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超級花男》第五章
我得承認我的遠房表弟楊東林是長得比較帥的,因此每次帶他去超市買東西的時候,總無法避免地得到了許多人的注目。我有點惴惴不安,而他卻表現得非常坦然。
“這種東西能吃嗎?”他幫我把高的罐頭魚拿了下來,認真地問道。
“能吃。”我說。
經過這段短時間的相,我終于索出了一套簡單有效的相模式,然而索的過程極其艱辛,現在想起還是不堪回首。
其實當他洗去了上黏糊糊的東西,并穿上了正常人的服之后,已經跟一般人沒有什麼大差別了,除了帥得讓人吃驚,而且眼神有種迷惘的。然而,那家伙并沒有肚臍,而且流出來的是詭的綠,還能將別人的傷口轉移到自己上,不痛不。他畢竟不是普通人,我不能也無法把他當人類來看待。
他吃東西會嘔吐,只能大量地喝水與曬太補充力。剛開始的時候,我讓他睡在巨型豆莢里面,因為那里是他的出生之地。但是經歷了幾場暴風雨之后,我終于善心大發地讓他睡在一個狹小的雜房。
“不要把東西弄。”我提醒他。
“不會的。”他說。
他真的沒有把東西弄,乖得像個孩子,這讓我甚欣。只是他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出于各種考慮,我決定對他實施足令,除非有我在旁,否則他不能離開出租房半步。他爽快地答應了,雖然我相信他本不明白足令是什麼意思。
之后,我開始了痛苦的探索過程。
我在圖書館翻看了大量的書籍。從那詭異植的生長形態以及種子的包裹可以看出,它應該是被子植,種子的形是由卵、的極核和珠被發育而,某種程度上,它跟人類胚胎的發育有點相似。
但也只是一點點而已。
懷著心中的困,我在百度知道上面留下了自己的問題,并耐心等待著。一個星期之后我收到了四個回答。
“你初中生肯定沒有學好。”有人調侃我。
他說得沒錯。
但我并沒有輕易放棄,而是鍥而不舍地追加了問題并且提高了最佳答案的財富值。三天之后,我得到了一個回答,他的網名K博士。
“植跟人類的關系,就像一個漫長的進化史,”他說,“追溯過來,我們應該從植的合作用說起。正因為有了植的合作用,才有可能形。而植為草食提供維持生命的元素,人類正是從古猿進化過來的。按照樓主的說法,你種下的植,在一夜時間之,幾乎完了人類進化史的整個過程,這聽上去有些不可思議,但并非沒有可能發生。如果樓主想繼續探討的話,可以寫信到我郵箱,我對你的問題很興趣。”
末了,他留下了他的郵箱地址。
我趕寫了一封郵件給K博士,告訴他豆莢男的種種狀況。他并沒有馬上回復我。數月之后,我不得不承認,此信已經石沉大海。
我嘗試接了K博士的解釋,并且努力將那天晚上跟帽子男的相遇串聯起來。我覺得帽子男的份絕對特殊,甚至可能是一名智商驚人的科學家。而豆莢男,也就是我現在的遠房表弟楊東林,就是他偉大的實驗果。據慎的推理,那長相奇特的種子里面肯定包含有一種特殊的質,可以極快地完人類進化史的整個過程。當天晚上他把那種子留在我茶幾上,可能是出于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原因。科學家們都是一群神經兮兮臉慘白的,沒人知道他們的大腦里面都裝著些什麼。經過大膽的猜測,我認為帽子男之所以把種子留下,很可能是出于無聊。
而我得為了他的無聊背上沉重的包袱。
尤其是水費,驚人的水費。
楊東林每天都要喝大量的水,一開始我好心地讓他喝飲水機里面的蒸餾水,后來實在負擔不起便索讓他喝水龍頭的過濾水。但即便如此,水費還是非常驚人。至對于我來說是。
我并沒有跟我兩位友提起過關于遠房表弟楊東林的事,所以們只知道我最近特別忙,而且特別窮。
“你現在還沒找到工作嗎?”蘇眉有點意外:“那你最近都在忙些什麼?”
我了一下,無言以對。
“這些天你還在學習花藝吧?”于斗斗問我:“所以想把心思都放在花藝上面嗎?”
我忙點頭。
說得也沒錯。這些天雖然因為楊東林的事煩惱不已,但是花藝教室的課程我一點都沒有拉下。畢竟已經花了錢,我舍不得。
也許是因為抱著這樣的心理,我更加用心地學習花藝,終于有一天,亦明將我的作品放到了他樓下的花藝館去賣。
“如果沒有人買的話,”他笑著說道,“我會把它買下的。”
我想,這應該是對我的作品最大的褒賞了。
然而對于何肖珊,他說的是另一番話——“你的作品不愁賣。”他看著的作品,像在欣賞一件有價值的商品:“絕對有市場。”
可見亦明的言下之意就是,我的作品雖然不差,但是賣出的可能并不高,何肖珊卻不然。作為一名新手,我實在無法分辨市場與花藝之間的區別與聯系,我只知道我需要錢,很需要很需要錢。沒有市場就沒有錢,沒有錢就活不下去。每當意識到這點,我便非常非常焦慮。我開始努力地模仿著何肖珊的花藝風格,直到一天亦明對我說了一句話。
“你錢不夠用嗎?”他問我。
那一刻,我深侮辱,只是咬牙沒有發作出來。
“最近確實是有點困難。”我說。
“可以問我借點。”他說:“我不想因為這個問題而浪費了一個擁有花藝天賦的學生。”
聽見這話,我不鼻子有點發酸。
“謝謝你,老師。”我說:“我想我目前還能應付。”
“我亦明。”他笑了,然后手輕輕在我頭頂上,寵溺地了我的頭發。這種讓我一下子想到了方。方也是很喜歡這樣我的頭發的。
“謝謝你,亦明。”我不自覺地有點眼眶發紅:“我目前還好。實在不行的話,我還有一些朋友。”
“要學習為你自己。”末了,他認真地說道。
“嗯。”我點了點頭。
話雖如此,但我始終覺得,為自己是需要資本的。像我,沒有青春,沒才沒貌,沒有男人也沒有錢,這樣的我怎麼可能活出自己?看看我的房東,便是一個真實的例子。至還有些錢。
“于斗斗,”我終于開了口,“你的那個方書曼呢?不是說找天約他出來給我跟蘇眉過過目嗎?”
“他最近忙,”于斗斗說道,“新書上架了,一天三更,每天得寫將近九千字,現在作息幾乎都日夜顛倒了。”
果然三百六十行,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難。當一名出的寫手那麼辛苦,我不知道為何于斗斗上還能長出那麼多的來。
“那你們平時怎麼聯系的?”我問。
“寫郵件,”笑道,“如果有時間的話他會空看的。我不想打電話過去,怕吵到他的工作。而且每一封郵件他都會保存下來,這樣我們在回憶的時候,會留下更多時間的痕跡。”
“真浪漫。”蘇曼說。
我著急了。
“于斗斗,”我說,“能不能幫我打個電話給他?他不是有一個表姐開了一家花藝館,長期在招收學徒麼?我想我得需要一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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