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別花》第二十七節、中秋節

在病房里陪了老人說了一會兒的話,護士就過來輸了。老頭子催著他們回去,安妮和江田和彥只得走了。出了病房,安妮不由得松了一口氣。真是的,演戲可真夠累。不過就是陪老人說說話,偶爾眉目含的看江田和彥幾眼,就已經覺得疲憊不堪了。往樓下走去的時候,安妮想起從來沒有見過江田和彥的母親。于是問道,“咦,怎麼沒有看到你媽媽,在日本嗎?”

江田和彥的一下子僵起來。安妮知道自己問錯了話,于是保持沉默。假裝自己什麼也沒有說過。

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同我爸爸離婚了,我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了。”過了半響,江田和彥緩緩的說道。

安妮沒有覺得奇怪,沒想到江田和彥會回答這個問題。愣了愣,喃喃的道歉:“對不起,我不該提起這些事。讓你難過。”

“你道什麼謙,他們倆離婚關你什麼事?”江田和彥的角勾起了嘲諷的笑,他的心一不好,就容易遷怒別人。雖然這個別人現在正是安妮。但他也沒有意識道。

媽媽這個詞是江田和彥的忌。至他懂事起他就很見到媽媽。他年的大多數時間都是在中國渡過的。看見別人都有媽媽,他也曾經問過他的爸爸,媽媽到哪里去了?每每他提起媽媽,他的父親都會坐在沙發上上半天的煙。也不說一句話。漸漸的,江田和彥長大后就不再問媽媽了。他知道媽媽這個詞是能讓爸爸傷心,所以他索不再提起。只是悄悄的羨慕別的孩子有媽媽疼媽媽。父親的生意是在中國,那時候公司還不穩定,他們一直都沒有回日本。直到他三年級的時候,父親才帶他回日本探親。他見到了爺爺,還有伯父伯母。他沒有見過他們,雖然很有禮貌的跟他們打招呼,但出于陌生,還是很不愿意同他們在一起的。

伯父伯母家有兩個小孩,大的是個兒,小的是個兒子。大的兒比江田和彥大10歲,小的比他大8歲。他們不是同齡的孩子,玩不到一起。加上江田和彥的日語本來就不是很好,通起來很不方便。結果沒玩上幾天,江田和彥就嚷嚷著要回中國了。那時候不怎麼好,父親一連幾年都沒有回來,是想留在邊盡孝的。但江田和彥那時候的年紀還小,不懂事。父親怎麼哄他也不愿意留在這個陌生的角度。在最后,他見父親不妥協,不馬上回中國。他就提出要去見媽媽,如果爸爸帶他去見他的媽媽,他就在日本等好后再回中國。

父親聽到他這樣說的時候發了很久的呆,但是沒有煙。最后他從椅子上站起來,喃喃的道:“你想見就去見吧。明天我帶你去。”江田和彥聽了這話興得一夜都沒有睡覺,終于可以見到媽媽了。別人都有媽媽,我沒有。但明天起我就有媽媽了。他在心里悄悄的說道。那時候年紀小,父親常年在外應酬,很有時間顧及得到他。家里只有一個保姆陪伴他。年紀小,人弱。那時候最需要的就是,母親的,父親的。他需要一個完整的家庭。有母親陪伴,有母親做的飯菜,有母親買服,有母親教做作業。母親在他的心中是神圣的,是萬能的。所以他對這次見面充滿了。像是從此以后就能改變他枯燥的生活似的。

但是所有的事都并非如你所希的那樣。第二天一早,他的父親就帶他去了母親所在的那個鎮子。母親已經結婚并有了孩子,這一點江田和彥并不知曉。他還當母親只是他一個人的媽媽。

不過兩個小時的車程就到了那個鎮子,鎮子在大片的春麥之間,水泥馬路通往田間。那時候正是油菜花開的時節,遠有大片金黃的油菜花和綠油油的麥苗。江田和彥的心非常的好。下了車之后,父親就指了指那一排房子中的第三道門說道,“你母親就住在哪里,你自己過去吧。”父親的眼中有悲傷,聲音無比的滄桑。

江田和彥看了他一眼,蹦蹦跳跳的往那紅的門跑去。那道門已經有些破損,門上的油漆有些已經被磨掉了。他上前敲門,半天都沒有回響。他想到母親在里面,耐心的又敲了一會兒。終于有腳步聲從門口傳來,江田和彥的心都快從口跳出來了,他,終于要見到媽媽了。開門的是一個看起來有些老的人,他想象中的母親是麗漂亮的。看著那開門的人,他遲疑的問道:“我的媽媽住在這里嗎?”

人用手在臟得看不出的圍了一下,淡淡的問道:“你媽媽是誰?”

江田和彥不敢去看的臉,只的眼睛里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聽到他這樣問,江田和彥低下了頭,過了半響喃喃的說道:“我江田和彥,我也不知道我媽媽是誰。”

聽見這話,那人明顯的失神。過了半響回過神來,臉上淡漠的表變得有些猙獰,冷冷的說道:“誰你來這里的?”

“我爸爸。”江田和彥突然有些害怕。

人突然轉進了屋,不一會兒拿了一把笤帚走了出來,狠狠的就朝江田和彥的上打,邊打邊罵道:“你這個小雜種,哪兒來的滾哪兒去,我沒有你這個兒子。”

江田和彥這才知道,眼前這個面容蒼老,滿奇怪味道的人就是自己的媽媽。這與他想象中的媽媽不一樣,他抬起頭看那張因為生氣而猙獰的臉,呆呆的站著讓他打。他從來都以為媽媽是他的,即便離開也是迫不得已的。從沒想過媽媽會那麼的恨他,見到他恨不得把他吃了。直到那人打累了才停了下來,江田和彥的背依然直直的,眼淚卻不斷的從眼眶里流出來。

“滾,以后別再來這里。我不想見到你這個小雜種。”那人惡狠狠的瞪著他,轉把門狠狠的關上。江田和彥慢慢的走回父親的車子邊,父親見他滿臉的淚痕并不驚訝,似乎能預料到這樣的結果。

回到家,父親拿出藥酒來給江田和彥上的傷痕。那人果然很恨他,上的傷痕全部都又青又紫。經過這件事,江田和彥依然不死心,但卻不會在父親面前提起媽媽了。他變得異常的沉默,常常一個人坐在床上發呆。他是在想,為什麼母親會那麼的恨他?他可是的親生兒子,怎麼會舍得那麼恨他。他知道從父親的口中是得不到答案的,只有向別人問起。他曾向伯父問起,伯父支支吾吾的什麼也不說,他又趁伯父不在的時候問伯母,伯母也什麼都沒有告訴他。在這個家里,母親像是忌一樣。他不死心的向哥哥姐姐打聽,那個姐姐告訴他,只記得以前的時候他的父親老是的母親吵架,至于是為什麼,那時候年紀還小,不清楚。唯一清楚所有的就只有

江田和彥挑了一個父親和伯父一起去外地的日子,蹭到了的床前。小聲的問,“,我媽媽為什麼那麼恨我?”

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并不驚訝,像是已經預料到他會來問一樣。只是嘆了口氣,江田和彥的頭發,半天才開口道:“當時嫁給你父親的時候,你母親是不愿意的。當時已經有了心上人。但你父親執意娶,你外公看上你父親的勤勞,而你母親看上的那個人非常的窮,而且嗜酒如命。你父親得到了老丈人的支持,沒過多久就把你母親娶了過來。結婚的那天晚上,當著眾多的賓客,你母親曾要尋死。但你父親拉住了。他們倆在房中呆了很久才開門,不知道你的父親同說了什麼,至此之后你母親就沒有要尋過死。但對你父親一直都是冷冷淡淡的,不會給你父親洗做飯,就連笑容也不會給你父親一個。后來,你母親突然懷上了你,我們當時都非常的高興,有了孩子這關系總要緩和下來。但是,懷你才三個月的時候,你母親突然出了。當時你伯母發現得早,趕了我送你母親去醫院,你母親執意不肯。那時候我們才知道,是你母親自己吃了藥,想要流下你。我知道你父親都這個孩子的重視,趕的讓你伯父去了你父親回來。你父親聽了之后急紅了眼,是把你母親送去了醫院。后來在要生下你前的那幾個月,你父親寸步不離的跟著你母親,生怕把你流掉。至此就丟掉了工作。生下你后,你母親不聞不問,也不給你吃。是我和你父親不解帶的照顧你,給你弄來羊米糊才把你喂活。你剛會人的時候,第一個的是媽媽,雖然從不抱你一下。我們都以為聽見你的喊你媽媽會心,會對你好一點。但是的心比石頭還本不理你。在你會走路之后,又一次黏上去讓抱,卻嫌惡的將你推開,狠狠的打了你一頓。你父親回來后和大鬧了一場,然后就離婚了。那時候你父親的一個朋友在中國做生意,你父親不想再呆在這個傷心的地方,就帶了你一起去中國。你母親則是回了娘家,沒過多久就嫁到了隔壁的鎮子。從來沒有來找過你們,也沒有問起過你。一直都在恨你父親,恨你父親拆散了和那個人。”說完之后嘆了一口氣。江田和彥的心非常的不好,聽了這些后默默的在房間里發呆。他這時才明白,原來母親一直都不想要他,是父親生下他的。

要回中國的時候,他悄悄的一個人坐車去了那個鎮子。從門里他看到母親的邊有兩個小孩子,個子矮矮的,瘦瘦的。母親在太底下給他們洗澡,雖然臉上仍然是冷冰冰的沒有笑意,但是也沒有看到他時的那種恨以及厭惡。他用自己存下來的零用錢買了一件花子放在那門口,敲了敲門,趁母親沒有出來的時候離開了。至此以后就再也沒有去看過

之后的每一次回日本,江田和彥都猶豫著要不要去看一下,但想到他眼中的厭惡和恨,他打消了這個念頭。到今時今日為止,母親在他腦中的印象僅僅只剩下一臉的冷漠以及厭惡。那冰冷充滿恨意的眼神常常會讓江田和彥從夢中驚醒。

安妮聽完江田和彥的平淡的說完這些,腦中久久的不能平靜。父母從小就將丟棄,也從未覺到像現在那麼心酸過。江田和彥的母親也太狠心了一些,畢竟他是孩子,他是無辜的。

不自的抱住江田和彥,想將自己上的溫度傳些給他,讓他不那麼難過。

江田和彥這時卻笑了起來,看著摟住自己腰的安妮笑著道:“你在干什麼?那都已經是小時候的事了。我現在早就想通了,不難過了。”

安妮抬起頭看他那張笑臉,有些恍惚。不相信的問道:“真的不難過了?”

“嗯,早就不會難過了。”不難過才怪,不難過怎麼會一直不提起。只是不想讓安妮擔心罷了。

“不難過那就好,好歹也是你的媽媽,你也別恨。”

江田和彥聽到這樣的安,愣了一愣,小聲的說道:“我怎麼可能恨。”是啊,怎麼可能恨,好歹給了我生命。雖然這幾乎毀了的一生。

“好了,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了。”安妮舒了一口心中的悶氣,笑著說道。

“嗯。”江田和彥難得不唱反調的答應了。

這晚是農歷的十六,月亮特別的圓。十五的月亮十六圓嘛。倆人不知不覺的就從醫院走到了小區。之前聽著江田和彥講之前的事,一路走過來居然也沒有絕對腳疼。安妮是沉浸在江田和彥的悲傷里,本就沒有看路。只跟在他的邊走。現在回過神來才發覺江田和彥的記真好,從醫院過來的那麼遠的路還要過馬路過地下通道居然也沒有走錯路。

小區里靜靜的,那后面的是一個小小的花園。不屬于誰家的,是公共的。那里有有一架秋千。有蟋蟀的聲從那小花園里面傳來,不知道在這高樓大廈,車輛橫行的大都市,那蟋蟀是怎麼生存下來的。

“要不我們去那里坐坐吧,今天晚上月那麼好,睡覺豈不是浪費了。”江田和彥指著那架秋千說道。

安妮有些猶豫,畢竟孤男寡,在這那麼的月下,豈不是有點像約會?但又怕江田和彥笑話,于是點了點頭,“好吧,看一下月亮就回去睡覺,明天還要早起上班呢。”

倆人走到秋千上旁,江田和彥一屁就坐到了秋千上。對著還站著的安妮道:“坐下啊,走那麼久你的腳都不疼的嗎?”

安妮看了看那架弱小的秋千,真害怕它會倒塌。江田和彥看出了心里的所想,笑著道,“這是鐵做的,又不是木頭。再來兩個人也不會倒的,你就放心的坐吧。

安妮的腳確實的是有些痛了,糾結了一下還是坐到了秋千上。秋千只有那麼一點大。坐下去著江田和彥的,那悉的味道以及陌生的溫度讓安妮有些不自在。輕輕的,想要離江田和彥稍微的遠一點。江田和彥卻在這個時候發出嗤笑:“你干什麼?難不還怕我非禮你?你天天 穿著個吊帶衫在我面前晃來晃去也沒有勾引到我,何況這還是穿著服的?難道是你對我有非分只想,所以才那麼的不自在?”

安妮惱怒,但也沒有說什麼。只是狠狠的瞪了江田和彥幾眼。江田和彥輕輕的摟住了安妮的腰,踮起腳尖起秋千來。

“我小時候也常常的秋千,以前的時候我們家院子里有一架秋千。是我們家的給我爸爸開車的叔叔給我搭的,那秋千的下面種了葡萄樹。一到夏天,葡萄樹的葉子長得茂茂的,在秋千下乘涼可舒服了。”江田和彥邊著秋千邊嘆道。回憶起了小時候的趣事,他的眼睛仿佛在閃出芒。“那時候我經常只有我一個人在家,家里的司機保姆對我非常的好。因為別家的孩子都有父母疼,而我沒有,他們可憐我嘛。那個司機叔叔家有一個比我大的兒子,他們家兒子在學校里玩什麼司機叔叔都會給我帶上一份。他還給我捉過蟋蟀,把兩只蟋蟀放在筆筒里,看兩只蟋蟀打架曾經是我的一大樂趣之一。”

安妮聽了非常的羨慕。小時候哪有斗蟋蟀這等的趣事,就連秋千這種幾位平常的娛樂也是有的。明老太太是極為嚴厲的,要是發覺安妮懶玩耍,要麼就是拿尺子打手心,要麼就是不給飯吃。安妮小的時候沉默寡言,不逗人喜歡。家里的仆人都離遠遠的,沒有人心疼過。現在聽到江田和彥講這些,自然是非常的羨慕。“還有呢,你小時候還玩些什麼?”睜大了眼睛,滿臉的好奇。

“小時候玩的可多了。但多數時候都是我一個人玩。偶爾周末的時候那司機叔叔會帶他的兒子過來陪我玩,那時候玩的多半就是領兵打仗那些。因為人嘛,都是假裝自己這隊有多人多兵的。現在想起來特沒勁,但那時卻玩得津津有味。”江田和彥淡淡的說著,眼中懷念更甚了。“還是小時候好,無憂無慮的。沒有勾心斗角。唉,現在可找不到那麼單純對你好的人咯。”

安妮沒有說話,看著天上的滿月發呆。喃喃的說道,“中秋節就要快到了吧。”

以前的中秋節都是和明老太太一起過的,那時候的中秋節無非就是吃幾個月餅,陪明老太太看上半天的中秋晚會。算起來,自己也已經很多年沒有一個人過中秋節了。今年的中秋節又該怎麼過呢?

“是啊,中秋節馬上就要到了。今年可以陪老頭子一起過了。往年我賭氣在外面,都是他一個人孤零零的過的。今年有兒子媳婦在邊,他老人家一定會非常的高興的。”江田和彥說著看了安妮一樣,笑了起來。那笑不知道是想調侃安妮,還是發自心真誠的笑。

中秋節在安妮的念叨中終于姍姍來遲。為了這個中秋節,特意的去菜市場買了新鮮的蔬菜,準備好好做一桌子菜來慶祝一下。安妮沒有去買月餅,買了面和餡準備自己做。江田和彥的買了一個小的烤箱回來。安妮自然是不會推辭的,因為有了這東西平常就可以自己手做些曲奇餅干,油蛋糕等等點心來嘗嘗了。已經很久沒做那些東西了,不知道手藝還在不在。這天唯一的憾是安妮沒有請到假。劉老大說這天他有很多的應酬,不能給安妮放假。聽到不能放假的消息,江田和彥直安妮辭職算了,去他的公司還放三天假呢。而且還有過節的獎金。安妮一點也不心

老頭子的好了很多,江田和彥跟醫院打了一個招呼,準備把老頭子接回家里來一下這團圓的氣氛。他早早的就起床,把家里的衛生打掃了一遍,然后叮囑安妮早點回來。他做好飯等。月餅提前就已經烤好了,安妮讓江田和彥等老頭子來的時候給他吃些。這東西干,怕吃多了上火。

安妮的公司也準備了聚餐,劉老大說由應酬是騙安妮的。聚餐是在中午,因為晚上大家都要回家團聚嘛。劉老大還是很會安排的。這一頓飯訂在一家烤魚店里,小羅說這里的味道好。他們和朋友聚餐經常都是到這里來的。既然是聚會而且下午不上班,自然是要了啤酒的。席間的敬酒安妮一點也沒推辭,以前應酬酒量是不錯的,白酒也能喝一些。對他們的敬酒安妮一點也不擔心會醉,倒是劉老大因為晚上要請客,喝了兩杯酒沒有喝了。安妮的心里惦記著江田和彥和老頭子,一頓飯沒吃了多。大家都有各自的聚會,吃晚飯也沒提出去哪里玩就散了。臨走的時候,劉老大給每人發了500塊錢的獎金。安妮連連的跟劉老大道謝。是新人,沒想到發獎金得到的和小羅他們一樣多。得了這獎金,安妮難得的去超市買了一瓶好一點的紅酒。

回到家的時候,老頭子已經過來了。他和江田和彥剛吃過飯,碗筷還擺在桌子上。倆人正坐在沙發上看著新聞。看見安妮回來,江田和彥非常的驚訝,“你們那最吝嗇最會榨員工的老板居然也給你們放了半天的假?真是太打西邊出來了。”

有老頭子在,安妮不理他,笑著同老頭子打招呼:“伯父,今天中午吃得好嗎?”

“吃得非常的好,沒想到這小子還有點廚藝呢。”老頭子看了江田和彥一眼,眼中的笑意很濃。“你吃了嗎?”他關切的問安妮。

“吃過了,公司中午聚會。吃了再回來的。”安妮笑著說道。

“難怪我聞你的上有酒味。”江田和彥皺了皺眉頭,不滿的說道,“那麼小一個公司,聚會還喝酒啊,這又不說晚上。”

難道喝酒還分白天晚上嗎?小公司聚會就不能喝酒了?放在平常安妮定會反駁他的,但今天卻一句話也沒有說。跟老頭子打了一個招呼就進屋換服了。

老頭子累了,出來的時候正閉上眼睛在假寐。安妮扶了他到江田和彥的房間去睡覺,然后和江田和彥一起摘菜。因為湯做的時間最長,所以最先就要把湯熬好。知道老頭子喜歡喝他熬的排骨湯,安妮提前就去超市買了最好的小排。

“以后不許和一群男人喝酒。”摘著菜的時候,江田和彥突然說道。

“什麼?”安妮認真的在摘菜,沒有聽清楚他說什麼。老頭子在房間里睡覺,怕吵到他,所以他的聲音很輕。

“我說,你以后不許和那些男人出去喝酒。”江田和彥非常不滿的說道。

“今天不過是聚會罷了,我什麼時候出去喝過酒了。”安妮白了他一眼。不過是公司的同事罷了,他居然說一群男人,好像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似的。公司只有一個生,有什麼辦法啊。

“我不管,以后無論是什麼聚會,只要我不在,都不許喝酒。”江田和彥皺著眉頭,語氣霸道不容反抗。

“干嘛?你管得可真是寬得很。”安妮白了他一眼。

“你答應還是不答應?”江田和彥瞪著安妮,好像不答應他就要把吃了似的。

“不答應,這是我的私事,你管不著。”安妮也瞪著他。

眼看就要吵起來了,突然從臥室里傳來了老頭子的悶咳聲,倆人這才作罷。

一整個下去江田和彥都非常的不高興,看安妮的眼神冷冰冰的。直讓安妮到心驚。這家伙,可真是夠小氣的。

三個人坐在桌子前,江田和彥給自己和安妮各倒上一杯紅酒,給老爺子倒了一杯果。老頭子像是個小孩子似的撅起了,不滿的說道:“怎麼你們都喝酒,這大過節的,給了我一杯白開水。”

“你的不好,不能。要不我們也不喝了,換白開水吧。”安妮笑著安他。

“唉,算了。你們還是喝吧。”老頭子嘆了口氣,看著就的目不舍。江田和彥是知道他的的,并不被那可憐的目收買,把紅酒放回了桌子底下。

“伯父,來吃菜吧。嘗嘗這排骨燉得怎麼樣。”安妮轉移開老頭子的視線,夾了一塊排骨放到老頭子的碗里。

老頭子自然是不會掃未來兒媳婦的面子的,夾起排骨啃了起來。邊啃還邊說道:“味道不錯,就是火候不夠。換我來做的話肯定更好吃一些。”

“那我下次注意一點。”被點出缺點,安妮謙虛教的說道。

“你什麼時候會做菜了?”江田和彥在一旁笑著問道。眼神里有些看笑話的意思。

“你這個臭小子,就不能說點話嗎?”老頭子的謊話被拆穿,假裝惱怒。

“好好,那安妮你就當我沒說吧。”江田和彥在老頭子銳利的目下連忙告饒。

安妮在一旁笑了起來,邊笑邊往老頭子的碗里夾菜。這個中秋團圓飯吃得非常的愉快,有家的氣氛。安妮好久都沒有到這樣的溫馨了。吃完飯,安妮陪老頭子看電視說話,而江田和彥則被老頭子干往廚房去洗碗去了。

安妮將自己烤的月餅切小塊小塊的放在碟子里面,再在月餅上面上牙簽,然后遞到老頭子的面前。老頭子嘆道:“真是記不清有多年沒有過那麼愉快的中秋節了,以前那小子一年到頭都在外面,中秋節過年的時候都是我一個人對著一大桌子的菜,本沒有什麼胃口。”

“呵呵,以后我們在一起過。今年過年的時候一定讓你老人家過得熱熱鬧鬧的。”安妮笑著安道。

“你們要是給我添個孫子那就更熱鬧了。我要是死了也值得了。”老頭子邊吃著月餅邊說道,眼睛的余看向安妮。

“呵呵呵呵……”安妮顯然不適應這個話題,只是尷尬的笑。本來就是假裝的朋友,要怎麼回答這問題啊。難不保證給老頭子一個孫子?看著老頭子期待的眼,安妮只得找借口往廚房走去。老頭子在后嘆了口氣。

“怎麼了?”看見安妮進廚房,江田和彥低聲問道。

“你爸爸你給他生一個大胖孫子。”安妮白了他一眼。

江田和彥笑了起來,原來老頭子是要跟安妮說這事,難怪把自己支到廚房來洗碗。他饒有興趣的盯著安妮,問道:“那你答應了沒有?”

“切,那是你的事,與我有什麼關系。”安妮喝了一點紅酒,面緋紅。

“是我的事也要你配合啊,不然哪來的孫子。”江田和彥看著安妮臉上的紅暈,忍不住的逗

安妮見他的話說得越來越骨,閉上了不理他。

到了睡覺的時候,老頭子把門關上就睡下了。完全置江田和彥于不顧。客廳里的沙發很小,睡安妮都睡不下,一米八幾的江田和彥又怎麼能睡得下。而且家里也沒有那麼多的被子。安妮這下總算是見識到了老頭子的險了。江田和彥則假惺惺的說道:“要不我去外面的酒店住吧。”

安妮白了他一眼,要是去酒店住那老頭子問起來該怎麼回答他?再說老頭子的不好,要是半夜三更有什麼安妮一個人怎麼辦。所以立刻就否決到,“不行。”

“那你去睡吧,我在沙發上看電視將就一晚。”

安妮想了想,只得去睡了。有什麼辦法,難不真給老頭子一個孫子?

安妮睡下沒多大一會兒,就聽見了老頭子房門開啟的聲音。心里暗暗的一喜,看來老頭子還是不忍心讓江田和彥坐一晚上的。但接下來就聽見老頭子的怒罵聲:“你這個臭小子怎麼還不睡。你不知道我的不好睡眠極淺嗎?你這是故意的讓我睡不著覺是吧。”這里是舊房子,隔音不怎麼好。安妮知道這是老頭子故意要將江田和彥趕到房間里來,不由得嘆一口氣,有些后悔,早知道就讓江田和彥把他送回醫院了。

“那你去睡吧,我把電視關靜音。”客廳里的江田和彥討價還價。

“你在這里不睡我能睡得著,趕去睡吧。別是我在這里占了你的房間你們不高興吧?那就現在把我送回醫院去!”老頭子氣呼呼的說道,故意用手杖把地板跺得咚咚響。

“好了,我的老太爺。我馬上就去睡,你可千萬別再跺地板了,等下樓下的人要開罵了。”江田和彥趕小聲的告饒。

安妮怎麼聽怎麼也覺那聲音里帶了一

不一會兒,老頭子的房門關上了。安妮的房門被江田和彥打開了。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我保證離你遠遠的,我們就將就一晚吧。”江田和彥假裝苦笑的看了看隔壁。

安妮白了他一眼,然后重新躺倒了床的最里邊。這是一米五的單人穿,再怎麼躺倒里面倆個大人睡在一起難免還是要著的。見安妮妥協了,江田和彥的眼睛里閃出一謀得逞的笑容。

“你要是到我的話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安妮小聲的警告到。

“我的姑,這床那麼窄,我怎麼可能不到你。”江田和彥笑嘻嘻的說道。

“我不管,反正你就是不能到我,不然我今晚就不睡了。”安妮又坐了起來,氣呼呼的說道。

“我只敢保證我絕對不來,這床那麼小,一不小心就會到你。我可不敢保證。你要睡就睡,不睡就算了,明天上班打瞌睡可別怪我沒提醒你。”江田和彥閉上了眼睛,語氣有些耍無賴。

他已經躺在了床上,安妮拿他沒辦法,只是狠狠的瞪了他兩眼。但他也沒有看到,因為他閉著眼睛嘛。坐了一會兒,大概是覺得坐著不好,安妮關上了燈。躺了下去。平常一個人睡不覺得,今天有江田和彥在邊,聽著江田和彥的呼吸聲,安妮竟然睡不著。不是擔心江田和彥會對做什麼,而是有些不習慣。

而江田和彥像是很累似的,躺下床就不再說話,不一會兒就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任安妮怎麼翻他也也不。窗外有人在放煙花,煙花綻放的亮了安妮的眼里,安妮居然覺得有些寂寞。借著的燈看著江田和彥的睡,長長的睫。安妮的心里不知怎地居然有一滿足。直到夜深了 ,煙花不在響看才沉沉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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