家伙,厲聲道:“你一名小小的白武士,居然敢來教訓我,你不信我會殺了你。”

系著白腰帶的波加武士,表示他們剛剛開始學習武技,沒有實戰經驗,所以白武士是波加帝國級別最低的武士,沒有人會花錢雇傭他們,他們只有靠做其他工作來維持生存,因此人們又稱他們為野武士。系著腰帶的達耶,級別是紫武士,足足高了白武士三個檔次,在他看來吉阿馬居然把自己的警告當作耳邊風,簡直是對他的侮辱和挑釁。

更令他想不到的是,吉阿馬竟然面無懼,不不慢的繼續說道:“我已經說過,任何人都沒有權利決定他人的生死,簡單的說,就是你沒有權利決定我的生死。”

達耶氣得臉變為深綠,八字胡隨著呼吸上下跳,道:“小子,是你我出手的,你死了可不要怪我。”說罷,短劍一前一后,連環刺出,正是達耶的絕招狼奔襲。

周圍的黑武士都避上了眼睛,為吉阿馬到惋惜,這個年的行為簡直是拿石頭,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一閃,吉阿馬完整無損地站在原地,上居然連一點傷也沒有。在眾人驚異的目中,達耶的雙劍折為四截,掉落在地,要知道達耶的雙劍名為雙子,是花費大價錢請名匠制造,普通的激砍在上面連痕跡也不會留下。而達耶的嚨被一劍割開,暗紅如泉水噴而出,濺在一的臉上和上。

吉阿馬只不過是一名白武士,怎麼可能在電火石之間,砍斷達耶的雙子劍,并割破達耶的嚨,除非他擁有一柄極度鋒利的寶刃和擁有超越紫武士的武技,而在波加帝國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人,恐怕只有集超級武技和無限榮耀為一的黃金武士。

在五名黑武士的驚異中,吉阿馬一聲大喝,猶如晴空霹靂,震的人兩耳嗡嗡作響,他宛如一只兇猛的豹子,揮舞著手中散發著藍芒的激劍,沖向五名黑武士。吉阿馬的劍法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只有快,快到讓人來不及做出反應,劍鋒劃出道道藍弧線,割開黑武士們的咽,噴出的彌散在空中,形一片紅霧。

吉阿馬收劍后,五名黑武士的軀才慢慢倒下。小雷看得忘了眨眼,這絕對不是人所能有的速度和攻擊力。

小雷上前抱住吉阿馬,道:“我真的是好崇拜你,我要拜你為師。”

吉阿馬好不容易掙開小風的擁抱,眼中流出害怕的神,道:“我們要趕快離開,這里將會很危險。”

擁有如此強大力量的神年吉阿馬究竟在害怕什麼?他所說的“危險”指得又是什麼?

雙手縛在后的牡丹,被推倒在阿德略腳下。

阿德略穿著鑲金戴銀的華麗服裝,高高地坐在的沙發上,正著他那碩大的鷹勾鼻子,此時的他心十分愉快。

穿天藍武士服的多連娜迷人的臉上,掩飾不住得勝后的喜悅和興,道:“屬下沒有辜負主人對我的信任,總算捉到盜竊主人至寶的賊,而且還在的挎包中找到了主人丟失的至寶。”

阿德略大笑道:“還是你多連娜有勇有謀,不枉我花大價錢把你挖來。哈哈哈哈,還不快把至寶給我遞上來。”

多連娜小心翼翼地道:“是,主人。不過主人答應我的事……”

阿德略大聲道:“不就是我的一半產業,放心吧,我阿德略說過的話一定算數。”

多連娜面,忙恭敬地用雙手托著木盒,將至寶遞與阿德略。

阿德略接過木盒,雙手抖,像是被鬼神附一般,自言自語,道:“我的至寶,我的心肝,你終于又回到我的手里了,這次我一定會好好的照顧你,不會再讓你到任何的苦難。”

多連娜指著牡丹道:“主人,這名大膽的賊要如何置?”

阿德略有些不耐煩地道:“不要打斷我和至寶說話。這名賊拉去后院池塘,喂獅頭鱷。”說話的時候,阿德略的目自始至終沒有離開過木盒,他不斷用手著木盒,不釋手,就像是母親在自己的孩子,口中還念念有詞道:“讓我好好的看看你,有沒有被別人欺負,千萬不要劃傷……”

多連娜正忙著指揮手下將牡丹押去獅頭鱷池塘,猛然間聽到品掉落在地上的聲音,轉察看,只見主人阿得略好像被施了定,手捂著口,呆站在那里,張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地板上散落著打開的木盒和一堆玻璃碎片。

多連娜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輕聲問道:“阿德略主人,你不舒服嗎?”

阿得略搖晃著腦袋,四下張,口中喃喃地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這不是我的至寶,我的至寶到哪里去了?”

多連娜等武士跟隨阿德略多年,卻從來沒有見過至寶的樣子,這是由于阿德略對至寶的癡迷和崇拜,任何人哪怕是接近裝有至寶的木盒,也會令他懷疑和憤怒,就連臨時存放至寶的儲藏室也被列為地,沒有本人的批準,本無法進,牡丹正是抓住無人看守的弱點得至寶。阿德略雇傭的波加武士逐漸認為木盒就是至寶,盡管多連娜聰明能干,還是將牡丹挎包中搜到的木盒當作至寶。意料之外的是小雷為了捉弄牡丹,將木盒中的至寶換做一個玻璃水杯,所以當阿德略打開木盒時,發現里面的至寶不翼而飛,心自大喜轉為大悲,竟然難以接眼前的事實。

多連娜冷靜而聰明,聽了阿德略的話后,立即聯想到木盒不過是盛至寶的,里面真正的至寶已經被掉了包,眼看到手的億萬家財化為幻影,怒由心起,沖到牡丹前,抓住牡丹襟,大聲質問道:“說,你把主人的至寶藏到什麼地方?”

牡丹在被押送到阿德略商會總部的途中,被多連娜和手下黑武士狠狠地拳打腳踢一番,盡管過嚴格的訓練,但還是被打得全是傷,神智模糊,任由他人擺布,半昏迷的全然不知阿德略發現至寶被換的形。

聽見多連娜的質問,牡丹吃力地將眼睛睜開一半,有氣無力的說道:“至寶?至寶不是已經被你取走了嗎?”

多連娜以為牡丹裝糊涂,揚手給了牡丹兩掌,道:“木盒里裝得本不是至寶,快說,真的至寶藏在哪里?”

多連娜的耳反倒令牡丹的頭腦清醒了些,心中暗想,難道說自己費盡心機,幾經生死到的至寶只是一個假貨,但如果是假貨,為什麼阿德略還會花費如此大的力追殺自己?只有一種可能,至寶在中途被掉了包,木盒一直在自己的挎包中放著,是誰有機會下手?難道說是在朱雀城,自己睡覺的時候……

多連娜見牡丹不說話,抬在牡丹的小腹上,將牡丹踹倒在地板上,抬腳便踩在牡丹頭上,道:“快點說,至寶是不是被那兩個逃掉的小子拿走了?”

牡丹想反正都是一死,絕不能再連累小風和小雷,況且小風生死存亡還是一個未知數,不如……牡丹使出全的力量,沖著阿德略大聲喊道:“是,是多連娜掉得包,至寶就在手中。”

多連娜沒有想到牡丹在此時會反咬一口,說拿走了至寶,怒火燃起,抬腳踢得牡丹在地上翻滾,道:“你在胡說些什麼?信不信我殺了你。”

“你難道還想殺人滅口。”阿德略臉沉,目,歷聲道:“多連娜,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至寶的主意,信不信我把你去喂獅頭鱷。”

多連娜見阿德略了真怒,嚇得跪在地上,不住地磕頭道:“主人,屬下多連娜怎麼敢主人至寶的主意,分明是這名賊故意陷害我的,請主人明察。”

“我相信主人的至寶不會是多連娜拿走的。”一個沙啞的聲音雖自遠傳來,確讓每一個人都能聽得很清楚。這個聲音仿佛是從地獄里傳來,帶有一種神奇的魔力。聽見這沙啞的聲音,暴跳如雷,失去判斷能力的阿德略頓時恢復冷靜,面;不知所措的多連娜也如釋重負,長出了一口氣;其他波加武士流出又敬又怕的表;而牡丹自心底生出一寒氣,覺到莫名其妙的恐懼,同時也產生了一種期待,期待著能夠一睹聲音主人的真面目。

吉阿馬和小雷,流背負著小風,在玄武城偏僻的街區尋找可以藏的場所。帶頭的吉阿馬似乎并不悉道路,只是憑著覺往無人的地方走。路的盡頭是一家名為黃金酒樓的后院,院是酒樓的停車場和堆放雜的貨倉,借著大大小小豪華航行的掩護,三人功的避開正在忙碌的酒樓工作人員和冠整齊的客人,躲進了貨倉。找了一個不容易被人發現的角落,小雷將小風放到地下,由于服食了解藥,小風的臉上已經沒有了痛苦的表睡的他角還掛著淡淡的微笑,顯然已經擺了死神的呼喚。

吉阿馬又檢查了小風的手臂傷口,輕聲道:“三小時后再吃一次解藥,應該可以解毒,但要痊愈,最還要三天時間。”

小雷激的道:“師傅,你救了我哥哥,我一定要好好的報答你。”

吉阿馬搖手道:“你不要我師傅,我沒有這個本領,至于要報答我,也不必了,你現在航行也沒有了,拿什麼報答我。”

小雷笑嘻嘻的道:“誰說我不能報答你,我可以作為你的弟子照顧師傅你的生活起居,早上為你打好洗臉水,晚上為你打好洗腳水。”

吉阿馬勉強的笑道:“我剛才不是說,不要我師傅,我是不會收你當徒弟的,看剛才追殺你們的武士手敏捷,而他的主人,什麼阿德略,似乎也很有來頭,要是收了你當徒弟,白吃白喝還不算,我還要當你的保鏢,這麼虧本的買賣,我是不會干的。再說,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你跟了我,只怕會有生命危險。”

小雷膛道:“我小雷的功夫高強,一個人能打十個人,哪里用師傅你來保護。再說我天生喜歡冒險,越危險的事越適合我,無論從哪方面看,我都是做你徒弟的第一人選。師傅,你就收下我吧。”

吉阿馬拗不過小雷,點頭道:“要我收你當徒弟也行,不過你要先通過我的一個考驗,如果不能通過,你就此放棄拜我為師的念頭。”

小雷咧笑道:“有什麼考驗能夠難倒我小雷,這個師傅你是做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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