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錄》第三章、忌的賭博——玩命三選一

“安靜,各位請安靜!”忽然間,置放于場的幾個喇叭同時發出了喊聲,一個渾厚深沉甚至冷厲的聲音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喇叭的尾音還在大廳之中震著黑制服的數十名保安也從涌了進來,各停靠于大廳的四面墻壁,如同獄卒看守囚犯一般看守著在場每一名參加賭局的賭徒。

“各位,晚上好,歡迎大家參加我們每兩年一屆的賭神大賽,我是主辦方的發言人,同時也是從比賽開始一直到最后陪你們一起度過的主持人。我姓冷,你們可以我冷先生。”喇叭中響徹著這個陌生人的聲音,如同來自地獄的號召,潛了每個人的心里。

“冷先生?什麼家伙?”聽著喇叭里奇怪的聲音一點點敘述著參加比賽的注意要則,桓睿不暗自呢喃。

冷先生繼而說道:“接下來我為大家解釋此次比賽的比賽方式,請大家看向大廳中間。”

伴隨著議論聲的紛紛響起,此時有一群著黑制服的保安抬著一個個圓桶進了大廳中央,與先前那群保安不同的是,這群保安的手上都帶著厚厚的皮手套,圓桶被蓋著,里面的幾乎裝滿了整個桶。

“那是什麼啊?”

“今天怎麼賭?”

“這次又搞什麼啊?”

……

周圍人的議論聲在桓睿的邊響起,讓桓睿有一種不太好的預

“嘩啦……”

在第一個保安走上展臺其中一個鐵架旁的時候,將圓桶打開,將圓桶通過玻璃箱上面的圓形口倒明的玻璃箱

大廳各個即將參加這場奇怪賭局的賭徒都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丈二的和尚不著頭腦,但是卻有一小部分的賭徒的瑟瑟發抖起來,桓睿特意仔細看了看,只看見那些賭徒滿臉都是恐懼,視線一直都落在墻角,展臺上那些保安的作似乎一眼都不敢看。

桓睿不明所以,只得靜靜地看下去,只聽喇叭中又響起了冷先生的聲音:“相信有一部分朋友已經是兩年前的老玩家了,但是鑒于大部分人還是第一次參加,那麼接下來我就為大家解釋一下這次賭局的參加方式和規則,我只說明一遍,還請大家仔細聽。”

全場都安靜了下來,每個人的手里都攥著幾十萬乃至幾百萬的押注卡,隨著比賽的即將開始,每個人的心都被這詭異的氣氛懸吊了起來。

“就如同大家現在所看到的,我們的工作人員正在往玻璃箱傾倒著,大家沒有親自過可能不太明白,這是濃度超過百分之九十的濃硫酸。”冷先生不不慢地說著,但是當所有人都知道這是濃硫酸的時候,人群中立刻出現了一陣噓聲和議論。

所有人都開始大聲議論了起來,可是冷先生的聲音卻仿佛天生有穿人心的能力,喇叭聲再次響起,冷先生繼續說道:“每組三個鐵架分別架著三個明的玻璃箱,但是只有兩個玻璃箱是被灌了硫酸的,剩下的一個玻璃箱會放置一顆鉆石,請大家注意看臺上工作人員的示范。”

展臺上,一名工作人員在將硫酸倒了兩邊的玻璃箱之后,拿出一顆璀璨的鉆石投了中間的玻璃箱中,看那顆鉆石的澤也知道是價值不菲的東西。接著工作人員便取出三塊黑布將三個玻璃箱遮住,將里面的東西罩得誰也看不見。

冷先生的聲音再次響徹在全場之中:“如各位所見,玻璃箱都被蓋上了黑的幕布,誰都看不見到底哪個箱子里是硫酸,那個箱子里會是鉆石。而我們這次的賭局,就是由各位玩家將手進三個箱子中的某一個箱子,取出鉆石的就是贏家,如果運氣不好的,不僅要損失自己的籌碼,還要搭上自己的手指頭或者整只手掌,所以我們將這個游戲命名為,‘玩命三選一’。”

“什麼?!”

“開什麼玩笑?!”

“這可是拿著我們的命去賭的啊!”

……

冷先生的話音一落地,全場就幾乎變得混起來,每個人都在不停的抗議、嘶吼著,這種恐怖的賭局,一般人自然無法接

但是桓睿卻注意到,剩下的一小撮人卻是戰戰兢兢,什麼都不說,雙腳還在瑟瑟發抖。

“讓各位冒如此的危險當然是有原因的。能夠取出鉆石的人,可以獲得自己押上籌碼的五倍報酬,并且我們主辦方也為各位設置了相應的保護措施。”說完,現場著制服的工作人員散到人群中,開始在分發著什麼,雖然議論聲依舊不斷,但是不知是不是由于聽到那十倍報酬的原因,很多人都安靜了下來,等待著派發道,只有數人還在不服氣地嘟囔著什麼。

發到桓睿手中的時候桓睿卻發現是兩只手套——明的手套,乍眼看去跟市面上那種一次手套沒什麼區別。

冷先生再次解釋道:“現在發到各位手中的手套是主辦方特制的手套,帶著手套箱子中,即使箱子中是硫酸,只要手在里面的停留不超過五秒,就不會到腐蝕的傷害,但是每只手套只能使用一次,如果第二次再接到硫酸的話,那麼硫酸就會將首套腐蝕完畢,繼續毀掉你的手。”

“手套?”桓睿反復看著發到自己手中的手套,看上去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每個人兩只手套,也就是說每個人都有兩次機會保護自己的手,從第三次開始手就失去了保護,那時候開始就真的是在搏命了。

“每一局必須押注五萬,加注金額定為五萬。為了讓大家玩得更加盡興,主辦方還特地準備了一些福利。”冷先生頓了頓,等大家都看到了展臺上工作人員展示出了一個手提箱的手套才繼續說道,“各位玩家如果手套用完了,可以繼續購買手套來為自己提供繼續比賽的機會,但是可供購買的手套是有限的,一共兩百只,每只售價五萬。并且在每售出一只手套后,剩余的每只手套都要上漲四千元的價格。如果失去了全部的賭注,我們主辦方還在前臺提供貸款,每個人最多可貸款一百萬,但利率是每小時百分之四十。”

“百分之四十?!”

“天哪,這可是暴利!”

“你們還想從我們上榨錢麼!”

抗議聲再次響了起來,表達著那群為螻蟻的人們心中的不公。

“每個人只有兩次免費的機會以保證自己手的安全,如果兩次都沒有猜中,那要麼第三次開始冒險,要麼就要開始爭奪販賣手套,并且到后面手套越來越,就會越來越貴,太貴的手套讓一些輸了的人買不起,那麼這些人就只有去貸款,去承更大的經濟力,直至最后崩潰。”桓睿心中緩緩分析著,不咬著牙道,“這一步一步都是陷阱。”

是的,這是地獄。

桓睿抓著翻的機會,卻來到了萬劫不復的人間地獄。

金錢與生命被作為賭注放在了賭桌之上,人被抹殺得毫無余地可留,為了活下去,為了走出去,每個人都要拼了命地去爭搶,可以說這販賣的兩百只手套會為整場游戲爭奪的焦點,據計算,最后一只手套將會漲到八十一萬六千元,但是如果前期投了太多的錢用來購買手套,那麼到后面自己的賭注變得了,贏的錢幾乎與投購買手套的錢相持平,到后期甚至都不夠買手套的,就會顯得得不償失。

“贏取游戲的條件是取得三次鉆石,之后玩家可以據自意愿選擇離場或者繼續參加游戲,繼續參加游戲的玩家每贏得一局游戲不僅可以獲得相應籌碼的金錢,并且此顆鉆石也歸其所有,游戲時間為八小時。超過時間未功取出三次鉆石的玩家以及游戲結束前就輸自己籌碼的玩家可以自行離場。”

人群中的更大了,幾乎到達了抑制不住的地步。冷先生的聲音如同不可抗拒的命令,毫無阻礙地說了出來,仿佛在場所有人的人自由,都被這一個連真面目都不知道的人在手中隨意控著。

“不參加了,我們要退出這樣的游戲!這太危險了!”忽然人群中有人如此大喊了出來,在大家都變得戰戰兢兢的況下,這句話竟然引起了大部分人的響應,一下子幾乎所有人都表示要退出這樣的比賽,群嘲聲一片,喇叭那一邊的冷先生卻出乎意料地沉默了。

“不可能的。”

雖然聲音極輕,但是每個人都如同魔了一般很清楚很敏地聽到了這句話。當然,桓睿也聽到了,他將視線投過去,那是在角落中一個不停瑟瑟發抖的人說出來的。他的臉上帶著被利劃開的傷痕,傷痕從額頭斜劈到臉頰,傷口還很新,可以看得出來負上這道傷應該就是不久之前的事

“你在說什麼啊,這麼危險的游戲,鬼才會參加啊!”立刻,旁邊的人就一起反駁、抗議。

“不可能的……兩年前我也試過,當時我退出了這個游戲,回到了地面上,可是……可是……”那個人材比較矮小,此時瑟在墻腳,幾乎能夠被人忽視,“可是老大他們已經帶著人在外面等著我,說是我這樣的膽小鬼一定會退出的,后來活生生打斷了我一條,并且威脅我這一次一定要參加,我答應了他們才放過我的……我在這座城市幾乎養了一年多的傷,前陣子想趁夜離開這里,卻被他們發現了,他們在我的臉上砍了一刀,說這次要是再不參加就砍死我……不可能的,我們都是負巨債的人,負別人的命令來參加這場賭局的,除了贏,我們沒有別的活路可走……我……我有八十萬,我要參加!我要贏!”

“是的!你們每個人上都背負著各種各樣的理由才會來參加這樣的賭局,作為別人的棋子,不得不贏得這場游戲。在這里,你們只能贏,除了贏,你們沒有別的活路可走,勝利即是一切!”喇叭的尾音再次環繞在整座大廳中,將所有人的不滿全部都了下來,每個人此時心中余下的就只有放手一搏的無奈和不得不贏的必死之心。

是的,在這里,每個人都走上了一條不得不贏的不歸路。

桓睿看了看手中三百萬的押注卡——也許這即將是他這輩子所暫時擁有的最大也是最后的一筆巨款了。

“游戲開始,祝各位好運。”冷先生說出了最后一句話,便沒在了喇叭的另一端。游戲開始的一瞬間,立馬就有人沖到了展臺旁販賣手套的工作人員那里,瘋狂地搶購有限的手套。

手套就是生命。

桓睿也不敢落后,猛沖過去到人群中將三百萬的押注卡遞了過去:“我買三只!”

到桓睿買的時候,手套已經漲到了十六萬兩千一只,據計算桓睿買的是第二十九到第三十一只手套,總共花了他二十七萬。

二十七萬,一轉眼就花掉了,這在他以前看來是連想都不敢想的事

游戲已經開始,站臺正后方的墻壁上掛著一臺計時,從八小時開始倒計時。這場游戲是從凌晨十二點開始的,也不知道誰可以見到早上的黎明。

“呲啦……”猛然間,展臺上響起了一陣徹耳刺骨的聲音,讓人聽上去頓覺骨悚然,仿佛全全部都豎起來了,桓睿起了一皮疙瘩,還不打了一個寒戰。

之間展臺上已經有人帶著手套將手進了被黑幕布蓋住的玻璃箱,仔細一看,赫然就是剛才瑟在墻腳說話的人。

——一個很可憐的人。

只見那個人將手進去之后,玻璃箱上面的口就升起一陣白的煙霧,伴隨著“呲啦”一聲如同冰冷的水澆在了被燒得通紅的烙鐵上,那種覺是讓桓睿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

那個人“啊”了一聲,閃電般將手了出來,手套上依舊冒著白眼,并且已經顯得皺的,看上去要是那個人的手再在里面多停留一會兒的話,恐怕也要遭難了。

“三分之一的概率,失敗了麼……”桓睿喃喃自語著,眼看著那個人失去了五萬的籌碼,他失落地將押注卡從打卡了出來,打卡上顯示還有七十五萬。再抬頭看看販賣手套的地方,已經漲到了每只二十六萬兩千的價格,咬咬牙,他也了過去。

太可怕了。

勝負就是這麼短短的一瞬間——籌碼,以及自己的生命。

而且在每一局游戲結束后,現場的工作人員都會將鐵架上蓋著黑幕布的玻璃箱取下,調換順序之后重新放上鐵架,也防止了有人通過排除法來贏得游戲。

現場逐漸開始混起來,有人在買到手套以后就沖上展臺開始了游戲——押注,然后將戴著手套的手進那時刻都有可能剝奪掉自己生命的箱子中。

有人功地取出鉆石了,運氣好——可是更多的,卻是被硫酸回了起跑線。

“冷靜一點……”在現場嘈雜的環境下,想要冷靜下來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桓睿做了好幾次深呼吸,才勉強讓極速跳的心臟稍微放緩了跳的速度。

“二百八十三萬,五只手套。”桓睿緩緩整理著思緒,同時也整理著這些能讓自己走到最后的東西。

不能輸,千萬不能輸。

這麼想著,桓睿戴上了一只手套,緩緩走向了展臺。步子沉得要命,如同奔赴刑場一般。

走到展臺前,面對著面前被厚厚的黑幕布蓋得嚴嚴實實的三個玻璃箱,除了心跳加速所現出來的張和害怕,桓睿已經基本上沒有其他的覺了。

“我押……押……押五萬。”桓睿向一旁的工作人員遞出了押注卡,左手微微有些抖,然而一想到一會兒戴著手套的右手即將進那麼危險的地方,右手一下子抖得比左手更厲害。

押注卡被了打卡中,顯示押下五萬,卡所剩余額還剩二百七十八萬。

重重地咽下了一口唾沫,桓睿咬咬牙,覺得老這麼因為害怕而拖下去不是辦法,腦子一熱,就下意識挑了最右邊的箱子,將手了進去!

鉆石!

鉆石!

到鉆石!

中充滿了氣勢,桓睿一把將手了下去!

可是沒有。

什麼都沒有。

但是隨而來的灼熱卻立馬蔓延到了整只手掌!

“什麼?!”桓睿驚覺不對,猛然將右手從玻璃箱的口中了出來,赫然發現手套上滿是褶皺,上面還冒著白煙,殘留的在手套的表面上沸騰著,翻滾著氣泡,似乎只要桓睿的反應再慢上一秒,手套就會被腐蝕個

此時此刻桓睿什麼都沒有想,也沒有力去想。他的大腦一片空白,只是出于本能地將手上失去作用的手套摘了下來,如同瘟疫一樣避之不及。

此時背上已經被冷汗全部浸,桓睿雙膝跪地,連將押注卡從打卡里取出來的念頭都沒有,只是一個人在那里定定地看著右手,獨自發呆。

呼吸急促,心跳卻慢慢恢復了平靜。

大腦雖然一片空白,但是桓睿腦中閃過的唯一念頭就是:手還在!

手還在就好。

但是桓睿同時還發現,就算戴上手套,手也未必是百分之百安全的!

這種手套雖然是特制用來保護手掌的,但卻是有限度的,超過了一定的時間,就連手套也會被一點點腐蝕掉。而且由于手套本的質地,戴在手上之后減弱了手上的覺,所以一定程度上增加了人的反應時間,無法讓人第一時間覺到手接到了,從而發現是硫酸而快速將手離。

做不到……這絕對做不到……如此危險的東西,稍有差池就會危及生命!

“這里……”稍微調整了一下呼吸,桓睿暫時迫使自己冷靜了下來,可是還不喃喃自語,“真是實打實的地獄!”

此刻,他才終于明白當初爺說的那句“地獄”有什麼含義了。

——周圍的其他玩家有的很幸運且很快地出了鉆石,但是更多的則是慌地將手從玻璃箱的口中拔出,嚇得骨悚然。

、嘶嚎、哀泣,以及最最恐怖的死亡之氣——一切地獄中的元素仿佛都聚集在了這里,讓人想逃都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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