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原始二十年，辛酉，太子涉嫌謀害魏王親父，被賜死。太子年十七，魂歸于天。二皇子系同盟，幽后宮，不就卒。在此之前三皇子因涉嫌與四皇子爭寵，于威武王歸國之際派人刺殺四皇子無，被查屬實，由四皇子求，發配邊疆，三年后卒于銀城，此前，四皇子無已繼承皇位。

歸國的路總是漫長的，魏無此時已經回到了王都，一同回來的還有赫云，當然，寧惜早已經回到了寧居，而后，他們收到了百姓的熱烈歡迎。站在人群中第一次這樣盛景的魏無有一瞬的滿足，但是這樣的景還不夠，他還需要看到更多，更大的場面，那個時候不是他到萬民的敬仰還有他的事跡，他的偉業。

馬匹慢慢行進在王都寬闊的街道上，魏王蒼老是影出現在宮門，而后，他看見了魏金香，赫云的臉上還掛著笑，但是看見魏金香的時候卻似乎有一瞬的不耐，這一次他是回來說明原因的，而現在，似乎并不是時候。

“四皇子，我要離開一下，你幫我掩飾，再說這一次的功臣的你，我去不去也無所謂了，那麼，我先去寧居看你的先生。”

魏無淡然一笑，道：“王爺自便，那里我會為你解釋的。”說完已經拍馬向前，由始至終，似乎并沒有人看見赫云的離開，但是魏金香卻看見了，所以也離開，但是要向哪里去？

“你想找他的話，我可以告訴你，他現在在寧居。”一人一轎落在了的面前，張啟挑起轎簾看，臉上是一片嚴肅。

“你來跟我說這些，是不是告訴我那個寧惜就是當年的寧若惜？”

“原來你已經知道了，我以為你還需要我告訴你？”張啟并沒有驚慌，也沒有因為魏金香的質問有任何的尷尬，他看著，似乎在說著自己的無奈。

“我以為你會解釋為什麼沒有告訴我寧惜就是寧若惜的事，但是現在你這樣是什麼意思？”臉上還有些怒氣，看向他的時候充滿質疑和悲憤，想知道，這個人為什麼沒有告訴那些，想明白，為什麼到了現在才有人跟說，原來那個寧惜的人，就是多年前已經死去的人，但是現在卻站在了所有人的面前，甚至比所有人都要高貴，都要從容。沒有人去找控訴當年的事，而，理所當然的活在這里，活在人群中，還這樣風。

不甘，憑什麼就可以得到赫云的，但是卻只能留在空的家中，等待這樣的一個結局。

“我不甘。”這樣說著，但是心里還是已經有了松。

“那又如何？”張啟冷冷的看著，他知道魏金香想要對付寧惜，但是現在的形是，他的確需要魏金香做這樣的事，所以他并沒有開口阻止。“你想做，那便用你的力量去做，我不會手，但是也不會幫忙，你要明白，我不是原來的張啟了，不是用兒私就能將我的意志左右的，還有，金香，如果寧惜那麼好扳倒，我也不會在上次的刺殺事件中失利。”

“你是說上次的事……有你手？”驚呼，怎麼可能，那件事他什麼也沒有做啊，怎麼會參與其中，但是他那樣篤定，不得不信。

“不然你認為晉國會那麼傻的來行刺，不過是一個圈套罷了。金香，魏王已經不行了，你應該明白，魏國很快就要變天了，這一次，將是巨大的變革，你想象不到的驚雷，還是不要冒險跟寧惜作對了，否則你將會陷進危機的。”

“你走開，不幫我那就不要阻礙我。”人馬已經離去，帶起了一陣風，張啟苦笑著搖了搖頭。

****

“你怎麼來了？”寧惜一家居打扮，上的傷還沒有完全好，手臂上還纏著繃帶，看著赫云的時候臉上一陣驚訝。

“那邊太吵，所以就過來看你了，怎麼，不歡迎我來，那我走便是。”說著就想離開。

“你都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既然來了，便去洗漱一下吧。”說著，檬已經去為他準備。他看著寧惜清淺的樣子，沒有因為時的關系變化的臉上，給人一種做溫馨的東西。

“惜，有時候我在想，當年錯過了你，是我這一生最大的錯誤，但是現在看到你的時候，我卻謝上蒼給了我這樣一個機會，讓我再一次跟你相遇。你知道嗎，如果是你沒有現在的樣子，也許，我還是會錯過，但是一切都發生，便沒有如果，我慶幸，你還在。”將人攬進懷中，而后是清淺的吻落在了的額頭。

這一幕正好被進來的魏金香看見，兩人的意，赫云從不曾流出來的那一種溫甜，竟然對著別人，才是他的妻子啊，但是現在卻讓人到悲哀的是仿佛才是那個第三者。

“赫云寧若惜，你們兩人，好，很好，魏金香此生若是讓你們好過，魏金香絕不是魏金香。”在心里默默說著，而后轉離開。寧惜的臉上出冷笑，而赫云因為背著并沒有看到那個人離開。

幾天以后，王都傳揚著寧惜就是當年寧若惜的說法，被人們忘的事似乎又被人翻檢了出來，矛頭對準了寧公子。寧公子乃是子的事也被人們所知，但是誰能夠將跟當年的寧若惜聯系起來呢？寧公子那樣溫，又那樣民，尤其是在晉國滅城的時候去收拾那個屠城的人，讓很多百姓幸免于難，這樣的一個人，怎麼會是當年那個人。有人信，有人不信。

此時寧惜正在給魏王診治。

“陛下，你現在上的并不是的不適和癥狀，而是一種慢的毒，這個毒慢慢侵蝕你的機能，直到最后，讓陛下在不知不覺中喪命，寧惜想問問陛下，最近的膳食是誰主持，還有，一直以來陛下是不是在服用什麼藥？”寧惜站在魏王面前，問道。

魏王自然是明白說的意思，只是不愿意管朝堂的事，所以寧惜也只是點到即止。

“那麼我先跟陛下一些抑制毒素的藥，先離開了。”

寧惜離開之后，便是太子和王后被逮捕的事，原因自然是那些藥，而后，這件事給了魏無理。

寧惜在寧居得到消息的時候，太子魏寧已經在獄中不堪折磨認罪，而后，是被賜毒酒，同一時間，那個二皇子因為涉嫌慫恿，被幽。赫云在大殿跟魏無吵了一架，原因是因為魏無不顧所有人的反對殺了太子，盡管是皇帝授意的，但是作為親兄弟，這樣惡毒的事是讓人發指的，赫云的正直并沒有引來幾個人的附和，有時候赫云并沒有去看，朝堂上已經有很多老人不在了，而新人都是四皇子提拔的，還有就是皇帝新任的，但是這些人，基本上都開始看向四皇子。

現在誰都知道，皇帝一旦離去，繼承大統的只會是這位四皇子。

而后，四皇子已經開始理朝政，這一年，寧惜的事還在繼續，魏金香不余力的宣傳，又費盡心機阻止赫云跟寧惜見面，而赫云如日中天的氣焰，似乎也在威脅著朝堂。魏王十分喜歡這樣的變化，所以聯合著別的人一起收集著赫云的罪證。

一個功高蓋主的將軍，自然是會不滿皇室的做法，當然是可以利用皇帝的疑心置他于死，而寧惜，因為輿論的關系，不得不暫時蔽。

寧居現在是十分和諧，寧居的一切也在慢慢轉向新主人，寧惜看著那個站在自己面前高出了一個頭的人，笑了。

“看起來，一切都很順利。”的笑有一種魅力，能讓人慢慢在躁中靜下心來，魏無看著的時候，似乎一份心思已經被看，而后，他慢慢將心理的那些得意和瘋狂都制，而后，站在寧惜面前的又是一個無害的人，也是一個為了天下藏實力的人。

“先生，你打算讓赫云死，魏金香這樣中傷你，需要我為你澄清嗎？”他問著，寧惜的臉上卻是笑著，沒有一點因為這件事而懊惱。

“不用，那些東西已經過去了，再說，流言止于智者，我們要是去澄清，反倒是中了別人的計，你說，既然是這樣，我還要去嗎？”

“但是我總是不太喜歡這樣，難道說，先生你也可以容忍的嗎？”他問著，是一種擔憂。

“容忍，不，那些東西不在意，便沒有能夠傷害的，你說做的事，該是蠢呢還是傻呢，其實我在想，不過是一個人無計可施的掙扎罷了，還沒有看清事實，這樣做，之后讓赫云越來越反的，對了，以前說過的一件事，你還記得嗎？”問，魏無自然也是記得。

“嗯，先生想要什麼，盡管說便是。”

“暫時不用，無，你應該是一個好的君王，所以不要忘記自己還有一份惻之心，不要忘記你當時看到被屠城的百姓的時候心中的那一種憤慨，百姓是治國的本，這是我給你上第一課的時候說的，現在再重申一遍，你不要忘記，很快我就要離開了，我希你不會為一個暴君，懂嗎？”認真的看著那個站在面前高自己的人，那個年，本來還是一個孩子，但是現在已經強壯，而且還有著說不清的王者之氣，一個王者出自自己的教導，也到滿足了。

“先生要走了，但是現在這樣的時候……”

“放心，等你登基的時候。”說著，看向夜空的星宿，滿是期待。

****

魏王病重，朝堂事完全由魏無接管，而后，政令頻發，讓人目不暇接，很多老臣不懂新政令的頒發和實施主請辭，而后，一件震驚王都的事發生了。赫云要跟魏金香分開，休書已經寫給了，魏金香因為散布謠言攻擊寧惜的事似乎也在一時之間傳遍了大街小巷，這樣一個人，是在詆毀一個溫善良的寧居主人，一個一天下蒼生為重的智者。

而后，還有更加讓人振的消息，在多年以前，傷害寧若惜直至，寧若惜被斬首的幕后者竟然是魏金香，給了寧若惜宮廷制的藥這樣的事不知道被誰翻檢出來，似乎一夜之間傳遍全城，讓人發指。至此寧若惜的罪名被平反，而魏金香躲在魏王的家中，不敢出來。赫明啟也被寧惜收養，魏金香憤恨卻毫無辦法。

“有時候我在想，你真是可憐。”寧惜站在的面前，看著的狼狽，孩子就在面前，但是懂事的孩子似乎有些害怕這樣的母親。

“去吧。”寧惜拍拍孩子的頭，讓他去看自己的母親。明啟是一個聰明的孩子，所以過去的時候總是小心翼翼的。

“娘，你好不好，我很好哦，外面的人都是娘是壞人，可是爹爹說，娘是一個溫的人，不是壞人，只是有時候做錯了事而已。”

魏金香將孩子攬進懷里，不發一言。看向寧惜的時候，眼中滿是憤怒，“你贏了。”的聲音憤恨而充滿了不甘，但是現在已經覺得自己早已經那樣凄涼。

“我們誰都沒有贏。”寧惜做在的面前，淡淡的笑，孩子似乎找到了自己的母親，隨即安睡在了魏金香的懷里。寧惜沒有去帶走他，也不想帶走他，不是赫云的孩子，帶著也沒有什麼用，所以才將他送了回來。

“我們沒有贏，只是當初的我們并沒有看清，究竟自己的心里要的是什麼，你直到現在似乎也沒有看清楚，我并沒有跟你搶什麼，你應該明白的，當年我和赫云之間便已經是有了基礎的，你的藥讓我們之間的親度更高，你以為后來我被人殺了，你就能得到他，但是他卻已經只認可我了。”

“不要再說了，寧若惜，你贏了，你以一個高貴者的姿態站在我的面前，不就是來炫耀的嗎？夠了，赫云不喜歡我，你得到了他，但是我告訴你，不會這麼容易的，我就算是死，也不會讓你安寧。這個孩子，是他的，他既然不我，我為什麼還要留著他。”說著，雙手已經掐在孩子的脖子。

孩子因為突然而來的窒息哭鬧起來，而寧惜似乎并沒有打算救治的念頭，連都沒有。

“如果你不告訴，可就殺死了你和的孩子，哎，這個孩子是沒有罪孽的呢，你難道真的要讓他死嗎？”這句話不知道在向誰說，魏金香的臉上已經近乎瘋狂，而后，孩子的呼吸漸弱，一個黑影竄了進來，將魏金香手中的孩子奪了過來，而后，魏金香看到了張啟。

“你打算殺了我們的孩子？”他抱著孩子吼道，而后，向質問。

“什麼我們的孩子，這個孩子，明明就是赫云的，怎麼是你的，呵呵，笑死了，你難道就沒有看清事實，我從來沒有過你，怎麼會跟你有孩子，哈哈哈。”說話已經語無倫次，而后張啟的掌落在了的臉上。

“是，我一直都是一廂愿，但是我跟你的孩子，不得你不承認，金香，還記得那個雨夜，還記得那一夜的纏綿，還記得那種溫那種繾綣嗎？”他一字一句細細在魏金香耳邊說著，似乎想要找回那時候的記憶，而后，魏金香的眼睛果然睜得大大的，一種難以置信的表。

“不是真的，你說的都不是真的，你騙我，不是你，不是你，那個晚上是云，不是你，才不是你。”推開張啟，慌忙跑了出去。雨瘋狂的下著，一個人，瘋狂的往外跑，一時之間，不知所措。

“幫我照顧孩子。”張啟將孩子抱到寧惜懷里，跟著追了出去。

寧惜看著懷里的孩子苦笑。

那是一場讓人不能不害怕的雨，但是有兩個人在雨里飛奔，他們似乎從來沒有看到那樣的人，那樣的速度，落在雨里的悲涼已經襲滿了全，但是魏金香還在跑著，跑著跑著，就到了一個河灘邊，那里，曾經是他們的樂園。而后，跳進了河里。

張啟也跟著跳了進去，兩個人在河中相擁，張啟拼命拉著向岸邊，但是魏金香卻掙扎著，想要死去。

終于張啟將完全包住拖到了岸邊，兩人一人在上，一人在下，張啟著，而后親上了的。

“無論是什麼樣，我都是你的張啟，還記得這句誓言嗎，現在它仍然有效，金香，我是你的，在你走進別人的懷里的時候，我還是沒有放棄要跟你續緣，這是真的。就算所有人都拋棄了你，我還是我，還是你的張啟，你明白嗎？那些人，那些事，就讓它過去吧，我找一麗的地方，我們在哪里帶著孩子，好好過日子怎麼樣，沒有赫云，沒有寧若惜，只是我們兩個人，而后，將我們的孩子養大，再生幾個小不點，一起過。好不好。”他說著，一字一句，說著心里的話。

“可是我已經不再是那個魏金香，我只是一個惡毒的人，曾經傷害了許多人，是現在被人唾棄，被人咒罵，被人……”

捂住的，“我還在，我還要你，我還喜歡你，這樣還不夠嗎？”

魏金香突然笑了，笑得讓人心疼，然后用力抱住了面前的人，“夠，足夠了，那寧若惜和赫云他們呢？”

“那些我們不管了。”說著抱魏金香。

“不管了嗎，好。”早已經嘗過了寧若惜當年的苦，被人唾棄的滋味，那樣的覺一點也不好，等待一個人的救贖，也許，正是在等待著眼前這個人的救贖，那麼，有了他，還有他們的孩子，曾經的那些夢已經破碎了，為什麼不能為自己而活，為了，好的明天。

****

朝中眾人聯合上書說赫云擁兵自重，企圖謀反，而后這件事在繼魏金香事件之后再一次掀起了軒然大波。魏王老邁，政事宣布全權予魏無，而后，在某一日宣布退位，至此，魏無掌權，新一代君王執政，赫云便因為不滿的原因被宣告謀反之罪，王都一時陷進了一場政治變革的漩渦，只有寧居，安靜得好像睡著了一般。

“公子，一切已經準備就緒。”來人一黑，帶著一冰冷的意味。

寧惜坐在黑暗中，看著威武王府的位置，似乎有些僵。許久才開口道：“被人煽謀反，但是真的只是謀反麼？還是明明就知道一些人并不安分，所以才用自己來將那些人帶進了深淵，赫云，其實并沒有那麼笨，是不是。”似乎在問別人，卻仿佛在自言自語。

“公子，也許他早已經有了這樣的心，只是在等待你的救贖。”

“呵，救贖嗎？夜，有時候我在想，他究竟是不是著我的，但是有時候我在想，并不一定要表現在表面，就如同我們一直以來也帶著面過生活的，這樣的東西，似乎也不需要從表面去看明白，也許，我真的沒有看見赫云的真心，但是卻仿佛在著，這樣就足夠了是不是。”

“公子，一切都在一念之間罷了，我們只是在選擇中找到一個適合自己的出路，人是這樣，也是這樣。”

“夜，你好像看的徹，你經歷過嗎？”

“嗯，生死離別。”

“呵，對不起。”他們說著，而此時的王都長街，人馬已經積聚，赫云坐在馬上，前方的人馬已經進宮門，而后，赫云的馬匹轉向，向另一行去。

“王爺，這里才是需要的卻的地方啊。”一名將領看著赫云離開說道。

“我從北門過去，防止逃亡。”他說著，人馬已經離去，而后，那個將領似乎并沒有什麼覺，跟著人馬進宮。

只是他再也想不到的是，赫云人已經回到了威武王府，等待著最后一刻的來臨。

人馬進城之后，便直奔皇宮院，這個時候，魏無已經等候在那里。他年輕的臉龐，帶著年的威儀，沒有當年的怯懦，卻是英氣人，為首的幾人站在階下，看著他的影，有些瑟。

“王爺怎麼還沒有來。”這是他們共同的問題，但是魏無幫他們解答了。

“赫云不會來了，他自知罪孽深重，已經被就地決了。”魏無的話引起了軒然大波，但是這樣故作鎮定的話，怎麼能讓這些老油條們相信。

“四皇子，你的話不是在說，我們沒有希了嗎，但是現在看起來，沒有希的人似乎是你才對，可是，為什麼你還能這樣鎮定的說出那樣的話呢？我們已經來了，皇子殿下何不投降，也許那個時候，我們還會在新王面前為你留個全尸。”大笑著，人群也發出了一陣大笑。

“可惜了，你們這些理想是不能實現了，赫云不在，你們這一群烏合之眾也起不了什麼作用，你們大概不知道吧，本宮是故意讓你們造反的，目的只是為了將來不會被你們這些人威脅，既然赫云已經伏誅，你們也下馬死，本宮興許也會給你們留一個全尸，如何？”他好不怯懦，中間已經有人開始搖了，但是這樣的事，誰又會相信。就算相信了，他們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修得趁口舌之爭，拿下他之后我們看他怎麼說，來人，沖上去。”只是，仿佛已經沒有人向前沖去，而后那個將領在不知道的時候，一個人的劍已經將他的頭顱砍下。有了第一個，便有第二個，似乎他們已經算準了名單和人頭，這一次參與謀反的人，幾乎在一時間被人消滅殆盡，而后，尸堆積流河中，魏無的影落在了他人眼中，像一尊神像。

“發兵威武王府，捉拿威武王赫云。”魏無一聲令下，人群已經開，留下的尸也在宮人的不停打掃中變得干凈如新，一切仿佛沒有發生過一般，讓人懷疑這樣的的事似乎本沒有發生一般。

寧居。

“公子，他們已經去了威武王府。”那個黑的影在寧惜面前說道，似乎在等待的進一步指示。

“將赫云帶出，然后燒掉威武王府。”冷酷的聲音說完，人已經消失，燒掉威武王府，這樣的事，他們本來是沒有必要去做的，但是寧惜不希那個地方被后來的人居住，所以選擇了讓威武王府毀于一旦。留下記憶的地方總是的，但是有些記憶，不記得也無妨。

“世間總有許多的人在等待著一場歸宿，而有些人能夠得到，有些人，卻永遠得不到了。”寧惜不知道在說誰，而后，起，影一閃，人已經消失。

來到威武王府的時候，火已經燒了起來，站在王府門前，看著往日的一切變化，似乎很小，卻又似乎很大，但是卻在笑。

赫云看到的時候，兩個人正站在那個當年練武的地方。寧惜看著赫云拿著他的刀，站在那里，似乎在等的到來。

而后，他說了一句話，讓寧惜仿佛回到了當年的時候。

“誰？”而后人已經閃了過來。看到寧惜的時候，他先是一愣，而后笑了。“我就知道你會來。”

“我也知道你不會走，那麼現在你愿意跟我走嗎。我的王爺。”

“我已經不是王爺了，我只是你的赫云，你的人。”他走過來抱了寧惜，看著，笑得開心。“可是滿意這樣的結局了，惜。”他問，卻是明白是明白的。所以，他并沒有那麼期待的回答，但是……

“滿意與否，又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你這樣做，石炎會贊同嗎？”

“我不是把他留在了邊疆了嗎？所以他不會知道的，等他知道的時候，我們已經消失了是不是，當年，你是不是知道會這樣才做出來那樣的選擇？”

“也許吧。”在他的懷里嘆息，然后在想自己的所作所為。當年是為了拆穿魏金香的謀，讓嘗試一次被拋棄的覺，現在這樣個結局卻是因為此后的一些東西經歷之后得到的，如果不是遇見了師父，那麼，一切又不一樣了吧。

“也許，這件事卻是讓我得到了新生，得到了一個完整的。云，當年的事先是我的錯，所以現在我向你道歉。”

“那件事，我也有錯，當年不能拒絕陛下的賞賜，才有了那兩個人，而后看到你的時候卻又再一次心，直到后來厭倦了的那些手段，才發現，那個時候的我本沒有看清自己的，也因為這樣的搖擺，讓我差一點錯過了你，現在失而復得，我已經很高興了。”他抱著，心里滿是滿足。

寧惜慢慢從他懷抱掙，看向旁邊的一棵樹，火中看見了一行字，那里寫著的字，只是三個——寧若惜。字跡已經很老，似乎已經是很多年前的，寧惜著上的字跡，笑得有些像個孩子。

“看起來，我應該明白了，那麼，赫云，你愿意跟我一起離開嗎？”問，他看著點頭。

昔日的將軍府，現在的威武王府，在火中毀于一旦，等待魏無的軍隊到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太遲。

赫云在這場大火中，不明生死。

而后，魏無登基，這件事也不了了之。

史書載，那一夜是威武王以自為引，將一群反叛者毀滅，此后魏王征戰中，一切順利。

****

寧惜坐在搖椅上，旁邊是已經去了鎧甲的赫云，兩人看著院子里的風，悠然自得，而后，他們看見了張啟，還有魏金香。

兩個人似乎也是濃意，讓人好不羨慕。

“看起來，你也是一個十分幸福的人了。”魏金香看著寧惜說道。

“你也找到了自己真正的人，也是該幸福的。”

“那是，那麼是不是讓我接走我的孩子。”說著，看向赫云。

“那些我都知道，所以看著我也沒有什麼意義，而且，我也沒有盡過責任，張啟回來了，正好讓他來教導。我只是這樣想的。”

“你早就知道？”魏金香驚呼。

“不知道，但是能夠猜出來，畢竟，我并不是一個完全的武夫而已，論手段，我似乎只是不愿意去做罷了。好了，讓檬將孩子領出來吧，還有，等魏王登基大典之后，我們便要離開了。”

“我已經上了辭呈，所以這次來帶明啟離開了。先走一步。”檬將孩子帶出來的時候，孩子便已經沖向了魏金香，而后兩人將孩子領著，道謝離去。

“走了。”

“嗯。他們走了，我們也應該考慮下離開的事了。”

“不去觀禮了嗎？”

“觀禮，呵呵，云啊，你認為觀禮之后，我還能走嗎？魏無那個人啊，可是粘得很呢，你可是有了一個敵的呢。”笑著，人已經起。第二日晨間，一輛豪華的馬車便已經啟程，而那一天，正是魏無登基的日子，馬車跟著軍隊，毫無阻礙的離開，只是那個時候，魏無有了一個憾，但是接下來的事，會讓他忘記這樣的憾。

魏武王元年，壬戌年，魏無登基，號武。此后，魏國國勢強盛，一代君王領導下，逐漸統一南方，而后，與燕國戰，魏武王雄才大略，奇謀制勝，贏得一統。

此乃后話。

寧惜窩在赫云懷里，整理著手中的書卷。

“原來我竟然是一個功臣，不是反叛者麼？”赫云看著寧惜寫下的字跡問道。

“呵，功過，不過是史書上的一筆，況且，民間說法，與方的東西總是有差異的，這樣才夠神，懂嗎？”說完，兩個人都笑了。

遠山近水，兩人相偎相依，看遍起落，花開花謝。

一生，無憂。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