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劍伏魔錄》第十二章
星城正不知道如何是好時,又有一幫村民趕來,全部手持鋤頭和木棒等,在一個手提大鐵錘的壯漢帶領下來支援鄉親們了。人群中有人道出那些人是鄰村的鄉親們,帶頭的男子個頭中等,格卻甚健壯,留著絡腮胡看不出他到底是三十多歲還是四十多歲。
那壯漢來到二表姐邊,道:“你沒事吧?”
二表姐道:“我沒事,有幾個鄉親被他們打了,我們賣的東西也被他們搶了。”那壯漢看了看地上躺著的幾個差,又看看對面街上正過來的那批匪,道:“你們放心,有我在他們不敢怎麼樣!這些狗東西就會欺負老實人!”
對面那幫匪看到村民的人數是自己這邊的好幾倍,便在相距大約十丈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先頭還象要吃人的狼,這會兒氣焰消去了一大半。
打頭的兩個差著比其他差華麗,顯然份尊貴許多。二人談了一陣,星城凝神聽到“今天先放過他們,把人救出來再說。”心里明白今天應該不會出大事了,心中稍安。躺在地上的那幾個差雖然被打得鼻青臉腫,看上去夠慘的,但他們都護住了要害,好歹沒有致命傷。
打頭的胖子上前幾步道:“好大膽的刁民,敢毆打差,一個個是想被滅族是不是?”
二表姐邊那壯漢道:“瞧你這位爺說的,咱老百姓就圖個溫飽,那敢跟府對著干?不是被急了也不會還手不是,你自己看看這地方都被這幾位爺砸什麼樣了?這位老人家被打什麼樣了?一個上年紀的人還能把這幾位爺怎麼樣,憑什麼遭這樣的毒手?”他指了那位被打的老太太一下。
對面那胖子差看到這形,知道自己理虧,上仍道:“你是哪個村的?什麼名字?你當自己是什麼人那。”
壯漢笑道:“小人蒙鐵牛,江水塘村的,就是普通老百姓一個,不過這天下的事兒得講個理在先不是?”
胖子差道:“你小子有種,快把人給我放了,今天就放過你們。”
壯漢道:“放人沒問題,咱又沒打算請他們回去吃飯,不過你們得把搶走我們的東西都還了。”
那胖子似乎做不了主,回頭看了另外個領頭的差一下,發現那位也在想著沒個主意,又回過頭來說道:“不是給你們錢了嗎?怎麼說是搶?”
蒙鐵牛道:“看來這位爺是久在朝堂之上,不知道這下面的人都在干什麼勾當。他們高興了扔幾個子給我們,不高興就一個子沒有,這個月已經搶了好幾回了,你不信的話回去慢慢問清楚。”
那胖子無奈的看了下地上躺著的那幾位,從他們的表就看出蒙鐵牛的話不假。轉回到另外個帶頭的邊上商量了起來,接著下令讓人回衙門取東西去了。
沒多久,村民們被搶走的東西就被車拉肩挑的運了回來。那胖子道:“怎麼樣,這下該放人了吧?”
蒙鐵牛問了下鄉親們東西了沒有,鄉親們稱了些,但不算多,想是搶走的時候掉在了路上。
然后他對那胖子道:“東西了不,不過就當抵這幾位爺的藥錢了。”接著示意放人,那幾個被打的差爬了起來,互相攙扶著向對面的同伙們走了過去。那胖子像是懶的理這些人一樣,沒多看他們一眼,轉帶著自己帶來的那批匪走了。
村民們想收拾東西回家,蒙鐵牛道:“大家不用擔心,今天他們不敢再來的,把東西賣了再走都行。”看著村民們猶豫著,又道:“我就在這守著你們,大家不用怕。”
村民們這才安心,繼續開始擺攤做生意,蒙鐵牛人送那個被打的老太太去看醫生,自己和帶來那幫鄉親們坐在了街邊上歇了下來。
星城的二表姐和舅媽到了蒙鐵牛邊,二表姐道:“他們真的不敢再來了?我怎麼還是有些怕,這心里總覺得發慌。”蒙鐵牛道:“都是些欺怕的貨,你不用怕。”
二表姐道:“先跟你說話的那個胖子差,以前沒見過,不像是本地衙門里頭的,也不知道什麼來路。”
蒙鐵牛道:“聽說最近從上面派下來不員,說是催著下面的衙門收糧征兵,那個胖子估計就是,看來邊境那邊況不行了。”
舅媽道:“這出來的告示不是說前方大捷的嗎?難不又是糊弄老百姓?”
蒙鐵牛道:“嗨,這您也信,都是騙人的。北方那邊的野蠻人聽說兇惡的很,就朝廷養的那幫老爺兵,只能欺負下老百姓,上了戰場到那樣狠的敵人,還不嚇得尿子。”
星城看著他們聊著,心想應該沒什麼問題會出現了,自己不如喊舅媽先回去。
這時他突然到了一種莫名的張,多年的修煉讓他在危險來臨前有一種預兆,這種預兆或許是與生俱來的,只是多年的修行強化了它。
大街上還是人來人往,星城的眼快速掃視著周圍,一個慢悠悠的走著、手里拄著拐杖一下向這邊走來的藍老頭吸引了他的目。
看年紀,這個老頭該七八十了,腳不利索也是正常。然而星城發現他雖然走的慢,邁出的每一步卻甚有力道。再看拄拐的手,五只手指地抓住拐杖,那拐杖看似木頭做的,落到地上時卻發出金屬的鏗鏘聲。
這分明是個極力掩飾自己的武功高手,而且帶著殺氣。他的眼睛不朝蒙鐵牛短暫的瞄一下,然后便很快的瞧著前面去了。
星城能對付的了他,但是不知道他還有沒有同伙。他繼續在其他地方掃視著,卻沒有再發現什麼不對。
能看出蒙鐵牛也是練過的,他手提的鐵錘說也是百八十斤,和這個藍高手正面手不一定吃虧,怕的是被對手暗算。
藍老頭離蒙鐵牛越來越近,他假裝買菜問價,慢慢繞到了蒙鐵牛的背后,另外那只手也抓住了拐杖,開始暗暗運力。
這時一個伙計挑著兩桶水走了過來,在離藍老頭還有一丈多時,星城右手食指微曲,然后彈出一小分真氣。那小分真氣被彈到了挑水伙計的小上,那伙計只覺小一麻,支撐不住半跪了下來,肩膀上挑著的水撲通一下朝藍老頭倒去。
正全神貫注的藍老頭被倒過來的水一驚,猛的向后退了一步躲開了倒過來的水。蒙鐵牛也轉過來,看著那伙計狼狽的樣子不由哈哈笑了起來,然后上前把他扶了起來。問他今天是不是老板不給飯吃,那伙計說自己不知道怎麼就麻了。
藍老頭看這形知道想手難了,便又慢慢走開了。
星城決定還是留在這里暗中保護他們,因為他心里的張還沒有消去。
今天趕集,不多時,村民們的東西就賣完了,二表姐的魚也一樣。于是他們開始回家了,蒙鐵牛和帶來的村民們走在最后,二表姐和舅媽跟他一起邊走邊聊著。
出了縣城之后,村民們上了回去的山路。一條白的土狗也跟在他們后面出了城。但它沒有想到還有一個人就在后面十來步的地方盯著他。
出城有一里多了,白狗加快了腳步,趕上了村民們。野外的一條狗是不會讓村民們有什麼注意的,果然沒人多看它一眼。它的暗暗張開,一溜過牙流了出來,鋒利的牙齒閃著寒,雙眼變了紅,這哪是條土狗?
它來到了蒙鐵牛的后,呼的跳了起來,在空中陡然增大了數倍,一顆碩大的頭顱撐破了原來頂著的狗皮,張大了兩排人手指長的刀牙,向蒙鐵牛的后頸咬去!
蒙鐵牛聽到背后風聲,急轉的同時將星城的二表姐一把推開,手中鐵錘自下向斜上揮出一道斜線,將那條怪狗的攻擊來路封死。
那怪狗向后一翻,在空中一抖,又似箭一般向蒙鐵牛沖了過來!蒙鐵牛的重錘用在戰場無疑極有殺傷力,但是面對近戰,對手又是個怪難免被。曉是他拿鐵錘如拿繡花針,迅速將鐵錘橫擺至前護住要害,那怪狗卻以前爪將他的鐵錘按住,然后口朝他脖子咬去!
這幾下委實發生太快,周圍的村民一時都反應不及,只有驚呼著看著。
蒙鐵牛提錘的右手被按住彈不得,左手單掌迅速護住自己的脖子,那狗頭一歪,一口咬住了他的左手,卻發現自己咬的是塊鐵手套。
雙方僵持了一小會,怪狗眼睛里猙獰的紅閃起,牙齒力道增強,眼看就要咬破蒙鐵牛的鐵手套,它突然覺得自己象被一條無形的繩索捆住一般,無法彈連都張不開了。
蒙鐵牛只覺手上力頓無,看著那條怪狗不知為何象個粽子一樣摔在地上,他未多想,掄起鐵錘砸了下去。只聽噗的一聲,那條怪狗的頭被砸了倒掉的稀飯一般,四肢也一下僵了。
他按捺住心跳,看著邊上驚慌失措的子和村民們,正要說話,只聽有人喊了一聲:“小心!”地上那條無頭的怪狗突然跳了起來,又朝他撲了過來!而他此時毫無防備!
一個灰的影閃過,約見到那人右手雙指劃出一道弧線,那條無頭怪狗在空中象被無形的利劍劈到,分了兩半,落在地上后一黑氣從里冒出,再不了。
蒙鐵牛回過神來,發現是個年救了自己。邊上的子和的母親了起來:“小虎子,是你!”
星城看著二表姐和舅媽驚喜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跟們打了下招呼:“二姐,舅媽。”舅媽道:“不是讓你呆家里別出來嗎,這孩子,你要是有什麼事。。。唉。”嘆口氣,沒說下去了。
蒙鐵牛向星城抱拳行了個禮,道:“這位兄弟,你救了我一命,有什麼吩咐盡管說,我怎麼都要報答你。”
二表姐道:“這就是我的弟弟,鐵牛。”
蒙鐵牛道:“原來是從蜀山下來的,難怪如此手,今天算是見識了。”
二表姐對星城道:“小虎子,這是你鐵牛大哥,平日鄉親們被欺負了都是他幫著出頭。”說話的時候,臉上帶著些紅。
星城道:“我先前已經在城里看到了,不是鐵牛大哥的話,今天鄉親們怕是要遭殃了。”
蒙鐵牛道:“都是鄉里鄉親的,理應互相幫忙。”他看了下地上的無頭怪尸,心里還有些余悸,問道:“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怪,怎的不像野倒像妖怪,頭都沒了還能跳起來。”
星城道:“這應該是的狼,先前你們出城的時候它就裝狗的模樣跟著你們。”
圍觀著的一個村民仔細看過后道:“沒錯,是狼,不過這個頭咋跟牛似的。說不是妖都沒人信。”
蒙鐵牛道:“管它是妖是鬼,照樣被人宰了不是,把它拎回去了皮做大!”
星城心想這鐵牛倒是頗豪杰的氣魄,若是在戰場上定的個猛將,只是遇到鬼魅怕是要遭暗算,邊有個對付妖魔的行家才行。只是現在自己還無暇想這些,對蒙鐵牛道:“不可,若是披著它的皮,怕是被妖氣纏。”
蒙鐵牛道:“那該怎麼辦?”
星城道:“把尸燒了,然后撒石灰在骨灰上埋掉。”
理了狼妖的尸之后,蒙鐵牛一定要請星城去他家里做客,星城想舅舅和母親或許已經回家,便推辭了。蒙鐵牛也不勉強,說道自己改天再來拜訪,于是和自己村的村民回去了。
星城和舅媽表姐回到了村子,到家之后發現舅舅和母親還是沒回來。星城問起今天集市的況,二表姐道:“那些差打著府的名義來買菜買魚,卻一個子不給,跟搶一樣。我們不干他們就打人,現在的府就知道欺負老百姓。”
又問起了星城在蜀山的況,兩姐弟就這樣聊著,舅媽看著他們開心的樣子,心中稍安。
接下來的幾天,星城早上起來和二表姐一起去打漁,回來后幫著干些曬漁網的事。蒙鐵牛來看過他一次,還帶了些酒來。星城不喝酒,便以水代酒陪他吃了頓飯。
星城知道了蒙鐵牛是鄰村江水塘村村長的兒子,家中老二,上面還有個哥哥。自小喜歡習武,他爹給他請過師父教他習武,他天生力大加上勤練習故效果還不錯,而他其實只比星城大四歲,只是胡子長的快,看上去象三十多一樣。
星城還發現二表姐是他的意中人,二表姐也喜歡他,看來蒙鐵牛該是他未來的姐夫了。舅媽并沒多意見,只是蒙鐵牛的豪爽格和喜歡打抱不平讓覺得以后怕是會惹大麻煩。偶爾會念叨幾句。
這天黃昏,星城正幫著舅媽做晚飯,門外腳步響起,舅舅回家了。
“舅舅!”星城喜道,然而他卻沒買看到母親。
舅舅的表復雜,歡喜中帶著說不出的難過一般,道:“你咋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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