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搖清影》第二十章中秋佳節

距離中秋佳節只剩下幾天了,這幾日時間,風素都是在賬房里草草睡覺的。

的幾位侍因為不了,所以搬去了下人房里。

風素正在查看著賬本中的東西呢,瞧著賬房的門推開了,見著簫逸澤靠在門板上,神清氣爽的盯著呢。風素這才抬頭,盯著兩個黑眼圈,顯然一副沒有睡醒的模樣。

簫逸澤饒有興致的盯著風素呢,“王妃真有骨氣,在這賬房里住了這麼久,那就繼續住著吧。我呢今天給你送服來的,看看合不合,不合再讓繡娘重新的修改。”

風素這才想起,服被大火一把給燒了,要是那天,還真的沒有服可穿呢。

繡娘捧著一件華麗的紫紅袍進來,腰間繡著一朵艷麗的牡丹花,金線勾邊,銀收線,整件服說不出來的華麗

風素看得有些呆愣了,轉頭看了眼簫逸澤,“真的要穿這麼華麗的服。”

簫逸澤那是當然的挑眉,“這是自然,舉國歡慶,就連百姓們都得穿最好的料。要是你穿的太素了,豈不是丟我臉。快點穿上給我試試看。”

最后風素去了室,試了服傳來,簫逸澤立馬就眼睛一亮,最后滿意的點頭。

“嗯,不錯,漂亮,果然人靠裝馬靠鞍。就這樣了,剛剛好。”

試了服以后,簫逸澤便離開了,風素讓繡娘把服給收好。然后繼續的對賬本。

木心端了一疊點心進來,擱在風素的面前,“公主,你吃點兒東西吧。”

風素嗯的點頭,嘗了一塊,“放下吧,你退出去吧。”

木心顯然有些不滿足的瞪了眼風素,“公主,你難道忘記了,你來的時候,皇上都和你說了些什麼嘛。你呢,現在竟然甘心在賬房里管賬,要是讓皇上知道了,你的小命就難保了。”

見著木心惡狠狠地說著,風素不引以為意,吃了一口糕點,然后笑著抬頭看了眼木心。

“這件事我自有分寸,而且你當簫逸澤和皇上都是傻子嘛。我們如果走錯一步就是殺頭的,正好落了別人的圈套里,不如安心管賬,讓他們放松警惕。我們才好乘人之危。”風素見著木心的臉似乎緩和了,這才笑著松了一口氣呢。

下午的時候,風素照例出門巡查店鋪呢。剛剛聽見店鋪前,被一個小住了。

“公主,你等等。”風素停下腳步,轉頭看著小,竟然是人呢。

風素略微有些興呢,“小蓮,真的是你啊,你怎麼在這里。”

小蓮指了指樓上,“公主,五皇子正在等你上去你。請你隨我來吧。”

風素連忙興的跟在后面呢,兩人上了樓,推開包間的門。

見著白仙羽正坐在品茶呢,兩人四目相對。白仙羽笑的溫潤儒雅,“素啊,坐,這些都是我從天璣國帶來的,你最喜歡的糕點和小吃了,你嘗嘗看吧。”

風素紅著眼,抬手拿起一塊糕點,然后咬了一口,“五皇子,你怎麼來這里了。”

白仙羽撣了撣上的白袍,纖細的手指端著桌上的熱茶,然后輕輕的吹了一口氣,杯中的水起一層漣漪。

“我啊,是被這兒的皇帝給請來的。說什麼天權國準備舉行國宴,邀請各國來參加,所以父皇就派我來了。剛剛和皇上見了一面呢,聽機靈的一人。”白仙羽什麼溫潤如水,似乎害怕嚇著他人一樣,聲音又輕又

風素聽著他悉的語氣和聲音,眼圈又有一些發紅了,最后給憋了回去。

“以后五皇子還是來找我吧,要是被父皇知道了,免不了又得挨揍了。”風素笑著道。

白仙羽笑的不引以為意,最后見著風素眼圈微紅,有些不忍心,聲音又輕了幾分,“好,以后我盡量來找你,這些糕點已經打包好的,你最喜歡的玉翠閣的糕點。拿回去解解饞。”

風素拿著糕點,連忙站起來扶了扶,“五皇子,我便告退了。”

看著風素離開了,白仙羽的手指地握了握拳,隨后又松開,最后無奈的嘆氣呢。

這丫頭,當初就不應該答應什麼鬼條件,害的現在見面都要躲躲藏藏的。

風素回到家中以后,整個人六魂七魄全部錯位了。

管家好幾聲,風素才回過頭來呢。

“王妃,你今天這是怎麼了,臉竟然這麼的難看。是不是最近管賬太累了,你就好好地去休息休息吧。今天的賬本我來看就是了。”管家道。

風素真的沒有去看賬本,去了室昏昏沉沉大睡了一場,醒來的時候發現額頭有些疼,似乎發燒了。讓管家去給自己開一副藥來。

管家見臉燒得紅通通的,有些不放心,最后想了想,還是把事告訴了簫逸澤。

簫逸澤這才大發慈悲賜了一間東苑給住。

風素這高燒始終不退,而明天就是中秋佳節了。簫逸澤想了想,還是親自去東苑看了

見著風素燒得臉通紅,似乎還迷迷糊糊的呢。

他抬手的臉頰呢,風素迷迷糊糊的睜了睜眼。

“素,你覺怎麼樣了。”簫逸澤低聲的詢問著。

風素有些無力的搖了搖頭,想讓自己清醒一點呢。

“頭疼,全無力。”風素道。

簫逸澤輕聲的哼了聲,“沒事,大夫說晚上之前高燒就能夠退燒了,你好好地睡吧。”

生病的人是極其脆弱的,風素兩手地抓著簫逸澤的手臂不放手,似乎一放手,手中的溫暖會一瞬間的消失呢。

簫逸澤也是第一次發現風素今天竟然這麼粘人,他抬手輕輕的拍了拍的后背,似乎安。“乖,我不走。”

黃昏的時候,風素的燒退了,起來喝了一點兒米粥以后又睡了過去。

簫逸澤見睡著以后,這才出門理軍中的事務。

這才國宴一結束,皇上就會奉他為鎮北大將軍,那他以后在京中的時間就更加了。

他有些無奈,自己到底要不要把風素給帶上一起去呢。

簫逸澤出門,見著已經三日不見的赫連恒總算的又出現了。

赫連恒合上了手中的折扇呢,然后笑著打量著簫逸澤,“王爺這是濃切呢,好好把握這最后的相機會吧。對了,這三天我去了一趟軍中大營,見著了剛剛才南邊巡邏三年回來的安將軍呢。安將軍邊帶了一位人,回頭你見見,那可謂是滴滴的呢。”

簫逸澤斜了眼他,然后展開折扇扇了扇呢,“你一個平南王世子,竟然整天關心人,簡直玩喪志,不可饒恕。”

簫逸澤不引以為然,“食也,人之本,我關心人很正常,要是關心男那才做不正常。王爺,其實我覺得公主不錯了,要不咋們不查了。”

見他一臉猶豫,簫逸澤呵呵兩聲,“滾,這事必須查的水落石出,要是這個搖皇帝真的膽大包天,隨隨便便找了一個人來冒充公主,那麼就太不把我們天權國給放在眼里了。我這王妃位怎麼可能讓過得這麼好呢,做夢吧。”

見著簫逸澤一臉振振有詞著,赫連恒從懷里掏出一些瓜子,然后遞了一些給簫逸澤。

“王爺,來,吃點兒瓜子,咋們消消氣,其實吧這件事也簡單。我們直接把公主抓過來,嚴刑拷打,鐵定會問出什麼來著。何必這麼費腦子呢。”赫連恒說著特傻氣的話。

簫逸澤直接的給了他兩個白眼,然后呵呵了,“滾遠點兒,別站在我的面前礙事。”

說完,簫逸澤狠狠的踹了一腳赫連恒便離開了。赫連恒連忙躲過了他的攻擊,然后略微無語。

“王爺,我給你好心提建議,你不聽,還揍我,有你這樣的嘛。”赫連恒連忙的跟上了。

其實現在簫逸澤對風素略微有些復雜,即討厭,又忍不住想要和親近。

討厭,因為不知道到底是誰,從瑤國嫁過來,原本就是兩國聯姻,要是不是搖公主,那麼這就代表著欺騙。簫逸澤最討厭別人騙他了,他可以等風素親口告訴自己他是誰,可是不要讓他等的沒有耐心了。

想要親近,是因為這個格也好,長相也好,和都特別的舒服,不會讓你到不舒適,或許被李長寧糾纏待久了,他最不了跟著他后吵吵鬧鬧的人呢。

人還是安靜點最好,太吵了總讓人覺得煩躁的狠。

簫逸澤就在這兩種糾結中隨時變換著對待風素的態度,今天心好,看順眼,所以賞一些小點心。或者明天心不好,把鋪子里的賬本全部扔給,讓連續看完。

風素時間久了,也發現了,這個王爺的格簡直比人還要反復無常,和他相簡直特別累。所以風素真的是能夠避免和他單獨見面,就避免和他單獨見面。省的某位王爺反復風,折騰自己死去活來的。

風素在私下里其實研究過這位王爺的格,平時日見著別人特別的正常,面無表,難得會笑一笑。可是見著自己,就跟見著對手一樣,就喜歡折騰。也不知道這王爺到底是不是豆腐渣做的呢。

睡到半夜,風素起來上廁所,發現頭已經不暈了,只是肚子有些

這幾天,整天吃的都是些清粥小菜的,連點兒正經的都沒有見到過,快真的把給饞死了。

所以風素從茅房里出來以后,洗手就往廚房里跑。

見著廚房里沒人,一下溜進去,然后從柜子里找出一油燦燦的呢。

風素大發,抬手便準備去抓,卻被另一只手給先一步拿走了。

抬頭,見著兩米遠的地方站著白無心呢。白無心笑著沖著他招了招手呢。

“公主,你也了出來找吃的呢,我也了,溜進來就見到了。哇瑟,真想,皮脆的,味道鮮,好吃。”白無心似乎故意一樣,咬了一口,然后吧唧著

風素好想給他一拳哦,這個混蛋,“真想揍死了,跑到王府來東西。”

白無心沖著風素眨了眨眼,“我不東西,這劫富濟貧,懂不懂。我們江湖人士總得吃飯吧,所以肚子了就會翻墻在大家族里找吃的,這是我們江湖人不文的規定。”

風素在廚房里找了找,最后找了兩個饅頭出來,郁悶的從菜壇子撈了一些泡菜出來,然后把泡菜放在饅頭里勉強能夠吃下去。

“什麼不文的規定,明明就是強盜行為,還說的這麼高尚,真的很會為自己找理由呢。”風素眼神涼涼的盯著他。

白無心被盯得心里有些發,“你別這麼盯著我,我心里不舒服呢。好了,我不為自己找理由總可以了吧。”

兩人最后吃著東西,翻墻坐在房頂上看星星。風素又從簫逸澤的酒窖里拿了兩壇清酒出來。

白無心抱著好酒,然后低頭的嗅了嗅,“味道好香啊,這酒聞起來不錯,這王爺搜藏的清酒果然與眾不同呢。像你這樣整日喝王爺的清酒,王爺沒有直接把你給扔出去,可算是真的仁至義盡了。”

風素撇頭看了眼白無心,微微的挑了挑眉,“見我被扔出去,你這麼開心啊。混蛋。”

白無心攤開手,“沒有的事呢,你想多了。”

兩人抱著兩壇清酒,悠悠的喝著,然后暢快的談論著人生呢。

“王妃,其實我喜歡你的。要不你現在和我私奔算了,我帶你去行走江湖。”白無心這是準備拐人走。

風素略微有些無語的看了眼白無心,然后攤開手,“你想多了,我要走也不會跟你走。你這麼不靠譜的,我生怕在路上被你死。”

見著曹惋惜一臉嫌棄的模樣,白無心笑著一手攬著風素的肩膀呢。

“真的不和我走,那真的太可惜了。這次國宴以后,我就得繼續行走江湖了。到時候給你每月寄封信,讓你羨慕羨慕。”白無心笑的特別的爽快。

風素抬手扔開他搭在自個兒肩膀上的手,“滾,我還有很重要的事呢,你以為誰都像你。無恥不要臉的。”

兩人在房梁上聊了一晚上,最后白無心離開了,風素回了東苑休息了兩個時辰。

醒來的時候,見著木心捧著一大堆的東西進來呢。

“公主,這些都是你今天要穿戴的,你看這個螺子黛,可是王爺親自從皇上那兒討要的稀罕呢。”木心笑著道。

風素看著這些多的東西,從頭到腳都是,當古代人可真夠麻煩的。

木心開始為梳妝,長發盤漂亮的桃花髻,然后步搖,金釵,和玉笈可謂是一應俱全。

風素梳妝好以后,在換上了華麗的紫紅袍。

看著今日的風素,有種讓人眼前一亮的覺呢。可能平日里穿著太過素雅,今日穿著這一,有種令人眼前一亮的覺呢。

“公主嗎,你這一很漂亮呢。”木心夸贊著。

風素理了理上的服,略微有些擔憂的詢問著呢,“我這一是不是太華麗了。”

木心笑著搖了搖頭,“公主放心,你這一是國宴的基本穿戴呢,走吧,我們現在就出去吧。”

簫逸澤已經在外面等候許久了,見著風素出來,眉心竟然也染上了淺淺的笑意呢。

今日的風素,一件云錦錦緞華服,腰間繡著艷麗的牡丹花,似乎要飄飄飛落而出。頭上一支金步搖,隨著走叮叮作響,一對雙戲珠金簪襯的華麗富貴。如此一艷照人,華麗而不俗套。簫逸澤這才滿意的看著風素呢。

“嗯,這不錯呢。王妃接下來跟我走吧。”簫逸澤手道。

今日簫逸澤去了一特別簡單的素,一華麗的紫宮袍,從腰間蔓延著一朵很漂亮的花呢,風素見過這種話,乃是彼岸花。

腰間掛著白玉玉佩,彰顯著份的尊貴呢。腳下也踩著一雙華麗的白鎏金靴。而頭上用白玉石環盤起來。

兩人上了馬車,一路無話呢,風素因為昨天晚上沒有睡好,所以輕輕的靠在車壁上補覺呢。

簫逸澤今天有些言又止,想了想,還是和談談吧。

“素,有件事我想要和你談談呢。”簫逸澤低聲道。

風素有些奇怪的抬頭看了眼他,“王爺又很重要的事嘛。”

簫逸澤想了想,還是強調了,“很重要。國宴以后我要去西北巡查,大概要三四年才能夠回來。所以我想和你談談。”

風素想起兩人的一年約定,微微的蹙了蹙眉頭,認真的想了想,“我等你回來。”

簫逸澤那句‘你要不要一起去’被風素的話全部堵在了嚨口里。

他無聲的嘆了一口氣,“好,你一定要等我。”

然后路上真的沒有說話了,風素還在計劃著自己的事呢。

等他離開以后,就在京中開始撒網,一年的期限一到,也應該找到人了,到時候瞧瞧的離開也沒有人知道了。風素想的真的的,可是哪兒知道這其中的變數太大,不敢真的只是坐等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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