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看花開花謝》第十六章 世有劫數總萬千

“哎喲。”突然撞上的兩個人,一個高一點,一個矮一點,兩個人在一看起來有些黑的地方相遇了。寧惜站著,而另外一個人,坐在了地上。

“你沒事吧?”寧惜看著他,將手了出去。

“沒事。”年并沒有去拉的手,因為那雙手上還纏著繃帶,他并不想讓的傷勢加重。

“那就好。”寧惜笑了,笑得真誠,“你是誰,我在席上怎麼沒看見你?你是皇子吧,為什麼不去參加宴會呢?”寧惜看著年的臉慢慢因為的話變得難看,但是這個孩子堅韌異常,竟是將心忍住了。

“我啊,”他笑著,“因為我是不該存在的人啊,所以宴會上有沒有我有什麼關系,反正也沒有人喜歡我,我只是一個被人唾棄的存在。”他話音還有些抖,忍著,但畢竟是一個孩子。

寧惜將他攬進懷里,安道:“沒有人生下來就是被人唾棄的存在,你既然已經生下來了,你的母親就是你的,不然當你還沒有出生的時候就可以將你毀去的,但是現在你活著,還長了這麼大,就算被別人看不起,你卻不能看不起你自己啊,這樣多對不起你的母親。”

我嗎?”年的眼中有著一份純真,而寧惜,覺得這樣的人并不是表面那樣簡單。

“嗯,或是不不是已經死了嗎,既然死了,你何必執著究竟有沒有過你?死者為大,不是嗎?”

“我知道,我也知道你是寧公子,寧公子,你來這里是看我的笑話的嗎?”他一把將寧惜推開,卻是看到寧惜在笑。

“我是來看你的笑話的,但是你有什麼值得我笑的呢?”看著面前的年,淡淡的說,“你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皇子,你覺得你哪里是值得我笑話的,你跟我前世無怨,今生無仇的,怎麼看你的笑話?”

“我,我,我不知道。”他有些,還帶著一點點的狡黠。

寧惜將人帶上了房頂,那里相對來說不會有太多的人經過。他們坐在房頂,看著天空的星星,寧惜覺得自己就如同一只放飛的鳥,天高任飛。

“有些時候,一個人對一個人好并沒有什麼特別的理由,而有些時候,一些人對一個人不好也并不是對他討厭或是惡毒,也許他們只是在激勵那個人,讓那個人發向上,而被恨著的那個人,如果不能看清恨的背后是不是有苦衷,那麼最后造的傷害,將會讓人后悔終生。魏無,你覺得你的父親不喜歡你嗎?”

“嗯,也許吧,父親是帝王,帝王總是無的,這些我都懂。嬤嬤說,帝王有了,那麼江山就不會那樣繁華了,一個君王,總是有這樣那樣的無奈的,要藏起來,因為君王不能落淚。”

“你的嬤嬤是一個識大局好嬤嬤,所以你應該慶幸有這樣一個嬤嬤。魏無,你想做君王嗎?”寧惜突然問道。

魏無的眼睛突然亮了,男兒哪一個不想坐擁天下,萬人朝拜,而現在,有人這麼問,那麼是不是可以讓這個夢更近一些。“你會教我嗎?”

寧惜看著他,星空下的雙眼帶著濃濃的期盼。然后笑了,緩緩道:“只要你想,我便教。只是我不做你的師父,你要做帝王之后,答應我一個要求便可,你可以過兩天給我答案。”

“不用了,大丈夫做事不拖泥帶水,我答應你。”

“那麼,我們擊掌為誓吧。”

“好。”

擊掌聲在空中響起,這便是一代公子寧惜與一代君王魏無之間的約定,多年以后,站在城樓前的魏王仍舊在懷念這一天,這個人。只是那個時候,寧惜早已經逍遙于紅塵之外。也許,早已消失。

******

王都的春天來得有些晚,卻是百花爭艷,帶著芬芳的花瓣在風中吹拂,花香四溢,仿佛麗的,輕的手指劃過,每一寸都帶著,還有麗。

云被封做威武王之后便似乎每日無事一般,晉國的使臣還在王都,現在正在進行著激烈的談判,赫云不善長這些,而文臣,卻沒有那樣的能耐,直到一個人的出現,局面才變得開朗起來。那個人就是張啟。

一個讓晉國的使臣畏懼的人,不是他的手段,還有他的背景。試問當今天下,誰能跟寧居的人相媲,當然有,卻不是這里的人。就算是有一個智囊團,卻不得不敗在寧居能者的手下。

激烈的討論,每一個條約都在細細斟酌,張啟坐在那里,手里拿著茶水,卻是一言不發。這個時候他們該考慮的也應該考慮得差不多了。

“張大人,邊疆和城池的事,是否還能商量?”一個晉國的使臣看向張啟,這里的人張啟的地位不高,談判的人他也不是主力,晉國使臣卻似乎只相信他,還有他背后的勢力。

“邊疆問題?”張啟帶著微笑看向那個人,然后冷漠的眼神讓那個人瑟了一下,卻是依舊沒有怯懦。

“是的,張大人,邊疆若是以現在的要求讓出十五座城池,恐怕國君難以答應,就算是國君答應了,那里的百姓也不可能答應的,張大人,你要明白,百姓總是國的,而這些人一旦淪為了他國的百姓,是不是總是有一些反抗?”他似乎說得十分在理,一直以來占領的城池管理并沒有想象中那樣簡單。百姓總是希自己能夠有一個好的生存環境,而不斷變化的國家,不斷改變的政令,一些百姓是不能承擔的,所以在邊疆城池,總是有不斷逃亡的現象,后來甚至沒有人居住了,這樣的事已經屢見不鮮。但是落在邊疆的人總是要生存的,所以他們便為了一方強盜,不管的哪一國的人,都會在邊疆遭到他們的攔截,而于三不管地帶,總是不能讓哪一國去收拾局面的,因為他們是會的。

“你在告訴我該怎麼理這些人?”張啟坐在那里,沒有因為使臣的話容,慢慢站起來道,“有些事我是明白的,但是晉國如果不同意的話,魏國發兵攻下那十幾座城池也是可能的,不過是花一些時間罷了,要是那個時候,不知道是不是還有人阻攔?”張啟笑著,“和平收國土和武力收來的疆土,你覺得哪一個更加殘忍,國君若是舍不得也沒有辦法,我會請示魏王,是否能減城池,不過上供……”

“這也是當然,我們也會擬出一條合理的來,張大人,割地賠款這樣的事從古至今皆有,卻總是得饒人且饒人不是,要是我們傾盡一切跟魏國對戰,相信魏國也得不到很多好。”

“林大人,我并不是想說一些話的,但是你這樣說的話,我也給你說些話吧。”揮手讓其他的人都離開,只留下晉國的使臣,還有魏王派來的一名文臣。張啟慢慢坐下,隨即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道,“林大人,你覺得武力方式來贏得戰場,該是誰勝算大一些?其實不用說,當然是魏國。”

“當然,若是單憑戰場上,我們是不能有多大勝算,但是張大人,你是不是也該明白,戰場不是唯一的戰場。”

“呵,林大人,你這是在跟我說,你們還有別的方法來贏得戰場,不過你覺得可能嗎?”張啟笑了,他當然是明白有人有很多的方法可以讓一個國家不能傾盡所能做事,但是魏國的國君是傻子嗎?當然不是,所以沒有人在這個時候能夠撼云的地位,而赫云,將會在魏國的霸圖上,落下輝的一筆。那些,都是尸骨填滿的,一將功萬骨枯,這樣的事也不說白說的。而魏王現在還有時間,赫云就不會有二心,沒有二心,便不會被人陷害。

況且,還有寧居,那個寧若惜的人的護持。

“這個……”被稱作林大人的人不再說話了,而且,他沒有將百姓拉戰爭深淵的魄力,一直以來的戰已經讓國的百姓有了不小的怨言,而國家也支撐不了那麼久,況且,還有一個寧居態度不明。尤其的寧公子的態度,似乎明顯在魏國這一邊,這樣說起來,晉國連一點勝算都沒有,而且,還有齊國虎視眈眈。

“林大人,總是有些東西是需要付出的,有時候我在想,貴國國君難道就沒有想過,一直以來跟魏國戰,強大了魏國,而晉國卻是越來越不堪麼?”

“自然是明白,張大人,難道……”他不再說話,畢竟還有一人在場,他沒有傻到將一線生機拿出來說。“張大人,那麼我們就先回去細細商定這一次的事,希魏王也能給我們彼此留些面。告辭。”

人已經散去,空的客廳只有兩個人,兩個本來不相干的人,但是這兩個人,卻沒有誰先說話。

“我也該走了。李大人。”

李林輕笑,他當然不會給張啟好臉看,但是這個人有著深厚的背景,現在還不能得罪,也許這麼下去,將來更是不能得罪。所以他選擇了沉默,但是剛才的事,卻是有些貓膩。

“張大人,你認為晉國會讓出那些城池?”他們一直以來都在城池的問題上糾結,晉國使臣十分委婉,就是不說城池的事。但是今天提到了,卻還是不順利。所以才有這樣一個問題。

“會,十座城池是沒有問題的,所以李大人,你不用擔心。”張啟說得輕松,李大人卻是皺起了眉頭,怎麼能夠這樣肯定,這個張啟究竟是誰,又是怎麼到重用的?這幾天來的功績也是誰都看見的,他們這些文臣在那些人面前不堪一擊的樣子,但是張啟面前,卻能夠讓那些人也變得不堪一擊,這一個人,讓人懷疑,卻又不知道該怎麼懷疑。

“我是一個商人,自然是要為商業利益著想,李大人,你可以將你的猜測告訴你的國君,看看他是不是會跟你說些什麼,或者,我來這里背后藏的東西究竟是什麼?”張啟冷笑著,一直以來都看不清的場,突然看清的時候才明白自己當年為何退。不是懦弱,而是不得不退啊。“我還有事,大人,告辭。”

人已經離去,但是有些事總是一個結,但是李大人敢卻問魏王嗎?答案是否,所以這種事背后的易,誰也看不到,不是看不到,而是就算看到或者猜到了,也只能當做沒有發生。

世間事就是如此,在表面下總是藏著某種不可告人的東西,直到最后都不能解開,因為一旦解開,便是尸骨堆,河,所以一些人寧愿當做什麼也沒有看到,什麼也沒有猜到,李大人是聰明人,自然也不會去將這些疑真的詢問國君。

人去樓空,一切的謀或是易,終究還是會有人看,會有人阻止。只是究竟是誰來揭破,誰在意呢?國君,皇子,大臣或是百姓,誰也不知道,誰也不明白。

*******

夜晚的風還有些微冷,春已經到來了,卻讓人覺得這樣的夜晚帶著冰冷。一頂轎子停在了一家酒樓前,小二殷勤招待,那個人從轎子中出來,燈照在有些蒼老的臉上,皺紋在燈下顯得有些深邃,而后,在小二帶領下,他走進了酒樓。

“樓上一位。”酒樓的生意很好,下面的位子早已經坐滿,這位著華麗的人被領到一個雅間,里面已經有人。

“張公子竟然早來了。”張啟坐在角落,眼睛看向外面的風,不知道在想什麼。

剛才去見了那個人,的想法看法似乎都讓人不敢相信,但是一切似乎也非那樣做不可。為什麼會想讓赫云陷進死地,為什麼又覺得只有那樣才會讓他們兩個人都幸福。他雖然有些覺得不合理,卻還是接了。畢竟,現在的魏金香,還離他很遠,遠得連一片角都抓不住。

“林老板,不是我早來了,而是這里就是我的地方,我隨時可以來,隨時可以見誰就見誰。林老板請坐。”不顧某人的驚訝,張啟笑著引人座。

“真是沒有想到張公子年輕有為,竟是著王都陌酒樓的老板。”尷尬之后,這位老巨猾的人終于還是緩過神來,坐下慢慢說道。

“比起林老板,這些不過是些小打小鬧的玩意,平時只是給人吃喝,偶爾不好還被人罵,酒樓雖好,怎比得上林老板面。”倒上酒,桌上的菜不多,四菜一湯,葷素搭配合理,兩個人,就像是一個老者跟一個小輩之間的流,和樂融融,只是誰知道里面的貓膩。

“公子,能否談一談今天的生意。”他當然是很想進話題,但是張啟卻似乎并沒有那個意思。

“清蒸鱸魚,店里的招牌菜,林老板嘗嘗。”張啟似乎顧著吃菜,卻是不管林老板心中的焦急。他也只好什麼也不說,先吃著眼前的菜,多好的菜在有心事的況下也不好吃了,但是你還不得不吃。

過了還有會兒,兩人似乎已經酒足飯飽了,張啟這才放下筷子

“林老板,有些事,還是需要談一下,這樣總是要好一些。”他終于開口,林老板也不能再吃,便放下筷子看向他。

“張公子,你是不是要告訴我,寧居那邊有什麼樣的想法讓晉國能夠跟魏國有得一爭。”直奔話題,這段時間以來,寧居的做得太大,似乎有些東西已經超出了商人的范圍,一個有錢的人沒有事做了會想什麼,當然是權利,所以幾國之間似乎有默契,并不將寧居的所作所為放在面上,卻暗自提防。

“林老板,寧居只是想跟貴老板說一件事,禍水東引。”

禍水東引。好一個禍水東引。林老板起初不懂,但是很快便笑了起來。

晉國十座城池綿延幾千里,魏國疆土將擴展多的疆土,一旦疆土擴張,勢必會引起他國的張,而邊疆城池給了魏國之后,原本隔著晉國翹首相的兩國便相互接在了一起,這樣看起來,他們之間就會借這樣的一塊地方開戰,晉國國力衰微,便可坐視不理,而于自己的耕種和政治,隨時觀兩國形勢,以逸待勞,以實待虛,從而坐收漁利。

這樣的好事誰不想要,這樣的計謀又是哪一個國家敢這樣做,但是晉國卻是可以。靠近江南的晉國不但能夠坐視不理,還能向南擴展自己的疆域獲得足夠的資源,等待最后兩國疲憊,加一國,順水推舟與燕國合作,將這一國毀滅,恐怕到時候剩下的國家就只有燕國和晉國了。

晉國擴大,燕國勵圖治,這樣統一指日可待,這樣的好事誰不會做,但是一國的國君是不是能夠想得那麼遠。一些能,而另一些并不能做到,現在的晉國相信而不可能,所以寧居來策劃了,而寧居,也為他們掙得了足夠的時間。

張啟向林老板說著那些寧若惜對他說的話,旁敲側擊一邊說一邊,而后,讓他們有著這樣睥睨天下的想法,只是,一切要做到豈是想的這樣簡單,每一個人每一件事想要得到,總是要有付出才行,而不勞而獲,終究只是被毀滅的存在。況且,別的國家會在那里等著你壯大,等著你坐收漁利?當然不會,每一個國君都有自己的想法,想要統一天下的國君也不在數,當今魏王就是其一。

齊國雖是沒有這樣的國君,但是總是有人想要得到,總是有人不讓祖宗的基業在自己手里丟棄,所以他們一直以來固步自封,一直以來總是不參加任何的戰事,但是誰不明白,他們也不過是在等待時機。

禍水東引的招數雖是奇特,但是也得兩個國家最終能打起來才行。而這個推,也許還在寧居,寧居的態度,寧居選擇的一個國家,一位君主。

“林老板,相信今天的話十分有效,你的大老板也會滿意,明日的商議,還希林老板不會有太大的起伏才好,不然,可是會引起懷疑的,言盡于此,你可以離開了,再不離開,恐怕是會有人稟報上去了。”他說著,向林老板行禮,林老板也會意。

“張公子,此番談論,深得我心,大老板那里也好差,有信遇上你,是我的福氣,那麼現在我便離開了,告辭。”

“請。”

張啟目送那人離開,隨即冷笑,他笑著,慢慢變得嘲諷。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人心總是逃不開這樣的圈子,而真正沒有的人,又有多。商人重利輕義,而那些自詡圣人的員國君呢?也不過是看著利益在行事,只是員的行事在國君的容忍范圍之,而國君,只是在想著他的國家,他能夠掌控的疆土,千秋之后,多人多事都已經被人忘,而后,又有多人被記住。

輕狂,總是會想著這樣那樣的結果,這樣那樣的事業,而到頭來,不過是一場為利益而來的徒勞。只是,時匆匆,總是要抓住每一個時刻行樂。

張啟突然明白寧惜那樣的人其實在找著某種樂趣,的目標是一個人,但是那一個人現在還不足以讓傾盡所有,而等到那個人愿意為傾盡所有的時候,他們之間,或許才會有一個可以期待的未來。這個子竟然可以考慮到這樣遠,竟然也能做到這樣。

當年的那個小姑娘,一個小小的乞丐,一個被院收買的藝,一個懵懂的子,竟然在幾年時間就可以變得這樣,讓人看不清,那麼時,是怎樣早就一個人的,時的磨礪,曾經的他已經被改變,而那個子的改變更加徹底。

一個人,有了責任之后,是不是便會更加?張啟不知道,但是他相信,他也在努力著,他可以為曾經的一人傾盡所有,那個人是不是也需要他的這一份付出。

并非完全是付出,而沒有付出的,卻從來得不到回報,他明白,所以他依舊在默默等待著一個人,一個人的回頭,但是人總是應該改變策略的,不然死死等候,也許只是一場空。

*****

寂靜的夜,空冷的房間。歲月里似乎已經有很多事忘。守著一個人,但是那個人從來就不喜歡自己,而現在,守著自己孩子的子,只是覺得可悲。原來一直以來,守著的,都只是一份自相愿,那麼這個孩子呢?

云說是皇帝給了任務,他需要去保護一個重要的人,而那個重要的人是一個曾經認識的人,但是那個人悉,不認識,卻有種不安和恐懼。不知道那些是怎麼來的,但是一個死去的人,就算活過來,也不會這麼好的運氣,得到這樣的權勢,這樣的財富,況且,那個人真的是一個男子。

夜深了,懷中的孩子也漸漸進了夢鄉。魏金香將被角掖,而后走了出去。夜很好,有星,沒有月。只有淡淡的亮,在燈籠的照下有些淡淡的憂郁,仿佛的心。夢終于得到的時候,卻從來沒有想過一些悲傷。到都宣揚著威武王的事跡,皇帝的封賞也很快就下來了,只是沒有進行加爵。

每一個人都在開心,似乎也應該開心,但是仿佛就像是被忘了一般,沒有恭賀,沒有人竄門,似乎連一個恭喜的人都沒有來一個,而將軍府,變得讓人覺得恐懼。

夜慢慢陷進了悲涼中,蟲還沒有蘇醒,春天的景似乎象征著一場麗的離別一般。赫云不會來,一個有丈夫的人,卻像一個寡婦。

“在想大將軍。”樹梢上一個人的聲音響起,而那個人,還認識——張啟。

驚訝,不知道這個人是怎麼進來的,但是卻似乎開始有些滿足,還有人在想,在關心著吧。這樣想,但是表面卻不顯出來。“你來做什麼,我想誰跟你有什麼關系,張啟,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的命太大了些?”

“沒有,只是天很好,沒有地方去,來看看一位當年的故人,但是將軍不在,哦,不對,威武王不在,我也不好大晚上的進來,但是我又十分想念你,就用不好的方式了。”他笑著,從樹上出的空隙看,然后他們兩人似乎又回到了某個時候,那個時候在樹上,而現在,他在樹上。

“呵,你還會想我嗎?我以為,你只是在想,為什麼你還能這樣來找我,還很我。”自信,張啟從來都是的,現在也是一樣。

“也許吧。”他抬起頭看向天空的星星,好而讓人覺得滄桑,“你覺得自己幸福嗎?終于做了赫云的夫人,為了將軍夫人,現在又做了王妃,是不是應該很開心,但是赫云日夜在外,卻似乎連家都不歸,你覺得自己現在幸福嗎?”

“哈哈。你這是來向我說教的嗎?云城不會來,只是因為他忙著照顧皇室的貴賓,而那個人,還是你的主人不是嗎?”想試探,想要得到一個消息來讓自己安心。

“呵呵,是啊,我的主人,寧居的寧公子,當然是需要重點保護的人,再說,一個可以傾國的人,魏王要是不注重的話,終究是會滅國的,而且,寧公子的智謀無雙,陛下想要宣揚國威,自然是要保護好,還有……”

“夠了。”魏金香吼道,“他是一個貴人,是該到保護,但是為什麼要云去?他哪里尊貴,他哪里比別人多了一點尊貴,就該讓云去保護,讓我獨守空閨,破壞別人的幸福?”

張啟笑著,笑得諷刺,“赫云真的喜歡你?你為了他的妻子,他跟你同房的時間究竟有多,你要給他用藥,現在也是可以的不是嗎?可是,你卻不得不承認,赫云就算被你再一次用藥,他的心他的本能,都是那個曾經與他朝夕相現在已經死去的人,以前就就連一個死人都爭不過,現在似乎更是。名有什麼用?你……”

“閉!”幾乎大吼起來,魏金香臉上的冷淡早已經崩潰,不想聽到別人說這個,更不想讓一個曾經喜歡自己的人,順從自己的人來給自己說教,說著自己的悲涼,卻是一個看好戲的人的份。

“金香,只要你幸福,我并不會說什麼,但是你不幸福,我也會覺得傷心的。”他的眼睛帶著好,帶著誠實,帶著誠懇,卻惟獨沒有,這個人已經將自己的藏了起來,不讓人發現。

“哈哈,我幸福還是不幸福,不干你的事,張啟,不要貓哭老鼠假慈悲,我不會的。”

張啟沒有再說什麼,坐在樹上,魏金香也不再說什麼,站在樹下,兩個人似乎就這樣看著對方,曾經的角度變化,而今,那個時再也回不去。

****

水榭波粼粼,坐在水榭上的人看著一場麗的的盛宴,每一次,波紋閃,帶著好的漣漪,給人一種寧靜的

兩個人,一個人坐在水邊,一個人坐在回廊,兩個人,仿佛沒有看見別人,只是在等待著一種好的在自己的心中留下最的印象。

酒在幾上,幾上有茶,而一個小的青花瓷瓶有一株茶花。紅的茶花,還帶著一點的水澤。水榭上有些冷,寧惜的腳腕雪白,在外面。似乎已經覺得冷了起來,骨頭都有些疼了,但是這樣的疼痛,在告訴曾經經歷過什麼,而后,將茶水蓄滿,倒掉,又蓄滿。

云坐在對面,看著纖細的手指在杯子上顯得更加白皙,卻不知道自己現在究竟該說什麼。

“魏金香,是不是跟你從來沒有圓房。”淡淡的問道,終于喝下了一口茶,胃里似乎也變得暖和起來。只是的問題,有著一些奇怪的覺,為什麼會說沒有圓房,沒有圓房有哪里來的孩子,而那個孩子,現在已經三歲。

“惜,這個很重要嗎?”赫云端起酒一飲而盡,他來這里當然是保護寧惜的,但是他在這里,卻似乎沒有用武之地,可是魏王還是要他在這里才安心。正好他也不想回去,便坐在了這里,看著寧惜,看著白皙的腳踝落在水榭的半空。

“還好吧,只是隨便問問,你的私,你不愿意說,我也不勉強。”的聲音還是淡淡的,上的披風。

“很晚了,你不好,還是先進去休息吧。”他似乎有一種沖,想告訴他想帶進去,但是話到邊,只是了這樣的一句。

“嗯。”并沒有反駁,起的時候卻似乎一傾,而后,赫云慌忙扶住了,兩人的剛一接,似乎心跳便已然加快,而加快的心跳,扣著兩個人的心,讓他們覺得還像那個時候的覺,但是時已經讓那些再也回不去了。

寧惜沒有像一個懷春的一樣用波的眼神看赫云,只是借著他的穩住了自己的,而后,手臂分開,赫云看著收回的手臂,有些愣神。

“我去休息了,你自便。”開門進去,只留下赫云看著空的手掌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而后,他自嘲的笑了笑,寧惜已經不是那個子了,現在的,有著深沉和智謀,更有著責任。

那麼他呢?他究竟在期待什麼,兩個人靠的這樣近,卻似乎遠在天涯一般。赫云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麼了,總是在想著,是不是要讓寧惜再一次跟自己在一起。也許,每一個男人都希自己永遠都吸引著人,但是終究有一天,他們會發現,在不斷的挑剔和傷害中,他們已經失去了最應該的那一個人。也許有一天,那個時候,也是悲劇落幕的時候,但是誰能夠預測呢,就如同當年的寧若惜。

關上門的寧惜輕嘆了一聲,剛才一瞬間的擁抱,似乎勾起了多年的回憶,但是卻怯懦了,當然不是怯懦這樣簡單,這個時候,還不到時間。他們之間,還不能走向那一天,不然,一切都輸了。

朦朧,多人曾經擁有,但是最后的結局,不過是一場夢,而今夢想要再續的時候,卻發現,原來這樣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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