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頭手上赫然是一條尾指細的款金項鏈，不用問也知道是從那貴婦上順下來的。

“這就是你說的買賣？”宋玉皺了皺眉。

“哈哈，難道你還以為我們真是找個地方蹲點討食嗎？”大頭把項鏈一收，疑的追問道：“咱們不一直都是這麼做買賣的嗎？”

宋玉心中一凜，趕掩飾到：“我只是擔心今天王霸子會不會再使人砸場子，我們還是低調點好。”

大頭仰天打了個哈哈，然后面一，向后看看了，兩個看守在剛剛一陣奔跑中已被甩在了后面：“嗯，沒錯，要不咱現在就走，癩痢狗那咱就……”看來大頭已被宋玉昨晚的一番話嚇破了膽，去癩痢狗那簡直就跟送死似的。

宋玉卻搖了搖頭：“這街市口到都是癩痢狗的人，明眼下能跑到哪去，再說癩痢狗真要殺我們，昨晚早手了。”

大頭聽宋玉這麼一說，勉強的點了點頭，臉上卻不見任何喜。

這時，兩個乞丐看守已經趕了上來，宋玉便趕跟著大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梭，時不時停下來觀一番，很快前方便能見一座塔樓，菱形四角尖頂，上建一個十字雕塑，似是某種宗教場所，在街市口一溜高不過三五層的低矮建筑中搞搞聳起。

大頭回頭對宋玉說道：“芋頭，你前面拐角順小路從后門爬進教堂去，街市口這一片就屬這洋教堂最高了。”

說著大頭便拉著宋玉往拐角走，沒想到剛拐個彎，拐角突然出一只手，在大頭前一抓一拽，大頭便被拽進了拐角影，宋玉趕快步跟上。

只見一個甚為壯，高1.9米以上的壯漢拽住大頭領，把大頭死死仰按在地上，任憑大頭如何掙扎都無濟于事。

隨著原主人記憶的慢慢恢復，宋玉一眼便認出，這人是癩痢狗邊的第一打手，人稱販子，人長的五大三，這人手臂都該有宋玉大細。癩痢狗對宋玉這幫孤兒多有盤剝，輒辱罵打殺，但對邊的這一幫打手卻是好酒好供著，平時的兇狠殘暴全靠這幫狗子撐場面。

販子也不說話，死死按住了大頭，眼看大頭就要被販子按在地上面紅耳赤的，宋玉趕道：“大頭別，是自己人。”

一聽宋玉的喊，大頭立馬停下了作，販子這才松開大頭。宋玉趕上前扶起佝僂著子趴在地上咳個不停的大頭。

販子面無表地寒聲道：“走，狗哥在等著你們。”說吧自顧自的往教堂后門走去。

宋玉拉了拉在旁對販子怒目而視，敢怒不敢言的大頭，可以清晰地看到他脖子上五個淤青的指印，這讓宋玉對販子的力量有了一個初步認識。

跟著販子，一路沿著后門進教堂，這教堂四門閉，禮拜堂擺設散，地上薄薄的一層灰塵，可見平常時沒什麼人來，只有琉璃瓦上的豪華裝飾與十字架上的肅穆神像，能看出教堂往日的莊嚴、富麗堂皇。

癩痢狗一群人就零散的圍坐在十字神像下，從教堂后門一路走來，算上販子，還有各路口，以及現在教堂，估著癩痢狗手下該有二三十人，而且以年紀與宋玉、大頭相仿的孤兒較多，孤兒已經占了半數。

一進禮拜堂，大頭便遮遮掩掩拉著宋玉往孤兒堆里湊。

“你們兩個，給我滾過來。”越想多越躲不過，從進門癩痢狗便眼睛死死盯著宋玉跟大頭。

宋玉與大頭還想往人堆里鉆，不想這十多個孤兒攝于癩痢狗往日的威，齊刷刷的往兩邊一閃，出了宋玉與大頭。

大頭見躲不過，往宋玉跟前一站，塌著腰點頭哈腰的一溜小跑到癩痢狗跟前：“呵呵，狗哥，您我呢。”

“哼！”癩痢狗只是一聲冷哼，左手只顧把玩著一把小刀。

旁邊販子把手一揚，一掌蓋在了大頭臉上，兩眼一瞪：“狗哥是該你的嗎？”

“狗爺，大頭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有什麼吩咐，我們兄弟倆刀山火海，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昨晚是我失心瘋，有什麼事我一個人擔著，這大頭沒關系。”見大頭被販子一掌扇倒在地，宋玉趕把大頭扶了起來護在后。

宋玉這番話站直了腰，堂堂正正，聲音郎朗，言語間自有一英氣。

癩痢狗眼中一閃，定睛看著宋玉說道：“好，芋頭，今天你能站直了腰說話，狗哥我便跟你敞開了說，跟我這麼多年，我可有虧待過你？”

“我跟大頭能活到今天，全靠狗哥您照顧，若沒有狗哥，我倆早就死街頭都沒人收尸......”

“你們就是這麼報答我的嗎？”未等宋玉說完，癩痢狗右手往案板上一拍，了脖子上的傷口，獰聲道：“我不但沒有虧待你們，還把最的街市口給你們做買賣，你們昨天給人把場子砸了，我沒跟你們計較，今天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你跟大家好好說說，以下犯上這事該怎麼理，真當狗哥我老虎不發威是病貓嗎？”

“狗爺，狗爺啊，這可怪不得我們啊，昨兒個王霸子使人砸場子，還把我們兩個打傷了，你看你看，芋頭這碗大的疤就是被那些混蛋捅傷的。這麼重的傷，芋頭昨晚便高燒不止，這一下犯渾，他可不是故意要上你的。”大頭躲在宋玉后，出個頭來，一邊哭喪著臉的開宋玉前的傷口給狗哥看，一邊暗中不停給宋玉使眼。

宋玉立馬會意，頭一低雙手便在臉上抹眼淚，嚎啕大哭起來，殊不知大頭傷口不算，還在傷口上按了一下，了點出來，痛的宋玉嚎的更大聲。

“好了好了，你倆也別在這演戲了。”癩痢狗把眉頭一皺，厭煩的喝止道：“這麼多年兄弟，狗哥我也不趕盡殺絕，現在就給你們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宋玉與大頭變戲法般把哭聲一收，宋玉趕問道：“只要能讓狗哥滿意，您讓我們干啥都行。”

“好，不愧是狗哥我的兄弟，來，老李頭給他們說說這怎麼個戴罪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