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選擇不相信我。”

陸千崖截斷了的話，雖然聲音不大，但話里的語氣卻是強勢十足。孟迭伊都要覺得，他現在是不是已經完全不把自己當一個皇后來看了，怎麼看他都是在質問自己吧。

“所以你現在是在質問我，姓陸的，你別忘了，我還是皇后呢，我的事你應該管不著吧。”

不是孟迭伊故意想要和他撇開關系，也不是想要故意拿皇后的份來他，而是現在這種況下，不得不這麼做。就算還是孟迭伊，但還是必須得顧及到這個皇后的份，可不能讓蘇沐妗的名聲毀在了自己的手上。

果然，陸千崖的眼底閃過一傷的神。但他掩飾的很好，只是輕輕的一笑。

“冒犯娘娘了，我不問便是。”

一副冷漠到不行的神，一句陌生到不行的語氣，一瞬間就將他倆的距離拉得好遠好遠。孟迭伊也想象不到，一個男人的臉竟然能變得這麼快。這一秒，似乎又見到了那個剛剛認識的陸千崖。仿佛之前見到他，全都只是泡影。

孟迭伊知道原因在哪，但現在強忍著告訴自己，不能不忍心。

“先看看怎麼樣了吧，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突然暈了過去。”

這語氣似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只希這些事能趕都理完。

陸千崖只是看了一眼，沒有多說什麼，便替乞丐子把起脈來。

“心率還算平穩，應該是頭部一時到了什麼刺激才暈倒的，應該很快就可以醒過來的。”

“那就好，等醒了，我們就回宮吧。”

聽完陸千崖的話，孟迭伊松了一口氣。既然更多的答案都應該在宮里找，那現在最應該做的事應該不是游山玩水，而是趕快回去查出一切事才對。然后更重要的是應該找找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人的靈魂可以換回來的，這樣事才是完的解決。

不過是這一點，就讓孟迭伊很是苦惱。像這種靈魂互換的事又有誰會知道呢？去哪里找這個辦法呀！

陸千崖默默的著，心里又是一懷疑。越來越覺得這個實在不像自己認識的那個蘇沐妗了，完全猜不的想法，但似乎恰恰就是因為這樣，自己對已經越來越著迷了。

*

“娘娘，您可回來了。”

孟迭伊才剛剛回到宮，蘭兒的聲音就穿進了的耳里。不就是出去了一天嗎，有必要搞得好像是幾百年沒見過的樣子嗎。只不過，怎麼聽得這聲音里有點焦急的味道？

“迭伊，這個是蘭兒，暫時你就先和一起跟著我吧。”

好在回宮之前，孟迭伊已經和乞丐子代好了一切。以后在宮里的這段日子，暫時用孟迭伊這個名字。等到人皮面造好之后，就可以拿掉頭上的斗笠面紗了。

“娘娘，這位姑娘是？”

蘭兒也對突然出現的這個子到一好奇，娘娘不過是出了一趟宮，就帶回來了一個子。而且奇怪的是，怎麼覺得這個子給自己一種莫名悉的覺呢。這麼一想，蘭兒忍不住又多看了乞丐子幾眼，只是看不清的面容。

“蘭兒，以后的這段時間你要好好照顧聽見沒有，要像對我一樣對待，知道了嗎。”

“是，娘娘。啊，對了娘娘，今天早晨皇上來過了。”

說這話的時候，蘭兒不免又出了張的神。

“他來干什麼。”

“也不知是誰傳出去的，皇上知道了您昨夜未歸，所以……”

“我回來還是沒回來，活著還是死了，又與他何干。”

孟迭伊十分冷淡，甚至帶著微微的慍氣。既然不，又何必裝作一副很關心的樣子，一邊擺著皇帝的姿態，一邊卻假裝很在意麼？反正一提到那麼皇帝軒轅皓，的心里就莫名的來氣。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和崔浩長得十分相像的原因，但據孟迭伊自己的覺，似乎遠遠不只是因為這一點。不過，還真的說不出其他的理由來。

“娘娘可不能說話呀。”

蘭兒可真是擔心，從今天的事來看，只怕是娘娘這里有別的人才是，否則娘娘未歸的事怎麼會傳到皇上那里去，暗暗的下定決心一定要把那個鬼找出來！

“既然他那麼想見我，我就去會會他，蘭兒，你先帶著迭伊去歇著吧。”

“是，娘娘，這位姑娘，跟蘭兒來便是。”

蘭兒引著乞丐子往屋外走去，而孟迭伊也沒閑著，稍微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行頭，就邁著步子往大殿走去。這宮里，也有些悉了。

然而，讓覺到不舒服的是，每走一步都覺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看。

從妃嬪宮到大殿的距離也不算很遠，但孟迭伊卻覺得這是走過的最長的一段路。沒想過要忍那麼多的眼，察覺到就連有些宮也在背后小聲的議論著自己。

第一次備矚目，這樣的覺很差。

終于來到了大殿的門口，孟迭伊停下了腳步靜靜的站著。輕輕的閉上了眼睛，告訴自己，現在是蘇沐妗，不是孟迭伊。里面的那個男人是皇帝軒轅皓，不是崔浩。不管之前蘇沐妗對軒轅皓是怎樣的，也不管之前自己對崔浩是怎樣的痛恨，現在都必須全部放下才行。

這一次，不能讓軒轅皓小看了這個皇后，這就是來的目的。

門口的守衛在見到的時候，吃了一驚，連忙進去稟告。

“報告皇上，皇后娘娘正在外面候著。”

軒轅皓抬眸，那眼神里分明是詫異和欣喜?只是他很快便斂了起來，只是薄輕啟，“讓進來。”。

“什麼時候起，連臣妾來這里，都要經過通報了？”

溫地滴水的聲音傳軒轅皓的耳里，婉轉聽，偏帶著一嗔。這不像，這是軒轅皓腦中閃過的第一個反應，他知道失憶了。

孟迭伊邁著端莊的步伐緩緩的從殿外走了進來，行至殿時輕輕一個作揖，賢惠至極。

“你怎麼來了。”

“怎麼，只許皇上來臣妾那里，就不許臣妾來找皇上嗎？”

答得輕巧，也笑得嫣然。略開玩笑的語氣，讓大殿的氣氛十分的融洽，這一點大大的出乎了軒轅皓的意料。他可沒忘記上次他去皇后的寢宮時，強烈的反抗。今日是怎麼了，如此泰然不說，就連言語也比之前更加伶俐和犀利了許多，難道是他想太多了？

軒轅皓半瞇著眼，想要探究出的心思來。

“早知道，臣妾就不來找皇上，找陸先生去了。”

都說男人是吃醋的，尤其是占有的男人更甚。軒轅皓作為一個皇帝，那占有是不言而喻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孟迭伊算準了這點，才打算先給他來點刺激。省的他一副天下人都只想嫁給他的傲慢樣，那張臉怎麼看都像是誰欠他錢一樣。

“昨晚你沒回宮。”

不是疑問句，而是質問的語氣。很好，果然很有皇帝的風范，但不巧的是，孟迭伊才不吃這一套。

“臣妾在宮中呆著實在是悶，到了宮外一走，才知道世間有那麼多好的事是被自己忽略和錯過的，一高興就忘記了自己是皇后的份，讓皇上擔心了。”

上這麼說，但其實孟迭伊在心里暗暗的鄙視到，他會擔心自己才有鬼吧。瞄了軒轅皓一眼，卻發現他似乎在思考著什麼東西，很是出神。

“皇上？”

“喜歡的話，以后多出去走走吧。”

軒轅皓只是突然想起來，之前在藥山的那些日子。那時候，妗兒就很喜歡自由自在，閑云野鶴般的生活。只是后來回到宮里之后，卻似乎再也沒有提出過想要出去走走的想法。或許曾經提起過，但都被自己給忽略了。

“臣妾一直想問皇上一個問題，若是你不為君，臣妾不為后，可否愿意與臣妾同游于江湖？”

“朕乃一國之君，當以天下為重，又怎能為了兒私而棄天下蒼生于不顧。”

這句話，很中肯，卻實在很不中聽。雖然料想到他會這樣回答，但這麼聽著，孟迭伊還是覺得心里不舒服。即使這個問題，不是為了自己問的，而是替蘇沐妗問的。不過慶幸的是，軒轅皓的回答，是自己聽見，而不是蘇沐妗聽見。

軒轅皓一定不知道，他的這句話，對一個他的人來說是多大的傷。

但孟迭伊不知道的是，軒轅皓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心里的傷也絕不淡。

“臣妾多語了，皇上能有這樣的想法，實在是天下百姓的大幸。”

孟迭伊冷冷的笑著，很好的藏了自己的緒。仿佛自從來到這個宮中后，對某些人某些事也漸漸變得習以為常了。這一點，自己心里也十分嘆，才不過來到這里多久，就有種被拉進這紛世界的覺，那些常年生活在這里的人該是有多麼的麻木。

不由得打了個寒，接下來的路并不好走。

“皇后如果沒有什麼事就回去吧。”

“臣妾這就回去，只是臣妾想要提醒皇上一句，天下何等之大，但皇上作為一個君王，若不能令追隨于你的人信服，不能令你的枕邊人信服，那即使是固若金湯的江山終有一天會支離瓦解。”

既然人家已經下了逐客令，孟迭伊也實在不想賴著面子繼續呆著。不過有些話是今天來到大殿，必須要告訴他的。雖然不能說是在對他宣戰，但不管怎麼說也算是一種善意的提醒吧。

這一次，孟迭伊是真的努力的讓自己把軒轅皓和崔浩區分開來，即使是面對著一張相同的臉。事實證明，控制得很好。

“你到底想說什麼。”

犀利的眼神劃過孟迭伊的臉頰，如同一把利劍。還是第一次從軒轅皓的眼里看到這樣的神，有些懷疑有些震驚還有些心痛？

強有力的手腕扯著孟迭伊顯得十分瘦弱的肩膀，力氣之大似是要碎的骨頭。

“皇上你又是怎麼了，難道臣妾說得不對，還是其實皇上本就知道在你邊有太多的人并不是真正的信任你？”

孟迭伊一點也不甘示弱，肩膀泛來的疼意讓忍不住蹙著眉頭，卻依舊驕傲的仰著頭著站在眼前渾散發著戾氣的男人。

“你！”

“臣妾自知說出此等話，是大逆不道，皇上若是要賜臣妾死罪，也是理所當然，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你威脅朕？”

軒轅皓黑的瞳孔越來越深，越來越濃，就好像一個正在無限擴大的黑，會將一切東西全都吸他那無底般森的眼神里。

桀驁的語氣，洋溢著十足的狠戾，那瞬間孟迭伊的心里還是暗暗的了，他的氣場好強勢。這就是一個皇帝與生俱來的傲氣嗎。

“臣妾不敢，生死本就只在皇上的一念思量不是嗎，一個生命的流逝在皇上看來，不就像是死一只小螞蟻一樣容易嗎。”

“皇后，你還在怪朕。”

孟迭伊沒想到原本爭先相對的他，怎麼語氣一下子的了下來。一時間有些轉不過來，只是莫名其妙的看著他，腦袋中飛快的思考著他這句話中是什麼意味。

他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好像是在長長的嘆著氣，以至于孟迭伊被他激起來的心也慢慢的褪了下去，因為似乎在這個男人的眼里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但的語氣依舊冷淡。

“臣妾不知皇上指的是哪件事。”

“妗兒，朕……”

“皇上。”

軒轅皓想要解釋些什麼，只是話還未出口，就被另一個聲音給掩蓋了過去。而那個剎那，孟迭伊的腦袋中空白了好幾秒，應該沒有聽錯吧，剛才那個妗兒……是怎麼回事。

幾乎是同時，兩個人齊刷刷的看向了大殿的門那邊，那個突然冒出來的聲音正是從那邊傳過來的。

正翩然往大殿走來的人可不就是淑妃，倒是很懂得抓時機。

孟迭伊在心里默默的將罵了個遍，這麼一來，不管自己的什麼心全都被給毀了。不過怎麼會這麼剛好，自己才剛來這里沒多久，后腳就跟著來了？

看來蘭兒說的沒錯，自己的寢宮里絕對有別人的眼線，而這個別人不是別的人，正是淑妃吧。這麼說來，自己昨晚未歸的事也是向軒轅皓打小報告的咯。真是白長了一副好皮囊，這一刻，孟迭伊對淑妃要多厭惡就有多厭惡。

這是孟迭伊的格，只要某一個人在心里的形象一旦定型，要想改變對那個人的看法是十分艱難的。用的話來說，就是只相信自己的覺。

“淑妃，你怎麼來了。”

軒轅皓不自然的蹙了蹙眉，似乎也和孟迭伊一樣對淑妃的不請自來，沒有多大的好。這個表沒有逃出孟迭伊的眼。

傳說中軒轅皓不是對這個淑妃十分的寵嗎，為什麼在看來其實軒轅皓對這個淑妃更帶著一種說不清的距離呢。孟迭伊自認自己是站在一個局外第三人的視角來看待這個關系的，起碼自己覺得，這個判斷給的很公正。

“皇上怎麼了，臣妾當然是想皇上了。”

得可以滴出水的聲音，聽得孟迭伊皮疙瘩都快掉了一地。要不是礙于現在自己皇后的份，一定會沖著淑妃做一個嘔吐的姿勢。果然這個淑妃就是雙面人，在自己面前的時候還一副傲氣凌人的模樣，在軒轅皓面前就比小羊還溫順。

“只是，臣妾不知姐姐也在這里。”

淑妃故作尷尬的看了孟迭伊一眼，眼神里卻分明帶著冷冷的不屑，毫不掩飾自己的緒。

好一個不知道，明明就是知道自己在這里，才會來的吧。孟迭伊回瞪了一眼，挑釁味十足且不差分毫的剛好落進了淑妃的眼里。

如果孟迭伊沒猜錯的話，蘇沐妗肚子里的孩子會流產的第一原因絕對與淑妃逃不了干系，附加原因就是因為皇帝軒轅皓的縱容。否則，在堂堂的皇后上就不會發生這樣的荒唐的事來。

“姐姐也不知妹妹會來，剛好我在和皇上談論孩子的事。”

孟迭伊故意加重了孩子兩個字的語氣，說話時有意無意的注意著淑妃臉上的表。果然，如同上次一般，的眼里再次出了驚慌的神，只是這一次似乎掩飾的更好了一些，轉瞬即逝。

“敢問妹妹可否有什麼看法，是什麼人竟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對皇后下毒，殺害皇家的子嗣？”

“皇后！休得胡言！”

一聲怒斥傳來，不是淑妃，卻是軒轅皓。孟迭伊挑了挑眉，十分無礙地看著他，這樣就心疼了？

“臣妾不知皇上為何怒，只是想和淑妃討論討論，僅此而已。”

“姐姐，妹妹知道您喪子的心痛，只是正如您所言，這宮里恐怕沒有人敢明目張膽的做出這種罪孽滔天的壞事來。”

“恐怕？那就是有可能咯。”

孟迭伊步步，全然不顧一旁已經漸漸升起怒火的軒轅皓。準確的是，是故意不把他看在眼里的，否則那他那嚇人的眼神指不定讓不敢在這里和淑妃繼續對峙下去。

“這……妹妹不知姐姐這話什麼意思。”

被那強大的氣場制住的淑妃開始支支吾吾，心虛的結起來，甚至不敢直視孟迭伊的眼神。奇怪的是，原本來正打算發怒的軒轅皓此刻也好像是吃了什麼定心丸似的，只是靜靜的站在一旁，眼神嚴肅的聽著們倆的對話，這其中好像有什麼事是他不知道的。

經過了皇后這次的事后，軒轅皓已經知道了有些事在結果沒有出來之前，是不能隨隨便便下定論的。否則到傷害的，不只是自己深的人，就連他自己也會陷深深的自責當中。原本他以為皇后是別國的細作，但現在已經證明不可能是了。

這就說明在這宮中，在他的枕邊人中還是有細作潛伏著。究竟這人是誰，軒轅皓心里雖然已有懷疑的人，只是不想再做錯一次。這一次務必要拿到準確的證據之后才能下定論，不然他會失去的，將會更多。軒轅皓的眼神落在了淑妃的上，深不可測。

“妹妹試想一下，在這宮中，最有可能做出此等事的人是誰呢？”

孟迭伊也不直接指名道姓，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此地無銀三百兩，只是不曉得這樣低劣的伎倆對這個在宮已經打滾了多年的淑妃來說，算不算什麼陷阱。

“妹妹以為宮中無人會做出這樣的事，也無人能做出這樣的事。”

果然，淑妃死死咬住孟迭伊所說的一切都不過是的猜測而已。就算真的是命人下毒的又怎樣，一點證據都沒有，就算真的找到了證據，也完全可以把責任全都推到丫鬟的上，怎麼可能會因為這件事而被皇后拉下馬？

想到這里，淑妃的語氣也漸漸變得強起來。對峙的場面一度火藥味沖天。

“皇后，夠了，你非要在朕面前這樣難為淑妃嗎。”

“皇上……”

冰冷的聲音進了孟迭伊的心，軒轅皓出的表是用言語幾乎都無法形容的，可是厭惡。厭惡他這樣的護著別的人，厭惡他說這樣毫無溫度的話，厭惡他不論什麼時候都不是站在自己的邊。不，不是厭惡。應該是為皇后的蘇沐妗的厭惡。孟迭伊堅信著，如果此時是真的蘇沐妗站在這里，那的心應該也和自己八九不離十，或許厭惡的心應該會更甚才對吧。

淑妃聽見一直沉默不語的軒轅皓終于有了一反應，而且讓高興和驕傲的是皇上很明顯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果然，皇上還是自己的。前面聽說皇后竟然主來找皇上的時候，的心里確實慌了。之前在皇后寢宮的時候，已經見識到了皇后可怕的變化。皇上這一見，肯定不可能察覺不到。而且，更讓擔心的是以前皇上最寵的人一直是皇后，這一來二去的的心不得安寧。所以聽到消息之后，立馬就趕來大殿了。

所幸的是，現在的形很合自己的心意。

淑妃得意的笑了笑，然后刻意在孟迭伊的面前撲進了軒轅皓的懷里，以示自己到了皇上的極度寵。本以為皇后會嫉妒會生氣，但沒想到皇后卻冷靜淡然的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反而用一種看戲的眼神看著自己。

見鬼，這皇后難道是中了什麼邪？怎麼一下子變得這麼難以捉？

“臣妾可記得皇上說過，兒私在這天下蒼生面前何足掛齒，如今卻在這理政事的大殿之上，與后宮妃濃意，實在是讓臣妾不解。”

“淑妃，你先回去歇著，朕有事想要和皇后談談。”

孟迭伊話鋒直指軒轅皓，活學活用。用他自己的話來駁斥他的行為，就能讓他無可辯駁。

“皇上……”

“先回去。”

淑妃哪里甘心，憤恨的眼神掠過孟迭伊卻只能無奈的接皇上的命令。的心里卻在暗暗擔心皇后會跟皇上說些什麼，又怕皇后使出什麼詭計勾引皇上與自己爭寵。雖然百般不愿，但淑妃還是微微一個叩首，辭了一行。

“臣妾先行告退。”

孟迭伊看著討厭的人影終于完全消失在大殿的門口時，才十分嫌棄的收回了自己的眼神。如果可以，真的一秒都不想在這皇宮里待下去了，怎麼在哪里到的都是這麼些讓人作嘔的家伙。可沒忘記，眼前還站著一個十分難纏的男人。

“不知皇上有什麼話想要對臣妾說的。”

“你是皇后？”

他的話才剛出口，就差點讓孟迭伊的心跳都停止了。這麼快就讓他發現了？是因為自己表現得太過火了嗎？孟迭伊努力使自己鎮定下來，不被他給嚇到。

“皇上說得什麼胡話，難道失憶的不是我，是皇上不？”

“你都知道了？”

又是一句口無遮攔，這一點都不像以前的皇后。雖然是同一張臉，但失憶前后為何格會變化這麼大？軒轅皓有些頭疼，難道是因為之前抑的太久了？

“知道什麼，知道我失憶，還是知道有人害我失憶的？”

孟迭伊隨口而出的話讓軒轅皓的眼神一下子犀利起來，這件事都知道了。千崖怎麼把這件事都告訴了！

“是我自己猜的。”

見到軒轅皓猜疑的眼神，孟迭伊解釋道。

“應該是被下毒了吧，據說我以前是學醫的，這樣說來，我中的毒應該還不是一般的毒，起碼我是沒見過的，否則不可能會因為沒防備而中毒。”

孟迭伊認真的看著軒轅皓，向他求證著自己猜測的正誤。然而，只從軒轅皓的眼里看到了訝異。莫不是自己的推理能力太過強大了？

“這些都是你自己的猜測？”

難以置信的語氣讓孟迭伊很不適應，怎麼好像做了什麼大事一般。

這樣的推理不應該是理所當然的嗎，有點腦子的正常人都會這麼聯想的才對吧。更何況是在這宮里經過了長期訓練的皇后，能得出這樣的結論不至于這麼令人驚訝才對啊。孟迭伊也是算好了這一點，才敢這麼直接的就在軒轅皓的面前說出自己的看法。

不過，從現在的況來看，難道想錯了？

“不是嗎？雖然陸千崖沒有跟我說這些事，但他應該有跟你說過吧。”

“妗兒，你真的變了。”

又是妗兒，每一次他喊妗兒的時候，孟迭伊都知道他的語氣又會變得弱下來，又會變得突然的溫，甚是可怕的人。

“變了，才能生存不是嗎？”

“妗兒……”

孟迭伊冷笑一聲，卻讓軒轅皓越發的心疼起來。是自己，還是這皇宮的牢籠，終究改變了。只是說的又哪里有錯。弱強食，若是沒有他的保護，就只能以自己的力量保護自己不被傷的太深。軒轅皓突然明白過來，這段時間是在經歷著怎樣艱難的日子，忍著怎樣的心酸。原本是那般純潔的人，卻因為自己沒能好好的保護……

“皇上，你可以以天下蒼生為重，但只請你記得你邊的人才更需要你的保護和，你有沒有想過，們可能甚至因為你只是細微的變化就難過不已，因為本來要和那麼多人分同一個男人的本，就是一種最大的難過。”

軒轅皓怔住。

這句話，他曾經聽過。一生一世一雙人，只愿與你。曾經笑得天真得和自己這麼說過，那時他們還只是同在藥山上學本事的青男，如同一般人一樣，憧憬著好的未來。

此時此刻再回想起那些曾經說過的話，依舊漾在懷。說的沒有錯，如果他連深的人都保護不了，那還稱什麼帝王，還稱什麼天下蒼生。只是這話從的口中說出，更讓他心中的震撼多加了幾重。

從來沒有人敢用這樣的語氣對自己說話，更沒有敢對自己說這樣的話。雖不中聽，但的確很中肯。

“如果皇上沒有其他話要說的話，臣妾先行告退了，不妨礙皇上理政務。”

孟迭伊不想再和軒轅皓糾纏下去，一次和他說這麼多話已經是孟迭伊的極限了。想來忍耐力這種東西還是要靠長期練的。而且今天該說的也都說了，看軒轅皓的樣子，應該多多有聽懂一些吧。雖然孟迭伊不知道他這個皇帝當的怎麼樣，但這個老公真當的不怎麼合格。

果然不適合自己的胃口，孟迭伊很慶幸這一點。

不知怎的，這時候孟迭伊突然想起另外一個男人來，那個男人藏得很深，為臣子卻竟敢輕吻皇后，看似是個普通人，但孟迭伊總覺得他的背后藏有很大的。比起軒轅皓，發現自己似乎對陸千崖的興趣更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