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戰國史之智計天下》第三章 出使

柳下拓在率相府中一住便是近二十日,率只要公務不太繁忙,每天必定與他見面長談,談得越多,越發覺這青年殊不簡單,由此才之心漸起。柳下拓知率心意,心中暗嘆,能得到這正直仁義的老相國看重,倒不是壞事,只是,假若他知道自己心中計劃,恐怕就要失非常了。

恰好半月的時候,他曾到那小巷里找過曹異,那老頭連門也沒讓他進,就把他轟走了,“還沒好,五日之后再來!”

柳下拓倒不生氣,曹老頭花的時間越長,越是證明他在這兩件巧上下足了工夫,倒是值得欣喜才對。

如此,一直到柳下拓到達東周二十三日之后,事終于有了轉機,才下早朝,率已經興沖沖趕了回來,甫回府,便讓人召來了柳下拓。

“柳先生果然好計,那宮它與樸亮已被西周誅殺!”

西周王忌刻多疑,柳下拓知道自己計策必能功,但也不忍掃了率的興頭,陪著他高興了一陣,才自問道:“不知周王是否已經知道事原委?”

“無妨,樸亮死訊傳回,他昔日罪行再也無法掩蓋,不同僚跟著本相上表揭,國君已然得知真相,當堂承認以前所信非人,此事已經完滿解決!”率說到此,哈哈大笑,難掩心中興

柳下拓面上微笑,心中暗嘆,想那樸亮榮耀之時,那些員想必都急著結于他,如今尸骨未寒,他們早已經轉過來討好相國,事態炎涼,人淡薄,一至于斯!果然是錦上添花者眾,雪中送炭人

兩人談得一陣,有員上門拜訪率,柳下拓起告退,率說道:“本相已對國君提起過你,國君命你明日早朝后宮參見,請柳先生略為準備,明早隨本相一同進宮!”

一夜無話,第二日一早,天才微亮,柳下拓便跟隨率到了皇宮外殿,他沒有職在,上不得正殿,直在一間小屋子里等了一個時辰有余,才有宮中使者前來傳喚。

跟著那使者連連穿過幾宮殿花園,柳下拓終于在一間偏殿之中見到了東周王和侍立在旁的率。

那東周王看來約四十出頭,額高隆準,倒稱得上相貌堂堂,只是神有些委頓,見柳下拓參拜畢,隨口問道:“寡人聽相國說,你有辦法讓偽周(指西周)決堤放水,供我周民眾灌溉水田,此言可當真?”

柳下拓恭敬應是,東周王又問道:“不知其計安出?”

“回大王話,非是臣故做神,臣曾聽說過,事關一家之計,不聞于里屋之外;事關一城之計,不聞于帥帳之外;事關一國之計,不敢聞于二人之耳!此事關乎我周國國計民生,為免泄,恕臣不敢輕言。大王只需付與臣使節文書一份,臣敢擔保,不出一月,偽周他堤壩必決,周河之水必下!請大王定奪!”

東周王明顯對此事興趣缺缺,聞言也不多問,只說道:“既然如此,你便去辦吧!但有所需,只管與相國商量好了!寡人有些困乏,先行回宮了!”說完,就這麼帶著一干侍者出殿而去。

柳下拓心中暗道:人說東周王才略平庸,又沉溺酒,不思進取,一切國事均取決于他人,果不其然。

出得宮來,率問柳下拓行期,柳下拓知他一心為民,見耕種時令已然將過,心中焦急,當下只說早已經準備完畢,隨時可以起行,率喜出外,自讓人去準備車馬文書,約定兩日后起行。

如此又過了了一天,柳下拓早早出門,先找到了李福厚,代了自己的行程之后,才慢悠悠地走到了曹異居的院落外。

曹老頭這次應門卻快,見是柳下拓,漠然說道:“就知道是你,近來吧!”神雖然冷淡,卻難掩眼中興,樣子頗為古怪。

待得柳下拓看完他為自己制作的兩件“巧”后,才明白曹老頭神古怪的原因,那是一種將得意之示人時,心中自豪卻有故意裝著不在乎的神,這老頭年紀不小,倒還這等小孩子脾氣。

柳下拓心中暗笑,但對曹老頭的巧手藝卻是佩服得五投地。這一對為他而造的“巧”,用巧奪天工來形容也不為過!

兩只“巧”均是護腕形狀,并不閉合,中間呈半圓凹,凹恰好可以容下一只手臂,可用皮繩扣于小臂上,當日曹老頭雖然沒有量過柳下拓小臂細長短,但只憑目測,居然也準非常,配在臂上大小相當合適,最為難得的是輕巧非常,厚度不過半寸,長袖一掩,外人毫看不出異樣。

其中,配于右手的“巧”長一尺五分,名為“刺月”,藏于其中的鋒利匕首便稱為“刺月匕”,長一尺三分,乃是曹老頭取自己珍藏的短劍改造而,再于鋒刃以獨門手法滲以玄鐵,雖不說吹斷發,但也鋒利非常,末端系有一條細,與“巧”底端連在一起,雖然只比發大不了多,卻堅韌非常,極好,據曹老頭所言,乃是極為難得的冰蠶,如此細細一,已經足可承數百斤力量,十分難得。

配于左手的巧名為“星雨”,同樣長一尺五分,藏一寸三分長“星雨針”三十六枚,可分三次出,每次十二枚,用完之后可以再次補充,只是方法十分繁復,但好在那“星雨針”雖然巧,卻還不算太難打造,找個手藝好的鐵匠便能做到。

“刺月”、“星雨”都是做深黑,鐵為殼,堅非常,必要時候,甚至可以用作護臂,抵擋敵人兵刃,十分實用。

解說完畢,曹老頭將柳下拓帶到地窖之下,教授他使用之法,順便一試威力。

柳下拓依言而為,右手平,左掌一拍“刺月”背面暗紐,“刺月匕”化為一道寒由袖中電而出,刷的一聲,刺用作靶子的堅桃木樁,雖然間距足有兩丈,卻還是力道凌厲,加之“刺月匕”鋒利非常,登時鋒刃盡,直沒至刀柄。柳下拓右手運勁一抖,“刺月匕”應勁出,在冰蠶急收之下,倒飛而回,刷地重掌中,神妙非常。

柳下拓更不停留,子半轉,左臂前,手腕一翻,“星雨”機簧早已啟,點點銀仿如流星從腕下飛出,奪奪聲中,兩丈開外的桃木樁登時開了十二個蠅頭大小、呈圓形分布的細,在強力機簧的彈下,那十二枚“星雨針”瞬間盡數沒了木樁之中,端的是威力非凡,若是平常江湖漢子腹間此一擊,銀針怕要而過。

柳下拓滿意非常,有了這兩件利,實在抵得上常人十年苦練,激之下,覺得平白得了曹老頭一把“刺月匕”,又用了他一冰蠶,未免有些過意不去,才要提出多付些酬金,曹老頭白眼一翻,怒道:“你當我曹老頭是什麼人?說過的話豈能不算數!你也不用覺得欠我老頭人,老子要麼不手,手了,就得做最好的東西!”

柳下拓也不多言,微笑告別,心中決定,以后若有機會,定要答謝這脾氣古怪的老前輩。

臨出門前,曹老頭冷冷道:“這兩件關鍵機簧,都是玄鐵制,輕易不會損壞,你也不必再來找我。不過,明日之后,老頭就要離開這里,你也找我不到了!”

柳下拓知他怕行跡暴,日后不免日日有人煩擾,因此打算另外覓地居,當下正道:“柳某不會對任何人說起曹前輩蹤跡,若違此言,天誅地滅!”

曹老頭眼中一閃即逝,轉屋。

“小子,有緣再見吧!”

第二日,在率親自相送下,柳下拓懷揣使節文書,孤上路,西周都城而去,率本待派一支小衛隊護衛他上路,但柳下拓執意不愿,他也只得作罷。

一路奔波,平安無事,五日之后,柳下拓趕到西周都城。西周負責接待外使的員見他是東周使者,態度冷淡,柳下拓為免拖延時日,索直接把率贈于他的財盡數送給了那員,終于在五日之后,得到了面見西周王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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