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錄》第五章、絕境與迷茫

這是戰爭。

是的,一場不分敵我,勝者生,敗者亡的戰爭。

所以需要不擇手段。

桓睿一開始的定位就錯了,他需要面對的不是僅僅是展臺上那些可怕的玻璃箱,也不僅僅是那些虎背熊腰的保安,更不僅僅是他那背到姥姥家的運氣,更多的,是同他一樣的,一個個如同喪家犬的玩家。

而他很不幸地為了陳凱的目標——也許,僅僅是其中一個。

每個人手上都有作為勝利資本的手套,所以只要擁有足夠多的手套,就等于將自己贏得賭局的可能一直擴大。

所以,這還是一場關于手套搶奪的戰爭!

在這里,所有的道德底線都被拋離至九霄云外,在這些人的眼里,只有勝利,以及勝利后得以生存的希

“啊——!!”

本還在出神的桓睿猛然間聽到一聲尖利的慘,一個小個子男人死死抓住自己的右手在地上發瘋似地打滾,面猙獰而扭曲。

“那個笨蛋,手套用完了卻又買不起,直接空手進去了……嘖,真慘。”

旁邊的人議論四起,直到小個子男人被兩個保安直接拖了出去,才恢復了之前一直保持的,純粹的嘈雜。

——外人的死活,本就與自己沒有任何關系。

自己能活下去就好。

只要能活下去。

活下去。

周圍有多因為勝利而歡呼的聲音他不管,有多因為失敗而慘的聲音他也不管。仿佛一瞬間,整個大廳中嘈雜的環境一切都與他無關一樣,桓睿慢慢地調整著呼吸,然后看著手套價格的變化。

六十七萬四千。

如果現在再連買三只手套,就要花掉二百零三萬四千,把這個數扣掉的話,那麼自己的押注卡里就只剩下了七十四萬六千。

可是沒機會了,要是再拖下去,手套的價格只會越來越高,直到自己買不起,最后去貸款!

這些吸鬼!

在心中暗暗罵了一聲主辦方的桓睿只得盡快起奔了過去。

又是三只手套,加上自己剩下的一只,還有四只手套。

可是桓睿現在一只都舍不得用,要用這僅剩的四只手套去搏那得可憐的三份之一的概率,跟癡人說夢基本也沒什麼兩樣。

可是讓桓睿想不通的是,剛才陳凱竟然中過兩次鉆石,加上最后嘗試的兩次一共五次,五分之二的概率,比原本基礎上的概率大上很多。

是不是因為陳凱真的使用了什麼手段只是沒有讓自己發現?如果是這樣,那為何不直接出三次好直接過關呢,何必還要繼續留在這里?

如果不是,那難道只是純粹的運氣好?

桓睿的心里很,極其,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凌晨兩點。

距離賭局開始已經不知不覺過去了兩個小時,只剩下最后六個小時了,一旦早上八點無法順利出三次鉆石,那麼,等待自己的,只有爺給予的萬劫不復。

從來都沒有過——桓睿從來都沒有如此無助過。

哪怕是那次在爺的賭場里出老千被發現后被喪標一行人圍毆的時候,也從來沒有到如此的無助。

七十六萬四千,加上最后的四只手套,這是桓睿用來翻盤的最后籌碼,將一開始需要上的底注去掉的話,那麼此時桓睿也沒有更多的金錢去購買手套了。

——如果不想走上背負巨額貸款的不歸路,那麼桓睿就要用上手中所有的籌碼,將自己的命運從這場被吸鬼虎視眈眈的賭局中拯救出來。

桓睿一直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可以再沖了。

于是慢慢的,桓睿便看到了一個個玩家的黯然離場——區別只是在于,有些人是自己走著出去,而有些人卻是慘著被保安拉著出去。

當然,也有那麼一小部分人,在出三次鉆石之后,拿著錢開開心心地離開這個恐怖的地方。

但也僅僅是一小部分。

到現在為止,離場的人已經將近一半了,一開始通過了解得知,參加此次賭局的玩家一共有九十六個人,可是現在只剩下了五十三個人。

僅僅兩個多小時的時間,就只剩下了這麼點,立場的還包括大部分曙籌碼的失敗者,想到這里,桓睿不唏噓,看來自己暫時還是幸運的。

時間慢慢流逝,桓睿繼續去運氣也不是,留在這里一直浪費時間也不是,而且讓他覺到奇怪的是,之前已經出兩次鉆石的陳凱卻還游在大廳的比賽場地中。

為什麼?

他明明已經在之前取得了那麼大的優勢,為什麼到現在還沒完全通關?

還是說,已經過關了,只是想多搞點錢再走?

其實這些對于桓睿來說已經都不重要了。

凌晨兩點四十五分的時候,桓睿覺得在這里耗時間也不是辦法,但就在他猶豫著到底要不要真的上去的時候,他卻發現了一個問題。

一種很不自然的違和,纏繞在心頭揮之不去。其實這種極其不協調的違和從之前的一個小時就已經在桓睿的心中出現了,可是他自己卻無法完全捉到那到底是因為什麼而出現的。

就仿佛是深陷在中的刺,找不到在哪里,可就是很難

環視著大廳的四周,除了礙眼的陳凱晃悠以外,桓睿幾乎都找不到哪里是跟之前不一樣,充滿違和的東西。

“叮咚”一聲,桓睿聽到了工作人員將展臺上用鐵架架住的玻璃箱給卸了下來,玻璃箱與玻璃箱相互撞擊在一起,發出了“叮咚”的一聲響。

對了!

桓睿忽然發現到底是哪里充滿了違和

原來一開始的時候展臺上有著九十支鐵架,三十組玻璃箱,可是經過仔細觀察桓睿才發現,每隔規定的一段時間,一些玻璃箱和鐵架就被自撤離了展臺,留下展臺上其余的道以保證游戲的進行。

然而現在數過來,展臺上赫然只剩下了三十九支鐵架,十三組玻璃箱。

而場上的玩家數量,此時已經驟然減到四十八個人了。

四十八個人,十三組玻璃箱。

桓睿好像約約想到了什麼,可是一時之間卻又無法立刻說出來那是什麼。

只是一種覺——一種一剎那間的靈,桓睿能夠肯定,那就是勝利的核心!

時間過得很快,在桓睿仔細觀察展臺上變化的時候,已經凌晨四點了。

還有四個小時。

在減

時間、玩家,以及展臺上的鐵架和玻璃箱。

是的,桓睿發現每隔一段時間,鐵架和玻璃箱都會被工作人員從展臺上卸下來,從而減了每組道的數量。

或許是據時間減,或許是據玩家數量減

但是能夠確定的是,到最后可能就只剩下最后一組玻璃箱,如果這麼想,那麼到那個時候也就剩最后幾個玩家在場了也說不定。

但是,隨著玩家數量的減以及玻璃箱的減,最終的結果是不是也會到影響?

主辦方這樣做的目的下,又藏有什麼玄機?

忽然間“撲通”一聲,一個人很用力地跪倒在了桓睿的面前,雙手抱著桓睿的右,明顯一副乞憐者的模樣。

“你是誰啊?!”自己的被一個陌生人忽然抱住,再加上桓睿本來就于思考狀態卻被一下子打斷,自然沒有好脾氣,想一腳將那個人踢開,可是沒想到那人竟是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死死抱住他的不放,讓桓睿踢也踢不開,甚至差點讓自己摔倒。

“滾開啦!”桓睿很郁悶,覺得自己真是背到姥姥家了。

“求求你……求求你……”那個人死命抱住桓睿的右腳不肯放手,聲音中還帶著哭腔,“給我一只手套好不好?就一只,求求你了!”

經過陳凱的欺騙,現在只要是別人對他提起關于手套的話題,桓睿都會自然而然地產生一種厭惡,就好像是再一次看見了陳凱骯臟手段得逞后的那種令人惡心的笑。

那樣的表,就算化了灰桓睿也不會忘記。

“誰會借你手套,我都不認識你,再說,就算認識我也不會借。”桓睿再次用力晃了晃腳,“走開啦!”

“不要,不要,求求你,求求你給我一次機會。”趴在地上的人留著一的胡須,右眼角還有一顆黑痣,看上去大概三十歲左右的樣子,可是滿臉都是頹廢的樣子,一個三十歲的人匍匐在一個二十多歲人的腳下,這種尊嚴掃地的場面并不是平時就可以看見的。

“我說過我不會借你的,快放開我!”桓睿想要掙開這個討厭的人,可是沒想到這個人抱住自己的雙手竟然死死卡住了自己的腳踝,無論桓睿如何掙扎都離不開這如同噩夢一般的囚籠。

附近的保安見狀已經準備上來制止這出鬧劇了,那個人忽然一把放開了桓睿的腳,站起來很認真地盯著桓睿:“贏了以后我把贏的錢全部給你好不好?我只求能夠過關,我只差最后一顆鉆石了!”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右眼角的黑痣還在不斷地跳,似乎是在肯定著自己這句話的真實

一看到此時這個人的態度,桓睿就仿佛看到了之前的陳凱,心中滿是厭惡——或許他只是在厭惡天真的,毫無防人之心的自己。

“你以為我現在還會相信誰麼?”保安見這個死命纏住桓睿的人終于站了起來開始在跟他好好說話,便停下了作,又回到了原。而桓睿卻不想理這個人,絮絮叨叨說了一番話,滿臉的不自在。

“連最后一次機會都不給人家麼?”悉的聲音,悉的氣息,以及,那悉的,帶有挑釁質的語氣,“真過分啊。”

桓睿赫然轉頭,死死盯著聲音傳過來的方向:“陳凱!”

陳凱笑著,角因揚起而產生的褶皺讓桓睿看著很不舒服:“被欺騙過一次以后,就連跟自己境遇差不多慘的人,也不想同和相信了嗎?”

桓睿氣不打一來,卻又不得當場發作,如果在場外,他真想把陳凱這個大騙子好好按在地上揍一頓才能消氣:“這里不到你說話,偽善者!”

桓睿發誓,此時自己的憤怒絕對足以將陳凱揍飛,可是陳凱仿佛什麼都沒覺到,只是不停地晃著手中的押注卡一字一字說道:“也不知道剛才是誰那麼天真,全了我這個偽善者呢。”

陳凱慢慢靠近桓睿,在與桓睿肩時將整句話的尾音拖長,并猛然轉頭,從側面盯著桓睿,聲音變得急促且極不安定:“是你嗎?”

桓睿的心臟跳得很厲害,但是又無力說什麼,只得悶不作聲地盯著陳凱幸災樂禍落井下石的笑臉。

然而旁邊的男人卻完全不明白眼前的這兩個人之前發生過什麼,但他卻依稀能夠到從桓睿眼中迸出的火星。

“我們走。”桓睿不理陳凱,拉著邊的男人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還有三個半小時!”陳凱對著慢慢遠去的桓睿大聲喊著,仿佛是在提醒著桓睿那最后的死期。

那男人被桓睿一把拉走,覺是和桓睿為統一戰線的同伴了,于是主自我介紹:“我余勇。”

“你什麼我沒有興趣。”桓睿猛然停下腳步,對著余勇說,“如果你想要我們合作,那你必須回答我的問題。”

“什麼問題?”余勇右眼角的黑痣又跳了跳。

“你已經出兩次鉆石了?”

“是的。”余勇點點頭,肯定。

“還有最后一次,你確定能到鉆石?”

“是的!”余勇更加肯定。

“告訴我方法。”桓睿拽著余勇的胳膊,手掌很用力,將余勇掐得不,“一定有的吧,將百分之三十三提升到百分之一百的必勝之法。”

“這……”一說到這里,余勇一下子卻變得猶豫了許多。他低下頭,不支聲,右眼角的痣又在跳,仿佛在苦思冥想著什麼。

“你有吧?那種可以直接取得勝利的方法。”桓睿不敢肯定,只有試探著問道,“如此不顧一切地尋求支援,并且還十十不想去借貸款,那麼就代表著你有最后一次可以獲得勝利的機會吧,而且還是百分之百的那種。”

余勇一愣,怔怔地看著桓睿,似乎是完全沒有想到這麼個年輕人竟然能看出來這麼多。

見余勇不說話,桓睿冷冷地哼了一聲:“看來從頭到尾,我們誰都無法相信別人,更無法和不相信的人作為同伴了。”說罷,轉頭就走,一點商量的余地也不給余勇留。

“等等!”余勇不想眼睜睜看著最后的希落空,只能大聲住桓睿,并且用力拉住桓睿:“這件事一定要保,因為如果泄的話,我們倆就誰也贏不了了!”

“快說!”桓睿顯得很不耐煩,“現在可是你在拜托我!”

余勇稍微猶豫了一下,將桓睿拉到一邊,再次細細囑咐:“這可千萬不能讓別人知道!”

這樣的況,剛才在陳凱的騙局里也一樣出現過,桓睿決定不管如何都不會先把手套給這個余勇的家伙。

對于桓睿來說,他已經不敢去相信任何人了。在這場不見的戰爭中,失敗往往都是由毫無理由的信任拉開帷幕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展臺上的鐵架和玻璃箱都在減,你發現了嗎?”余勇故意低了聲音,對桓睿說道。

很明顯桓睿早就注意了這一點,但還是要裝作很驚訝的樣子,稍微愣了愣,然后長長地“哦”一聲。

“我懷疑……”余勇支支吾吾,似乎有什麼話堵在邊不太肯也不太敢說出來,但是一看桓睿臉不對,也只得著頭皮說了出來,“我懷疑每一局游戲的結果,都是主辦方控的。”

控?”一時之間,桓睿還無法完全理解這兩個字的含義,但是接下來從余勇口中說出來的話卻讓他實打實地大吃了一驚。

“是的,每一局游戲只有兩種可能,要麼三個玻璃箱里都是鉆石,要麼三個玻璃箱里都是硫酸。”余勇亮出自己的押注卡,“我就是憑借這樣的作關系,連續兩次出了鉆石。”

“這怎麼可能?!”桓睿幾乎驚起來,余勇見勢不對立馬拉住桓睿,重重地“噓”了一聲。

“能不能不要搞得全世界都知道?!”余勇的眼神中頗有嗔怪之意,右眼角的黑痣跳得厲害,看來真的是要生氣了。

“抱歉……”桓睿笑笑,但是心里卻更加沒底了。

——如果真是照他所說,游戲結果都是由主辦方來控的,那還怎麼贏?

余勇微微嘆了一口氣,可是自己的最后一次機會畢竟需要桓睿的支持,值得繼續說道:“主辦方是據勝率來控制場上選手每局游戲的勝負的。如果勝率超出了百分之三十三點三,那麼這個時候主辦方就需要控制勝率,將所有玻璃箱都灌上硫酸,并且以此去刺激玩家們在手套用完后去貸款,但是一旦勝率低于百分之二十五的時候,所有的玻璃箱都會被騰空,放上鉆石,這樣的話就能確保勝率上升從而不被人懷疑了。而經過我的觀察,到現在為止勝率一直保持在百分之三十二左右,并且還有往下降的趨勢,所以一定要等,等到他們需要把勝率網上調控的時候,那時候就是我們將百分之三十三點三的勝率直接提升到百分之一百的好機會!”

雖然不可完全相信余勇的話,但是照他這麼說還真像那麼回事,因為剛才陳凱也是連續出了兩次鉆石,為何會有那般的巧合?并且明明在出兩次鉆石的優勢況下為何不一口氣完第三次接著離開這里呢?

如果利用余勇的理論來推斷,陳凱很有可能也通過某種渠道得知了主辦方的這種手段,并且在等待主辦方將勝率升上去的機會。如果這麼推斷,那麼一切疑問就一下子有了答案!

“你之前也是這麼贏的?”桓睿問,面對這種抉擇的時刻,他無法不謹慎謹慎再謹慎,手套被他死死塞在懷里,好像是生怕被余勇搶掉一樣。

“……嗯。”余勇有些支支吾吾,但還是說了,“一開始什麼都不懂,一下子就去了一把,但到了硫酸,廢掉了一只手套,以為這里都是騙人的,但是后來忽然發現別人竟然到鉆石了,我也就去了,沒想到讓我連到兩次,等到我想一口氣第三次的時候,卻到的硫酸。我估計那時候就是主辦方目前為止唯一一次的提升勝率。一直到現在為止也是失敗的居多,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迎來黎明。”

雖不說大徹大悟,但是桓睿也有一種如夢初醒的覺,看了看時間,已經凌晨五點了,這個于地下的大廳完全看不見外面的曙,但是還有三個小時的期限,并不是很長,如果要等待主辦方再一次把勝率提升上去,那麼,最后的一個小時將會是決定勝負的關鍵。

放眼去,現在場上也就剩下了三十多名玩家,剛才還在眼前晃的一些玩家此時已經被淘汰了出去,那種尖聲的嘶吼對于桓睿他們來說已經聽習慣了——在這種自我至上的環境之下,誰都沒有心思去顧及別人,當然,除了一開始沒有意識到絕的恐怖的時候。

“看到了吧,現在的勝率很低,主辦方在玻璃箱里灌的都是硫酸,勝率是百分之零!”余勇看著那些一個個被卸下的玻璃箱,自言自語道,“所以現在我們要做的是等,而我才不會像那些被瘋的家伙一樣去貸款,那種利息,本就是瘋子設的。”話音落下的時候,的視線已經落到的剛剛申請了一筆貸款的玩家上,滿目都是鄙夷和可憐。

“還有最后三個小時,我想我們可能要等到主辦方將展臺上其余的鐵架和玻璃箱都清空,只剩下最后一個鐵架以及一組玻璃箱,如果真的出現了那種況,才是最后的一搏。”桓睿覺到自己因為興而加速的心跳,因為從進這里開始到現在,不到六個小時的時間中,他才好不容易看到勝利的希,如同極時忽然看到的一泓清泉,雖然距離還很遠,但是起碼又重新獲得了繼續走下去的勇氣和信念。

而且在這種被絕充斥的況下,勇氣和信念的作用簡直太大太大了。

“我把該說的都說出來了,現在可以把手套給我了吧?”余勇問著,但是話語間全部都是肯定的,不可置疑的語氣。

“慢著,不急。”桓睿卻避開了余勇的眼神,“等到最后上場決勝負的時候再給你也不遲。”

“啊?!”余勇瞪大了眼睛,右眼角的黑痣仿佛隨時都會掉下來,“我把這方法告訴你了你竟然食言?!”

“我可不記得有說過你把實話告訴我我就會立刻把手套給你。”這種無賴作風,桓睿也不是沒有用過,并且剛剛被陳凱加強了,“雖然你說的一切都很有道理也很有依據,但是我還是無法完全相信你說的話,如果這是假的,那我就真的死無葬之地了。所以到了最后你要和我一起上場,如果我到了鉆石,那麼證明你說的話是真的,那個時候我再把手套給你,你也能獲得勝利,這是唯一能夠同時保障我們兩個利益的方法了。”

余勇不僅瞪大了眼睛,就連整張臉也憋得通紅:“你耍我?!”

“我沒耍你,”桓睿淡淡,“只是被騙怕了。”

陳凱教會了他不要相信任何人。

因為這個世界,是一個寧愿先傷害別人從而不讓自己到傷害的世界。

雖然在心中對余勇說了聲抱歉,但是桓睿依舊堅持自己的做法。雖然這有悖于余勇原先的想法,但是現在自己唯一能夠取勝的機會只有桓睿才能夠給予,萬般無奈之下,也只得低頭。

還有三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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