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戰國史之智計天下》第十章 借勢取巧

晉見孟嘗君第三日后,柳下拓出使之事正式確定,他也不拖延,當日接了車馬金帛賞賜后,便帶著兩名齊國隨行使者和一小隊護衛出發了。

那兩個使者一名景重,一名獲義,不善言辭,整日里沉默寡言,但行間步履矯健手敏捷,柳下拓自然可以猜到,這兩人名義上是偏使,實際上只是監視自己行的齊國高手,只不知道派他們出來的是齊王還是孟嘗君。

柳下拓自然不以這兩人為慮,此次他不惜親晉見孟嘗君的目的,除了獲取孟嘗君信任,好進行下一步計劃外,一切計劃所針對的主要目標,卻是楚國的春申君黃歇,這兩名隨行偏使再怎麼監視他,也終將一無所獲。

當世四君子雖然都參與了襲擊玄甲軍的行,但行的主力卻是這春申君黃歇調來的楚國軍隊,他自然也為了柳下拓復仇的第一個目標。

春申君黃歇,四君子中唯一的王族員。然相楚已經二十年有余,輔國持權,說一不二,名為楚相實與楚王無異,如此人,心計自然非比尋常,柳下拓舍近求遠,先經由孟嘗君之手獲得使者份,再行到楚國去,便是怕驀然現楚國朝堂,會惹春申君懷疑,此刻有了這個份掩護,只要計劃順利,他就能夠接到楚國權貴高層,離報復春申君的目標便又近了一步。

一路無話,不到一月,楚國都城已然在,此行目的不可告人,因此孟嘗君曾經特別代要行事,一行人順利進楚都后,景重按照規矩向楚國負責接待外使的員呈上了使節文書,便住進了驛館中,安心等待楚王的接見。

景重呈上的雖然只是普通使節文書,但此刻因為太子的原因,兩國關系微妙,楚國君臣不是笨蛋,自然可以猜到齊國此時派來使者,不會只是來問個好那麼簡單,不會拖延接見他們的時間,果不其然,文書早上才呈上,下午驛已經來報:著齊使柳下拓,明日宮覲見。

吃罷晚飯,柳下拓讓驛站伙計買來了一套寬袍長袖的楚地服飾,就這麼施施然出了門,為免那景重和獲義要跟蹤,索上了他們,反正只是出去個臉,讓玄機堂的弟兄知道自己到了楚都便行,人生地不,他倒不在乎帶上這兩個免費保鏢。

楚地偏遠,不象中原各地常為戰火侵擾,因此倒是安寧,這國都之中更是繁華奢靡,三人沿著大街一路行來,看得頗有些目不暇接,走得一陣,柳下拓裝著漫不經心的樣子把兩人領進了一間專營楚絹的布莊中,掌柜笑嘻嘻迎上來問好:“客請看仔細了,本店里的都是上好的貨,需要哪一款,價錢都好商量!”

柳下拓一副興趣十足的模樣,左翻又看,買了兩匹絹布,讓掌柜使人送到驛館中去,又拉著景重和獲義到附近酒樓上喝酒,直鬧了一個多時辰,才醺醺然回到了住,兩人見柳下拓子直爽,一月相也無異常行為,先前的防范之心減弱不,也便放心回房睡去了。

三更時分,柳下拓聽得窗外噠一聲輕輕敲擊,輕巧從床上翻而起,才打開窗戶,燕十三已經無聲無息躍,才想出聲,柳下拓食指一豎,低聲道:“此地不是說話之!”

燕十三點頭示意,領著柳下拓翻窗而出,展開輕功夫,一路騰越而去,直到一小院落才停下。

原來,先前柳下拓所到的那間布莊,正是生機堂下的業,那掌柜也是原玄甲軍兄弟,早把柳下拓行蹤向上匯報,燕十三與他許久未見,終于忍不住趕來與他一敘。

兩人得那小院落,相離良久,見面自然有一番親切,這小院落乃是天機堂在楚都的據點,柳下拓兩人坐下不久,早有負責人把各地最新報呈上,柳下拓翻看一陣,皺眉道:“這個明齋劍會辦得倒是盛大!”

燕十三知道他對江湖上的事不甚悉,笑道:“江湖歷來有黑白兩道之分,道心明齋便是白道劍派的領袖,門下弟子不多,卻個個藝業驚人,隨便一人便不輸與普通劍派門主,只是平時甚涉足江湖,只避居世外修煉。相傳昔年魔門大舉作的時候,白道劍門敗退在即,道心明齋不過派出了十二名弟子世相助,形勢便大為逆轉,明齋十二劍手所到之,擋者披靡,魔門弟子居然無人能敵,死傷慘重。后來,魔門宗主并手下八大長老一同出手,挑戰明齋十二劍手的誅魔劍陣,驚天一戰之后,十二劍手七死三傷,但魔門八大長老也只剩下兩名,魔門宗主也是重傷,了兩敗俱傷之局。但白道劍門勢力本大,趁著群魔無首之際大舉反攻,魔門先機盡失,不得不遠遁塞外,藏匿至今!”

“但不久之前,魔門弟子重中原的消息在江湖上鬧得沸沸揚揚,道心明齋弟子也終于重新世,要挑選各門派中有基資質的年輕弟子教授道心明齋的劍、劍陣,作為防范魔門的主要力量,由于這些弟子用不著離本門,道心明齋此舉等于將本門藝業無條件相授,各門派年輕弟子不免爭先恐后而來,因此才要在楚地舉辦這明齋劍會,由眾人比武決勝,選出優秀者,再授以上乘劍法!”

柳下拓微微點頭:“原來如此!”心中卻想起了那窮兇極惡的矮子白無常來,又想起俏麗的無雙,直呆了好一陣,才又問道:“那魔門又是什麼來歷,白道劍門怎麼會與他們結下如此深的仇怨,幾代相斗尤自不肯罷休?”

燕十三道:“什麼魔門、白道,說穿了一文不值!我師傅曾經說過,他們不過是先周改朝換代時,由于支持的勢力不同而彼此爭斗的兩個派系而已,其中一派支持的勢力順利奪得了政權,自然了名門正派,失敗的一派不免就了魔門,要加以追殺屠戮!仇怨由來,不過是王敗寇罷了!”

柳下拓饒有興致,笑道:“燕大哥的師傅倒是位高人,能把世事看得如此通,卻不知道他是屬于哪個派別呢?”

“師傅說過,我們門派勢力雖然微弱,每一代弟子卻都能安樂終老,其中原因便是從不參與這些爭權奪利的斗爭,因此,本門弟子,與黑白兩道都無瓜葛!”

“怪不得以燕大哥的高明武功,在江湖上的名氣卻不大,原來是謹守了師門的明哲保之道!”

“呵呵,若不是上了拓兄弟,我只怕還在山上當山賊呢!名聲雖然臭了點,那日子可當真逍遙!”燕十三笑得一陣,想起那些昔日的好兄弟,在安樂谷一役中實在是死傷慘重,神不由得一黯。

柳下拓自然明白他心中所想,但也是無法出言相,只得摟著他肩膀沉默了一陣,兩人又說了些閑話,約定到明齋劍會舉行的時候結伴前往觀看,便出門告別而去。

柳下拓雖然好奇燕十三師門來歷,但燕十三沒有說,自然是有些忌不方便向人提起了,他也沒有追問,一路小心,不多時已經回到驛館,和躺下。

亮起,景重和獲義便已經起床開始作好諸般準備,等柳下拓出房,梳洗完畢,便只等著宮覲見了。

到了中午時分,宣召的宮使終于到了,在楚王宮的偏殿里,柳下拓見到了新登基的楚昭明王,報稱這楚昭明王不過四十許人,但現今看起來,卻似足足有五十開外,寬大的王袍松松垮垮地吊在上,人道他迷于酒以至于孱弱,看來不假,倒是坐在他下首的男子頗有威儀。

能在楚王面前安坐的,自然只有春申君黃歇。其人軀微胖,面白無須,一雙眼睛微微閉起,目中帶著淡淡散漫之意,那是一種長期居高位者自然流出來的倨傲,對常人而言,這就是強者不怒而威的震懾。

柳下拓神平靜地施禮完畢,見偏殿中閑雜人等早已經退下,也不多作虛言,直接把來意言明,楚王聽聞兄長昭儀太子之名時,軀微微一,眼中頗有慌,旁邊春申君卻是一聲冷哼:“齊楚互為盟國,如今居然趁我大楚略顯之時,便堂而皇之來勒索土地,不是太不仁義了麼?”

柳下拓笑道:“齊國君臣為免貴國不休,甘愿負上罵名為大王等除卻患,不過索要一個小小下東城以鞏固邊防而已,未必算得不仁義吧!”

春申君冷然道:“我楚國新王已立,安定得很,無須齊人擔心,如若愿意把昭儀送還,尚能維持友好,要想趁機謀取我大楚城池,卻是癡心妄想!”

柳下拓仍舊笑容滿面,悠然道:“他日昭儀太子假若有幸得以繼承大統,想必不會吝惜一個下東城吧!”

春申君眼中殺意一閃,怒道:“如果齊國真要出兵支持昭儀,我大楚軍士百萬,倒不見得便怕了誰!”

柳下拓心中暗嘆,這春申君喜怒盡形于,未免不夠沉著,比起孟嘗君來,可差得遠了,笑道:“君上不惜拼上大楚國力與人一決勝負,敢問即使取勝之后,對大楚有何益?假若不幸失敗,形又當如何?”見春申君,不失時機接道:“在下試為大王及君上分析,齊、趙、魏三國見有利可圖,出兵擁立昭儀,結果不外有二:其一,三國敗而楚國勝,如此大王王位可保,但戰爭一起,流千里,田野荒蕪,楚國雖然勝利,國力已經大損,西北強秦早在楚境邊蠢蠢,敢問君上,到時如果秦國趁機侵略,當如何應對?”

“其二,假如不幸戰事失利,三國勝而楚國敗,昭儀歸國即位,到時君上與大王將如何自?三國襄助昭儀即位,功莫大于此,到時即使是十個下東城的土地,也未必能滿足他們的要求,楚國國力大減之后,可再能保住南方霸主的地位?”

“如今昭儀一死,三國便再無出兵理由,大王越兄奪位的惡名也將煙消云散,大楚憂患一去,萬眾歸心,原本暗地里支持昭儀的大臣也必定歸順,而齊趙等國仍舊為楚國盟友,令強秦不敢輕舉妄,如此一舉數得,大王又何必吝惜一個小小的下東城呢?”

柳下拓娓娓說完,楚王已是額頭見汗,春申君臉數變,終于說道:“也有道理!”抬頭又問道:“柳先生是周天子客卿,怎麼會為齊人來此作說客?”

“天子客卿,有名無實,在下來楚,是希大王能給在下封賞,由此得富貴!”

楚王差點跳了起來,“你來我大楚,勒索寡人土地,還要寡人給你封賞?”

柳下拓笑道:“在下此次前來,實在是要為楚國立一個大大的功勞,有功自然當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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