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孤單你會想起誰》第十七章 側耳傾聽

蘇曉蓓還在那一筆一劃的寫著,時而抬起頭看著大屏幕上的課件側耳傾聽,時而眉頭鎖陷沉思。從側面看,蘇曉蓓還是比較養眼的,特別是當把那幅碩大的黑框眼鏡摘下來之后。

等等,不對啊,竟然沒戴眼鏡。就憑那高達300度的近視眼能看清前面有個大屏幕就不錯了,怎麼還能這麼認真地聽會議報告?仔細一看,在筆記本的中間極其巧妙的藏著一部手機。

那種專注的表,這意味著肯定又在看小說。果然是標準的宅

令人窒息到極點的會議終于結束了。稀稀拉拉的一陣掌聲過后,與會人員紛紛起離開了會場。

“難道沒人管飯嗎?真缺德!”我站在蘇曉蓓旁發著牢

蘇曉蓓白了我一眼,說:“你飯桶啊,就知道吃!吃!走了!”

我郁悶的跟著蘇曉蓓穿過人群。走到門口,問我:“你單位沒派車來接你嗎?”

我嘆了一口氣,說:“早晨都是我自己打車來的。打車來的啊!20塊錢啊!沒人給報銷啊!”

“噗”的一聲笑了出來,說:“行了吧,別一副苦樣了。正好到飯點了,我請你吧,以表彰你兩次見義勇為幫我修好了自行車的榮行為。”

我抬頭看了看天,又低下頭來帶著疑問,卻又有些寵若驚的說:“不是吧,今天的太從哪邊出來的?難道是西邊嗎?”

把臉一沉,一副不高興的樣子說:“你去不去?”

我忙不迭地說:“去,肯定去,打斷都得去!”

蘇曉蓓莞爾一笑:“出發,目標是前面拐角的永和豆漿。”

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永和豆漿原來不只是賣豆漿和油條。

選了一個靠窗的位子坐好,點了兩份排套餐,我問蘇曉蓓剛才看的什麼書。掏出手機,給我看小說的名字——《努力忘記的日落時分》。

我在大學的時候曾經看過這本書,并且深深沉醉于書中描寫的日落時分,那種能讓人忘記一切喧嘩的寧靜。這本書講述了一個彌漫著淡淡憂傷的故事,由于命運的戲弄,男主角注定永遠無法走進友的世界,不斷地追尋往事,不斷地尋求解,最終還是孓然一,連回憶都不曾留下。

小時候,家里住在一座既老又舊的樓房的最西頭。落日時分,余暉便穿過窗戶,把潔白的墻面染上一片絢爛的彤紅,與天邊紫的彩霞相映一幅夢幻般的油畫。那時的我喜歡站在臺上,面對著夕,張開雙臂擁抱這一片溫暖,讓自己沐浴在漫天綻放的流火中。這種愫伴著我直到現在。

周茗對此很不以為然。

每次適逢落日,無論是在路上,還是在自習室里,我的目會一直保持注視著夕的角度。我自詡為詩人般的浪漫調,卻說是向日葵綜合癥。

而我人生中看過最的那場落日恰恰是和在一起時。或許,正是因為有的存在,才會如此刻骨銘心吧。

大二時已經不再去百貨公司打工,轉而報名去學計算機二級。那天的二級考試結束以后,發短信邀我出去玩。

當時我正坐在辦公室里發呆。所謂的辦公室,不過是一間只有幾平米的小雜貨間,學校專門收拾出來作為學生會某部門的活室而已。而我,有幸為這個部門的負責人之后,自然便擁有了這間讓別人無比羨慕的私人辦公室。

正在閑得蛋疼時收到了佳人的邀請,毫無異于剛想睡覺就有人給送來了枕頭。我自然欣然前往,蹬著那輛快要散架的自行車去接

整整一下午,我們沐浴著在郊區漫無目的的閑逛。直到落日余暉把影子拉長時才發現倆人已經不知所了。

事實再次證明,我的路癡癥狀發作起來是不分時間和場合的。

只好一路憑借記憶原路返回。周茗坐在后座,輕輕的扶著我的腰,半靠著我的背。我迎著夕,晚風從耳畔緩緩掠過,把上的香水味送到我的鼻尖,在我心底悄悄播種下一顆種子。

這株植隨著周茗的進日益長開花結果。果實中的種子隨著傳輸到每一個組織生發芽,等我意識到時已是中毒癮無法自拔。戒不了,也不想戒。

最后我才認出這株植的名字,正如周茗的網名一樣,是罌粟。

正沉浸在滿腦子瞎想時,我突然意識到蘇曉蓓還在邊上,連忙把自己從回憶中拖出來。

蘇曉蓓正一邊擺弄著茶中的吸管,一邊饒有興趣的看著我神游萬里。

我尷尬的干咳兩聲,找了個比較淺顯的話題:“最近在忙什麼?怎麼很見你上QQ。”

蘇曉蓓扶了扶眼鏡,說:“別提了,剛來就把我分到了辦公室,整天七八糟的事都快忙死了。難得今天出來開個會放松一下。我看你倒是清閑,你在哪個科?”

口而出:“雜務科。”

蘇曉蓓皺著眉很是不解:“你們單位還有這個科室?干嘛的?”

我信口編道:“主要負責全單位各種瑣事。簡單的說就是一個打雜的。”這有一半倒是實話。

蘇曉蓓似乎不想繼續在這個問題上深究了,轉而詢問同批公務員里面其他人的向。

我聳聳肩,說道:“說實話,在同期公務員里我貌似只記得你了,吧?”

蘇曉蓓給我一個白眼說:“活該,誰讓你只知道天天睡大覺不跟別人聊天?故作清高!”

我一臉無辜的辯解:“哪有,我……我只是向而已!”

蘇曉蓓“噗”的一聲笑出聲來,說:“來,你向?你要是還算向的話全世界就沒有外向的人了!”

我皺著眉說:“其實你不知道,我有社會恐懼癥。人一多,我就心慌分泌失調。”

蘇曉蓓不屑的說:“你懂什麼社會恐懼癥嗎?我可是學心理學的,別唬我!”

我立刻以近乎崇拜的眼神看著:“你真是學心理學的?”

蘇曉蓓說:“那當然!小胡同志,你如果以后有什麼心理問題可以來找我。”隨后又補充道:“不過可是收費的哦,看在我們相識一場的份上,給你打八折!”

我故意裝出一副自言自語的模樣:“怪不得網上說學心理學的生都是滅絕師太!”

的臉立刻晴轉多云:“你剛剛嘀咕什麼?”

我連連擺手:“沒什麼。沒什麼。”

我突然想起一事,壞笑著說:“聽說心理學專業的人都能明察秋毫悉世事。”

點點頭,自豪的說:“那當然!”

“我還聽說有個心理學專業的看小說時郁悶的哭了,你認識嗎?”我開始發貧。

撇撇說:“可能是恰好趕上人家心不好而已。”

我繼續追問:“聽說是被一個無的男人傷了心?”

蘇曉蓓沖我一揚拳頭,說:“你哪里來那麼多聽說,想討打嗎?”

我趕轉移話題。

午飯時彈指一揮間就瞬間過去了。

又該繼續去單位混日子了,我們在市政府門口揮手作別,一個往東,一個往西。

我第一次覺這樣的日子其實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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