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戰國史之智計天下》第八章 辭別
柳下拓心中焦急,若是無雙無礙,合兩人之力,未必不能與那白無常放手一搏,但如今形,假如讓白無常追上,兩人只怕都得兇多吉,白無常一心為弟報仇,心志堅定,即使敢行險施展虛張聲勢之計,他多半也不會上當,唯一之計,便是逃得越遠越好了。
過了那段石路徑,黑馬速度漸漸快了些,但山路曲折難行,畢竟不能把白無常遠遠拋離,只好在白無常咒罵聲并未繼續接近,想他一時也是追不到近。
無雙著子,靠在柳下拓懷中,陣陣男子氣息襲來,心漾,雖然心里不斷在企圖說服自己,與這相識不過一日的男子如此親,不過是形勢所,但心深卻覺得,即便不是在這般危急境地,自己對這男子的親近舉怕也不會太過抗拒吧!想到此,氣息微,臉上更是一片酡紅。
玉真門下男弟子甚多,其中俊逸出眾的也自不,無雙容秀,氣質如蘭,自然追求者甚眾,因為一心潛修武學的緣故,從未心,然而卻生平未曾見過柳下拓一般的男子,容貌雖然算不上十分出,但那雍容自信的氣度卻令人心折,臨敵之時更是鎮定自若,機變百出,讓人嘆服,竟讓心不已。
柳下拓自然想不到無雙此時心思,見閉目氣,只道先前一番劇,本未調順的息不免再度紊,心里更是焦急,若被那白無常追上,無雙不能手,“星雨針”又已經用完,一時還未及補充,那時可就連一拼之力都欠奉了。
再逃得一陣,懷無雙軀一震,說道:“柳、柳兄,你可曾聽到有人我名字?”一時不知道該如何稱呼柳下拓,急之下只得以江湖規矩稱之為“柳兄”。
柳下拓聞言,勒住黑馬,側耳傾聽,果然聽得前方有呼喚之聲約響起,的卻是:“無雙師妹!”
無雙神一震,歡喜道:“是我二師兄,他來了,我們就用不著怕那矮子了!”
柳下拓心中一松,玉真門下,高手如林,這無雙已是如此出,二師兄想必也是了不起的人,應該足夠抵擋那白無常有余,連忙催馬急馳,向著那呼聲發出方向而去,過得一道山梁,眼前豁然開朗,卻是已經出了山區,到達平原邊緣,前方不遠,站著三名青男子,無雙揚手招呼,那三名青人歡呼奔近。
來到近,柳下拓看清最前一人方臉大耳,一派穩重神,法快捷,比后兩個同門快了老大一截,幾個起落,已經來到馬前,無雙勉力下馬,施禮道:“二師兄!”
這男子正是玉真門主座下二弟子“青龍劍”方正,此次奉師命帶領一眾年同門下山歷練,其中就有無雙,卻想不到一向乖巧聽話的無雙前日突然而別,只在房中留下一張字條,說是要去尋那柳下拓理論。方正怕有失,連忙帶著一眾同門尋去。好在無雙一路上留了暗記,倒讓他們尋到了先前與魔門三人手的高崗上。
方正見地上跡殷然,還躺著一個黑矮子的尸,心中焦急非常,當下與一干同門分頭尋找無雙蹤跡,但找尋方向有錯,找了半天,一無所獲,天黑之后,便索睡在了野外空地,今早天才亮起,又開始分頭尋找,想不到終于在這山口上了。
方正見柳下拓面生,先前無雙與他神態又頗為親,心里不免疑,但聽無雙到說起,后還有魔門中人追趕,當下劍而出,攔在兩人前。
那白無常腳程當真快捷,不消一陣,卻已經追趕而到,見到無雙,也不言語,揮撲上,方正仗劍攔住,兩人登時翻翻滾滾斗在一起。
白無常心中惱怒,勢兇猛,材雖然矮小,全力施展之下,攻勢卻如風雷齊襲,一時看似占了上風,方正劍勢連綿,守護嚴,將他攻勢穩穩接住。
斗得一陣,方正防守之余,逐漸開始空反擊,偶崢嶸之際,劍勢如龍探深海,矯健縱橫,甚有名家風范。
柳下拓武功不高,高手相爭,招數快捷紛繁,他也看不出什麼來,但他是戰略大家,眼卻是獨到,那百無常攻擊剛勁有余,力拼之下,難免后力不繼,方正招數謹,韌輕靈,深合兵法避重就輕的要旨,看來用不了多久,必能反擊取勝。
柳下拓謀略過人,譬如行棋,別人方才想到一步,他卻已經考慮到三步之外,看出方正必勝之后,考慮到自己份,總是與人接為妙,況且稍后為眾人問起西周放水之事,總也不好解釋,當下悄悄走到無雙邊,低聲告別。
“無雙姑娘,有你同門相助,這矮子想必逞強不得,在下也該告辭了!”
無雙一楞,初險境的欣喜之瞬間化為烏有,是啊,見到了師兄們,他就該離開了,強自下心中煩躁,施禮道:“柳兄,后會有期了!”
“江湖之地,峰回路轉,若能再見,是在下的福氣。無雙姑娘,珍重了!”
柳下拓說完,深深看了無雙一眼,微笑上馬而去,及得去遠,無雙尤自站在原地,怔怔發呆。
戰國一零三年,四月十五,東、西兩周同時昭告天下,冊封燕人柳下拓為周室客卿,賜華服車馬,準游歷天下,宣揚皇室恩德。
率見柳下拓執意出游,留之不住,不免嘆息,雖然公務繁忙,亦親自相送,柳下拓不,天下眾生皆為名利庸庸碌碌,難得還有率這樣國民的忠直之人,見他雖然勉強微笑,眉間卻盡是憂慮神,不心中一,屏開眾人,走到率側,低聲問道:“相國可是在為秦人威迫我周天子,要索取那九鼎寶之事憂心!”
“九鼎是我周室天子權位象征,秦人無道,欺君犯上,必要強取。現在已經陳師境外五十里,若不答應,怕是要用武力奪取了!”率眉間憂更深。
“在下倒有一計,或者可以讓九鼎安然留在皇城之,是否可行,請相國大人定奪!”柳下拓低聲說出心中計策,率才聽罷,喜不自勝,真摯說道:“柳先生才可經天緯地,只盼你早日游歷歸來,天子有你輔助,當能重震昔日聲威!”
柳下拓微笑施禮道別,灑然登車而去,心中慨嘆,東、西兩周國力衰微,氣數將盡,即便能將九鼎寶暫時留住,又有何用!倒是難為了象率這般的忠臣了!
五月一日,秦國使者再次朝,求要九鼎寶,東周王彷徨無計,率自告勇,齊國求救。面見齊王進言道:“秦人無道,竟然敢以兵眾威脅當今天子,求九鼎鎮國寶,天子震怒,令本相傳話,如若齊國肯興兵相救,擊退秦兵,愿賜予九鼎為賞。”
齊王與眾臣商量,救天子于危難得仁義之名,又可以將九鼎重寶收于國,一舉兩得,得利甚大,于是答應出兵。魏國、趙國為齊國盟友,也出兵相助,兵勢浩大,秦國無法,只得退兵。
齊王討要九鼎,率修書說明九鼎尺寸重量,必要征發萬人以上方能開路運送,且齊國與西周并不接壤,要運送九鼎,不經魏國,就得繞途楚國,西周不敢保證兩國君主對這代表著天子威的寶不起窺伺之意,要齊國自己出兵護送。齊王猶豫再三,屬下群臣也想不出安全運送的計策,最后無奈放棄,九鼎終于還是留在了西周。
率得知齊王放棄九鼎賞賜的消息,獨自在書房慨嘆良久,終日未出房門半步。
同日,泗水邊上,清風徐徐之中,柳樹婆娑之下,柳下拓與一獨臂男子執手而笑,一笑之間,肝膽相照盡在其中。
“季大哥,這半年來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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