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職工》第十四章 況突變

我一直保持沉默,希不被察覺,現在我只好先下手為強了。

我正要出手,但瞬的行更很更快,彈出兩個手刀,兩人不聲息的癱在地。

我看得目瞪口僵,久久吐不出半句話。直至瞬將兩人收藏好,才回過神來,和他并肩而去。一開門,一陣強霎時間刺進雙瞳,痛得我轉個頭去。

部空曠,不論是地板,或是墻壁,還是天花板,全是由玻璃所造。而且四周亦鑲嵌著不耀眼奪目的霓虹燈,在玻璃折下,顯得格外亮眼。

如此大的地方,保安卻松散得很,半個人影也找不到,連一些平常應見的保安設備也欠缺。相比外面嚴的保安,就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了,就連瞬那副冷峻的臉亦不期然流出疑的眼神,彷彿在說:“獨眼蛇”這老究竟葫蘆里賣什麼藥?

走著走著,發覺瞬的神不對。他在毫無預警下跪倒在地,捂著口哀,呼吸急促。我急忙將他扶起,問:“怎麼了?”

他扯下面,說:“只是小病而已。走吧。”

反正沒有人,我也下面,走進升降機里,直搗中心地帶。我著瞬,豆大的汗珠從他變得慘白的臉上流下,手部抖不止。

我只能惶恐不安的著他,完全幫不上忙。

問他,他不答。萬一出了子,后果堪虞。

上至頂層,他的臉總算好轉了。我不忘提上一句:“不要勉強自己,再休息一會吧。”

可他堅持要去。無可奈何的,我抖擻神,往前步進“獨眼蛇”的巢

前頭的閘口頃刻間開了。與此同時,一把嘶啞的聲音從各傳出。

“果然厲害,已經闖到這里了。”

“‘獨眼蛇’!是你嗎?你故意設下這陷阱嗎?”瞬發狂似的吼著。

“呵呵,果然聰明。如果不是我的‘寶貝’發現你們,恐怕你們已經殺了我。”

“他指的‘寶貝’是……?”我不明所意。

“蛇。”他這樣一說,蛇的景象斷斷續續的從腦海閃過——在我們進樹林前的蛇?“獨眼蛇”果然名不虛傳,狡猾得很!

“要過去,先接下我這份‘禮’吧,哈哈!”此話剛落,一條軀異常龐大的蟒蛇從閘口中竄出。形之大,足有二十多尺長,連閘口也是僅僅夠它經過。蟒蛇那雙藍寶石似的眼,目不轉睛的瞪著我們。

我驚惶的著勉強站起的瞬,等待他的對策。他惆悵的說:“以我一人之力,是無法收拾這家伙的。請你幫助將它雙眼瞎。”

“我…我不行的。”話還未完,蟒蛇由緩緩蠕,轉至倏地襲來。我們一個向左撲,一個往右閃,總算避過一劫。

“布盧默!盡量纏著它并找機會弄瞎它,我找它的死!”他從另一方傳來指令。

未待我答話,它已死死盯著我,蠢蠢急之下,我舉起槍連續轟了兩槍。其中一槍中了左眼,它仰天大,對我窮追猛打,死纏不放。本來它可一舉將我咬住,但始終有傷在,不敢胡來。

這樣的話,又是沒完沒了。我大:“瞬,行了嗎?”

“快行了!再替我拖延一會!”他的話激起了我的干勁,加快腳步。

不知怎的,腳前一虛,我摔倒在地。回頭一看,蟒蛇張開盆大口,準備將我吞下──只聽見一陣接連不斷的嘯聲,蟒蛇碩大無比的軀猛然倒地,揚起不塵埃。

污的瞬腳步蹣跚的走來,搭著我的肩頭,雙雙碎步離開,走不足三步,后霍然一涼,我轉,拔槍,連三槍。

原本還剩下一口氣的蟒蛇,終于殆盡它的生命了。著蛇尸,我突然慨良多。

在此時,腦后劇痛,頓時到天旋地轉,眼前一黑。

“哇,快很準樣樣齊,布盧默你的槍法一流!”馬宏峻下頭盔,贊不絕口。

至于后事如何,我實在無從得知了──皆因我一醒來,已回到人間界了。但至,我知道他是勝利一方。要不然,我怎能在此展示出槍法?

我們以毫無傷亡,完全勝利的姿勢進四強。準決賽時我一不小心,敗下陣來,卻激起了眾人的斗心。借著馬宏峻的策略,尤俊材準確的,以及益安國的幸運,竟大勝而歸。

總決賽,雙方同是長勝之師,實力不相伯仲,令戰況陷膠著狀態,勝負非一時一刻可分。直至各人彈藥耗盡,要進行搏戰之時,才和局收場,要另斗一場。

我們這次學乖了,決定利用益安國作利,轉移敵方的視線,務求將他們一網打盡。可益安國這小子不爭氣,暴行蹤,繼而導致一場惡戰。結果又重賽了。

如事者,斗了十幾場仍不分勝負,敵我都無力再戰。最終產生了雙冠軍,和氣收場。

“布盧默,你真的不要嗎?”益安國捧著一大堆游戲件等獎品問。

“家里的電腦壞掉了,你們要吧,免得浪費。”我說。事實上我是對這些規定的程式沒有任何興趣。

“哇,你真大方。你這位朋友我定了。”馬宏峻重重的拍在我的肩膀上。

他說“朋友”兩字時,五味雜明。

不過,今天的心不知怎的特別好。

我好運來了嗎?                      靜。

班房里一片死寂,筆的磨聲,聲聲耳,然后盤旋在空的腦袋中。

倦。

班房里的人儼如與老虎搏斗過,個個疲倦得要死。左邊,何欣早就安然睡;右方,益安國亦已呼呼大睡。

前面,一對小旁若無人,公然的互訴話。最后,我又最前頭,那位正怡然自得的寫著一堆無關痛的廢話的地中海生

一大串艱難明的詞匯化一道道催眠符咒,要看它們的人都到天翻地覆,眼皮搖搖墜,四肢乏力,癱在桌上。

他選擇當上教師,委實是催眠師行業一大損失。

縱使我的神再旺盛,意志再堅定不移,亦難以匹敵排山倒海而來的催眠攻勢,只好豎起生課本,鴕鳥似的鉆進去,從此進假死狀態。

平常上課永遠是日月如梭,我還是第一次到度日如年。可能上課時間和廢話正比例的緣故吧。

終于,久違的鐘聲響亮的喚醒了大伙。

但不幸的事接踵而來。

我的座位滿了人,然而找的人不是我,而是──

“何欣,請你吃的。”一位頗有風度的男同學優雅的端上一件致的蛋糕,才放下,旋即被推后,沒在人海中。接著第二人補上。這一幕令我想起一群狂熱的信徒,前往圣地進行拜祭供奉的況。

如是者,何欣和我的桌上被點心占領了。

我好不容易才從人群中溜出。

我方便完畢,正要出廁所之際,益安國迎面沖進來,我僅僅躲過,來不及問有何事,又見一群男同學在四,似乎在找東西。

一個急子的一把抓住我的領,喝道:“益安國那混蛋去了哪里?”

我見他的臉鐵青,一副窮兇極惡的模樣,想必是去尋仇。我只好指著樓梯口胡說道:“他好像走下去了。”

那人在下一秒已經失去蹤影。

回到班房,點心一掃而空,而其他男同學都外出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只見何欣端出一件蛋糕,說:“留給你。”

手接過,問:“其他的你全都吃了?”

“我怎樣吃如此多點心?我將它們分給同學啦。”莞爾一笑。

遍視班中眾人,之前杯葛同學似乎和冰釋前嫌,還津津有味的吃著蛋糕呢。

所以說,“人心,海底針”,男永遠不能捉們的心。可能在前一分鐘還在互相猜忌,眨眼之間就同如姐妹。

“為什麼男同學都外出了?”我狐疑。

“哦。”仔細的想了想。“好像那個益安國什麼的人用手沾在其中一件蛋糕上…”

“所以所有男同學就發狂似的追他了。”

“嗯。我發覺班上的男同學很熱心呀,一起去督促益安國去洗手,要知道不洗手吃蛋糕是很不衛生的。”正經八百的說。

真的單純得很!

一群“熱心”的男同學甘愿為一位無知的同學追逐一直蒙在鼓里的蛋糕賊。所謂“英雄難過人關”,他們還是不明所意,愿為做每件瑣事,甚或是殺人放火也在所不惜…實在不可救藥!

我默默凝視著手上的蛋糕,越看越覺恐怖,彷彿看到自己慘痛如益安國的下場……

“抱歉,我肚子痛,你吃吧。”我頭也不回,一溜煙走了。

同學陸續進班房,但始終不見益安國的蹤影。良久,他垂頭曲腰,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踏班房。他表面上毫無損,神卻異常沮喪,活像一個剛被解僱的潦倒中年失業漢。

“益安國,怎麼了?”

他伏在桌上,不理會我。

在我再三糾纏下,他才將原委說明:“我見他們涌在旁邊,也想湊熱鬧,就探頭去看個究竟。人頭涌涌,撞是難免的了,我也不以為意。誰知有人暗地里推我一把,我重心一失向前跌,這時手指已進去蛋糕里…”

“我看他們個個神突變,心不妙。我便著頭皮沖出去,逃進廁所中。可是最后還是被捉了。之后…之后他們…將我扔進室……”他已抖得續不下話去。

后來,我才得知他看到了一些不堪目的東西……足足令他病了三天。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何欣已為了一眾男同學所崇拜的偶像,在他們心目中,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人,哪怕是一下也是罪過。

恐怕我以后也沒好日子過了。

中文堂,熙老師踏進班房。

他將手上的文件放下,說:“今天的‘題目’是什麼?”

“我們中文堂一空間的時候,全班會共同議論一個‘題目’,可以是國家大事,可以是時事,亦可以是生活瑣事。”我還沒完全消化‘題目’的詞意,冷明達已搶先為我解釋,可真是一位專業的班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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