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劍伏魔錄》第二十四章 師叔的提示

看著蜀山代掌門的徒弟就這麼狼狽的輸了,圍觀著的那幫鎬京來的紛紛譏笑謾罵起來,水貨、名不副實不絕于耳。

那個尖下的小子了起來:“殺了這個狗東西!孔師傅。”

孔立道:“這里怎麼著也是蜀山的地盤,今天就留他條命罷了。”

那小子跑上前來,咬著牙朝黃進寶的臉上踹了一腳,黃進寶的鼻子頓時被踢出了,牙齒也掉了幾顆,半邊臉腫了起來。孔立收回了劍,轉走開了,任由那小子帶著他的幾個跟班對地上的黃進寶拳打腳踢。

黃進寶的肚子被踢了一腳,肚子里的酒頓時嘔吐了出來,噴到了那個正在打他的小子上,一腥臭味傳開了。

那小子聞到自己上的惡臭,差點也吐了,他氣不過,從出把匕首,罵道:“好你個狗雜種,弄臟我的服我殺了你!”一刀朝黃進寶上扎了下去。

這下發生的突然,周圍的人包括孔立一時沒來得及阻止。

眼看刀子就要進黃進寶的,一條人影忽的閃了進來,銀一閃,那人手中的劍將扎向黃進寶的匕首打飛。眾人才看清楚那人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道士,高額頭寬鼻梁,材不高卻厚實,上還背著包袱。

躺在地上的黃進寶的醉眼迷糊,認出那人是蜀山派的弟子,和那人一起的還有三個蜀山弟子,上前后看了他一眼卻沒說什麼。

只聽那個救了他的蜀山弟子道:“在下是蜀山派弟子蘇一飛,閣下既然出了氣,何必再傷人命?”

打人的那小子看這架勢,心知不是對方對手,忙回頭喊孔立過來。

孔立走上前后,站在自己的主子前面道:“我們沒有想要他的命,只是給他些教訓。”

蘇一飛道:“看閣下的手,也是在蜀山待過的,卻不知尊姓大名?”

孔立道:“我以前在蜀山只是個種地的,得蜀山前輩指點,偶爾練幾下罷了,無名之輩而已。”

蘇一飛道:“既如此,還閣下看在昔日的面上,今天就放我師叔一馬。”

孔立笑著道:“好說,好說,你請便。”

蘇一飛收劍,和另外三個師兄將還躺在地上的黃進寶扶起走了。

人群里的汪老三道:“我就說嘛,人家怎麼也是個大門派,瞧那小伙子不過二十來歲,那手快的看都看不清楚。”

麻六道:“破船還有三斤釘,只怕現在的蜀山派像他這樣的不過十個。”

汪老三道:“你又知道了?”

麻六道:“要不這些年,怎麼就沒聽說過蜀山派有什麼杰出人揚名在外呢?想當年,蜀山俠客行俠仗義那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趙二姐道:“你就說書吧你,要先喝口茶不?”

救了黃進寶的蘇一飛是木龍子的徒孫,是星城他們之前的那批弟子里的杰出人,二十三歲出師之后,主要負責護送蜀山賣到南方去的藥材。蜀山盛產各種藥材,賣到南方去能獲得不小的收益。

蘇一飛和師兄們將黃進寶帶回了蜀山,來到了代掌門而旦的屋子,還迷迷糊糊的黃進寶斜靠在椅子上坐著,也不知道是沒醒還是不想醒。

而旦眉頭皺著,問道:“他這是怎麼回事?”

蘇一飛將山下飯館里發生的事簡要的跟而旦說了下,而旦面帶慍怒吩咐道:“先把他臉上洗洗,帶到屋里去歇著,別在這里丟人!”

蘇一飛和師兄們將黃進寶抬進了室里,放在了而旦的床上。黃進寶還是著不睜開眼睛就那麼睡著,酒勁興許還是沒過。

待他們出來到外廳時,醒從和木龍子也來了,蘇一飛給二位師祖行過禮,木龍子道:“你們是才回來嗎?怎麼這次去了這麼久?”

蘇一飛道:“弟子這次護送藥材到了南方后,本該立刻返回的,卻不想聽說萬花島和厲火宮要來我蜀山派論劍,為了確認消息是否屬實就前去打聽,所以耽誤了些日子。”

而旦道:“難道這些都是真的?他們的確要來蜀山?”

蘇一飛道:“確實如此,弟子打聽到這次是萬花島島主發起,除了厲火宮還有其他大小十多個門派要來我蜀山派論劍。”

醒從呵呵笑道:“我就說過他們是肯定要來的,是你不信而已,大師兄。”

而旦道:“這衛道同盟他們不是還承認的嘛,我怎麼會想到他們說翻臉就翻臉,若是早早的把這件事宣揚出去,這下面還不人心惶惶。”

醒從笑道:“什麼同盟不同盟的,你強的時候人家才會跟你同盟,現在我們沒本錢了,人家富得流油,還會管那些幾十年前的舊話?”

木龍子對醒從道:“你先別話,我還要問一飛幾句。”醒從笑著坐在了椅子上喝起了茶。

木龍子問蘇一飛道:“他們什麼時候能到蜀山你知道嗎?”

蘇一飛道:“他們已經出發,算來應該就在這個月底能到。”

木龍子道:“那他們的真正意圖是什麼?”

蘇一飛面,道:“這弟子就不知道了,江湖傳言很多,有說他們是想取代我派天下第一的位置的,也有說他們是來打探我們的實力的,還有人說是他們是想聯手…聯手滅掉我們。”

木龍子沉默著,思考起對策來了。

而旦讓蘇一飛他們先回去休息,然后對兩位師弟道:“這次麻煩了,讓老四他們快點回來好了。”

醒從道:“已經給他燒過傳音符了,不過看這架勢他一個人回來也頂不了多大用,一個萬花島就夠我們頭疼,還有厲火宮和那些不大不小的門派也在邊上等機會下。”

而旦嘆口氣,又道:“可惜老三也廢了,難道我蜀山真的氣勢已盡?”他停了下,道:“我們閉山如何?從今日起蜀山封山不接待任何來客。”

醒從道:“別,不說我們丟不起這人,要是師父知道了還不氣個半死。大不了拼了這條命,也不能讓人笑話我蜀山派是頭烏。”

木龍子道:“這確實不行,昔日的天下第一如今不敢接挑戰,到了曹地府如何面對那些先輩?”

而旦面帶些愧疚,道:“我這不是一時急才說嘛。”

醒從道:“大師兄你也不必過于擔憂了,我蜀山派自從商朝末年建派到現在已有幾百年,這期間經歷過無數次危機,比如今更兇險的形都遇到過了,現在不是還好好的?說明我派自有我派存在的道理,我蜀山弟子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被打趴下的。”

而旦道:“這些我何嘗不知道,只是現在山上有實力的太,那些孩子年紀又太小,如何接那些強手的挑戰?這刀劍無眼,到時候只怕…唉.”

木龍子道:“我一直在想的是,那萬花島的姜老兒現在已經是獨霸南海,為何還要染指中原?”

醒從道:“人心不足蛇吞象,他想當大王還會跟你說嗎?”

而旦道:“這姜島主三十年前跟師父有過一次手,師父花了七天才贏了他一招,而此人據說還通醫陣法、五行八卦,現在三十年過去,不知道又是什麼樣了。”

木龍子道:“此人能把萬花島發展到今天的樣子,已經說明是個了不起的人了。”

而旦道:“那論輩分,他還在我等之上,豈不是以大欺小?”

醒從道:“他的年紀其實和我等相仿,這次多半不會親自出手,只派徒弟下場,這老兒知道我們的肋就是這個。哼,想必他早打聽到我們老的老,小的小,該挑大梁的一代又損失的差不多了,留下的都是些廢。”他看了下而旦的臉,沒有再說下去

木龍子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要的是趕快確定上場比武的人選,現在已經很晚了,明日一早在三元宮再做商量,大家都先休息好了。”

醒從道:“也好,那我們就先回去了,大師兄你也快休息吧。”說完便和木龍子告辭而去。

二位師弟走后,而旦對室里道:“你也快起來吧,他們都走了。”

還躺著裝睡的黃進寶聽到后,從里面走了出來,看著坐在椅子上的師父的臉,心中忐忑不安,站在那里不知道該怎麼辦。

而旦道:“你喝酒去了?”

黃進寶道:“是,我睡不著,就想著出去喝點酒。”

而旦笑了笑,道:“你睡不著就去喝酒,那其他人呢?他們都能把規矩當耳邊風,想喝酒就去喝酒?”

黃進寶道:“是我錯了,師父你罰我吧。”

而旦的笑里帶著苦,道:“你已經被罰做雜役了,還能罰你做什麼?你又能做什麼?”

黃進寶低著頭,似乎沒話可說。

而旦道:“你打架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是蜀山派的弟子?將來要當掌門的?”

黃進寶道:“這,師父你不知道當時的形,那些人辱罵我蜀山派,弟子聽不過去才手的。”

而旦道:“那你打贏了沒有?”

黃進寶道:“我當時喝多了,要不也不會…”

而旦道:“一個只在山上種過地的,都能贏了你這個已經練了二十多年的蜀山弟子,你如何讓別人服你?你溜出去喝酒,為師倒都不會怪你,但你荒廢了自己的功夫卻是無法容忍!”

看著師父發怒,黃進寶心中不由一凜。

而旦閉上眼睛養起了神,道:“你先回去吧,這里沒你的事了,我要休息了,明天還有要要忙。”

黃進寶想再說些什麼,卻看到師父閉眼養神不再搭理他,只有訕訕的走了。

星城的傷就快全好了,有姜遠平每天送來的新鮮湯再加上天冰的好藥,他的傷才能恢復的這麼快。

星城問過姜遠平那些新鮮的是怎麼來的,姜遠平告訴他蜀山上有很多,自己去抓就是。而象飛艷那樣經常跑下山去買什麼補品實在沒什麼必要,蜀山上就有各種藥材,飛艷買的那些補品其實多半就是蜀山上長出來的。

不過飛艷的一片好心,星城還是記在心里,只覺得欠這兩個一起長大的朋友太多了。

天還沒亮,星城起了床,出門來到了縱橫嶺的斷鷹崖上。前段時間他因傷沒能起早來采氣,今天總算能恢復如常了。

氣走全,即一個周天,排出濁氣后將天之靈氣納,然后歸于丹田。星城的丹田之氣數倍于常人,蘊藏著巨大的能量,此刻在斷鷹崖上納的靈氣更加深了他的功力。蜀山的煉氣士們也和星城一樣追求著這個過程,其中就有天冰師叔。

和星城一樣,天不亮就來到了這里,此刻也已經結束了清晨的修煉。覺察到了星城的修為確實是百年不遇,而星城的乾坤是如此浩瀚也讓暗自驚嘆,這孩子的天賦比他父親還強的多,難得的是又是虛懷若谷。

想起他的父親,心中又是一陣唏噓,當年若不是橫生變故,現在怕已經是蜀山掌門了。想起那個曾經欽佩過的師兄,再看看眼前的這個孩子,冰冷已久的心腸開始慢慢融化起來。

星城過來向行禮,天冰道:“你以前也是這麼早就起來嗎?”

星城道:“是的,小時候師父就是這麼早起帶我練功,養習慣了。”

天冰:“你的傷還礙事嗎?”

星城道:“差不多好了,還要多謝師叔的醫治。”

天冰:“你是本派弟子,我一個做長輩的應當如此,你不必客氣,換做是別人我也會救的。”

星城道:“只是這回從這里離開,以后想再請師叔指點,怕是再沒有機會了。”

天冰:“你若是不怕這里生活清苦又冷颼颼的,就我道家留下來好了。”看看星城,道:“不過你還有仇要去報,是決計不會留下來的,上天為何總是讓人小小年紀就擔著這麼重的擔子?”

最后的那句話像是自言自語一般。

星城道:“待我給爹和師父報了仇,再回來好好請教師叔,師叔的陣法舉世無雙,和風尋師祖可說是不相上下。”

天冰道:“你這小子,怎麼學起油舌來了?我最討厭的可就是這樣的人。”

想了下又道:“你是想從我這里打聽什麼不是?”

這些日子,星城已經了解到了這位的師叔心直口快,也不再拐彎了,便道:“我師父走的早,我還沒機會從他那里仔細的問到我爹的事,六師祖也似乎對我在一直瞞著什麼,師叔你能不能告訴我?”

天冰看著崖外無盡的云海,道:“你想知道什麼?”

星城道:“師父說我爹是在南方的一個小城里和魔靈的僵尸同歸于盡的,師叔你告訴這是真的嗎?”

天冰道:“不錯,想來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了,他才結婚不到半年,就被派到那里去。在回來的路上他們中了埋伏,只有幾個人活著回來。”

星城道:“那當時回來的人里,除了我師父于莫,還有其他人沒有?我想知道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天冰道:“還有子堯和另外幾個人,他們后來都去了北方。”

星城頓時失落起來,道:“這麼說,知道當時形的,后來和我師父一樣都去了北方,再也沒消息了。”眼睛里忍不住潤起來。

天冰看著他的模樣,道:“你可比不上你爹的堅強,他可是掉塊都不吭一聲的。

星城道:“我娘說我的格象,只是長得像我爹。”

天冰道:“這倒是不假,你的眉都像你爹。你還小,等你再長大些知道什麼是大局,就明白你師祖他們的苦衷了。”

星城無奈的笑了下,道:“大局就是大人們用來掩蓋自己自私的最好的借口。”

天冰道:“你這小子看起來聰明的,怎麼就還不明白什麼人走茶涼呢?躺在墳山上的那些前輩,很多生前都是響當當的劍客,現在人埋進了黃土堆里去了,還有多人記得他們當年的威風?誰還會沒事再跑去找他們?”

星城低著頭道:“我爹和師父若是埋在那里就好了,那樣我還能經常去陪他們說說話,可惜他們現在都還不知道被埋在哪里,說不定早被烏叼沒了。”

天冰笑了起來:“你這小子還真有法子,說的我心起來,算我怕了你了,罷了,你記著這話,墳山上不埋著死人,還有會說話的活人。”

離去前,星城又說了謝謝師叔。

“別說是我告訴你的,至目前別說。”天冰沒有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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