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紫薔薇》第二章:敘舊
丁紫薔最后還是敗給了一個小孩子,答應了他們一起去肯德基。
坐在車上,丁紫薔一邊答應著天天時不時拋過來的“十萬個為什麼”,一邊不咸不淡地和尉遲庭說著話,無非也是他問答。
丁紫薔其實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尉遲庭,要還是幾年前,一定還是那個翻臉不認人,只和他對著來的小姑娘,可隨著時間的推移,自己的閱歷也慢慢多了,好多事也已經放下了,好像和尉遲庭的聯系也一并放下了,一下覺得和眼前的這個人其實連一般的朋友也算不了,好像連最起碼的友誼他們也沒有。
丁紫薔是的,超過六個小時沒有進食的有些不擇食了,一向不喜歡肯德基,覺得那樣的食里沒有一點,每次看到肯德基的廣告,總覺得無論那些人笑得多燦爛,不過是千篇一律的程序罷了。
看著天天點了一堆要吃幾天也吃不完的東西,丁紫薔忍不住笑,恰好看到尉遲庭在一旁指指邊的這個小孩子,無奈地做了一個角下拉的表,但眼里滿滿地都是笑意,丁紫薔覺得這樣的尉遲庭幾乎可以用可來形容了,回過神來,又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眼前這個年齡要大自己兩歲,高超過180的高大男人好像怎麼也不能跟可沾邊吧!
丁紫薔著自己的牛飯,也覺得格外香,一定是慘了的關系吧!也只顧著自己吃了,反正天天有自己的親叔叔照顧,尉遲庭又早過了需要人照顧的年紀。
吵著要吃肯德基的天天也不過是隨便咬了幾口,幾口漢堡就要去肯德基一角專門為孩子們設置的游戲區跑。
桌子上只剩下尉遲庭和丁紫薔的時候,丁紫薔還在繼續消滅自己的牛飯,中間還夾了一只。看著丁紫薔吃的豪邁的樣子,尉遲庭笑笑:“紫薔,沒想到,你這麼瘦,還這麼能吃!”
正好完最后一口飯,丁紫薔拿起一旁的餐巾紙了,笑著說:“說實話,我今天好了!”尉遲庭看著眼前依然笑得分明的孩子,幾乎是不自地站起來用手指拂去了角還未掉的醬。
這個作讓丁紫薔的僵了那麼幾秒,能夠覺自己臉上的溫度也有了明顯的變化,為了緩解自己的尷尬,只好打破尉遲庭這個作帶來的寧靜,“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我吃飯不太注意!”只是話說出口,反而覺得自己越發尷尬了,干脆住口,低著頭喝了幾口可樂。
天天倒是適時跑了過來,對著桌上的東西一頓掃,怕是真的找到了的覺。尉遲庭在一旁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丁紫薔聊著,丁紫薔有些興致缺缺了,四年前,幾乎用了一種撕裂的態度對待這個男人,從此再無瓜葛,本想此生也無瓜葛,現在卻跟他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似的聊著自己的生活,是不是有些奇怪呢?只是撕裂過一次,也再無那種力氣來第二次了,如今的心境也再不同了!
“尉遲,對不起!四年前!”丁紫薔說這句話的時候并沒有預兆,彼時尉遲庭正在給糊了一臉醬的天天臉,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抬起的手在空氣里停頓了幾秒,他從未奢求過丁紫薔的道歉,只要愿意給自己一個機會跟說話,就已經是滿足的了。
丁紫薔卻真真地說了對不起。說完以后,其實有些后悔了,即使尉遲庭說沒關系就真的沒關系了嗎?
恰好這時,丁紫薔的手機響了,像找到了一個逃的出口似的在包里翻出手機,是室友的號碼,故意走出去接了電話,其實也知道室友無非是關心這麼晚了怎麼還沒回去。只是想出去口氣,跟一個悉又陌生的人呆久了,心會變得抑和不知所措。
重又走進餐廳的時候,丁紫薔看到那對叔侄兩恰好背對著自己站起了,像是準備離開了,這樣一大一小的兩個背影,看起來也夠賞心悅目的,那一瞬間,丁紫薔想,如果尉遲庭有一天做了爸爸,該是個慈父吧!亦或是他現在已經是某個人的丈夫,某個孩子的父親,也未可知,四年了,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
打掉了腦海里的胡思想,向他們走去,這才看到尉遲庭的胳膊上同時掛著自己和天天的包包,和傍晚時自己的姿勢一樣。
“走啦?”沖他們笑笑,順手準備接過自己的包。
“我幫你拿!”尉遲庭的聲音簡單而自然。丁紫薔也不多說,該給的時候,他總會給的,自己也樂得輕松,還順手把手上的手機也一并扔進了自己的包里。現在的丁紫薔,正在學著用最簡單的方式面對一切發生在自己上的事,即使過往有很多事讓自己的心已敏得不堪一擊,依然愿意回到最簡單的樣子。再者,對于自己剛才突然的道歉,也不想再提到了,就讓氣氛輕松自然一些吧。
所以尉遲庭說要送回家的時候,丁紫薔沒有拒絕,在小區前的公園旁,還答應陪他走一會兒,即使他肩上的小人兒已經昏昏睡了。
只是丁紫薔沒想到快九點的時候在公園里還能上班上小朋友的,阿姨笑瞇瞇地拉著一起散步的同伴過來和丁紫薔打招呼,而且尤為重點地盯著尉遲庭和肩上睡的孩子上下打量了幾眼,湊近丁紫薔說:“丁老師,你都結婚了啊?小伙子長得不錯喲!孩子都這麼大了!”說著,還不忘對尉遲庭笑笑。
“阿姨,您誤會了,我一個同學,好不容易見面多聊了會兒,我哪結婚了啊!”暈!
“沒結婚啊?看著你們般配的啊!不過他都有孩子了!”
“是啊,你剛才那樣說,嚇我一跳呢!”丁紫薔也不解釋,看著那位阿姨沒有要走的樣子,也只能順著的話講。
“哎,你有男朋友伐?”阿姨又一問。
“沒呢!”丁紫薔答完,又補上一個尷尬的笑,心想阿姨您別這麼關心我吧!而且阿姨以孫子吃飯的音量說著自以為的悄悄話,想必尉遲庭聽的一字不差。
“我跟你講,你要愿意的話,我給你介紹一個,我侄子,#大的博士,不比你大幾歲,現在自己創業,干得好著呢!”
丁紫薔到像一炮仗正好砸在腦門上的覺,為什麼這個年紀的人總喜歡不論時間地點地做著牽線搭橋的工作呢?
“嘿嘿,阿姨,不用了,家里已經給我介紹了一個 !”
“哦,沒關系的,阿姨是看你條件好,舍不得!”沒關系?好像自己做了對不起的事似的,丁紫薔頭腦里的眩暈又多了幾縷。不過幸好那位阿姨的同伴拖著回家了,要不,今天的對話會以丁紫薔當場暈倒作為終結。
接下來的時間,好像尉遲庭都變得沉默了,丁紫薔也不知道哪個環節出了錯,所以也跟著沉默。
“你去相親了?”這是沉默以后尉遲庭冒出的第一句話。
“嗯,現在不都流行相親嗎?”丁紫薔不好意思的笑笑。
“什麼人?”
“啊?”
“他是做什麼的?”
“哦,醫生!”
“你打算跟他結婚了?”
“沒到那一步吧!”
“我還有機會?”
“什麼?”
“我你,你知道的!”
“我怎麼知道,別忘了,我們四年沒見了,況且,那之前,我們也算不得悉!”丁紫薔語氣平淡,這麼多年,他對自己的確夠寬容,可終究覺得跟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都是自私的,都是需要自我保護的,如果一個人出現在你的生命里,只會讓你的世界平添很多不好的回憶,那麼這個人還適合嗎?
尉遲庭的心痛了一下,也許四年的放逐,真得太久了,他只是想給一個時間,能夠慢慢解下心里的結,卻不知道,那個結已經打死了,給再多時間,也無法打開,而這四年,他卻缺席了,在著過去的結迷茫的時候,他在哪里?雖然,在丁紫薔大學同學的下,他一直知道的于空白,可今天,他卻發現,自己連去相親的事都不知道,如果今天沒來,他錯過的又是什麼呢?
“紫薔,對不起!”尉遲庭還未說完,肩上的孩子了,竟醒了。
“要真說對不起,也是我對不起你,如果可以,做朋友吧,其它的,我們不合適!”丁紫薔笑著過來了天天的頭,說道,“天天醒了,早點帶他回去吧!外面蚊子多了!”
尉遲庭看看懷里的孩子,言又止,最后說出口的話卻是“你終究不能剝奪我的機會,我先送你上樓!”
丁紫薔沒有說不用,一是沒那個力氣了,二來陳舊的樓道里,應燈也是時好時壞,這個點上四樓,自己的確有些害怕。
回到家,室友米加還在客廳看電視,電視里某個電視劇正放著片尾曲,幾乎撕裂的聲音在房子的每個角落里纏繞。丁紫薔接過米加遞過來的葡萄也一屁坐在沙發上不想彈。
“什麼況?”米加是個格豪爽的孩,有什麼話,從不拐彎抹角。丁紫薔把今天的事說了,米加倒也沒說什麼,兩個人守著一個臺看到將近12點的樣子,才洗洗睡了,但要讓兩人回憶起剛才的電視節目,米加估計約能回憶起一些,丁紫薔卻是連自己剛看了電視都是不知覺的。心里怕今晚的話說得狠了,卻又怕不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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