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都的街道還是一如既往的干凈整潔，一片喜慶的氣氛中，城門大開，樓上張燈結彩，仿佛在迎接什麼。昨夜急報，邊城大捷，而大將軍赫云隨同監軍魏永即將回歸。這樣的事誰說不是好事呢，所以這燈為他們而亮。

街道兩旁的店鋪也掛上了紅燈籠，只是為了迎接一個人，一隊人馬。時隔五年，赫云又一次凱旋而歸，這一次殺敵上萬，俘獲了敵軍的將領，更是得到了晉國的求和書，魏王大喜，全國慶賀三天，而今天，是赫云歸來的日子。

人聲鼎沸。每一個人都張大了眼睛看向城門外的道，生怕錯過一個細節。而后，一人騎馬來報。

“將軍隊伍已在三里外，大家列隊迎接啊。”戰馬飛奔，讓每一個人的心都激起來，遠方的天空已經能看到一些塵土飛揚的覺，人群已然，而后，炎熱下，沒有一個人退，他們都在等待著，等待著一見赫云的風采。這位將軍年輕有為，這一次更是立下大功。喜悅的有之，嫉妒的有之，但是多數的還是敬佩。將軍傷，本是必死無疑，卻在中間遇上高人相救，贏得大戰，而后高人離去，卻是無蹤無影，這一位高人，是不是一直在保護著赫云將軍，這位將軍當年被蠱是不是也是這位高人點醒。

猜測有之，但是很多年前的事，很多人都慢慢忘記，只是偶爾還有人拿出來提及，卻已經是陳年舊事。馬頭已經清晰可見，這里離隊伍的距離只有一里，他們很快就會到來。

人群再次起來，卻是沒有一個人越距，這個時候，只能聽到音樂聲，歡呼聲，還有此起彼伏的喊。

“將軍歸來，歡迎將軍回歸，歡迎大魏將士回歸家園。”

“恭喜將軍得勝歸來，恭喜大魏旗開得勝。”

歡呼聲仿佛震天，卻有一安靜得如同墳墓。將軍府。

“夫人，將軍歸來了。”一個丫頭對著發呆的魏金香說著，而那個人似乎并沒有什麼反應。“夫人，夫人，將軍回來了，將軍勝利歸來了。”喊著，那個人終于了。

“你說什麼？”突然起，抓著丫頭的肩膀激的問道，“你沒有騙我，云，云真的回來了，真的？”激得語無倫次，但是一顆心卻已經活躍起來。“小爺呢，小爺在哪里，找他回來，我們去迎接他的父親，快一點去找。”

“夫人，爺在王爺那里，你忘記了，昨天王爺將爺請過去了，現在恐怕已經在等將軍了呢。”小丫頭說著，心里也是一陣欣悅，這樣就能跟著夫人去看將軍了。“夫人，我們也快一點去吧。”

“小燕，你看我，我們先去梳妝打扮，然后在門口迎接他吧，快去，去把我那件紅的衫找出來，去啊。”激的說著，仿佛下一刻就能看到日思夜想的人了。只是注定要失了。

心打扮一番之后，眾人在門口迎接，卻是不見馬匹的蹤跡，而后，單馬行進而來，一人坐于馬上，向行禮道：“夫人，將軍已經去往宮中，陛下要留將軍飲宴，今日不歸。請夫人先行回去，切勿擔心。小爺現在宮中，與將軍團聚。末將還有要事，這便離去，夫人，請。”抱拳行禮，馬蹄跳，在眾人面前離去。

魏金香臉上一片失落，但是突然眼睛一亮，“小燕，替本夫人備馬，我要去宮里。”說完人已經轉回去。只是誰也不知道，這一次的行程是不是預示著什麼事的到來。

就在魏金香轉歸去不久，剛才通知的馬匹就停在了一家華麗的店門前，那里的門雕刻著的花紋，古樸典雅，鏤空的窗戶著一片高貴華麗，上好的檀香木雕刻的花紋散發著馨香，讓人一走進就仿佛沉醉在寧靜的氛圍，這個時候，門開了。燈下一個小的影背著站在他的面前。

“敢問子，這里可是寧公子的居？”寧公子，公子寧惜，優雅高貴，富可敵國，是四國公認的巨賈，他才華橫溢，通醫，而治國強兵之策更是讓人瞠目結舌。他曾經在燕國帶過半月，一條簡單的政令，修改制，就能讓燕國從小國慢慢擺大國的奴役，現在正是往上行走的趨勢，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跟大國持平，憑借的只是天險和一套富國強兵的措施，而這個給予燕國強兵之策的人，就是寧公子，公子寧惜。

他的財富足以爭奪天下，天下各方皆有他的商鋪，只要這位公子一聲令下，便會讓一國商業癱瘓，但是這位公子卻是淡泊名利，只要不惹他，他也絕不會做出不好的事來，而這位公子歷來從不見外人，也從不幫人，這一次卻是醫治了一個人 ，一個對魏國來說十分重要的人——赫云，魏國的大將軍。

這條消息一出，四國容，誰都知道寧惜公子從不依附于任何一個國家，也從來不幫任何國家，但是這一次卻救了魏國的大將軍，并且在這一次的戰勝中起到了舉足輕重的作用，誰能猜測這位公子的心，還是這位公子在許久的觀之后，終于要投到一個國家的門下？沒有人知道，因為他們都不是寧惜公子，也不可能接近寧惜公子。

“我家公子就在里面，你來作甚？”小子的話帶著一點的質問，聲音清亮，十分輕，就算這個人說的話中帶著一點刺，你也不會對他有什麼怨言，因為他是笑著的，笑得誠懇好看，讓人就算有氣也沉靜了下來。

“奉我王之命，請公子往宮飲宴。”他人已經下馬，態度恭敬，雖然不是眾多人前來，但是一名大將的邀請，也算是十分尊重了，而且，寧惜公子向來不喜人多，而他也從來不用別人的馬匹和車輛。

試問一個富可敵國的人還需要別人來向他炫耀財富嗎？答案是否。據說寧惜公子的馬車是用上好的烏木做，上面鍍上了一層金，但是金卻不是那樣的，據說是一種別人得不到的與金調合而，只是為了讓馬車更加堅，馬車的堅度可以抵過上好的鋼刀，而寶劍也不能在馬車上留下一道痕跡。上好的馬匹，從西域而來的寶馬，兩匹并行，并不炫耀，卻著隆重和高貴。金穗流，素的簾子，讓人一見便能知道這是寧公子的車駕，而見到這輛車駕的人，總是會為這位公子讓道。

小子笑了，笑得更加開心，而后他的眼睛瞪著那人，臉上的笑還是那麼可，但是卻讓人到恐懼。

“我家公子晚上并不見客，客人來的時候沒有打聽過嗎，公子這個時候是不出門的，而且，皇宮飲宴，怎比得上在家飲酒作樂自在，所以這位將軍請回吧，好走不送。”說著門已經關閉，那個人被拒之門外，而且了一鼻子灰，氣方剛的男兒自然是會生氣，但是他卻連一點氣也生不起來。

這個時候，門再一次被打開了，出來一名子，向他巧笑道：“小無禮了，我家公子有請，將軍請隨我來。”禮數到位，子矜持卻不，大大方方看他，似乎要將他整個人都看，隨后轉，腰肢纖細，帶著有人的弧度，他吞了吞口水，警戒自己這里是別人的地方，是一個惹不起的人的居，今天來是請寧公子飲宴的。

被人帶進一庭院，院中花開如春，耀眼的配合著麗的花，顯得奐，暈中似乎有一層薄薄的暈，帶著仙氣一般，讓人一眼就沉醉其中。小道狹窄，卻十分幽靜，青石板中有小草長開，給人一種不忍踩踏的覺。曲曲折折的路，終于在一座閣樓前終止，這里的裝飾還是典雅古樸，著一種滄桑的，他站在前面，不知道該不該跟著進去。

門開了，而后是一個人，一個看起來并不算很的人，卻十分恬靜，那個人越看卻是越耐看，給人的覺十分溫，而溫中，不是狡黠。他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這樣的覺，要是人，一個正常的男人，在別看到這樣一個人是不會有很深的印象的，但是在這里，在這個幽靜的地方，卻是讓人覺得是的，得讓人不敢。

“檬姐姐，人請進來了，就給你了，我先去忙啦。”這邊的子笑著說道，在那個檬的子點頭之后離開。

“你就是那個殺敵幾十而從小兵升到中將的人，倒是讓人刮目。”一個人要是被一個人贊賞，該是什麼樣的心。當然是很開心，所以他也很開心，只是他很快就開心不起來了，因為他看到了一個男人，準確的說一個年。

那個年材中等，站在子后，只是高出子一點點，要不是他的存在太強，他恐怕會忽視這個人。

“孟云？”清潤的聲音，著淡淡的冷漠，那個人坐在那里，只是一眼，孟云就覺得自己仿佛要被看穿，那個人的眼冷靜而深邃，似乎要將人帶進一個漩渦。

“是。”整了整自己的衫，孟云單膝跪了下來，人在外面，而外面的燈如晝。

“你來的目的我已經知道了，但是你可是知道，本公子總是不太喜歡嘈雜的氛圍，況且皇宮那樣的地方，總是一點禮數都沒有，怎麼只是請來你一人，難道說，本公子就只值一人前來？”傲慢的語氣，卻讓人沒有一點的不舒服，他說話的時候，自然而然帶著一點威勢，讓人不敢忤逆。

“陛下只是讓末將來打前奏，很快就會有大隊人馬前來，只是，公子向來不喜這些繁文縟節，末將才認為公子并不在意這些。”

“哈哈哈。”他在笑，笑得開心，一個年的笑是什麼樣，是可還是讓人覺得，還是青，都不是。這個人的笑豪爽而麗，是的，麗，也許沒有人懂得這里面的覺，但是孟云卻看到了一種，超于世俗的。也許，該是優雅。

“我向來認為軍人才是豪爽的人，也是直來直去的，看來這樣的認知并不算差，你們的君主的確能夠準我的品位，一個年輕將領，勇殺敵而能夠在短時間升遷，讓人佩服，孟云，你的說法不假，這些我都明白。但是，你覺得這樣我就要去參加你們的宴會？”

“當然不是，公子的事跡我們都十分清楚，這樣的理由自然不能請到名聲好大的寧惜公子，但是若是為了道謝呢？謝公子的救治，以一個朋友的份道謝。”

“朋友？”笑容中帶著審視的人突然站在了他的面前，“這種理由也不失為一個好理由，你們的陛下似乎也很懂我的想法。我的確是會為了朋友去的人，但是誰是我的朋友呢，你覺得誰能夠為我的朋友？”

“公子的朋友遍布天下，有幸為公子朋友的人更是之又，但是天下人，誰又不是公子的朋友？”

“嗤。”寧惜沒有笑，檬卻笑了，不知道是在笑這句話，還是這個人。

“檬，你去將馬車弄出來，我們去飲宴吧，這樣的盛事，并不是那麼容易遇見的，再說，還是一國將軍的得勝之宴，相信會十分有趣。”檬離開，而孟云還跪在寧惜面前。

“公子，末將有一事不明。”

“你不是我的部下，沒有必要這樣，有些東西做做樣子就夠了，你還上癮了。”他笑著，似乎是責備的話，卻是十分欣悅。

“公子，我就知道你會去，但是給我留下那麼多坎你這是什麼意思啊？”站起來，大大咧咧的看著面前的人，帶著憨厚的笑，悉的人卻明白，這個憨厚的人，只是表面而已。

“孟云，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強了，嗯？”寧惜看著他，眼神幽深。他分明是在說，不要將自己看得太高。

“公子，我明白了。”剛才還十分開心的人突然就像霜打了的茄子蔫了下來，恭敬的站在寧惜后。

月很明亮，帶著一圈暈，而寧惜看向遠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突然他開口了，“那個人什麼表？”

“啊？啊，什麼表，失落唄，還有，其實我在想，今晚是不是會有一場好戲將要上演，公子，你可是主角。”

“我知道，所以賣力的演出，總該有些回報才是。”他在笑，卻是讓人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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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街紅燈，一片喜慶的味道，只是如果長街上沒有這樣兩個人，這樣兩支隊伍的話，也許會顯得更加和諧。兩支隊伍，在十字路口相遇，都要往一而去，但是兩個人，兩輛車，站在路中央，誰也不讓誰，誰也不能讓誰。

車中的人似乎比誰都撐得住氣，一輛高貴華麗的馬車，一輛位高權重的車駕，兩個人，同樣是不可犯的人。

將軍夫人，魏王郡主，份顯赫，的夫君剛剛得勝歸來，那個人現在還在皇宮，皇上親自為他斟酒，大臣獻的為他祝賀，而現在，他的夫人將要去往宮中，與的夫君團聚。

寧惜公子，公子寧惜，巨賈商人，著名醫者，聰慧過人，得此人助猶如得到昔日名流，對峙的馬車，對峙的馬，而人，卻不出面。

孟云慌了，慌了的人何止孟云一個，還有前面的迎接隊伍，后面的接送之人。而后，魏金香馬車的簾子挑了起來。

“那邊的人，讓開。”郡主當年的潑辣猶在，就算是已經為人婦，也不失刁蠻任，讓人不能忘記當年的趾高氣昂，而且，現在的份更是尊貴，似乎王都之，已經沒有人敢得罪，但是面前之人卻不在乎這些，他的權勢，他的份，他如今的能力，都沒有避讓的可能。所以對面的馬車上，沒有挑簾，人也毫無靜。而孟云，已然站在了兩輛馬車之間。

“夫人，這位是皇上的貴客，夫人還是尊重下，讓過吧。”孟云出口自然是讓魏金香注意自己的份，作為皇室的一員，對皇室的客人自然是要忍讓三分，但是魏金香是誰，怎麼可能聽從孟云的說法，再說，孟云也沒有直接說讓這位將軍夫人留點面子。

“什麼？皇室貴客？笑話，我才不信什麼皇室貴客，你這個無名小卒想用這個來框我，難道我是那麼好騙的麼？”的聲音突然就變大了，繁華的街道，的話每一句都被人聽的清清楚楚。但是這樣的聲音，這樣的挑釁，馬車上的人依舊沒有回答，馬車的素簾子依舊沒有挑起。剛才的話仿佛沒有聽進去，但是所有人都聽見了。而那個皇室的貴客，并沒有跟這位郡主計較。

“我說了吧，要是皇室的貴客，怎麼會沒有一點反應，不知道里面是不是哪一個將領的夫人，你拿這些話來框我，讓開，否則我就不客氣了。”說著，后的人馬已經有些蠢蠢了，在這樣的地方拿下一個欺騙郡主的人，自然是大功一件，但是他們有沒有想過，如果這個人真的是皇室的貴客呢？

“夫人，沒有回答只是因為他不想與你爭，但是夫人要是讓他讓開，那麼你能擔當這后面的后果嗎？”孟云似乎并沒有生氣，笑著問道，有恃無恐的樣子，讓魏金香猶豫了。

“呵，用這些來嚇我，我倒要看看，這個頭烏究竟是誰，躲著讓你來框我好玩嗎？”說著，揮手讓人向前，想要將華麗得過分的馬車上的人出來。

簾子終于挑起來了，出來一個長相清麗的子，不是最好看的，卻是最耐看的，而且，上一種特有的氣質，讓魏金香這樣的郡主也汗。

“將軍夫人？”疑問的話，帶著蔑視和嘲諷，的聲音清淡，卻十分好聽，“夫人這樣做是在激起憤怒和怨恨了？”在笑，笑得云淡風輕，一個人，自然要另一個人來應付，況且，這樣一個看起來并不是絕的人站在這里的時候，就是一個不容被忽視的人，魏金香突然有些不安。

“你就是皇室的貴客，該不會是哪家的藝吧？”將話說得難聽，卻是要激起對方的怒氣，這樣要是雙方打起來，也能鬧得個不是挑事者的一邊，皇帝自然也怪不到的頭上來。但是，那個子卻還是在笑。

“夫人說笑了，就算檬是藝，卻也比某些仗勢欺人的子來得明正大，而檬的份自然是一名藝，只是可惜，檬不是別人的藝，檬只屬于一個人，一個人的藝，可是將軍夫人你呢，這樣說著檬的份，是不是在想，檬會不會生氣，會不會跟夫人的人打起來。”輕笑，“說實話，要是跟夫人的人打架，我這邊的人還很，只是這些人都是皇帝請過來的，不知道夫人是不是要跟自己人來個你死我活，呵，那樣的話倒是好看了，檬可是十分期待看一出好戲呢。”說的輕，但是每一句話都還是傳了出去，而面前，已經來了一對人馬。

剛才已經有人去通報了，來的人，正好是魏王，魏金香的父親，皇帝的弟弟。這一次凱旋歸來的魏永魏監軍的父親。這樣一個人來，是來接自己的兒，還是來迎接另一個人。

馬停在馬車前，隊伍列開站在兩邊，魏王下馬。不去看自己兒興的表，先向那輛華麗的馬車行禮，隨即道：“寧公子，小魯莽，得罪了。”說完彎腰作揖，算作賠罪。

里面的人還未作答，便聽到一個音吼道：“父王，我怎麼魯莽了，他是誰，怎麼能阻擋本夫人的去路，你還這樣跟他賠罪？”

“閉。”這個人，似乎跟赫云婚之后，就變得沒有大腦了，當年的那一聰明到了哪里去了，怎麼不會看眼了。“小無禮，還希寧公子大人大量，不予計較才是。”

“王爺說笑了。”里面的人終于開口，聲音清朗，帶著讓人愉悅的輕，要是一個子聽到這樣一個聲音，恐怕是要被聲音吸引過去。“寧惜不過是一介平民，不能當王爺這樣的大禮，況且，夫人年長，又是將軍的妻子，我自然不能跟一個子認真。檬，將馬車讓開，請夫人過去。”

檬笑著領命，隨即馬車往后面的路而且，速度之快，讓魏王應接不暇。

車道已經讓出，檬站在車頭，有種睥睨的味道，笑著，笑容卻有些冷，有些嘲弄，“將軍夫人，請。”說完，人已經挑起了簾子，魏金香只來得及看到一個持著酒杯的影，還有那個人臉上的輕笑。

路已經讓開，魏王愣住了，而魏金香不知道該不該過去，但是現在這樣的景不過去又該怎麼樣？孟云極力忍住笑，他實在是覺得有意思，這一對父相信從以前到現在還沒有這麼吃癟過，而那個罪魁禍首，他們連面都沒有見到。

寧惜公子的脾氣無人能測，而他也似乎從來沒有發過脾氣，一直以來，他都是優雅的，溫潤的，讓人覺得這個人一直以來都是一個君子，但是知道他的人都明白，那不過是寧公子的表象。他會生氣，卻不聲，他會報復，卻本讓人始料未及，而現在的他，卻是不知道在想什麼。也許，是真的在讓路，而也許，只是在等待報復的時機。寧惜寧公子此人，得罪者，睚眥必報。

馬車終于還是離去，馬車上的人輕笑，淡笑。

“公子，這次似乎并沒有鬧起來啊，你什麼時候不喜歡玩了。”

“檬，有些人值得賞玩，而有些人，連賞玩的資格都沒有，你可是明白？”

“呵呵，檬當然明白，有些人，連看一眼都是礙眼，那這樣的話，何必要去看呢？”笑著，為他斟茶，而后，馬車輕輕啟，往皇宮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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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沒有人敢說一個人，只是因為那個人高高在上，不能侵犯，也許那個人只是一個不能得罪的人。但是一群人包括皇帝都要等一個人，那麼這個人又該是什麼樣的份，而這些等待的人，沒有一個人有怨言，就連得勝歸來的大將軍都沒有毫的不滿，這個人是誰，這個人又有什麼樣的能為，這個人的份又是什麼？他們當然知道。一個有著權傾天下財力的人，一個有著智比天下的人，一個有著高明醫的人，這個人，今夜還未來。

沒有來，當然要等。

等待總是枯燥的，但是這里的人卻沒有一點的枯燥，歌舞演著，酒杯添著，而皇帝坐在上面，沒有筷子，那麼下面的人又怎麼能先開始。而后，一個聲音終于響起，而皇帝旁一人稟報之后，臉上的表終于還是松了些。

一個人，竟然可以讓一國之君張，那麼這樣的人又是什麼樣的風采。

魏王是領著寧惜進門的，寬大的宮門，威嚴的宮室，那個人臉平淡，角一個淺笑，并未達到眼底，而后，腳輕抬，人已經到了階下。

“寧惜參見魏王。”行禮，鞠躬，作揖，十分流暢，十分傲慢，十分讓人不舒服，但是沒有人覺得不舒服，因為這個人有這樣的資格，這個人本來就是這樣。

“寧卿不必多禮，上座。”魏王沒有驚詫，沒有生氣，就連旁邊的人也沒有看，他眼中似乎只有這個人，一個寧惜的人，寧惜公子。

年紀不大，看起來只是一個年，臉也并不算絕，卻給人一種穩重和堅毅，這個人似乎一切都是淡淡的，一個年，若是一個年就能讓一國突然富有，讓一國陡然崩潰，那麼這個年的能為，究竟有多強。他們已經看到了，前不久才剛剛經歷了一場漂亮的戰役，連環計謀，讓人防不勝防，而后，是魏國大勝，晉國求和。可是沒有人相信，這個年一般的人，竟然就是那個出奇謀的人，這個年，就是那個能將劇毒解開的人，他們覺得不可思議。這個世界突然就開始變得瘋狂了。

寧惜已經坐下，旁跟著的人已經為他添上了酒，但是他沒有去拿酒，也沒有拿起筷子，魏王進來之后，魏金香才走了進來，看到寧惜的時候，突然就愣在了殿上，忘記了行禮，忘記了這個地方究竟是哪里。

口中出了一個名字，一個曾經轟王都的名字，一個被人唾棄的名字——寧若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