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劍伏魔錄》第二章
飛向天上的時候,小虎有些害怕。他抱著于莫的,閉上雙眼。只聽見耳旁呼呼的風聲,還有些冷。后來風聲沒了,上不冷了,他才敢慢慢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已經飛到了云層的上面了。
金黃的灑在上,讓人覺得很舒服。于莫一心縱著劍,正向蜀山飛去。小虎看著腳下的劍,漸漸的附上了掠過的云彩,他和于莫就象踩在了一朵白云一樣飛著。
這時他想起了媽媽以前給他講過的故事,神仙們都是坐著云飛的。想起了媽媽,心中不由酸酸的。只聽于莫道:“小虎,你到了蜀山以后要勤練功,學出師后就可以回去看你媽媽了。”
“嗯。”小虎了下眼睛。
約半晌過后,眼前白云忽然頓時消去。一座懸于半空中的大山映眼簾,無數奇鳥群環繞著山飛行。
山底部是倒錐形的白巖石,頂部是一大片綠草平原,平原之上筑起了一座大莊觀。紅磚黃瓦,屋頂的琉璃瓦在照下彩奪目,莊嚴中出超凡的神彩。
在這大山的旁邊,還有兩座同樣懸著小山,上面也有些建筑。大山和小山之間連著綠的繩索,小山因而可以懸浮起來。
于莫道:“前面就是蜀山派了,小虎。很壯觀吧?”
“嗯。”小虎心里想起了從地里拔出來的大蘿卜。
這時有一隊巡山弟子飛過,看見于莫后便向他行禮,于莫同樣還了個禮。離蜀山約十里,于莫停了下來,雙手叉于前,口中念起咒語,然后雙手猛的上舉,小虎就看到前面的空氣開了個口子,他們從那個口子飛了進去后口子又合上了。于莫告訴他,剛才經過是氣障。
“氣漲?”小虎在想有回舅舅肚子疼,舅媽也說過這個詞。
他們在山頂的莊觀大門口下了地,劍鞘后,于莫讓小虎和他一起拍干凈上的塵土,然后進了觀。門上掛著的匾上面寫著“玉和觀”三個大字。
一進大門,就看見一群穿白服的小孩正在一個青年道士的指導下練著拳腳,小虎認出了那個道士正是給有時到自己家里送東西來的子堯。子堯看見了他們后,對于莫道:“師兄,快讓小虎過來了,我瞧瞧他的基礎打的如何。”
于莫道:“小虎,過去練套一氣朝元。”一氣朝元是蜀山派弟子的門功夫,共十三式,也是蜀山派挑選弟子的參考。蜀山派以劍為修煉的本,一氣朝元十三式對人的手、骨、脈都有很高的要求。有些人縱然天生也是習武的材料,但是手骨脈達不到標準也不了蜀山派,只有另投他派。
小虎怯生生的走了過去,子堯拍拍他的頭,將自己的云水劍遞給了他:“不用拍,你可以的。”
看著眼前著白芒的寶劍,小虎心中有了種莫名的激。他雙手接過子堯的云水劍,覺偌大的天地間仿佛就只有自己和這把劍了。雙目出,氣定神閑,一招一式施展開來。
有些其他的孩子開始眼中還有些不服,待他舞起劍來均只有羨慕了。小虎使完最后一式“臣道盡責”,那寶劍在他尚微弱的元氣控制下竟然離了手,在離肩部上方約半尺停留了片刻,而后嗖的回到了子堯背著的劍鞘。劍是有主人的,蜀山弟子的劍尤其如此,察覺到控制自己的元氣不是主人之后便馬上回到了主人那里。
子堯驚訝的對于莫道:“師兄,你教他氣了?”
于莫沉默了片刻,答道:“沒有,想是他練的時候,招式激發了他本的元氣。”
子堯搖搖頭道:“不得了,我練到十五歲才有這樣的境界,師傅還在夸我。看來他天生就是蜀山派的弟子。”回想起當年自己抱著的那個嬰兒,心中更是慨。然后對自己正教著那些孩子們說道:“大家都看到了,剛來的小弟弟練得多好,以后可要好好練。”
于莫喚小虎回來繼續跟著自己往里走,看著他不住的回頭,不由問道:“你在看什麼?”
“于叔叔,我喜歡那把劍。”小虎道。
于莫道:“那是子堯叔叔的劍,你有你自己的劍。”
“那我的劍在哪里?”小虎道。
“你的劍,一直在等著你。”于莫道。
不知經過了幾回幾轉,于莫帶著小虎穿出了玉和觀后,來到了天鋒嶺腳下。眼前是條長長的白石臺階,往上一直延到了云里面,又仿佛就是從云里生出來一般。看著于莫抬腳走了上去,小虎跟在他后面也上了臺階。
走了半晌,小虎終就還沒有練功,開始氣,也沉了起來。于莫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小虎只有勉強跟著,到后來咬牙的力氣都快沒了的時候,于莫才止住了腳步。小虎坐在了臺階上面,呼吸著清新的空氣,慢慢恢復了平和。
于莫道:“你一定在想為什麼我們不飛上去,那樣多快。”看到小虎帶著肯定答案的眼神后,接著道:“練功講的是一步一腳印,縱然你天賦極高也切忌投機取巧。就象這道臺階,我若帶你劍飛上去,自然要不了多長時間,但你要知道在我學會劍之前和你一樣也是要一步步走上去的。要走到山頂才能學會更強的功夫,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嗯,我知道了。”小虎點了點頭。于莫的這些話,此后他一生都沒有忘記。
于莫邊走邊給小虎講著蜀山派的故事,小虎聽的了迷,不知不覺間到了山頂。然后他看到了一座被白云圍繞著的雄偉宮殿。
宮殿有百尺高,頂部左右兩端各有一白玉小閣,小閣上面分別有青龍、白虎的雕像。青龍小閣仿佛著紅,而白虎小閣仿佛著白。
宮殿雖大,上下卻只有三段,最底段最高,約有四五十尺,其次中間段,約三四十尺,最上段最短,約一二十尺,并掛一牌,上書“三元宮”。
宮殿前面是一方圓約百畝的大廣場,地面由青石砌,廣場中央立著一個高十余尺的白石雕像,披乾坤道袍、腳踏軒轅劍,圓目長須,背著一個葫蘆-所塑的正是蜀山派開山之祖-廣子。
“小虎,給祖師爺磕個頭。”于莫領著小虎到了廣子的雕像前面后道。小虎就向雕像跪下,并磕了個頭。
一只金翼丹頂鶴不知道什麼時候飛了過來,繞著廣子的雕像飛了三圈后,向著天上發出了“格歐、格歐”的聲,聲音清脆而響亮。而云彩里面也傳出了“格啊格啊”的回應,又一只型稍小的金翼丹頂鶴飛了下來,和先那只鶴一齊站在了小虎和于莫得面前。
于莫大喜道:“小虎,這兩只鶴是祖師爺邊的神鶴,今天來到蜀山應該是有大喜事啊。”
小虎蒙蒙正不知道該如何做是好,先飛下來的那只型較大的鶴向他們走了過來,低下頭用喙在地上劃著,寫了首詩出來。寫完后,兩只鶴一起飛走了。
于莫走上前去,見那神鶴寫的是:“魔降天萌,星聚蜀山。六子剩二,七星連一。”正在想是什麼意思的時候,那些字消失不見了。
宮殿走出了一行人,為首的是三個穿黑道袍的中年道士,當中的那個年紀稍長的有四十出頭,正是獨孤幻的大弟子而旦,在他旁邊年紀較輕的是木龍子和雨化。想是在宮殿聽見了神鶴的聲音后,便帶著徒弟們出來看個究竟了。
于莫忙對小虎道:“小虎,快見過大師尊、二師尊和三師尊。”小虎隨著他迎上前去,跪下行禮。
而旦道:“于莫,這孩子就是云天合的兒子嗎?”
于莫道:“是的,他就是云師兄的兒子小虎。弟子三年前開始教他門功夫,他的天賦極高,真是百年難遇。”然后便將先前小虎用子堯的劍使出一氣朝元的經過說了出來。
木龍子聽完后不由奇道:“哦?真有這等事?”上前二指平,搭在了小虎的右手手脈上面,然后又抓起了他的手,了一遍骨骼,嘆道:“真是奇哉,這孩子脈絡如江河匯大海般延綿不絕,骨骼如利刃,竟覺得劍氣人。真是天生的寶劍,好的很、好的很。先前他的元氣一定是招式引出來的。”
而旦和雨化聽罷均面笑容,而旦道:“昨夜師傅給我托夢,說我派將得到大造化之人,而后天上星星齊聚在一,堆疊起來竟了一個城市模樣。想來是師傅在地脈已快修煉仙了。”說完惜的了小虎的頭。
雨化道:“不錯,我昨夜占了一卦。我蜀山派將得一大將,看來必是此子了。”然后對于莫道:“先前是否玉虛宮有使者到?”
于莫道:“是的,師傅,倆只金翼鶴飛來過。”他把神鶴在地上寫的字也告訴了師傅。
雨化沉思了片刻,道:“暫且不想金鶴使者的用意,先給這孩子行了門儀式。”
小虎和先前在玉和觀看到過的那些孩子一共十七個人一起站在了三元宮前面的廣場上,而旦對他們說了通勉勵立志的開場白,小虎記的最清楚的是“除魔衛道”,因為媽媽和他說過意思相同的話。而旦講完了后便給他們分了師傅。小虎跟的師傅就是于莫。
那時蜀山派尚沒有許多戒律,門里界限也分的不是異常清楚。因為本蜀山派挑選弟子就極嚴謹,找到了千里挑一的好苗子后又要先觀察幾年,師徒已經建立了基礎,蜀山派的規矩師傅也早告訴了徒弟。
正式進派后,還可以找師傅外的人求教,而師傅也鼓勵徒弟這麼做。這也是當時蜀山派天下無雙,其他門派只能塵莫及的原因。
然后是正式進門儀式,十幾個孩子被帶進了三元宮,在最大的元始天尊塑像前齊立下為保天下蒼生平安盡力的誓言后,由各自師傅帶回了玉和觀開始修練。因為而旦曾夢天上星星聚城市,故小虎得名星城。有些人像子堯收了五個徒弟,而于莫只有他一個徒弟。
星城的基礎打的很好,所以不用像其他孩子那樣還要練門的功夫,于莫開始教他氣的法門了。
而氣先從采氣調氣開始,師徒二人在天鋒嶺下坐定,星城在師傅的指導下開始了在蜀山的第一天修煉。晚上吃完齋飯后,又練了兩個時辰才去休息。
睡覺的時候,于莫又去三元宮和其他人去流值夜守衛蜀山了。
這樣過了三天,星城原來的濁氣排盡,采集的天地靈氣漸漸和元氣融合。這天晚上,于莫讓他早些沐浴睡覺,星城道:“今天為什麼睡的這麼早?”
因為明天你要去找你的劍。”于莫道。
我的劍?是和子堯叔叔一樣白的嗎?”星城想著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于莫帶著星城又來到了天鋒嶺下,轉過了幾個彎,經過一片竹林后眼前忽然一亮,一條約三四百尺的水簾映眼中,落下來卻是幾乎無聲的。
于莫告訴星城,那流下來的其實是云霧。星城跟著師傅徑自穿過了云霧瀑布,來到了瀑布后的山口,口是被綠黝黝的氣障封著的,有數丈高。于莫正儀朗聲道:“蜀山第三代弟子于莫今領傳人星城進求劍。”左手作法,念咒語,那氣障開了個口子,于莫便領著星城進了。
是修整過的,石壁上有把巨大的劍發著淡淡的白,照著盤旋而下的樓梯。于莫告訴星城那是天磯劍,當年祖師爺將一些寶劍放置蜀山頂部吸取太華而,沒有殺傷力只為夜晚給蜀山弟子引路用。
樓梯乃木頭制作,只容一人通過。星城跟在于莫后面往下走了一會,來到了最底部,又見到了一扇石門,門上刻著八卦圖案。
于莫算了下現在的時辰、當下蜀山的方位,在圖案上巽、坤位以指施法注元氣,那八卦圖變金后,石門打開,圖又恢復了當初模樣。
門打開后,發現里面寬敞的很,從進門后的階梯下去就是一大廳,面積約百畝,和三元宮前的廣場相當。又有一把巨大的天佑劍懸在最頂部,淡白芒照下,數百把在地上的劍發出低沉的嗚嗚聲。
“小虎,你的劍就在這里,進去吧”于莫道。
星城看著這許多劍,不由困起來,走進去后,只聽后咚的一聲悶響,那石門關上了。心中正在發慌,門外于莫道:“別怕,里面都是先輩們煉出來的劍,找到你的劍后門就開了。”
星城心中稍安,轉觀察那些在地上的劍,發現有長有短、有寬有窄,有花紋細的,也有制無線條的,上前了幾步想看個仔細。
那些劍覺察到了有人,一起嗚嗚的鳴起來,忽的全部拔地而起,懸在了半空中。星城吃了一驚,往后退了一步,那些劍朝他飛了過來,圍著他慢慢轉起了圈子,竟仿佛是等著他挑選一般。
看著這些發著各種芒的劍,星城大喜,正不知選那把好時,那些劍忽然全部散去,又在了地上原先的位置,只留一把泛著藍的劍仍在星城面前懸著,原來剛才是劍在選自己的主人。
星城神手握住劍柄,仔細看著這把劍,長有二尺五寸,寬有大人三個指頭左右。劍遍通藍,有水樣波紋,散著微微的冰寒之氣,正在不釋手的看著的時候,石門隆隆的又打開了。
“小虎,出來吧。”門外的于莫道。
星城捧著劍對于莫道:“師傅,這是我的劍嗎?”
于莫看著他道:“這就是你的劍,小虎。它碧海劍,是掌門祖師當年用過的劍。”目中充滿了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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