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錯(三十四)、阿北

周日晚,萬瑤在網上聽了幾期阿北的“在白濱”的節目之后,激地立馬給湯小紅撥回了個電話,“湯小紅,真的好好聽!他的聲音好舒服啊,聽得我現在好激,哈哈!”

“是吧!之前跟你推薦你都不相信,哈哈,后悔了吧!”

“不是不相信啦!就是還沒來得及聽嘛!不過現在也不遲啊,是吧。嘻嘻……周三晚一定一定要去見他啦!他很神耶,博客網站上都沒有他的照片,卻約釋城的聽眾出來見面,有點奇怪,他不會是壞人吧!”

“不會啦!你想太多了。不過啊,就算他是壞人,因為他是阿北,我愿意上當被騙,哈哈!”

“看看看看,你這花癡樣!就不能收斂一下嗎!真是的!”

“哈哈!想到要見他,我怕我這一周都會失眠啊,哈哈……”快樂得兩個人都笑出聲了。

阿北還是一個雙肩背包,一個手提包,清晨的飛機,回釋城,度自己的一周假期。沒有黑墨鏡,沒有白口罩,阿北的樣子,沒有人會認出,他就是每天晚上電臺那端,那個負責聆聽,負責跟自己說說話,播播歌的大男生。他的人,長得比他的聲音讓別人想象出來的樣子還要帥,那麼,健康。深深的酒窩,印在兩頰,輕輕一下,就會變得很深很深。這是一張長得很有辨識度的臉。

姐姐忙碌地經營貍貓咖啡館,沒有時間接機,盡管弟弟很久才回一次家,盡管是從遠在白濱的海邊城市歸來。

“姐!我回來了!”阿北放下手提包,卸下背后的雙肩包,拉出凳子一屁坐下。

“阿北!老姐看看!”他那個漂亮的姐姐阿麗,酒紅的卷發,披著,直到腰際,“恩恩……不錯不錯,看來白濱水土養人啊!皮也白了,細的!哈哈……”阿麗頭猛點,笑得開心歡愉。難得弟弟回家,阿麗早已準備了一廚房的菜,“老姐今晚款待你!”

“我現在有點,你先給我泡杯咖啡吧!”阿北扮萌,企圖贏得阿麗的疼惜。

“好,馬上!”

老規矩,卡奇諾一杯!

阿北和阿麗從小相依為命,相互扶持,阿麗白手起家,一手打造了今天自己的品牌,創立了貍貓咖啡館。阿北從小便喝姐姐給自己調的咖啡,以前在家的時候,每天都要鬧著姐姐給自己調一杯卡奇諾,才肯罷休乖乖聽話。阿北也心疼比自己大三歲的姐姐,從小便邊讀書邊打工賺錢,高中以后更是不再踏進大學的教育路,習慣了背包往后一甩就可以走天下的作風,練就了自己一環游各地的經歷。

自己的心一直埋在這里,這個有姐姐的地方,卻走遍各地,去收集各種麗的風景。唯有姐姐阿麗,依然眷著釋城,寸步不移地守著它,守著這個,他們長的地方。

周三,上課的時候湯小紅和萬瑤總是心不在焉的,開口的時候總是險些要笑出來。從來沒有想到過,這樣的事會發生在自己的上,一個通過微電波傳達的人,一個通過電臺單方面認識的人,一個仰慕已久的人,竟然原本就生活在自己邊,竟然就要和自己面對面地說話了。原本通過電波傳播的聲音,面對面通過空氣傳播的話,頻率會一樣嗎?聽起來,還會是那麼嗎?無邊的猜測蔓延……

看著坐在右邊靠窗位置上的阿北,阿麗嘮叨著,“你一回來就坐在那里上網、發呆,疾苦不能干點別的嗎?”

“我喜歡這個位置!”

“我知道啊!但是你總要起吧!”

“我會有計劃地運的,這個你別擔心,今天不是我的運日!”

阿麗幾乎是要眩暈過去了,這個擅長語言戰的弟弟自己實在是拿他沒有辦法。剛好有客人進門,干脆不理會他了,做就認他坐去吧,“您好!請問幾位?”

“今晚六點四十五憲德路口見!”湯小紅啪啪啪地收拾完書包便急匆匆回家,準備吃完飯爭取一點稍微打扮一下的時間。

“好!”比起湯小紅,萬瑤的作顯得有點緩慢悠閑。

撞上于昊,“準備上哪兒去啊?今天有寶藏搶啊?”于昊放眼看見湯小紅的背影。

“不是啦!我們今晚有點事,呵呵……回聊哈!拜拜咯!”萬瑤掙開于昊就跑開了。

湯小紅向來是速度派,吃完飯穿著一件牛仔背帶短,里襯一件白T恤,一看就是學生風。扎得高高的馬尾上,別著一粒紅的篩子夾子。

“你今天別有一番風味啊!”萬瑤都驚嘆,“平時可沒見你穿得這麼漂亮過喔!”

說的都不好意思了,湯小紅平時也的確不敢穿這樣就出門的,今天算是豁出去了,“什麼風味不風味的,我又不是食!”

“哈哈……等你下你家阿北被你迷倒了怎麼辦?”

“哎呀……我現在已經好張了,你還開我玩笑啊你!太過分了!”湯小紅故作撒狀。

“那快走吧!晚了就被別人搶先了。”

“你說釋城不會就我們倆聽他的節目而已吧?要是冷場只有我們兩個人而已那怎麼辦啊?”

“那不正好,阿北完全屬于我們,哈哈!”萬瑤笑著拍拍湯小紅張得繃了的肩,“你想想啊!他自己一定是估計來的人不會多,不然啊,約在咖啡館,能做的進去多人啊?是吧?”

“所以,他只是在等僥幸?也許有可能一個人都沒有?”

“我想他應該是想過這樣的可能吧!現在聽電臺的人已經很了,而且又是遠在白濱的電臺,要找一個跟他一樣生在釋城也有同樣喜好的人,并不是那麼簡單的一件事。”萬瑤分析得頭頭是道。

其實湯小紅心里矛盾的,如果有很多人去的話,那證明自己的品味是沒錯的,有那麼多人多喜歡他的節目,但是那樣的況湯小紅和萬瑤就只能站在人群外張了。可是,如果只有很人去,甚至只有們倆去的話,那就有足夠的時間空間和他聊天認識甚至朋友了,可是沒有那麼多的追捧赴約,他會不會傷心。

在貍貓咖啡館的門口,過玻璃門窗,看不見最右邊的座位,忐忑的湯小紅地拽住萬瑤的手,一步一步往里邊移步。

“你好!請問你們幾位?”阿麗熱地迎了出來。

“我們找人!”張的湯小紅已經反應不過來說出話了,只能考萬瑤去回答了。

兩人站在最右邊靠窗的位置前發呆,不要說沒有了,就連一個人都沒有,桌上放著一臺筆記本電腦。

“阿北難道是個電腦機人?”湯小紅似乎已經失去理智,判斷不出個所以然來。

萬瑤四下里,還是沒有人啊,“不會的,可能剛好走去哪里了吧!”

“兩位找阿北嗎?”

背后傳來一句話,聲音似乎穿世紀,涼到脊梁尾。就是他,就是這個聲音,那個只能從FM99.9那里聽來的聲音,那個他說他遠在白濱,可以看見雪降看見浪的聲音。這一刻,在背后,離得那麼近,近得幾乎是可以到那幾個字的鼻息。

湯小紅已經呆得不敢轉頭了,與其這樣說,不如說在害怕,擔憂,不知道阿北和自己想象中的模樣是不是一樣的。

“坐吧!”阿北繞回自己的筆記本電腦的位置上,給湯小紅和萬瑤讓出對面的座位,看了看表,“你們太準時了,剛好七點喔!”

很干凈的樣子,就像生來就是海邊雪里的人一樣,五棱角很帥氣,比湯小紅想象的要帥一些些。

“你也很準時!呵呵……我們剛剛還以為阿北是一個筆記本電腦呢!”萬瑤說著。

“哈哈……好創意!你們喝什麼?”阿北熱地把菜單推過來。

“我都可以,你先點吧!”萬瑤跟阿北說著。

“你呢?”一進門到現在還沒有聽過湯小紅說過一句話呢,阿北看著湯小紅,眼里滿是,“你的背帶牛仔很漂亮!”

“謝謝,我喝卡奇諾吧!”湯小紅抬眼的時候著實被阿北電到了。

“哇,這可是我唯一點的咖啡喔!我從來只和這種咖啡,哈哈!默契默契!”

湯小紅在心里暗自慶幸,功與阿北拉進了進一步的距離。

“你要咖啡,還是要果?”

“我喝芒果好了!”萬瑤說著,雖然喝咖啡也不會導致很強烈的提神作用,但是打心底里不是很喜歡喝咖啡。

“姐!兩杯卡奇諾,一杯芒果!”

阿麗循聲走過來,記著菜單,“你朋友啊?”

“算是的!”阿北笑得開心,萬瑤和湯小紅也對著阿麗笑笑。

“那我獨家送你們一份特大份的小吃吧!”

“謝啦!其他記我賬上哈!”

“行!”阿麗揚長而去。

“這是我姐姐開的咖啡館!”阿北介紹著,“還沒正式自我介紹呢,哈哈!我阿北,就是‘在白濱’欄目的DJ,見到我沒有讓你們失吧!哈哈……你們呢?”

萬瑤看看湯小紅,示意著讓來說,“我湯小紅,萬瑤!我們是丞暨中學的初三學生。我可是你的忠實聽眾,每一期節目都有聽的。”

“謝謝謝謝,太謝謝你們捧場了。”

“看來今天來的人不多啊,可能那一期節目聽的人點吧!”

“釋城這麼小,哈哈!我估計來的人也不多,有你們聽見我的約定我就很激了!對了,你們的名字都很特別吖!很好聽!”

“謝謝!我們是閨啦!湯小紅一直跟我推薦你的節目我才去聽的,真的很不錯,很喜歡哈!”

“真的是這樣的嗎?”

湯小紅點點頭。

“我能不能表示謝跟你握個手?”

這可是求之不得的啊,湯小紅趕出右手,和阿北握了握手,阿北的手厚實寬大,很踏實的覺。

“謝謝你這麼支持我的節目啊!”

阿北一直在說謝謝,說得本來想說謝謝的湯小紅都不知道說什麼好,“說謝謝的人應該是我呀!是你帶給我們這麼多彩的節目,每次都是臨其境,覺自己跟你一樣,在白濱。”

“因為我是釋城人,所以我更希自己能在自己額釋城結中找到一份和我一樣的心跳和頻率……所以我回來了,僥幸地許下一個約定,結識你們,是我的釋城幸運。”

和他一樣的心跳和頻率?是指品味欣賞角度?還是,喜歡、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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