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蕭仁仍然無濟于事，何況蕭仁本無心幫他，那力道自然使不出一半。同學越來越多，再也沒見過小胖一笑意。他低著頭、紅著臉，一臉頹喪和可憐。

初一六班的班長發現這狀況，趕找來班主任許老師。許老師見事不妙立馬將趙碧玲呼來，將問題丟給了。趙碧玲在電話里聽說自己的學生出了事，急急忙忙趕來，嚇得臉生青，一見小胖出事出得這麼個，不又想笑。吩咐蕭仁和幾個同學再試一試，小胖疼痛，礙于兩位老師在場，又不敢大，只好咬雙，強忍著眼淚，委屈得像一只被迫下蛋的公。

正在這時，韓藝走了進來。蕭仁見狀連忙放棄了努力，并報告趙碧玲：“老師，他太胖了，拉不出來！”

圍觀的同學同時發笑。韓藝抿著看了一下蕭仁，走到自己的位子。

蕭仁像是一頭栽倒在酒缸里，頭暈心里醉，自覺很幽默。

趙碧玲心里急，找來了訓導主任。訓導主任是個高，自然不會和蕭仁一樣去扯小胖的后，他只負責勘察和指導，于是他又找來了兩個保安幫忙。

那兩個保安一看就是干力活的，一人一鋼管使勁掰，可惜力大沒用，還要有一個好的支撐點才能使出，小胖的將整個都堵死了，所以兩保安使勁不便。

小胖覺得松了一點，也舒服了一點。可惜就沒有第二點，仍然卡在里出不來。

“看來得到外面找個師傅將其中一管鋸掉！”小胖的也使訓導主任折服了，他不得不做出最后的決策。

木林森從六班走過，見趙碧玲和蕭仁等都站在六班的教室里，便折回看個究竟。

韓藝抬頭看了一下木林森，的長發，剛剛洗過還在滴著香味。書包仍舊沒有一個，只在手里夾著幾本書，其中必定有一本雜志，前白襯衫上那顆永遠不扣上的扣子讓人覺得他是一個放的人，很難想像正是這樣一個男孩經常在自己的耳朵邊吹起那寂寞而又聽的口琴。

“趙……”木林森一見趙碧玲，就想賣乖，剛想喊趙姐，突然發現訓導主任也在，連忙改口，“趙老師好。”

趙碧玲也被他嚇出了一聲冷汗，只是向點了點頭，調皮如孩子一般瞪了一下他，暗示他不要在那場合搗。

木林森知知趣，覺得此時的趙碧玲就像自己的妹妹一樣可。他心里著樂，上卻一本正經地問：“趙老師，這是在干什麼？”

“林招妹被窗子卡住了，子出不去！”蕭仁上前向木林森解釋。

“這位同學你別著急，師傅馬上就到，再忍忍！”訓導主任見小胖的眼淚已經在眼睛里飽和，趕安他。

木林森走到小胖旁看了一下，對著小胖的耳朵輕聲問：“兄弟，尿急嗎？”

“你就別逗我啦！”小胖被木林森逗得噗嗤一聲笑出，兩顆眼淚沒有保住貞跟著掉下。隨即小胖嚎啕大哭起來。

“既然他出不去為何不考慮讓他進來呢？他幾乎就剩一個屁和一雙在外面了！”木林森說出自己的建議。

“逆向思維，這正是我們學習生活中所要培養的！”訓導主任恍然大悟，趕兩保安一個到外面抬，一個在教室里面拉。

幸得小胖部上的夠有彈，圓滾滾的也利于打，與兩鋼管一陣磨合之后，小胖真的就被拽進了初一六班。

班里一陣掌聲，小胖順利回歸。

韓藝直至看到木林森的影子從窗前走過才又低下頭看書。

林招妹坐在椅子上，痛苦地看見不時有同學用笑容跟自己打招呼。他嘟起，盡量使自己的眼睛無神但卻有淚，想以此征得左鄰右舍的同。蕭仁想起方才用自己的幽默博得了韓藝的一笑，笑聲像打嗝一樣斷然有序。小胖看在眼里，以為是在取笑自己，心都碎了。

由于太過激，腎上腺分泌過于旺盛使蕭仁坐立難安。向他發出了到廁所蹲的信號。形好比有些人一張就想著上廁所。上路前，蕭仁不忘帶一本“單詞手冊”以顯示他的時間觀。

他這“視糞便為時間”的神使那些“視時間如糞便”的人到了深刻的教育。

蕭仁在大便槽上找了中間一個位子，將門關上后，安心地現出了藏在單詞手冊里的書，從字里行間斟酌這書送出去的時機的。忽然聽到了胡文偉和陳志欽的談笑聲，他趕將書塞到書里。

胡文偉和陳志欽是初一五班放眼世界的橋梁。

班里就他們兩個人和高年級的學生比較有邦。每當學校這小江湖有什麼風吹草，經他們一說，總能讓聽者聞風喪膽。大抵逃不過三個話題，某個學生又和某個老師干上了，某個男生又和某個男生干上了，某個生又和某個男生好上了。胡文偉個子長得比較節約，短短的頭發中間卻藏著一條深深的，讓飛越黃河的柯良而卻步。像他這種自詡為江湖中人的，頭上沒有一條大點的容易被忽略。胡文偉滿腹經綸，一開口就讓人想起那只嘎嘎不停，用針不住的唐老鴨。陳志欽則很說話。如此反差的兩個人在一起有利于緩解噪聲的力。自己運作發出的聲響，別人忍了，那就不噪聲；自己運作發出的聲響，別人忍不了，那也不著噪聲；只有別人運作發出的聲響，自己無法忍那才噪聲。胡文偉和陳志欽的關系正是基于前者。

生活中常見兩種增進友的方式，一種是一起吃飯，另一種是一起上洗手間。吃飯的方式就不加探討，一種普遍的現象，自從有了僚主義，這方式就更加深人心。至于慣用后一種方式的兩個男人，到了洗手間，一人一煙過后，各執一份報紙，開始在馬桶上煮酒論英雄。胡文偉和陳志欽鐘于后者，每當看到他們上廁所，腦子自浮出“出雙對”這詞。

礙于中間的位子被蕭仁占了去，胡、陳二人只好分別將自己的屁安在兩旁，但這無法隔斷他們之間的通。

“好臭啊，志欽你昨晚吃蔥油餅還是烤番薯？”胡文偉捂著鼻子大聲問，話里將蕭仁的存在忽略了，可惜聲波沒有將他忽略，聲音先被蕭仁吸收了一部分，然后傳到陳志欽耳朵里。

陳志欽心里屈，自己的屁還出于熱狀態本沒有實際行。不過他暗幸自己有一個滿中醫天賦的朋友，聞問切，胡文偉深諳其中的一道。胡文偉說得沒錯，昨晚自己于村口買了一個蔥油餅，吃后覺得不過癮，又向一花甲老大爺買了一塊烤番薯。

陳志欽正笑胡文偉猜得準，忽然一陣刺鼻的酸臭蓋過洗手間本來就有的臭味，長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臭，然后就聽到胡文偉在氣爽。陳知道準又是胡文偉這人在賊喊捉賊，他知道自己的大便特別臭，但又怕志欽糗他，所以每次一起上洗手間他總是捂著鼻子先發制人。

賊喊捉賊并不是一種無恥，而是一種智慧，一種策略，包含了三十六計中的反客為主之計的華。若是不信，當你在街上竊被發現的時候，你可以在那被盜者開口之前大喊“抓賊啊”，然后死去活來地在地上滾幾滾以示你被的東西比你上的服還要值錢。那些機警的、一向善于察覺的人民子弟兵會將那個被你了錢包的人扭進公安局。

“志欽，給你首詩！”

蕭仁詫異，難得胡文偉在這麼臭的環境下有如此雅興，聽他說話的語氣可以推知他呼吸的頻率超過了一只鉆在十里香中的蜂。

“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詩沒念完，胡文偉先笑，“猜一個語！”

“是什麼啊？”一想到瀑布，陳志欽就有點著急，蹲在那里許久了，屁不爭氣，千呼萬喚屎不出來。

“一瀉千里啊！”胡文偉哈哈大笑，“再給你猜一個，便的人最想唱的是哪句歌？”

蕭仁雖然覺得胡太無聊，但腦子不聽使喚地跟著調細胞搜索答案，可惜和陳志欽一樣茫然。

“這里的山路十八彎，這里的水路九連環！”胡文偉輕聲哼出，如此哀怨，唱出了一代便人的心聲，惹得陳志欽哈哈大笑，蕭仁捂笑。

“那我也讓你猜一個！”一向話的陳志欽被胡激起了興致，“你知道拉稀的人最不想唱的一首歌是什麼嗎？”

“張學友的《我等到花兒也謝了》？”

“不是！再猜！”

“劉德華的《天意》？”

“也不是！”陳志欽笑著想揭曉答案。

“莫非任賢齊的《傷心太平洋》？”蕭仁暗自盤算。

“說答案吧，我認輸！”胡文偉滿腹經綸被拉空，茫無頭緒。

“黎明的《今夜你會不會來》！”陳志欽的笑聲著驕傲。

胡文偉大這答案妙哉。蕭仁自覺長了見識，若是以這幽默去哄韓藝，說不準效果顯著。

完詩，胡文偉開始講江湖上的事。

“上星期咱班的木林森和初二的一個同學干上了，這事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