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生孩子的人》第八章和唐駿的尷尬往事
我不再說話,想人的變化是無法預想的,唐駿在學校的時候,一直是默默無聞的,我和他的接并不多,他對我也一直是不冷不熱的,誰能想到原來五都沒有張開的小男生,會為有幾家分公司的大老板呢?如果不是這次同學聚會,我都忘記了我有這樣一個同學。大學的時候真的不該太早談,因為這樣,會讓我們錯過邊許多的人和事,時候的人的智商是最低的,人在的時候,近乎一個傻子。
我突然想起了那次的黃山旅游,臉發起燒來,那件事我一直耿耿于懷,只不過,很久沒有見到當事人,真的沉淀在自己的記憶中了,這麼多年來,幾乎都沒有想起過。
大三那年的“五一”我們班組織到黃山旅游,年輕的我們,沒有人愿意坐纜車,于是我們都從口攀上山,走了大概兩三里的樣子,距離就拉開了,王天鑠舉著旗子走在最前面,我本來和柳眉在一起,開始劉勇上來把我們兩的包是搶過去他是相幫我們,但柳眉知道,劉勇正在追,于是跟在他后面就去追。我從早上起來就覺得腰酸酸的,老是打不起神,白的九分裹在上,汗津津的,很不舒服,很后悔沒聽柳眉的話,穿運就好了。我正坐在那里歇一歇,唐駿從后面上來了,我問他怎麼會在后面,他說他上天然廁所了。我站起來和他一起走。
唐駿四顧看了看,拉了我胳膊一下。
“怎麼了?”我莫名其妙。
他的突然漲得通紅:“你,你------”他下他的襯衫,要攔我的腰。我嚇了一跳,行人們奇怪地看著我們,他們似乎在竊竊私語。
唐駿指了指我的后面,我突然明白了,臉也迅速地發起燒來。這太丟人了,也怪我平時太大馬哈了,老是記不住例假來的日子,這一下,人丟大發了。
我顧不得許多,把他的襯衫系在腰上,他只穿了背心,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其實他也沒有看我,把臉轉向了一邊。
“你上去吧。我在大門口等你們。”我對唐駿說。
“我也不上去了,爬上去累的。”
“你上去吧。”我堅持說,“你跟著我,我會到不方便的。”
我轉向山下走去,走了幾步,突然想起來,包在劉勇那呢,上沒有一分錢。我回,很意外地發現,唐駿還站在原地,我呆了一呆,說:“有錢嗎?借我一點。”
我始終沒有看他的臉,他從子后面的口袋里掏出錢包,掏出了所有的錢:“都在這了,不知道夠不夠。他們都已經走遠了。還是我陪你吧?”
我說不用,他無奈地轉上山,看著他走遠了,我才開始下山,又擔心他會把這件事說出去,又后悔沒有囑咐他保。
我到了山下,買了衛生巾,然后去買子,可是找來找去,都是賣短的,而且都有“黃山旅游”的字樣,實在是穿不出去的。好容易在一家店里找到賣牛仔的,卻貴得讓人結舌:五十元。放在現在,五十元太便宜了,可那是,我們一個月的菜金才12元。還好,錢夠,貴就貴點吧,不然怎麼辦呢?
換好服,我發現唐駿的襯衫上有了幣大小的跡,我把自己的服放在塑料袋里,商店前面有水池,就在水池里洗了一下,還好,剛染上去的,很好洗,和商店的阿姨一商量,就晾在門前的繩子上。很好,我就坐在商店門前的樹蔭下,等著服晾干。
過銀杏樹,一圈一圈地灑落在地上,遠的樹木也被染上了金,這山上的樹雖然不大,卻都是很古老的,它們的年是我們人類塵莫及的。
這時,我看到了唐駿。
距離我從山上下來,也有兩個多小時了,他沒有上山?
“我趕了一段,沒有趕上他們,怕走差了,就下來了。”他似乎忘了剛才的事,“能坐在這里,也是另一種風景。”
下,他臉上的絨顯得發亮,他把手中的汽水遞給我,我擺了擺手,他自己繼續喝:“我們就在這附近轉轉吧。”
我們就在這大門附近邊走看,一直等到王天鑠他們回來。天鑠問我怎麼沒上去,我當時很生王天鑠的氣,沒好氣地說:“我爬不了,現在想起我來了?”
這件事,我并沒有告訴王天鑠,也沒有告訴柳眉,這應該是我和唐駿的。
“想什麼呢,這樣專注?”唐駿的聲音把我拉回了現實。
我笑了一下說:“聽說你還是經常來我們這的,怎麼以前沒有聯系?”我到車里的沉默讓人窒息。
唐駿說:“以前來去匆匆,神都沒有時間。”
他的話讓我到好笑:“神上的時間?什麼意思?”
他轉臉看了看我,其實他不知道,他的側面比他的正面更有男人味,一個男人,要是會收拾自己,應該都是很帥氣的。唐駿的帥氣不是英俊,而是和藹,很平易的那種。
“尋找人唄。”這話從他的里說出了,真了玩笑。他見我笑了,說:“真的,畢業的第五年,找人了我必修課,老媽從不放過任何機會施加力,讓我不停地見,不停地見,現在見過的人,我都記不清有多了。”
我知道,他這樣說是為了我放松,但是,聚會時說的話,還是讓我耿耿于懷的,不敢繼續接他的話。
車開了大約四十分鐘,在一家爵士島的咖啡館停了下來,這麼長的路程,我很說話,我有太多的事要想,但是在這個男人邊,一切又想不出什麼頭緒。
我不想再耽擱時間:“我們下次有時間再約吧,我現在要趕快回家,太晚了。”我害怕這麼晚和他單獨在一起,擔心他會說出什麼來。
他見我不下車,說:“要不王天鑠一起?”說著就要打電話。
我連忙下來了,看他的樣子,真的會給天鑠打電話的,這麼晚了,我可不想讓天鑠擔心。
我們出停車場的時候,兩個戲耍的孩子撞了我一下,我的提包掉在了地上,吊扣開了,手機甩出了很遠,唐駿顧不得喝訓那兩個孩子,幫我撿拾地上的東西。
我呆住了,他正注視著手里的照片,我急之下奪了過來,他看著,我足足有半分鐘。
咖啡館里舒緩的藍多瑙河正在一個白云的手指尖緩緩流淌,他要了一個靠角落的地方,他并沒有要任何的咖啡,而是要了士芬茶,問我,我也要了同樣的東西。侍者同時上來的還有兩塊西式蛋糕。
“這是免費的,”唐駿說,“想吃什麼自己再點,他們提供簡單的晚餐。”我心想還有咖啡館贈送蛋糕的,也許是我見多怪。
“先吃吧,”他幫我把蛋糕切割小塊,“這種東西涼了就不好吃了。”
照片被他看到了,他會怎麼想?怎麼在這個時候出現這樣的況,這麼晚了,誰家的孩子還在這樣的地方玩耍?
“照片怎麼得到的?”他的問法讓我一愣,他不是應該問:照片上的人是誰嗎?我看著他的眼睛,我從來沒有認真看過這個男人的眼睛,那是那種能看到你心里的眼睛。我吃驚的是,他已經知道王天鑠有人的事,他的問題告訴我的,他怎麼會知道?
他讓自己的子靠在椅背上:“王天鑠在外面有人,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他的話更讓我吃驚,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照片是你在王天鑠上發現的?”他繼續問。
我極力把自己心里向上漾的東西下去,他就是一個知者,而且知道的很清楚,不是現在,而是早就知道!
我現在的覺,比那次的黃山之行更狼狽,就像被了服,站在這個男人的面前。讓自己無地自容!
我平時都告訴我自己,不必在大家面前裝出自己的幸福,但在我的潛意識里,還是最怕承認自己是一個失敗者,尤其在以前的同學面前。現在我的傷口被淋淋的撕開,赤地呈現在他的面前,供他品味欣賞,我覺到胃里的東西不老實起來。
“你怎麼會知道?又是怎麼知道的?”他的問題,就表明了他不僅知道,而且很早就知道了。
“五年前。”他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卻準確告訴了我時間。
“什麼?”我的心里像被什麼東西啃噬了一下,“五年前?五年前你就知道了?”
他看著我,我覺到了他眼神里的憐惜,也到了他眼睛里的灼熱,這讓我渾發熱,他的表這讓我覺可惡,我這個時候討厭一切的同,我寧可看到的是他的幸災樂禍。
“五年前,”他盡可能的把自己的聲調放平穩一些,“我到林縣出差,在醫院里看到王天鑠抱著孩子和一個人從兒科門診出來。我以為我看錯了,但他拿藥的時候,我看到的確確實實是他,我和他打招呼,他似乎很吃驚,沒聊兩句,他就說有事,就走了,他的反常讓我懷疑,和他一起出來的那個人也見不到了。”
我沒有做聲,他繼續說:“后來,我覺那個的好像在哪里見過,從林縣回去以后才想起來的,那個人就是當年到學校找過天鑠的那個孩。”
“上學時有孩找過天鑠?”
唐駿嘆了口氣:“那時你的眼里只有天鑠,還能知道什麼呢,被迷住了雙眼唄。”這句話倒有點像調侃的意味,但是我沒有因為他的調侃而到輕松,王天鑠,我不知道的還有什麼?
“天鑠是很會用心的人,他說是他鄰家的妹妹,但我們都能看出來,不是那麼會事,但那時候,他正和你,也沒有人去深想——前年,我在省城又見到了他們,當時還有你們家的老太太,是在火車站,老太太手里牽的孩子五六歲的樣子,王天鑠并沒有送他們上車,到安檢的地方就走了,我是去北京的,在候車的時候我找到他們,和他們聊天,確信孩子老太太,那個人是媽。我故意問那孩子:‘爸爸是做什麼的呀?’那人見問,忙拉過孩子,小家伙就偎在媽媽的懷里。老太太說:‘我兒子是市教育局的局長。’那人對老太太說:‘媽,別什麼話都說。’老太太笑著說:‘看把你小心的,這有什麼?那人就獨自逗孩子玩,老太太一邊看一邊樂。我確定了我的懷疑,就離開了。”
“你還知道什麼?”既然傷口被揭開了,再撕也還只是痛,我想知道真相。
“我還知道,我一直喜歡你。”沒想到他竟然這樣說,在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是不是不合時宜?這個男人,也太蠢了吧?
他的眼里似乎起了一層水霧,就在那一剎那間,我好像明白了許多事,只是來不及整理。
“我一直以為你很幸福。”他并沒有轉移他的視線,“你結婚了,我也沒有絕,我知道,從那一刻起,我將用一生來守護你,你的幸福,就是我的一切。這些年,我一直沒有離開過你,我的公司在上海,但我一年有三分之二的時間,就生活在這個城市,你生活的城市。”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慢慢起來,他看起來很真誠,在黃山的時候,他也一直是守護我的。擔心我自己理不好,擔心我的安全。我結婚的時候,并沒有通知他,也不知道那時的他在哪?但他知道我結婚了,心里該有多痛,我能想象的到。現在從他的口中,說起來輕描淡寫,但我知道,那種痛是無法言說的。
“你想好了嗎?”這樣的問題,我一直在想,但我確實不知該怎麼辦。冷漠的婚姻讓我沒有了嫉妒,在聽到唐駿的話之前,對王天鑠充滿了激,謝謝他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幫我度過了難關,如果沒有他,天塌下來的時候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但是現在,我怎麼辦?
這個問題不是能和眼前的這個男人探討的,我要認真地想一想,我要王天鑠親口告訴我怎麼回事,看來,我真是太善良了,我一直都在為他開,也一直都認為是他對手的惡作劇。現在,我想換一個話題:“你沒有喜歡的人嗎?”我試圖轉移這個話題,卻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
他果然笑了:“除了你,從沒有喜歡過其他的人。”
“你的書呢?”
“電視劇看多了吧?”他好像也想讓氣氛改變一下,“我的書是男的。”
“剛才那個人是誰?”
他笑了,笑得很開心:“你終于問出了這樣的問題了。”
他的話讓我很后悔,我真是問了個愚蠢的問題。
“不過,我很愿意回答你的這個問題。小晴,是我媽的姨媽的外孫。也是我省城公司的財務總監。”
我想來半天,到底也沒有弄清楚那個小晴的和他到底是什麼親戚關系。
就在這是王天鑠來電話了,問我在哪,我一看,十點半了,我告訴他,和唐駿在一起,在咖啡館和咖啡呢。我這樣說就是想聽聽他的反應。唐駿聽我這樣說,有點吃驚,對我擺了擺手。
我聽到天鑠的聲音變了,生氣中帶著威嚴:“什麼時間了,還不回家?”我掛了電話,笑了起來,以前,我十二點不回家,他也很找我的,怎麼突然間這麼變得這麼敏起來。
電話又響了,還是天鑠:“你在哪?我去接你。”我說不用了,我馬上回去,不用擔心。
“就你們兩個?”這話問的一點水平都沒有,我掛了電話。
唐駿看著我,想問什麼,又咽了回去。我起:“我該回家了。”
唐駿沒有說什麼,只是遲疑了一下。出了咖啡館,夜風讓我清醒了許多。唐駿堅持要送我,我也堅決的拒絕了。這里的車很好坐,他也不再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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